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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太對勁》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世界上有很多種生物, 但會以惡意虐待,甚至是折磨生物的高智能動物只有一種,就是人類。

  廖斂沒說話, 起身走到路旁的樹下, 跳起來折了一段樹枝, 指著樹根的地方道:“埋這?”

  桂歡:“就埋那吧。”

  貓喜歡爬高處,樹下是個好歸處。

  廖斂蹲下`身, 悶頭開始挖。不算粗的樹乾他用起來卻很順手, 一會兒就刨出了一個小坑。

  桂歡看著貓的屍體, 思考怎麽把腸子塞進去。是用樹枝?還是去找個塑料袋?

  還沒等她想好, 廖斂就走了過來, 蹲下`身,徒手把腸子塞了回去。

  因為雙手沾滿了血, 他起身去抓了把草,把手上的血擦乾淨, 捧著已經僵硬的貓, 放到了小坑裡。

  桂歡幫著填土, 廖斂手伸進兜, 掏出一條小魚乾,一起扔了進去。

  土填平,桂歡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遞給廖斂。

  桂歡:“你是下樓來買東西的?”

  廖斂細致地擦乾淨手上的泥土和血跡,垂著頭道:“我在窗台看到你了。”

  桂歡:“那你看沒看到我來之前,垃圾堆旁邊蹲著的人?”

  廖斂:“看到了, 沒仔細看。”

  他放學回到家,立刻就從家裡的窗戶爬到了桂歡的屋裡, 發現她沒在家,廖斂就拿著作業本,趴在窗邊寫作業,時不時抬頭看兩眼窗外。

  待看到桂歡的身影出現在街角,他的視線立刻被吸引了過去,根本沒留意周邊的細節。

  下了樓,他才嗅到空氣裡的血腥味。

  貓的血液裡帶著一股酸味,他突然意識到是貓時還愣了愣。

  都說氂鷵習性肖貓,路上的流浪貓看到他,像是有所感應一般,都會繞著他走,有的還會弓起脊背,“嗷”地一聲落荒而逃。

  廖斂對這種又小又凶的獸類沒有特別的關注,但並不代表他喜歡看到它們死無全屍的場面。

  就像是人類看到被分解的幼童一樣,唏噓悲憐之外,還會有憤怒,甚至是悲痛。

  廖斂轉頭,他閃爍的貓瞳中充滿了不解,皺著眉頭問桂歡:“那個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桂歡不是愛貓之人,但也不討厭,路上遇到貓貓狗狗,她有時間的話,還會駐足觀看一會兒,兜裡有吃的,也會拿出來喂。

  但廖斂養貓,顯然是喜愛這種動物,看到貓的慘狀,他一定不會好受。

  遠處有一盞路燈,白光打在廖斂的側臉,他的表情裡帶著點寂寥。

  桂歡忽然就想起了廖斂在醫務室外,抱著她“嗷”的場景。

  這孩子心裡不舒服的時候,似乎不太會用語言表達。

  桂歡向左稍稍並了一步,左臂貼上廖斂的右臂,望著被推平的土堆道:“因為有些人天生就是敗類。”

  桂歡看過一篇文章,說許多反社會性人格和連環殺手,性格裡帶著施虐因子的人很喜歡虐待孱弱的動物。

  傷害這些無法反抗的小生命,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快樂。

  廖斂歪了歪頭:“報警可以嗎?”

  桂歡:“……警察不會管。”

  別說虐待動物屍體,就是虐待動物,也很難被判刑。除非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或者這隻貓有主人,又或者它很名貴。

  腦海中閃過貓咪嘴邊的白沫,她眨了眨眼,說道:“你想找到這個人?”

  廖斂向著桂歡的方向靠了靠:“想。”

  虐待動物先放在一邊,在公共場所投毒,沒有立警示牌的話,也可以算是一種犯罪。

  這個人的行為明顯變態又極端,有了一次,很大幾率會有第二次。

  可惜現在沒有監控,不然一查一個準。

  “廖斂,你家有沒有拍立得?”

  “相機?”

  “對。”

  廖斂:“天禧有。”

  桂歡抬頭看他:“借我用一用。”

  廖斂腦袋轉了轉:“你要在這蹲他?”

  桂歡:“這片居民樓就兩個垃圾回收處,他選擇在這扔,肯定有他的理由。”

  要是住在這一片,桂歡不可能沒見過,現在又不是後世,一棟樓就六層樓高,抬頭低頭總能見到。

  那就說明他不是住在這一片,而是特意跑到這邊來扔的。兔子不吃窩邊草,犯罪之人也很少會在家門口行凶。

  桂歡:“也許會費點時間,但是會找個這個人的。”

  廖斂盯著她的側臉,動了動肩膀。

  為了安慰這個一直很講義氣的鄰居,桂歡學著他的樣子,手臂來回蹭了蹭他的胳膊。

  廖斂很喜歡做這個動作,開心的時候,興奮的時候,還有失落的時候。

  隨著桂歡的動作,廖斂的喉嚨裡傳來了陣陣細微地呼嚕聲,他手臂倏地抽走,桂歡隨著慣力往旁邊一倒,就撞上了他右側身子。

  廖斂右臂環上她的腰,像做側腰伸展一樣彎曲身子,腦袋在她頭頂用力蹭了蹭。

  桂歡:“……”

  廖斂把她當成洋娃娃了是嗎?

  桂歡:“心情好點了?”
    廖斂抓住她的右手,輕輕握了握。並不是情侶之間的握手,倒是很像把玩寵物掌心手球的手法。

  嗯,看樣是好多了。

  “廖斂,你別忘了,回家把窗戶鎖好,別讓貓跑出來。”

  第二天,廖斂就把王三餅和光仔叫了過來,讓他倆蹲在垃圾堆旁邊的單元樓門口,只要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垃圾堆,立馬拍照。

  兩人連著蹲了幾天,沒看到任何可疑人士,倒是他倆太可疑,把進出單元樓的人嚇了一跳……

  桂歡猜想,莫非這人只是路過看到了一隻死貓,順路拿過來解刨了?

  但正常人會劃開死貓的肚子嗎?肯定不會。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去另一個垃圾堆蹲守的時候,又出事了。

  隔壁樓許大娘養的狗死了。

  許大娘養的是一隻京巴,圓圓的眼睛,短短的鼻子,奇醜無比,卻很討喜,見到誰都會撲上去求撫摸;

  桂歡那天休息,一大早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哭嚎。

  許大娘罵起人來嗓門震天,哭起來也能讓整棟樓抖三抖。

  “誰乾的!不得好死的東西!生孩子沒嗶——”

  許大娘抱著狗的屍體,在居民樓前口吐芬芳,哭得驚天動地。

  桂歡媽下樓去看了一眼,剛回來,就看到桂歡站在窗台向下望。

  “許大娘的狗怎麽了?”

  桂歡媽皺著眉頭道:“死了,說是今早放出來玩,她回家取個塑料袋的功夫,下來就看見狗嘴裡叼根腸,吃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用腦袋撞牆……”

  桂歡穿上衣服,出門就看到了廖斂。

  廖斂頭髮立立著,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桂歡看著他道:“又有狗死了。”

  說完,廖斂就抱起了她,兩步一大跳的往樓下跑。

  桂歡:“……你放我下來。”

  廖斂:“你走得慢。”

  “我是怕你把我摔了!”

  他一步下三級台階,從桂歡的角度看,就像在玩極限跳樓機,失重感讓她心臟跟著噗通噗通跳。

  好在速度快,一眨眼的速度就到了一樓,桂歡連忙下來,廖斂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頭髮亂了,我幫你理一理。”

  桂歡:……我頭髮是怎麽亂的,你心裡沒數嗎?
  許大娘抱著狗坐在石墩上哭,周圍站了一圈人,都過來問是怎麽回事。

  桂歡警覺地掃了一圈,就看見人群之外,遠處站了一個男人,他穿著很普通的白T恤,黑褲子,戴著帽子和口罩。

  距離不算太遠,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眼睛,不像周圍人或擔憂或好奇的目光,男人看起來很興奮,甚至帶著一點笑意,眼角微微泛起紋路。

  似乎注意到了桂歡的目光,男人看了她一眼,按下帽簷,轉身走了。

  桂歡轉頭對廖斂道:“你去追上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別打草驚蛇,遠遠地跟著他,看他去哪兒。”

  廖斂抬頭,他微微動了動鼻子,眸光微黯,走出人群,進了旁邊的單元樓。

  桂歡:“……”

  我讓你跟上他,你進單元樓幹什麽!
  她現在追上去也來不及了,無語半晌,桂歡走到許大娘身邊,去看她懷裡的京巴。

  與上次的貓一樣,京巴嘴邊也沾著已經乾掉的白色痕跡。

  桂歡彎下`身,輕聲道:“大娘,您去警察局報案吧。”

  許大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狗死了,警察局也管?”

  桂歡:“我聽我媽說,您家狗不是吃了火腿腸才死嗎?說明裡面有毒啊,這就是投毒,再說火腿腸也不知道它在哪兒撿的,要是孩子不小心吃了……那可不敢想。”

  旁邊安大爺聽了,深以為然道:“你說的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小孩經常在這玩,萬一吃了,可就不是死狗這麽簡單了。再說你狗死了,得管他要賠償!”

  經常一起玩牌的老人家們家裡都有孫子,養寵物的也不在少數,幾人一合計,就打算去派出所報警。

  看眾人被說動了,桂歡呼了口氣,隨意地抬起頭,眼角就瞥見了一個東西。

  她定睛一看……房頂上站著的那個不是廖斂又是誰?!頭髮還立立著呢!
  廖斂站在房頂上看了一會兒,身影一閃,就不見了。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蹦到另一個房頂上了。

  桂歡:……她是讓他不要打草驚蛇,可也沒讓他飛簷走壁啊!

  桂歡不由得再次感慨,沒有手機,真的很不方便。

  回家換了件衣服,桂歡跟著大爺大娘們一起去了派出所,進門剛看到警察,桂歡就笑了。

  不是別人,就是上次去吳天順家“解救”她的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挺年輕,二十幾歲的模樣,桂歡沒記錯的話,他姓齊。

  齊警官看到她也是一愣:“你們那兒又出什麽事了?”

  桂歡:“這次可是大事,有人投毒!”

  一聽投毒,齊警官立馬重視起來:“在哪兒?投的什麽毒?”

  許大娘從後面走上前,抱著狗道:“您可得管管啊,今天毒狗,明天說不定就毒人了!”

  齊警官:“……”

  許大娘是個沒理也要辯三分的人,有理更不得了,桂歡都沒插上話,就聽她在那兒自由發揮。

  等警察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就讓許大娘先回家,他們會在附近排查。

  人民警察為人民,雙管齊下,就不信抓不到這個投毒慣犯!
  桂歡在一旁心想: ……話說,廖斂追到人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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