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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黑月光的渣妻後》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宋遲穗陰著臉,唇角淺淺一勾,地下室回響著她尖銳的聲音。

  她目光頓住,死死盯著鄧成夏,神情宛若野狼盯著肥肉。

  她不是在詢問、談判,而是在命令,以至高無上的眼神,蔑視眼前人。

  空氣冷寂,能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聲。

  鄧成夏楞好一會兒,僵著的臉才重新有了反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似發瘋看著宋遲穗:“要我給你跪下?九個響頭?下輩子吧。”笑後,她神色轉冷:“你算什麽東西,宋遲穗,我這輩子隻給我死去的爺爺下跪過,你要死了,我這就給你送鮮花,磕頭。”

  鄧離呼吸一緊,蠢貨啊,知不知道你在惹誰發怒,瘋批,兩個都是瘋批。

  宋遲穗神情淡然,並沒有因為她詛咒而生氣,反倒是以平靜的語氣回復:“我勸你還是先看看證據,再做打算。”

  雪白細腕垂下,宋遲穗側著臉,示意吳律師將證據奉上。

  “再來一口。”

  這時,她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要比方才柔和多了,“不,不是真的。”

  灼熱的目光落在宋遲穗臉上,她斜著眼睛瞥見鄧離,瞳孔微閃。

  鄧離呼吸一緊,連帶著睫毛緊緊一顫。

  這一點,她糾結了許久,但還是決定問問。

  視頻中,出現了那天事發從頭到尾的經過。

  怎麽老是看她?

  她起身,拉開椅子,三兩步繞過長桌。

  她蹲下,輕輕旋開瓶蓋,在瓶蓋裡倒了一小口糖漿,遞給宋遲穗。

  眼看著她蒼白得小臉越咳越紅,鄧離急從藥房出來,手裡拿著杏仁止咳糖漿。

  難道是在她睡著的時候?
  想到這裡,鄧離不禁毛骨悚然。

  宋遲穗坐在太陽底下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那天,她忙著打架,絲毫不知道宋遲穗竟拍了全過程,私下請律師也是,她一概不知道。

  鄧離看著她,心情複雜。

  出了地下室,外面冬日暖陽。

  “怎樣。”她撫摸鴿血戒指,眼神如刀銳利劃過:“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九個響頭。”

  果然。

  冰涼的手指接過蓋子,宋遲穗將暗黑色的糖漿遞到唇邊,小口小口喝著。

  鄧離睫毛顫唞著,定睛看向宋遲穗。

  正思索著,宋遲穗已經喝完一瓶蓋,將蓋子遞了過來。

  還未反應過來,鄧成夏已經調轉方向,對著她說:“鄧離姐姐,你是小穗的妻子,我錯了,不應該傷害你,我發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不會再傷害小穗了,是我,是我冤枉她,我錯了我錯了。”

  鄧成夏身體顫唞,連說話也哆嗦起來:“你到底要怎麽樣。”

  鄧離忘記她是如何接受這九個叩頭,隻記得鄧成夏不停地說著我錯了我錯了。

  宋遲穗身體差,除了身體不能運動,鬱鬱寡歡之外,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思慮。

  短短的幾秒,鄧離雖不知她發生了什麽,但也一定明白,她權衡了磕頭和坐牢的利與弊。

  吳律師專業幹練,他掏出手機,將相冊劃了幾頁後,點開了視頻,而後將手機轉過去,推到鄧成夏面前。

  鄧離:“小穗,你真的打算放過鄧成夏?”

  宋遲穗控制著輪椅往後:“別對著我,對著她。”

  宋遲穗饒有興致看她:“如何,就這個視頻,可以讓你進去好些年,想必你家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你。”

  她眼眸垂著,半響才抬起頭來:“我磕!”

  聞言,鄧成夏身體一軟,身上的氣仿若被抽空,絲毫沒有了剛才的跋扈與囂張。

  手朝鄧離遙遙一指:“你傷害的是她,給她磕頭。”

  宋遲穗控制著輪椅,轉身對著她。“噗通”一聲,鄧成夏跪在她的面前,雙手作揖:“遲穗,我們同學一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發我。”

  宋遲穗伸出手擺動:“已經好多了。”

  思慮傷及脾胃,這樣一來,她的小鳥胃就會更小,身體也逐漸消瘦。

  明明她天天都和宋遲穗在一起的,也沒見她有什麽行動啊。

  鄧成夏已經將視頻看完,她目瞪口呆:“你什麽時候拍的?”

  地下陰涼,她一點寒都不能受。

  陽光下,宋遲穗眼神滯澀了一會兒,她挑起眉來,朝著遠處凝望:“放過她,那是老天爺的事。”

  這樣的人,她既疼惜她,又害怕她。

  她一邊說著,一邊跪走接近她。

  鄧離心下發怵,宋遲穗就是想看鄧成夏受辱,然後再把她關進去,她就知道,宋遲穗絕對不會姑息。

  她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半天不說話。

  宋遲穗察覺到異樣,轉頭盯著她:“怎麽,你心疼了?”

  她搖頭:“何來心疼一說?”

  “我看,剛剛鄧成夏給你磕頭的時候,你並沒有滿意,反而覺得我不該那樣做,所以猜測,你應該是心疼了。”

  鄧離勻速呼吸著:“我只是覺得,她會有她自己的懲罰。”

  這話一出,宋遲穗立即怒了,她捏緊拳頭,眼神瞪著她:“你這是好了傷疤忘記了疼,你忘記她是怎麽欺負我,欺負你,欺負老師的。”

  鄧離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你是為我的傷?”

  宋遲穗側過頭:“誰為你,我為自己。”

  她僵持著:“難不成你喜歡她,你同情她了。”

  鄧離冤枉:“沒有,小穗。”

  宋遲穗:“我本不屑於和她糾纏,復仇,還不是因為.,罷了,你要覺得不合適,就去找她,把她磕過的頭,給磕回去。”

  宋遲穗瞥過她的傷口,胸口鼓起一口氣,她垂下手,控制著輪椅,快速往馬路牙子上走。

  “小穗!”

  真的生氣了。

  鄧離端起藥,快馬加鞭跟著她。

  輪椅上了路,跑起來就跟三輪車一般,速度還挺快。

  好在路上沒有人,沒有車,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鄧離跟在她身旁,一路小跑著:“小穗,你速度慢一點。”

  宋遲穗也不看她:“你不是要去給她道歉嗎?怎麽跟我跑起來了。”

  她歎一聲氣:“誰說要跟她道歉了,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不過是,看你為了這些事,每天思慮那麽多,身體越來越差勁,什麽時候才能好。鄧成夏做錯了,自然有法律懲戒她,我不希望你思慮過重。”

  邊跑邊說,竟還挺累。

  鄧離喘著氣,發現已經和她跑了快一百來米。

  輪椅壓著馬路發出的聲響暴躁,宋遲穗依舊不理她:“說的好聽,我可不是為了你,我只是想宣發自己的私欲,我就是如此,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說罷,宋遲穗加快速度,跑更快了。

  鄧離站著喘了會兒氣,估計這時道歉,她也一時半會不會原諒她。

  “小穗,等等我。”

  好不容易到了她身邊,鄧離一把拉住輪椅,這才讓她停了下來。

  宋遲穗轉頭瞪她,她指著前面的商場:“去逛逛。”

  來這個世界這麽久,她竟然一次都沒有出來消費過。

  “不去。”小奶貓拒絕著。

  “小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鄧成夏她那是活該,她就該把頭磕破。怎麽沒磕破呢,我十分不滿意,下次見了她,一定讓她磕破才行。”

  商場門口,此時已經堆滿了人,路過的人紛紛朝兩人看來。

  大家都在看熱鬧,滿臉都寫著八卦的笑。

  宋遲穗有些尷尬,她不太適應被那麽多人注視。

  此時,鄧離繼續說:“老婆,我只是想帶你看場電影,難道這都不願意嗎?”

  周圍的人路過時,一個個豎起耳朵,眼神鋥亮。

  “妻子生氣了吧。”

  “不知道,兩人都是高顏值啊。”

  “哈哈哈。”

  看熱鬧的人多,有的甚至不願意走了。

  一熱心的大媽看著她:“小姑娘,你就原諒她吧,瞧她長得多俊的,你要是不要她,背後指不定多少人追呢,要是跑了,你就不劃算了呀。”

  “年輕人,要懂得讓步,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

  大家在一旁規勸了下,肉眼可見,宋遲穗表情發生了變化。

  鄧離暗喜中,卻一把被宋遲穗拽著衣領,她的呼吸灌入她的頸脖,冰涼得讓人頭皮發麻:“帶我走。”

  鄧離:“好。”

  商場人多,鄧離推著宋遲穗進了電梯後,人不斷擠了進來。

  她把宋遲穗抵在牆角,雙手撐著電梯,就像是圍了一個三角形,把宋遲穗圍在身前。

  宋遲穗視線正好對著鄧離腰腹,她穿著修身的襯衫,右臂往上抬時,露出半截藕色小腹,距離近,她幾乎能看清上面凸起的馬甲線條,在逼仄的空間裡,散發著撩人的氣味。

  宋遲穗緊了緊輪椅扶手,微微抬頭看她。

  鄧離下巴飽滿尖挺,頸脖猶如昂貴玉瓷,大動脈和青色血管交叉,偶爾還能看見脈搏的跳動,像是林間非常有生命力的小鹿,潮熱、澎湃。

  叮,5樓到了。

  在鄧離低下頭之前,她錯開了眼。

  “走吧。”

  鄧離推著輪椅逛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電影的門口。

  門口掛著最近火熱的電影海報,有恐怖片、愛情片、懸疑片。

  她看什麽都無所謂,主要讓宋遲穗選。

  “你要看什麽?”

  宋遲穗屏住呼吸,不知道該看什麽:“你選吧。”

  鄧離:“我主要是陪你,你一定不怎麽出來看電影吧。”

  不是不怎麽出來,是她自從受傷,就沒有出來過,一來是麻煩,二是危險。
    如今有鄧離在,她的生活豐富了許多。

  許久沒出門,她看著電影院進進出出的人,情侶居多,她們邊走邊笑,手裡抱著爆米花可樂,或是炸雞和雪碧,仿若是這個世界上最開心人。

  宋遲穗:“電影真的那麽好看?”

  鄧離正在查電影評分,聽她說話,隨口一問:“怎麽了?”

  “她們看上去都好開心。”

  鄧離抬頭看去,年輕人多,二十來歲的男男、女女、男女,她們貼的很近,邊說邊笑。

  這才是少年人應該有的世界啊。只是宋遲穗過得太陰暗了。

  當然,這不是她主觀意願的。

  見她十分疑惑,鄧離先沉悶了一會兒,接著眼睛明亮起來,她拍著她的肩:“你等會,我去買東西。”

  宋遲穗不知道她要買什麽,只看見高大身影擠進人多的地方,開始排隊。

  盡管人多,她也能第一眼找出鄧離,倒不是她鶴立雞群,而是她身上有股氣質,讓她一眼就能揪住她。

  沒一會兒,鄧離從人群中擠出來,手裡抱著一堆東西。

  “小穗。”

  她蹲下來,把黃色圓筒爆米花和炸雞遞給她,自己則拿著兩杯可樂。

  宋遲穗遲疑了一下:“你去買這個了。”

  她伸手接過,低頭看那些從來不吃的垃圾零食。

  鄧離用手肘夾著可樂,騰出一隻手來,伸手揉了揉宋遲穗腦袋:“當然了,別家小朋友有的,我家小朋友也要有。”

  被那溫熱的手按著,宋遲穗覺得她幼稚,隻偏頭:“誰是你家小朋友了。”

  鄧離握著她的後腦杓,輕輕順著她頭髮,像是在安撫炸毛的野狼:“乖,你剛剛不是問,她們為什麽那麽開心。”

  宋遲穗:“嗯,你去問問她們,看得哪部電影,我們也看那個。一定不會錯。”

  觀察力倒是很行,鄧離暗忖,竟起身去問路人。

  宋遲穗從來不會和陌生人說話的,這樣一看,鄧離真像有社交牛逼症,和人說說笑笑,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方、溫吞。

  沒一會兒,她折了回來。

  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蹲下,一雙眼睛明亮看著她。

  “我回來了。”

  “如何?”

  鄧離沒說話,隻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朝她的臉戳來。

  她一口氣提到胸口,愣怔看她。

  手指穩穩戳在她的眉心,她仰頭,能聞到她指尖散發的沉木香氣,裡面糅雜著汗水與可口可樂汽水的味道。

  “小朋友,不是電影有多好看。”

  她推著她的小腦袋往後靠,而後蜷曲手指。

  “而是人家是和相好一起來的,自然看什麽都好看,都開心。”

  她說話時笑著,紅口白牙,眼眸清澈,竟也沒那般愚蠢了。

  宋遲穗回想起來,在不知不覺中,竟能和鄧離一起如此近距離說話,看電影了。

  和相好一起來看電影,所以才會開心。

  她此時倒沒多大的情緒,隻淡淡地說:“那就看恐怖片吧。”

  對於看恐怖片這事,鄧離是有點抵觸的,她不害怕現實生活中的人和事,但關於鬼神一說,她雖不信,依舊害怕。

  奈何小朋友要看,她沒辦法。

  一進電影院,撲面而來的冷氣直灌頸脖,完蛋,電影還未開始,就已經在營造氛圍了。

  鄧離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她買的中排的位置,將宋遲穗抱上座位後,她迅速回到位置上。

  好在電影院人挺多的,她大著膽子,並沒有十分害怕。

  影片開始的前十分鍾,鄧離悠閑地吃著爆米花,啃著炸雞,偶爾湊到宋遲穗身旁,她距離近,貼過去時,竟一下貼到了她的耳廓。

  “小。”

  剛一張嘴,就被那軟軟的耳廓給擦了一下。

  好.好香,正面值好多。

  宋遲穗隻覺得耳邊一陣熱氣,她下意識偏頭,伸手捂著自己的心臟:“幹嘛?”

  耳朵滾燙,上面還殘留著某人吻過的余溫。

  她噎了口唾沫,整個身體縮起來。

  鄧離是故意的吧,帶她來黑壓壓的屋子,就是故意親她摸她。

  這個變態。

  空氣尷尬了幾秒,只剩下電影裡面女主角走向古井的腳步聲。

  隔一會兒,視線裡出現橙色的食物:“你真的不吃口。”

  宋遲穗搖頭:“杜金月不讓我吃這些,你多吃點。”

  鄧離不依不撓:“杜醫生?她還管你這個,你吃一口,吃一口沒事。”

  說著,一塊硬質物抵到了唇邊。

  光是聞著氣味,就覺得甜甜的,她拗不過她,張開小口,把爆米花卷了進去。

  這一卷,似乎還舔到了某人皮膚。

  鄧離指尖點了一下,似觸摸到了海水中軟體物一般。

  她整個身體都酥了,看著源源不斷的正面值,她幾乎要醉了。

  嘗到了甜頭,她有捏著一爆米花,朝著黑暗中,那唯一的一抹紅伸去:“再吃一口。”

  宋遲穗含化第一顆,覺得還算香甜脆口,便張嘴嘴,正要去掉第二顆。

  下一秒,鄧離便將爆米花塞入她口中,順勢跟著食指一起,剛好挨著她的紅唇。

  鄧離呼吸一滯,她指尖發顫,帶著整個心臟都快速跳動起來。

  舍不得挪開了。

  正面值已經以不可控制的方式在狂飆,她笑嘻嘻地忘記了縮手。

  下一秒,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阿!”

  鄧離連忙將手抽回,對著吹了吹。

  黑暗之下,宋遲穗一雙眼睛尤為鮮亮,她嗤鼻:“我還以為是爆米花呢。”

  說罷,她噶吃噶吃將爆米花咬得脆響。

  不用看也知道,宋遲穗此時正恨著她呢。

  小辣椒啊小野貓,一點都沒良心。

  好在沒咬出血,不過能感受到手指頭腫起來了。

  她也不作了,定下心來看電影。

  恐怖片,能有多恐怖,能比得上她身邊這個陰惻惻只知道背地下狠手的小野狼恐怖?
  看了不到五分鍾,那古井中的女人開始往外爬,加上音樂那麽一烘托,四周環境又黑暗,鄧離的小心肝開始震顫。

  她偏過頭,看向四周,試圖分散些不好注意力。

  這四周的小情侶呢,似乎並不是出來看電影的,她們在這個恐怖的關鍵時刻,竟沒有發出害怕的恐怖的慘叫,而是正在和自家相好快樂地擁抱著。

  當然,還有含蓄的,膽小的小女生縮在高大男孩的懷裡,抱得緊緊的。

  要說他們怎麽不去看愛情片,反而看恐怖片,原來真相在這裡。

  話說,宋遲穗要是害怕,歪頭倒在她懷裡,一定能長正面值吧。

  她側過頭,見幽暗燈光下,宋遲穗的臉猶如冰雕,琉璃眼一眨不眨,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電影。

  除了她身上那一縷香氣,尚且證明她是活物。

  鄧離緩緩靠過去,頭低了些,維持和她同一個水平線。

  “小穗。”

  “幹嘛?”

  宋遲穗悠悠看她一眼。

  “那個,你要是害怕的話,我肩膀借你靠靠。”

  說著,她的左手緩緩越過座椅,虛空摟著宋遲穗的肩。

  這樣,剛好能把小孩圈進懷裡。

  “我不怕。”

  鄧離的手僵在空中,半天沒有放下:“你不怕鬼啊。”

  她慢慢轉過頭:“鬼有什麽好怕的,可怕的是人。”

  看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是不大可能了。

  鄧離深吸一口氣,望著她那截頸脖,頸脖被藍光罩上,看上去就像是清冷的高級瓷器。她悠悠把頭靠上去,鼻尖抵著她的頸脖,仿若抵著一塊軟玉,細膩,香滑。

  宋遲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幹嘛?”

  鄧離摟著她的肩,蹭了蹭她脖子上的肉:“小穗,我害怕啊。”

  滾燙的肌膚貼著宋遲穗頸窩,連帶著溫潤的呼吸,此刻人多,她也不好發作,隻一手推著她的額頭,試圖讓她離自己遠些。

  奈何鄧離像是牛皮糖,賴著不走了:“我害怕嘛,你看看,其他的人,都是抱著自家相好的。”

  “誰和你是相好。”

  宋遲穗被弄得心下發熱,她鼓著氣,舉起左手,朝她狠狠打去。

  鄧離雖未抬頭,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掌,她的力氣很大,手指在燈光下像一把骨扇,節節分明。

  宋遲穗掙脫了兩下,頸脖傳來滾燙黏膩的聲音:“沒騙你,我真的害怕。”

  說著,鄧離引著她朝她的心臟觸去。

  噗通、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每一擊都敲在她的指腹,像天雷引電,從掌心引到四肢百骸。

  作者有話說:

  鄧離:i face is red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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