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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夫妻在八零》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隔天一早, 媒人薑三爺便拎著兩包點心、兩包糖塊來到薑家,受賀家委托來“選日子”。

  薑老大終於點了頭,同意了五一的婚期。

  隔了兩天, 三爺爺又到薑家來“送日子”, 送來一張紅紙的帖子, 上面用毛筆寫著薑雅和賀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結婚吉日, 才算正兒八經定下了婚期。時間緊迫,兩家人抓緊準備辦喜事。

  消息傳出去, 薑雅和賀成就又一次全村關注。

  不過之前就有了賀成下半年不能結婚的消息,如今這麽快結婚, 村民們雖然驚訝, 想想倒也覺得正常。畢竟村裡跟他們倆這個年紀的,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薑家第一件事就是請木匠。薑家請的是鄰村的老木匠,帶著兩個徒弟來的, 要打“二十四條腿”的嫁妝。別的東西都好辦,木工活最趕時間,因為木器家具至少要刷兩遍漆,每次刷漆都要等個三五天才能乾透,時間必須充足。

  而賀家也請了一個木匠打新床,打床比打其他家居相對簡單,床一般也不刷漆, 收拾屋子,打兩床新棉被,然後包蘭香也像模像樣地請了“全福人”來做新娘子的紅棉襖紅棉褲。

  薑老大托人弄到的票, 賀成和薑雅拿著錢去縣城買了個小收音機, 大半截磚頭那麽大,29塊5, 一人買了塊手表,花了96。兩人在縣城吃了一頓小館子,手表戴在手上,小收音機薑雅就隨手拎著,賀成騎車帶著她,兩人優哉遊哉回來了。

  宋士俠迎頭就問:“縫紉機呢?我怕你們不好拿,還打算叫你爹趕驢車去接你們呢。”

  賀成不敢得罪丈母娘,很沒義氣地往後挪了半步,把薑雅給推到前邊了。

  賀成幾口喝完碗裡的粥,放下碗說:“娘,你自己去看看,二丫家那邊給她準備的嫁妝,一間屋能不能放下,別說一間屋,再放一張床,兩間屋都不寬敞。”

  賀成趕忙說:“舍得,嬸子您放心,她哪天想要我哪天給她買。”

  上午薑老大跟著木匠師徒把打嫁妝的木料運去鎮上,用公社農具廠的帶鋸解成木板,趕到傍晚時候運回來了,牛車停在薑家大門口,也沒用找別人,豐產豐收和賀成一起上手,加上薑老大和木匠師徒,很快就把木板卸下來,在院子裡整齊擺好。

  附近收工路過的村民也有主動過來搭把手的,婦女們則站在旁邊看熱鬧,討論如今時興的嫁妝樣式,紅漆木箱子早就不時興了,如今時興大立櫃、高低櫃,小方桌也換成了八仙桌。

  於是晚飯時,賀成便很隨意的問了一句:“娘,我結婚新房怎麽安排啊,用哪間屋?”

  宋士俠的炮火轉向賀成:“你還幫著她,我還不知道她什麽德性,你也不管管她,有你們這麽敗家的嗎。”

  關於新房,包蘭香和邵保魁幾乎是默認的,這還用再問嗎,家裡四間主屋,中間兩間堂屋是包蘭香和邵保魁住的,分了裡外間,一間東屋邵春來剛搬進去,一間西屋賀成住著,邵春紅如今搬到東廂那間小屋,又矮又潮不像個住人的地方,不關門不像樣子,關上門屋裡漆黑,邵春紅時不時就要抱怨幾句。

  隔天兩人去鎮上找裁縫做新衣裳,兩人一口氣用光了訂婚的八件布料,一人做了兩身新衣裳,回來又被宋士俠數落敗家。

  宋士俠氣得把她一頓數落,這年頭誰家主婦不是靠著縫縫補補把日子過起來,縫紉機對於一個家庭婦女來說,實在是太重要太方便了。

  賀成說:“你看邵叔幹什麽,他讓我找你商量。”

  賀成:“這事你們就這麽定了,也不用跟我商量?”

  包蘭香說:“那也沒別的辦法呀,大立櫃、高低櫃和梳妝台就放你們屋裡,放得下的,八仙桌和椅子,可以放到堂屋的外間,來了客人也是個門面,放堂屋我又不佔她的,旁人也知道是她二丫的嫁妝。”

  邵春來氣得不行,本能地又拍了下桌子,賀成坐那兒沒動,說道:“邵叔,你管管他,我不想理他。”

  再看手表,宋士俠繼續嘮叨:“怎麽還買了兩個手表,該省的不省,該花的不花,你兩個泥腿子,種地乾活的,要個手表做什麽,一個不行還買了兩個,你戴個手表能幹啥用啊,狗頭長角——裝洋!”

  宋士俠的理由居然是:省著點布料留給將來生了孩子穿。

  賀成點頭答應著,問邵保魁:“叔,你看新房怎麽安排?”

  屋裡剩下賀成和邵保魁隔著桌子面對面,邵保魁沉默半晌,說道:“大成啊,咱們爺倆難得這麽說說話,叔跟你娘過日子也二十多年了,你娘招夫養子,我來的時候你才不到四歲,我總歸是把你養大成人了,如今你翅膀硬了,叔沒用處了,是不是就可以趕出去了。”

  邵春來聽著憋不住了,一拍桌子道:“那你想怎麽樣,爹娘是長輩,難不成叫他們把堂屋讓給你住?賀大成,你別太過分!”

  “還能用哪間屋,用你現在住的哪間屋不就行了嗎。”包蘭香說,“正好前陣子春來剛搬出來,你說你就要那間西屋,別的也沒地方呀。”

  這個事情,包蘭香和邵保魁眼睛都不瞎,清楚得很。

  包蘭香下意識地看向邵保魁。

  賀成淡定地抬抬眼皮:“你還知道爹娘長輩?你爹都沒跟我拍桌子。”

  宋士俠又去看收音機:“你們這收音機怎麽這麽小,我看村長家的收音機,比你這個可大多了,聲音也更響,可氣派了。”

  “娘,縫紉機要排隊,我們就不想等了。”薑雅開始信口忽悠,“娘你放心,什麽時候需用了,我們隨時再買就是了。”

  邵保魁鐵青著臉沒吭聲,包蘭香生怕兩人再動手,趕緊把邵春來連拉帶拽拉走了。

  當著這麽多人呢,邵保魁一臉老實巴交地笑笑說:“這事你回去跟你娘商量,也不用請人,我們家裡早早收拾就是了。”

  賀家這陣子氣氛一直不對,低氣壓彌漫,一股子沮喪的火藥味兒。隨著家裡開始準備喜事,邵春來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狗,三天兩頭衝著包蘭香發瘋。

  賀成這陣子除了乾活上工,在薑家呆的時間比賀家多得多,晚上回家看到邵春來那張憤恨憋屈的臉,感覺就像從一個世界換到了另一個世界。

  “光你說的這幾樣,一間西屋也放不下,轉個身的地方都沒有了。”賀成說,“娘,不是我有意見,兩家挨這麽近,我們結婚辦喜事,人家娘家的陪嫁屋裡都放不下,你說你丟不丟臉?”

  他這句話一問出來,包蘭香和邵家父子倆臉色就不太好了,便秘似的,邵春紅則幾大口喝完粥,拿著手裡剩下的半塊玉米餅就溜了。

  賀四爺爺問:“新房準備好了沒?好好粉刷一下,需要幫忙大成你就喊我一聲,我叫你族叔他們來。”

  不過邵春來除了擺臉色鬧脾氣,其實也不敢跟賀成怎樣,賀成全當沒看見,反正也礙不著他吃飯睡覺。

  一回兩回,薑雅再幹什麽、買什麽,乾脆就不告訴她了,悄默聲的,該幹啥幹啥。

  賀五奶笑著說:“而今的嫁妝可真好,二十四條腿,新媳婦一過門,什麽都有了,什麽家具都不缺。”

  再有就是房子。

  薑雅說:“娘,我不喜歡縫紉機,我又不當裁縫,兩口人也用不著幾回。”

  薑雅衝賀成使了個眼色:別吱聲,別理她,你越解釋她越來勁,敷衍一下溜掉就是了。

  賀成說:“嬸子,買就買了唄,是我要買的。”

  宋士俠說:“你趁著結婚不買,以後就舍不得了。”

  薑雅說:“大的小的一樣聽,小的還省錢。”

  包蘭香說:“大成,你看看家裡,哪還有別的地方。我們家統共就這四間房子,我們把西屋好好收拾打掃、重新粉刷一下就是了,她薑二丫還有能什麽意見?不然你看看,還能怎麽辦?”

  賀成笑了下說:“叔,您要是這麽說,咱們索性就坦誠些,敞開窗戶說亮話。我早就跟您說過,我這人混不吝,旁人要不惹我,我一般也不主動找事。您跟我娘過了這麽些年了,老來是伴兒,我也沒盤算著非得把您趕走,前提是先得讓我過得去,別像春來那樣,整天跟我找不痛快。誰要找我麻煩,那我也不是個好性子,我肯定要找他麻煩。”

  邵保魁沉默,半晌長歎一聲:“二十多年了,你這孩子,我真是……”

  看走眼了。

  這話邵保魁沒能說出來,他這陣子,人前裝得一切如常,人後從裡往外冒苦水,二十多年了,忽然一下子,他的如意算盤被打亂了。不是被打亂了,這算盤是被人拿起來整個摔了。

  賀成說:“邵叔,任何事都是相互的,你說是不是?”

  邵保魁:“那你想怎麽辦?”

  賀成說:“我也不想怎麽辦,我結婚,總得有個住得下的房子不能連媳婦的陪嫁都放不下。您跟我娘,願意在這房子裡住著我都可以,我不趕你走,但是這是我的祖宅,不可能隨便就送人了。春來將來要結婚,你跟我娘給他蓋房子還是怎麽安排,跟我沒關系,我懶得管,但是這房子也跟他沒關系,這事你管好他,叫他別有事沒事就來惹我,整天的也不嫌煩人。惹毛了我要是犯渾一起攆了,可不能怪我。”

  邵保魁紅著眼盯著賀成,良久,長歎一聲。

  包蘭香安撫住邵春來,從外面進來,就這麽聽了半截,坐那兒抹起了眼淚。

  包蘭香說:“大成啊,那是你親弟弟。”
    賀成:“他把我當哥,我才能把他當弟弟。娘,我覺得我已經讓步很大了,我又不是什麽慫包大善人,這是看在您的面上,你怎麽著也還是我娘。不然您說,這事該怎麽辦?”

  邵保魁說:“你是讓我們把兩間堂屋騰出來給你?”

  這個問題,賀成跟薑雅商量過,兩間堂屋給他們結婚,包蘭香和邵保魁就要搬去西屋,兩人總歸佔著長輩的名頭,不太好看。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一個東一個西,賀成和薑雅小夫妻夾在中間,其實也挺別扭,分家都不好分。

  賀成指了一下裡間的門說:“我看把這間屋堵死,跟東屋並做兩間,這間單獨做一間,您跟我娘還住這間,也用不著搬出去了,這樣把兩間東屋給我就行了。”

  邵保魁沒得選擇。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如今也只能忍。應該說,這些年來,邵保魁也就靠著這種精明和隱忍,才有了如今的日子,有妻有子,有安穩日子,不然他大概只能是一個外鄉來的、任人欺負的老光棍。

  邵保魁答應了,並主動說,他明天就借生產隊的驢車去買兩方磚來,把房子改建好。

  邵春來知道後又恨得鬧騰,邵保魁罵道:“你可消停點吧,爹忍氣吞聲為了誰呀,還不都是為了你,如今我們跟他鬧起來一點好處沒有,影響壞了,還耽誤你說媳婦,犯不著爭一時之氣。等你成家立業結了婚,爹就有去處了,我們就不用受他這個窩囊氣了。”

  邵春來說:“你說得輕巧,家裡攢下的錢都給他花了,我拿什麽蓋房子、娶媳婦?”

  邵保魁說:“會有辦法的,爹就是拚了老命也得給你娶妻成家,等他結完婚,我就讓你娘盡快分家,你娘和我也不算老,還能乾活,加上你和你妹,四口人乾活掙工分,家裡就都是你的了,怎麽著還不能攢錢給你娶個媳婦。”

  有句話邵保魁沒說,實在不行,他還有個女兒。幸好還有個小女兒,能幫上兒子。

  邵春來從東屋又搬回西屋,賀成搬進了東屋,同時房子改建,東屋兩間改成了裡外間。

  兩家的喜事就這麽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來了,4月26號,農歷三月十二,賀成和薑雅找隊長開條子,去領結婚證。

  讓隊長開結婚介紹信,村裡一直有個約定俗成的慣例,那就是不好空著手去找,總得給隊長帶幾塊喜糖。薑老大對這方面是十分注意的,囑咐兩人帶了糖塊去大隊部。

  隊長對這種事情就比較熱情,挺高興的,招呼他們坐,拿了紙和大紅印章出來。

  賀成說:“隊長叔,你看我們兩個,都是小名,都沒有正經的大名,是不是得改一個?”

  村裡人都叫小名兒,一般是等到小學畢業,要讀初中了,讓老師報名時給起一個大名。沒上過學的呢,也就不當回事,一直等到成年了,十七八歲,要找對象要結婚了,再起個大名。

  原主賀大成就沒進過學校,一天學沒上過,薑二丫也就讀到小學二年級,兩人自然就沒正經起過大名。

  所以隊長點點頭,問道:“你倆是什麽班輩的,家裡長輩給起好了嗎?”

  薑雅笑道:“隊長叔,我爹說姑娘家可以不講究班輩,叫我隨便起個好聽的就行了,我尋思省點事,我就叫薑雅。”

  “薑丫?”

  “薑雅。”薑雅解釋了一下,“高雅的雅,我會寫這個字,要不我寫給你。”

  隊長琢磨了一下:“還怪好聽的,你家你爹就挺會起名字,你姐叫薑芫,你叫薑雅,聽著怪有文化的。”就給寫上了,又問賀成,“那你呢?”

  賀成說:“我也省點事,我就叫賀成。”

  隊長說:“你是什麽班輩來著,男的一般都按班輩起。”

  賀成一時不接話了。隊長轉念一想,他爹和爺爺都不在了,也沒有長輩按班輩給他起大名啊,村長便說:“賀成也行,賀成就挺好,把大字兒去掉,像個正經的大名。”

  隊長便給兩人寫在介紹信上,囑咐他們去找公社的民政助理領結婚證,順帶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派出所就跟公社大院挨著。

  兩人去改了名、領了證,賀成拉著薑雅說:“我們去一趟衛生院。”

  “去衛生院幹什麽,你病了?”薑雅問。

  賀成笑了下:“我打聽過了,這年代套套都沒有賣的,要拿結婚證去衛生院免費領,要不我早就買了。”

  “……”薑雅無語了一下,嫌棄地乜他,“我懶得跟你去,你自己去吧。”

  “那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賀成騎車又跑了一趟衛生院。

  4月30日晚上,小嶺村響起了催妝鑼鼓,鑼鼓聲聲敲了半夜,熱鬧了整個村莊,第二天五一,一大早鑼鼓又繼續響起,按照時下農村的習俗,薑雅大紅棉襖紅棉褲,頂著五一的大太陽坐上自行車,被賀成帶著從薑家往東出發。

  薑家送嫁的嘻嘻哈哈說話聊天,半點也沒有離別的氣氛,豐產豐收跟在後頭,兄弟兩個笑得咧著嘴,二姐是出嫁了,可是就住鄰居啊,一牆之隔,有什麽好舍不得的。

  繞村子一圈,然後再從巷子西邊繞到賀家門口,鞭炮聲聲下了自行車。

  農村人其實不太看重領證,更看重儀式,進了這個門,薑雅就是賀成的媳婦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講究,新娘子出嫁必須穿大紅棉襖紅棉褲,還故意做得很厚,寓意著婚後日子“厚實”。雖然薑雅早有準備,裡邊就隻穿了薄薄一層單衣,可還是熱得夠嗆,賀家一堆老奶奶、嬸嬸圍著她,還不許她脫。

  好容易熬到晚上,又來了一堆鬧房的。四爺爺顧慮賀成長輩不在了,就吆喝賀家幾個老長輩們來坐鎮。

  還好有老長輩們在,小青年和毛孩子們不敢鬧得過火,玩鬧說笑一下也就罷了。

  等人都走了,天已經很晚了,薑雅看了眼手表,十一點了都,脫掉厚厚的紅棉襖紅棉褲,懊惱地看著賀成身上的中山裝,覺得忒不公平,他怎麽就能不冷不熱地瀟灑一整天。

  “你去燒水,我要洗澡。”薑雅說,“熱死了,我一天到晚都快累死了。”

  “呸呸呸,”賀成捏住她脖子,“快呸!大喜的日子會不會說話!”

  薑雅好笑地推開他,賀成便跑去燒水。

  院子裡靜悄悄的,邵春來和邵春紅屋裡都熄燈了,包蘭香和邵保魁那屋還點著油燈,門關上了。

  賀成燒好了水,用大盆端去新房,心裡則盤算著往後天氣熱了,得盡快建個小洗澡間。

  一對新婚的“老”夫妻,彼此自然沒有新婚夜那些拘泥羞澀,薑雅洗澡洗漱,完了賀成接著洗。

  “給你。”賀成遞給她一個小紙包。

  “什麽東西?”

  薑雅接過來,便聽見賀成小聲笑道:“止疼藥。領證那天我在衛生院買的。”

  “……”薑雅,“給我這個幹什麽?”

  “我這不是,怕你……”賀成笑道,“你想想以前,我們第一次。”

  上輩子,第一次,兩個年輕的新手,其實真不是什麽美好的體驗。

  薑雅撇嘴,斜眼乜了他一眼,把小紙包往梳妝台上一丟:“我不吃,我不管,你今晚要是敢讓我疼,我就……”

  她想了想,挑了個最具威脅力的:“你就給我睡一個月椅子。”

  其實賀成買是買了,也沒拿定主意讓不讓她吃,畢竟誰沒病沒災的亂吃藥啊。

  他洗漱收拾好,鑽進被窩摟著她,咬著她耳垂私語:“行,那就不吃,放心,你老公這回有經驗了,有技術,保證把我的新娘伺候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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