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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黑月光的渣妻後》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鄧離抱著燈碎片回到偏房,將白色花瓣鋪在床上,手裡拿著橘色燈芯,研究著花瓣和燈的構造,才發現這盞燈還是可以修好的。

  閑來無事,她盤地坐下,就那麽靠在床頭,從床頭櫃找出針線,白色的,魚絲一樣的線,對準那花瓣的頂部穿針引線。

  昏黃的燈灑在她的頭頂,將她影子投射到地面,影子被拉得老長,纖細的指捏著針頭,左一針,右一針。

  一面對準燈的圖紙看。

  圖紙上是鋼筆線條勾勒出來的,簡單易懂,但她不擅長做手工的,看好幾遍,才看懂裡面的端倪。

  她盤著腿,重新將花瓣一瓣瓣拆開,按照圖紙上的步驟,一步步來。

  月亮從東往上,灑進窗戶裡邊,灑落在地,地面被割成一塊塊矩形。鄧離的腿盤酸了,所幸往前打直,藕色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白光。

  她將花瓣尖對尖,尾對尾,左手扶好,右手再一陣陣將它們串聯起來,在頂部穩穩固定好,打上一個節。

  小小的白山茶燈已成雛形,鄧離心中總算舒暢了些,她將黃色燈芯塞進去,再將尾部並攏,一針一線串起來。

  她很快打斷了和簡秋雨的談話,心想是夜太深,周遭太安靜,兩個人也不應該在這偏僻的地方說話,才會讓她這般心緒不穩定。

  她連忙擺手:“沒,我打個比方。”

  宋遲秋安慰地拍著她的肩:“別想沒發生的事。”

  夜裡,她輕輕推開門,見宋遲秋正熟睡著,一頭海藻般的長發散落在她周身,從床沿上還掉了一縷下來。

  鄧離累了,她抱著燈爬上了床,將夏被裹好在身,很快睡過去。

  有時候都分不清到底有沒有,但是鄧離都承認了。

  很快,她辭別了簡秋雨,回到臥室。

  她撫摸著宋遲穗的臉頰:“怎麽了。”

  宋遲穗輕輕歎口氣:“沒什麽,我來跟你說,阿離姐回來了。”

  她走到床邊,素白小手扯開被子一角,像是條小蛇滑進宋遲秋的被窩。

  面前的人被驚醒,先是嚇一跳,見人是她,立即放下心來,這幾日宋遲秋也累得不行,沒想到一睡就睡這麽久。

  忙活了不知道多久,總算將它恢復到了原來模樣。她將燈線接入,白色的山茶琉璃燈亮起來,照在她臉上,照的她疏離冷淡。

  她不知道要怎麽辦,頭隻埋在宋遲秋懷裡:“好累。”

  “還不錯。”她欣喜著,雖然有些差距,但大體還是那盞山茶燈。

  匆匆收拾好包裹,裡面有銀行卡、身份證、幾件換洗衣裳,還有水和零食、雨傘、防曬霜,最重要的是那盞燈。

  月亮把走廊照得透亮,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繞開房間,往宋遲秋的房間裡去了。

  兩人的肌膚之親已成事實,她的心焦躁難安:“如果,如果說,有人在我意識不清晰的情況下,做了那樣的事,那人算是什麽行為。”

  幽暗燈光下,地板泛著低奢紅木的光芒,宋遲秋像躺在某個公主的寢殿一般,蓋著歐式刺繡大薄被,枕著深藍蝴蝶刺繡枕巾。

  宋遲秋嚴肅:“那就是mj,是要坐牢的!這樣的人適合千刀萬剮,剁掉手指!”

  宋遲穗甩開她的手,靜靜靠在她肩頭:“沒,只是,等宋天複抓到以後,事情是不是就結束了。”

  想這些事情,好累。

  宋遲秋下一跳:“你怎麽了?”

  “對,到時候一切都平靜了。你和她怎麽打算的。”

  “剁掉手指嗎?”宋遲穗含著貝齒,睫毛一眨一眨。

  比起宋遲穗,宋遲秋更為喜歡樣式複雜的,具有宮廷特質的床上用品。

  *
  宋遲穗和簡秋雨也沒聊幾句,總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沒說上幾句,簡秋雨老愛往她兩個人的過去上扯,說宋遲穗上課多認真,一雙眼睛緊緊跟著她的話。

  宋遲穗摟緊:“她可能已經睡了。”

  她的皮膚細膩冰涼,縱然是七八月的暑熱,也跟剛磨出來的玉一般。

  說罷,她把小臉埋在宋遲秋懷裡,臉頰蹭著她的肌膚。

  縱然她從小個性孤僻,不愛說話,在情感表達上也有所欠缺,但是在她面前,宋遲穗還是相對放得下情緒一點。

  “嗯。”

  這樣的事情,怎麽好意思拿出去說,更何況,她和她都已經結婚了,昏迷不昏迷的,又有什麽用呢。

  她輕輕墊著腳,轉身將門掩好,再小步小步往她床邊走。

  她捧著她白蘿卜一般的臉,指腹撫摸著她的肌膚:“是不是有心事了。”

  她躺在這裡,感覺那些記憶越來越清晰,只是前面的記憶越來越清晰,後面的記憶越來越模糊。

  宋遲穗眸色轉動:“她,自然是合約到期,該如何如何,況且她。”

  宋遲秋掐著太陽穴,正要坐起:“那我去看看她。”

  說這話的時候,她感覺到明顯的一樣的目光盯著她,盯得她心裡不舒服。

  被窩溫暖,她雙手抱著宋遲秋的腰:“姐姐。”

  宋遲秋知道她是有心事了,才會跑過來跟她一起睡覺,也知道她有事了,才會抱著她撒手。

  *
  翌日一早,鄧離早早醒了,時間還剩下20個小時,她已經準備好了去哪裡死。

  昨天和系統商量好了,那盞燈是要帶走的。系統也答應了。

  這樣收拾行李的目的就是,佯裝自己登山從懸崖上掉下來,這個死法還算合理。

  就這樣,她穿好衣服,帶著鴨舌帽,留著低馬尾從偏房出來。

  好巧不巧,剛出來,迎面就要撞上一道白影。

  宋遲穗剛學會走路,加上這幾日身體虛弱,又忽然和她來了個正面碰撞,忽然一下沒站穩,差些歪倒下去。

  鄧離伸出長手,輕巧扶正她的腰,她整個香甜的身體往她懷裡一撞,體溫交錯。

  宋遲穗仰頭看著她,眼睛瞪溜圓,匆匆對視後,她收回閃爍目光,下意識往後退。

  她的手臂貼著那截軟腰也滑出掌心,僅留下一絲余溫,在指尖燃燒。

  下意識裡,還是厭惡她吧。

  “早啊。”鄧離衝她微微一笑,試圖化解尷尬。

  宋遲穗扶著牆,手肘貼著冰冷牆體,上下打量著她。

  她穿著一身黑、黑色牛仔褲,黑色背心,黑色長袖襯衫,黑色馬丁靴,黑色鴨舌帽,黑色的頭髮由一圈黑色皮筋綁著,幾縷劉海掛在臉頰前,顯得她烏發雪膚。

  她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揚起,卻感受不到她的笑意,隻覺得她在下意識地保持著禮貌。

  宋遲穗站直,也和她招呼一聲:“你這是要去哪裡?”

  鄧離揚揚手裡的包,見四下沒人,還是朝宋遲穗走近了兩步。

  兩人隔著二三十厘米,身高相差15厘米,加上她的高跟靴,能差20厘米,這樣一來,宋遲穗打在她下巴以下。

  她低著頭,剛好聞到她頭頂的發香,臨別的味道總是讓人記憶深刻的。

  “那什麽,我準備出去徒步旅行。”

  沒有比這個更爛的借口了。

  宋遲穗挑了下眉,上下打量她:“徒步,你要去登山嗎?”

  她點頭表示默認。

  宋遲穗攥著指尖,也好,兩個人發生那樣的事,再一起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睡同一個床,洗同一個浴缸,總歸是奇奇怪怪的,她也不能天天去宋遲秋那裡睡。

  “你準備去幾天。”

  “不知道,累了就回來。”

  她看著宋遲穗嬌小倩影,發了一會兒呆。

  宋遲穗眼眸垂著,看她單手拎著個包,長袖被挽起到手肘,整條藕色小臂露在外邊,手臂上血管微微凸起,一直蔓延到指背、指尖。

  宋遲穗腦海閃過疑慮,是用那節節分明的玉指嗎?
  她抿著唇,想要含住,咬掉,剁掉。

  不由得,呼吸急促了些,也漲紅了臉。

  鄧離看她死死盯著自己的行李包,下意識把包遞過去:“你不會以為我想偷你家值錢的東西跑路吧。”

  她打開包裹,將裡面的物事倒給她看,倒出來一些衣物、瓶瓶罐罐、還有黑色的文胸和內褲。

  宋遲穗呼吸一滯,眼神緩緩挪開:“我沒那個意思。”

  兩人如今也已是擺上台面的關系,一個人利用一個人,一個人欺騙另一個人,鄧離自然擔心她過多誤解。

  只是倒了一半,她便捂著那黑色袋子。

  裡面裝的是燈。

  好在宋遲穗早已經偏過頭,沒有注意她欲蓋彌章的小動作,她松口氣:“那就行。”

  宋遲穗也覺得兩人隱隱泛著若有若無的尷尬,她扶了會牆站穩:“吃完早飯再去吧。”

  *
  “什麽,你要去徒步?”

  宋遲秋驚訝望著鄧離,就差點上手摸她額頭,問她是不是發燒了。

  “你才從那麽高的山下來,怎麽會想到去徒步,休息好了嗎?身體檢查了嗎?”

  一桌四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簡秋雨作為客人,不好說什麽,隻安安靜靜吃飯,嘴角時不時掛一抹笑意。

  宋遲穗吃得慢,但眼下她認為和鄧離分開一段時間是有必要的,她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

  就宋遲秋覺得驚詫:“你休息好了?”

  鄧離點頭:“嗯,我身體本就沒什麽事。”

  見勸說沒用,宋遲秋搖了搖宋遲穗胳膊,示意她說話。

  她放下湯匙,餐盤發出清脆響聲,有些刺耳。

  “姐姐,她想去就去吧。”

  宋遲秋眼睛一閃,看了鄧離神情,又看看宋遲穗表情,心下聯想到宋遲穗昨日給她說的話,一下醍醐灌頂。

  兩人不會因那啥鬧矛盾了?
  她也不說話了,隻嗯嗯兩聲:“阿離,你要注意安全啊。”

  鄧離笑著點頭:“秋秋姐,我會注意的。”

  如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比如秋秋姐是什麽時候好的,段甜甜又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宋天複什麽時候被抓,簡秋雨昨晚上睡哪裡,她都沒有時間去了解了。

  她唯一知道:“對了,宋天複還沒落網,家裡還是要做好防禦工作,你們也要多加小心。”

  眼下宋天複只要一出現,定然會被警察通緝的。

  鄧離放心了這點,覺得不會有大問題,才決定離開。

  幾人剛議論著,宋遲穗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是座機號碼。

  宋遲穗粗眉,雪白指尖劃開通話鍵。

  還未說話,電話那端傳來異響:“二姐姐。”

  聲音帶著笑,引人害怕。
    大家安靜下來,緊緊盯著那個電話,像是要把電話盯穿,直接過去抓住那個壞人一般。

  “你在哪裡?”

  “呵呵,二姐姐,我知道警察在通緝我,所以,所以,我也帶來一個禮物給你。”

  說罷,宋天複發了一張微信圖片過來,圖片裡,宋遂英被綁在朱紅色木椅上,嘴裡塞著一團白布。

  她倏然站起:“爺爺!”

  “哈哈,怎麽樣,老爺子回去路上,那些人手都是我的,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替我找輛車,幫我過海關,否則,你就等著收屍吧。”

  宋遲穗呼吸一凜:“你在哪裡?”

  “北明山啊,你老家。”宋天複低沉地說。

  “宋天複,他也是你的爺爺。”

  宋遲秋激動說到。

  “喲,都在呢。”

  電話那端笑聲泠泠:“那你們都來,我們一家人,都在這個別墅裡,歡聚一堂。”

  “記住,別報警,否則,我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話一說完,宋天複狠狠掛了電話。

  嘟聲之後便是十分安靜,宋遲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宋遂英。

  電話響了七聲,沒有人接。

  她再一次打過去,終於有人接聽了。

  是宋遂英。

  宋遲穗一口氣松下來:“爺爺。”

  “穗穗,怎麽了。”

  “沒,我好以為你出事了。”

  宋遂英沒事,所以,是宋天複故意打電話騙他。

  他現在怕是已經神智不清,在山上開始做夢了。

  宋遲穗放下電話:“報警,我們也跟著去北明山。”

  鄧離連按著她的手:“不行,你們不能去。”

  宋天複這樣做,其中必定有詐。

  宋遲穗:“北明山還有父母的遺照,骨灰,不能就讓他肆意毀了。”

  “他就是盯著你這一點,才讓你們都是去,到時候你們都去了,恐怕會被一網打盡。”

  “如今宋天複已經是亡命徒、他知道就算躲了也會被找到,全城、全國、乃至全世界通緝,他下半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所以,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那你們都騙過去,讓你們一起陪葬。”

  想到這些,所幸一股腦全說出來。

  “可是。”宋遲穗呼吸急促,依舊不能忍受自己父母的靈堂被踐踏。

  她搖頭:“我得去山上,叫周管家,一起上山。”

  她站起身,轉身就去喊人。

  鄧離上前兩步,一掌劈在她後脖頸,發出悶聲一響,宋遲穗眼前一黑,身體發軟,倒在了她懷裡。

  她將她摟好,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宋遲秋:“秋秋姐,你把穗穗照看好。”

  宋遲秋上前扶著昏迷的宋遲穗:“她沒事吧。”

  “放心吧,沒事,宋天複的事,交給我。”

  盲猜宋天複現在孤立無援,誰也不敢做他手下,他現如今孤身一人,在北明山走投無路,想著要和大家同歸於盡呢。

  這樣的同歸於盡她暫且想不出是什麽方法,但她知道,不要輕易去惹亡命之徒。

  但巧了,鄧離她就是亡命之徒。

  來不及和任何人告別,鄧離拎起挎包,將它輕巧甩在肩頭,而後去停車場選了一條黑色的山地吉普。

  就這樣跳進駕駛室,系好安全帶,腳踩油門,開啟她新的人生篇章。

  一路上,系統唧唧歪歪的:“宿主,你還有十八個小時。”

  鄧離速度飛快,警車都趕不上她。

  她看見道路兩旁的銀白楊似風一般往後倒,一排排樹葉像波浪一般起起伏伏,泛起銀色光芒。

  那些呼嘯而過的景色,猶如她曾經在這裡經歷的點點滴滴,現在全都被統統甩在腦後。

  兩個小時後,鄧離到達了北明山莊。

  鄧離把車停好,輕松躍下車,身材似剪影一般立在莊子面前。

  警車緊跟其後,一一將山莊全部圍住。

  或是警察鳴笛的聲音,還有談判員的聲音,宋天複總算從一樓大門出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那人便是他的母親,李凌。

  她被五花大綁著,雙手背在後面,整個頭髮亂糟糟的,面目表情扭曲。

  想也知道,宋天復出事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讓她照顧他吃飯,知曉外界消息。

  李凌勸他自首,他不依,便有了這麽一出。

  他現在腦子也都是神智不清的,做什麽都不像經過大腦,出現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似癮君子一般,早已不像正常人了。

  “宋遲穗人呢?”

  他看向四周,看見滿山滿山的警察,並沒有露出恐懼的神情。

  鄧離站在他面前:“她不在,有什麽話,跟我說。”

  宋天複一激動,拿刀抵在李凌頸側。

  李凌嗚嗚大哭,嘴裡卻蒙著膠帶,發不出聲來。

  鄧離半壓著眉,她來翻譯,李凌勸他自首,罵他不是人,後悔生下他。

  總而言之,宋天複這副嘴臉早應該亡命天涯了,能活到今天,已經算是萬幸。

  他唯一的執念,就是從宋遲穗手裡搶過繼承權吧。

  “宋遲穗不在,哈哈哈,那你們就來跟我陪葬,你、你、還有你。”

  他指著鄧離、警察,又看向他母親:“是你生了我,讓我過得如此痛苦,我有求你生下我嗎,我不願意,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不會出生,為什麽讓我出生在這樣的環境,受盡□□,這條命,我還給你。”

  說罷,他從兜裡掏出一紅色打火機,對著空氣劃燃,而後呈拋物線一般,將它往後面的大樓一扔。

  不好!

  鄧離看見他背後那濕答答的地面,水不像水,倒像是某種易燃汽油。

  那汽油連著整個屋子,屋子裡盡是煤氣罐。

  “不好!大家快躲開。”

  警察也察覺到端倪,連忙退開山莊好幾米。

  只是火勢呈燎原之勢,很快蔓延開來,將房屋點燃,星星之火在刹那間雄壯起來,下一刻,一股像雲朵的火衝了上來,嘭地一聲,炸碎了整個屋子。

  “大家往逆風方向跑!”

  “快撥打119!”

  “狙擊手準備。”

  所有的事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宋天複手臂中了一槍,而後他甩開李凌,朝著順風的山坡跑去。

  鄧離上前解救出李凌,把她塞往警察堆裡,就要朝宋天複奔去。

  一旁警察拉著她:“別去,那是順風方向,火很快會燒遍整個森林,你會沒命的!”

  沒命?正好。

  她就是衝著沒命去的。

  眼下正是好時機,有理由,有地點,還有目擊證人,這個死法死得英雄,死得其所,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她像是撒歡了一般,甩開警察,正義凌然:“不,我一定要抓住宋天複,替小穗報仇!”

  說罷,她像是影子一般,竄入了順風的森林裡去。

  很快,她的身影變成小黑點,消失在熊熊大火之中。

  *
  “據報道,今日早間10:10分,北明山發生森林大火,截止到目前為止,因消防人員及時趕到,大火已經撲滅,目前統計,受傷人員53人,都為北民山附近的居民,死亡人員2人。目前正在聯系兩名死者家屬。”

  晚間新聞的時候,宋遲秋一人坐在沙發錢,看著那熟悉的房屋,還有死亡的人員,頓時心中一沉。

  鄧離出事了!
  一旁,擦玻璃的新蘭正偷偷看著新聞聯播,電視上剛剛好出現一幕,一個人被抬上擔架,手長腳長,腳上還穿著她熟悉的靴子,那不就是夫人出門前穿的那雙嗎?
  夫人隻身上山,被燒成灰,小姐病好發財死老婆,可算天大的好事啊!
  下一秒,宋遲秋便接到了電話,她神情嚴肅:“確認了嗎?”

  “好,我馬上過去!”

  她急匆匆掛了電話,出門時連外套都忘記拿,一時慌亂無神。

  她折回來,有些擔憂:“新蘭,你在家守著二小姐,等她醒來後,不要讓她亂玩手機,亂看電視。”

  新蘭點點頭:“一定的,一定的。”

  宋遲穗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境中,她站在皚皚白雪中,看見一道深藍色的身影朝她走來。

  那人伸出手,白皙的手在雪光下泛出光芒。

  “小穗,是姐姐。”

  她迷迷糊糊的栽進她的懷裡,她的懷裡是那麽香甜,溫暖,讓人有股莫大的安全感。

  她伏在她的背上,穿越過雪山,穿越過黑夜,從天黑到日出,從荊棘叢生到大路。一切都是那麽清晰。

  她給她喂水、果子、還有小木屋燃著的篝火,還有她主動伸過去的舌。

  繚繞了幾圈,汲取到想要的甘露,便像貪得無厭的魘獸得到片刻的滿足,沉沉睡去。

  還有她貼過來的溫柔,泛著銅色光芒,像小暖爐一邊纏抱著她。

  她漸漸清晰,清晰感受到她的雙手按著她後背。就那麽穩穩地抱著她。

  再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再也沒有可怕的噩夢。

  宋遲穗蹙著眉,忽然聽見她對她說話:“小穗,我要走了。”

  她睜不開眼,四周縈繞著她的聲音,那個聲音越來越遠:“以後要好好的。”

  緊接著,像是一塊巨石朝她壓了過來,壓得她喘不上來氣。

  宋遲穗緊揉著床單,額頭冒出大顆汗液,浸濕了兩遍鬢角。

  或許哎疼的聲音引來一陣腳步聲,一下讓她驚醒,
  她坐起身,身上出身冷汗,連呼吸也急促著,新蘭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旁,試探性問她:“小姐。”

  宋遲穗忽然轉過頭,滿眼猩紅,聲音顫唞著:“夫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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