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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這個抽簽結果眾人是萬萬沒想到的。

  畢竟本次副本中女生雖然沒男生多,可是數量也不算少,結果幾乎全抽簽去當了和尚,而《白蛇傳》中身為女性的青白蛇二角,卻偏偏讓兩個男人給抽到了。

  “這抽簽不對吧?”

  所以虞沁雯握著簽文就說:“我們不是女的嗎?怎麽當和尚啊,是不是還要穿和尚服?”

  那個同樣抽到了和尚角色的女生許璐也說:“我們要當也是當尼姑吧,但是金山寺裡面有尼姑嗎?”

  “角色是抽簽決定的,天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可閔元丹卻根本不管他們這些參與者的意見,叼著牙簽從長凳上站起來,握著一疊小冊子發給眾人,語氣吊兒郎當道:“角色簽都抽完了那我就把台詞劇本發一下,你們回去都記得背熟了,登台表演時一個字都不許念錯,不然的話……”

  念錯台詞具體會怎樣,閔元丹並沒有明說,隻以兩聲冷冷的哼笑作為結尾。

  顯然,念錯台詞肯定的結果肯定不會太好。

  因此剛才似乎對身份角色還有些異議的虞沁雯、許璐等人,在看到被分發到她們手上薄薄的台詞劇本,又瞧瞧謝印雪、柳不花還有步九照手裡厚度不低的劇本後,立馬就閉嘴了——白素貞、許仙、青蛇都算是主角,他們要背的台詞實在太多了,同理,念錯詞的概率也更大,而其他屬於邊緣角色的打手和尚們就幾乎沒啥台詞,只需要將打戲動作練熟就行了。

  這樣來看,當個和尚也沒什麽不好的。

  結果當和尚的人沒再發表什麽意見,抽到“小青”身份的步九照卻好像有些不太情願,他皺著眉,沉聲問閔元丹:“可以換角色嗎?”

  其他抽到台詞少的參與者見狀都抱緊了自己的劇本,明顯都不太願意和步九照換劇本。

  “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天意如此,換個屁!衰鬼!”閔元丹聞言也跟著皺眉,不耐煩地罵道,隨後皮翻著白眼給參與者們介紹接下來幾日的行程安排,“咱們要在豐年寨待七天,唱《白蛇傳》,今天才來這沒什麽事乾,戲台慶豐村長也會叫人幫我們搭,等會去吃完村席後你們就自己玩會吧,明日起我們再開始彩排,彩排三日,到了第五日便給村民們正式唱戲,唱完三日直到薛、楊兩家的婚禮結束,咱們就可以走啦。”

  每次副本持續的時間都是七日,這個沒什麽問題,可是謝印雪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劇本,卻發現劇本正面赫然寫著《救姻緣》三個大字,然而將其打開後翻看幾頁,裡面寫的又的確是白蛇傳的故事。

  老參與者路陵眼尖,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在與遊戲相關的事情上,他並不少言,反而立馬就問閔元丹:“班主,我們要唱的不是《白蛇傳》嗎?怎麽劇本上寫的卻是《救姻緣》?”

  閔元丹斜著頭乜了路陵一眼,開口道:“咱們來這裡是因為薛、楊兩家要結親,請我們唱戲助興,所以我們唱的自然就是一出救姻緣的戲啊。”

  這個回答沒人聽得懂。

  可大家都清楚這應該就是這次副本的主題,也是他們通關的關鍵所在。

  偏偏閔元丹卻沒有要再深入解釋一下的意思,說完就搖著塑料扇大搖大擺地往村廣場去。

  眾人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村屋,走在村道上時就發現慶豐寨到處張燈結彩,又是紅綢布又是紅燈籠的,擺明了村內近期要辦一場大喜事。

  而閔元丹帶他們來吃的這場村席正是薛家辦的,他們還沒落坐就聽見周圍的村民都在討論這場婚事,再稍一打聽,便又知道了許多線索——

  比如這場婚事的兩位主角:新郎是村裡最富裕的人家,薛家的小兒子薛盛;新娘則叫做楊若蘭,家境不怎麽好,在家裡排行老二,上頭有個姐姐,下面還有個弟弟,不過耐不住人長得實在漂亮,所以薛盛對她一見鍾情,求了薛老爺子許久才準許他們訂婚結親的。

  如今婚事終於得成,也算是一段上好的姻緣。

  好像沒哪裡不對勁。

  眾人擠在一張圓桌上默默吃著席菜,忽地又見一個男村民抻長脖頸望著一處道:“噯那不是若蘭嗎?她還是那樣漂亮啊。”

  話音才落他老婆便揪著他耳朵罵道:“你看哪呢?瞧你那色眯眯的樣子!”

  男人哀聲求饒著,坐在他旁邊的幾個村民則哈哈大笑:“薛老爺子終於松口肯讓薛盛能夠娶她,她一定很高興吧?”

  “就是,薛老爺子最寵愛他這小兒子了。”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也羨慕道,“若蘭嫁進薛家可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日後還不知能享多少榮華富貴呢。”

  可是眾參與者們尋聲望去,卻只看到一個粉紅色背影在村道拐角處匆匆一閃而過,沒有看清新娘的正臉。

  廖鑫陽一手拿筷,一手拿碗,壓低聲音和大家說道:“我覺得不對,我進遊戲之前是個劇本殺的愛好者,根據以往我玩劇本的經驗來看,這樁婚事肯定有問題。”

  徐琛也玩過基本上,對廖鑫陽的話表示讚同:“你這不廢話,不然我們要唱的戲就不叫救姻緣了。”

  “那婚禮的問題出在哪呢?”段穎附和著男友說道,“救姻緣……是不是有人要破壞婚禮,導致婚禮無法完成,而我們要幫助婚禮完成呢?”

  李露茗想了想也道:“班主說我們來這就是為了給婚事助興的,而且我們要等到婚禮結束才能離開,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吧?”

  柳不花卻對此持不同意見,他道:“那有沒有可能是要破壞這場婚禮呢?你們剛剛沒聽村民說,薛老爺子以前根本不同意楊若蘭和薛盛在一起的,結果現在卻同意了,說不定他只是表面同意,實際上要在婚禮上大開殺戒,把楊若蘭——”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許璐被他這個動作嚇到,搓了搓手臂訥訥道:“你想多了吧?”

  “你們是新人,第一次參與這個遊戲,根本不知道它的殘酷。”路陵抱著胳膊冷笑,“我倒是覺得柳不花說的話很有可能,而且搞不好薛老爺子還會連我們一塊殺,這才是真正的‘助興’。”

  幾人討論間,謝印雪一聲不吭,只顧執筷專注的吃飯,不過他吃得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碗筷,繼續聽眾人說話。

  最終還是晁清河一錘定音道:“我們在這裡瞎猜這麽多,為什麽不直接找個村民問問呢?”

  “晁老師說的有道理。”黎弘也讚成晁清河,“我們找幾個村民問問吧。”

  於是眾人加緊速度吃飯,就等著吃完飯後去問人。

  吃飽了的謝印雪沒事乾,就盯著坐在他旁邊的“姐妹”步九照看——這個人從入座到現在,就沒起筷吃過一口飯菜,謝印雪便問他:“步先生,你為何不吃飯?是菜不好吃嗎?”

  聞言,步九照側眸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是。”

  男人如此惜字如金,還把話題聊死了,因此謝印雪“哦”了一聲就轉過頭,盯著吃得噴香的柳不花看,再不管步九照。

  這下子反倒是步九照主動和謝印雪搭話了,他問謝印雪:“這麽難吃的飯菜,你們是怎麽吃得下去的?”

  “唉……”謝印雪垂眸輕聲歎了一口氣,“家境貧寒,有的吃就不錯了,哪容得下我們挑三揀四?”

  步九照:“……”

  “謝先生,您……家境貧寒?”謝印雪這話也引來了黎弘的側目,畢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謝印雪和柳不花去他們學校那天好像是開蘭博基尼來的。

  謝印雪好像學壞了,他學著步九照直接把話題聊死:“是。”

  黎弘:“……”

  黎弘撓著腦袋,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記憶出現了什麽差錯。

  不過這時眾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加上找人問楊若蘭和薛盛的事情要緊,所以黎弘也沒在謝印雪到底是不是真的家境貧寒一事上太過糾結,和大家一塊起身,挨個找村民詢問。

  然而大家一連問了十幾個村民,得到的答案都是楊若蘭和薛盛感情一向很好,若不是薛老爺子不同意,他們也不至於拖到現在才成親。

  廖鑫陽就是覺得這裡不對勁:“那薛老爺子以前不同意,怎麽現在就忽然同意了呢?”

  被他拉著問的村民無語道:“你傻呀,還是聾了?我說了是薛盛求了薛老爺子很久,薛老爺子被他求的心軟了,就同意了啊。”

  廖鑫陽被村民罵得滿臉唾沫星,他抹了一臉額頭面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其他參與者,尤其是步九照、路陵還有柳不花、謝印雪這幾個老人。

  步九照臉上沒什麽表情,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路陵同樣如此,柳不花是找不著頭緒。

  “天就快黑了。”謝印雪卻仰頭望了一眼漸暗的天色,啟唇道,“今天打探不到我們就先回去吧。”

  他們對這個副本的了解還是太少,也不知道這個副本危險之處在哪,但人身處於黑暗之中總歸會有些不安,幾個膽小的女生尤其是許璐,她立馬附和謝印雪道:“是啊,我們先回去吧,等明天天亮了再繼續問人。”

  “問人?你們要問什麽?”

  眾人說話時聲音都沒怎麽壓低,也可能是他們幾個“外鄉人”面孔特殊,所以有個挑著草擔路過村民聽到許璐的話,就和他們說話了。

  “這位大兄弟,我們是想了解一下楊若蘭和薛盛之間的事,你也知道我們戲班子是來給他們婚禮助興的嘛。”廖鑫陽見挑著草擔的這個村民,面孔看上去就二十四五的樣子,比較年輕,應該和要成親的薛盛、楊若蘭是年齡相仿。

  他們剛剛問的村民都是老年人,也許在老年人那裡打探不出什麽事,在年輕村民這就行。

  “他們倆?”
    結果似乎還真是這樣,因為年輕村民聽見廖鑫陽提起楊若蘭和薛盛的名字,當即就嗤了一聲,篤定道:“他們倆感情的確很好,但是我覺得這樁婚事成不了。”

  “看吧!”徐穎聞言激動道,“我就說這樁婚事可能成不了!”

  廖鑫陽也很激動,不過他還是按捺住了興奮的情緒,繼續問年輕村民道:“為什麽會成不了呢?”

  年輕村民看了一眼自己擔中的道菜,然後說:“那就得問我妹妹了,因為我覺得我妹妹和楊若蘭她們是一種性子的。”

  徐琛沒有多想,接著問:“你妹妹在哪?可以帶我們去見見她嗎?”

  “行啊。”年輕村民答應的很爽快,“那我就帶你們去見她吧。”

  言罷,他就調頭轉身面向另一個方向,走在最前頭和眾人開路。

  廖鑫陽、徐琛和段穎等新人都沒有多想,下意識地就跟上去了。

  謝印雪卻停在原地沒有動,輕聲問他們說:“天就快黑了,你們真要去嗎?”

  “謝先生,在副本中天黑了就不能亂走嗎?”黎弘立馬停下腳步,警惕道。

  “我參與過的副本裡,有的可以走動,有的不可以。”謝印雪思忖須臾後說,“不過不可以在夜裡走動的副本引導者npc都會提前做下說明,這個副本閔元丹沒有說過,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你們覺得呢?”

  最後一個問謝印雪是拋向步九照和路陵的。

  畢竟他們倆人也是老參與者了。

  步九照仍然寡言:“我都行。”

  “我覺得可能會有危險。”路陵這人看上去就孤僻不合群,誰知這次他反倒是認真分析了下情況,“但是一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那就去吧。”晁清河歎了口氣,“我們大家一起去,如果有危險了也能互相照應一下,大家如果分開一夥人去了一夥人不去,反而可能還有危險。”

  “是的。”應伊水聲音小小的應道,“恐怖片中,大家不都是因為分開而死去的嗎?”

  其他人仔細想了想覺著也是,更何況這就擺在他們眼前的線索,讓他們放棄有些難,再說大家看天色雖然黑了,可是村道上還是有三兩個村民在走動,天上還有月亮照明,使得夜路還算清晰可見,便都一起跟在年輕村民身後。

  幸好年輕村民也沒帶著他們往偏僻的地方走,他點了一盞提燈拎在手中,還和眾人閑聊:“我叫高禾,我妹妹叫高婉,人長得也漂亮,就是性子不好,太強了,總按自己主見辦事。”

  高禾說這句話時,他們正巧走到村河這裡,謝印雪望著河裡漾著月色流動的水波,輕聲說:“可隨波逐流沒有主見,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是啊……”

  眾人沒料到高禾竟然歎著氣讚同了謝印雪這句話,所以聞言都愣了一瞬。

  而更叫他們不解的事,高禾走到橋前就停了下腳步,足尖一轉往橋下的堤壩走去。

  大夥跟著他在堤壩上站著,環視四周一圈也沒瞧見個人影,高禾放下了草擔沒有要再繼續走的意思,就問他:“高兄弟,你妹妹在這嗎?沒看見啊。”

  “一會兒就能見了。”高禾從草擔裡取出一把稻草,分發給眾人,然後轉身又在草擔裡翻著什麽,頭也不回道,“你們先把這個蓋在頭上。”

  虞沁雯拿著稻草乖乖照做了,可她還是不明白此舉有何意義:“蓋草做什麽?”

  謝印雪也垂眸望著自己手裡的稻草,眉頭輕蹙。

  下一刻,高禾就轉過了身,眾人終於得以瞧見他方才到底在草擔裡翻什麽——他在翻香,那種在寺廟、道館裡點燃的香支。

  高禾借著提燈裡的燈火點燃了一把香,懷抱在手中。

  香支點燃後發出的幽幽火光在月色下不知何為,竟泛著層詭異的紅,這縷邪光自下巴投射在高禾的臉上,將他原本老實憨厚的面容勾勒得古怪駭人,然而最叫人悚然的是,他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對大夥說:“你們不是要見我妹妹嗎?”

  謝印雪看到那把香的刹那,便明白高禾要做什麽了,寒聲道:“他要招鬼!”

  橋下、河流、稻草、香支……

  這幾個關鍵物品和地點聚在一塊,只能得到一個答案:招鬼。

  謝印雪沒立刻反應過來,是因為這種招鬼之法極其少見,若不是他為了在七月半中元節帶徒弟沈秋戟見鬼,他也不會去查諸多招鬼見鬼的資料,更不會知道這種方法。

  此招鬼之法,需要於天黑後在一處下方有河流的橋下,拿一把稻草蓋在頭上,在盤腿坐下閉口不出聲,身前再祭上三炷清香,如此便能見到見到夜裡行走於橋上或橋下的鬼魂,不過他們會誤以為頭頂稻草身前點香的你是土地神,不會傷害你,反而會來向你祭拜。①
  只是有點需要注意,那就是見鬼全程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或是動靜。

  因為此法召來的鬼魂多為生前溺死於河中的水鬼,怨氣極重,所以一旦你有什麽動作或是發出聲音,它們便會知曉你不是土地神,對你發起攻擊。

  “招鬼?!”

  段穎、虞沁雯、還有李露茗這幾個不久前才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而撞邪,現在聽見謝印雪說高禾此舉是招鬼,便立馬嚇得高聲尖叫,扔掉手裡的稻草想像上回逃出文馨樓頂樓舞蹈室那樣,也逃離橋邊。

  然而這一次……她們卻未必還能有上一回的好運。

  因為橋邊已經起霧了。

  起霧,為此法鬼魂出現時的征兆。

  這種招鬼之法本應鬼魂也能見到你就險之又險,更何況高禾隻給了他們稻草而沒給他們香支,段穎、虞沁雯和李露茗扔掉稻草還高聲叫喊著簡直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事出緊急,謝印雪也來不及解釋太多,趕在她們亂跑之前喝道:“別出聲,已經起霧了!把稻草撿回來頂在頭上,所有人都盤腿坐下別動!”

  他的話尾音才落,高禾身旁的提燈燈芯便無風而熄,他們來時明亮的銀月像是消失在了雲後,以至於他們除了能看到高禾手裡一把香支燃出的炭紅以外,旁的光線再也難見。

  也還好段穎、虞沁雯和李露茗還聽得進謝印雪的話,畢竟黎弘和她們說過謝印雪很有本事,於是段穎和虞沁雯趕緊把自己丟掉的稻草撿回來頂好,依照著謝印雪所言立馬坐下不敢再動。

  誰知李露茗剛剛把稻草扔得太遠了,又因為周圍沒什麽光了她找不到自己的稻草到底丟在哪,便帶著哭腔慌急道:“我的草呢?我的稻草不見了!嗚嗚嗚……怎麽辦啊……”

  謝印雪聽著她低泣實在無奈,自己明明都叮囑了她不要出聲,她還在這哭嚎。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正要起身朝李露茗走去,將自己的稻草分給她一些,有個人卻比他動作更快——是黎弘。

  “別哭了。”黎弘摸著黑快速小跑到李露茗身邊,把自己的稻草分出一半塞進她手裡,幫她擺好姿勢低聲叮囑道,“我把稻草分你,坐好別動。”

  李露茗吸著鼻子照做了,這回她終於學乖沒再出聲。

  而在黎弘幫完李露茗重新坐好後,月亮又出現了。

  它探出雲層朝下灑出月輝,可這一次的月色卻不再清澈如水,而像是也隔了紗,霧蒙蒙的。

  這種月景民間叫做:毛月亮。

  傳說是見鬼之夜,所以一旦碰上這種天氣,所有人都最好待在家裡別外出亂跑,否則極易見鬼。而他們卻在這種容易見鬼的黑夜中搞招鬼之法。

  這要是還見不了鬼,那才是真叫邪門。

  於是當月光灑下的霎那,眾人便看到橋下忽地冒出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頭。

  它穿著一身豔紅似血的衣裳,渾身濕透,長長垂下的黑發遮去了面容,連塊肌膚都沒露出,自水中浮起後,她便順著霧氣朝眾人飄來,路過的地方全是漉漉的水跡。

  它也似乎真把盤腿頂草的眾參與者當做了土地神,走到他們面前跪下,挨個地磕頭。

  “我妹妹來了。”

  高禾見狀卻是笑了起來,他說:“有什麽話,你們親自問她吧。”

  如果眼神能殺人,高禾現在估計已經被參與者們的眼神凌遲了,別說謝印雪剛剛提醒了他們別動別出聲,正常人看到這一幕就算要出聲,那也是受於驚嚇發出的尖叫,誰他媽有膽子和這玩意說話啊?
  “高婉。”

  誰知還真有人開口了,他直接叫了高婉的名字,以至於紅衣水鬼聽到動靜都直接扭頭看向他。

  眾人也想扭頭看看,但他們全都壓抑這股欲望,因為他們光聽聲音就認出了說話這人,是老參與者步九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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