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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雖然如此問了,可謝印雪和柳不花都知道答案:黎弘要死了。

  只有在現實世界內瀕臨死亡,才有機會在臨死前被拉入“鎖長生”之中,參與遊戲——贏則延壽一月,輸則即刻死亡。

  但黎弘不一樣。

  謝印雪在第一次見他,幫他解決文馨樓頂樓撞邪事件時就說過:黎弘的八字重,面相還為長壽之相,絕不可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死去。

  當時呂朔和蕭斯宇都在,可他們兩個也沒在黎弘面前提一句和“鎖長生”有關的話,因為黎弘不是遊戲參與者。

  所以,謝印雪和柳不花就不該在“鎖長生”裡見到他。

  可他們偏偏見了。

  黎弘臉上慌張、疑惑和好奇交織的神情也在表明,他是頭一回進副本的新人。

  而在謝印雪喚他之前,黎弘身邊就待著個面容姣好,穿著白色雪紡長裙的女生,她攥著黎弘的胳膊,焦急害怕道:“黎弘,這是哪啊?我們不是該在教室裡交實踐作業的嗎?怎麽到了這個地方?”

  “是啊?”另個一個穿吊帶碎花粉裙的女生也不安道,“怎麽回事?”

  他的聲音很好聽,清潤乾淨,徐緩溫和,很能安撫人心,然而誰也想不到他說出口竟然是這般直白難聽,還很不吉利。

  他的目光淡淡掃過黎弘身後幾人的面孔,覺得他們應該就是李露茗、虞沁雯,還有段穎跟她的男朋友徐琛——去過文馨樓頂樓的人全都到這來了。

  “嗯!你們別看謝先生年輕,可是他真的很厲害!”黎弘像是謝印雪的迷弟似的,對著自己的小夥伴們將謝印雪一頓吹誇,“我找他幫忙後就再也沒碰到過那些怪事了。”

  晁清河聞言便沉默了,幾秒後,他大概也明白目前的情況容不得他不信,便訥訥道:“那這個遊戲副本是外星人弄的嗎?還是別的什麽?”

  黎弘剛要解釋自己重病是請謝印雪幫忙要付出的代價,不過他才說了四個字,話語便被一個人呻[yín]著從地上坐起的男人打斷。

  段穎也問:“真的是他幫了你的嗎?”

  黎弘攤手無奈道:“對,晁老師,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怎麽就到這裡來了。”

  謝印雪微微頷首,輕聲道:“噢,我記得的。”

  這句話是謝印雪說的。

  她的話還有一男一女也在附和:“我們又撞鬼了嗎?”

  五人看到這個男人揉著腦袋,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露出正面後,便瞪大雙目異口同聲道:“晁老師?怎麽你也在?”

  “……這裡是?”男人睜開眼睛後也和新人黎弘他們那樣環顧四周,震驚道,“我不是在403教室裡改作業的嗎?!然後你們幾個來交實踐作業了——”

  “你們快死了。”

  再看一眼船艙裡的其他人,他們幾乎全是身邊沒帶什麽道具裝備、眼底還有難掩的驚恐與困惑的新人,只有兩個人看上去還算鎮定——一個是坐在黎弘身旁不遠處矮腳扶手椅上,黑發半扎半披的冷漠男人,還有一個則是懷抱鐵皮行李箱,劉海幾乎要遮住眼睛,神情陰鬱,內向少言的青年。

  這邊謝印雪神情淡薄、意態慵懶,對周圍的怪異景物像是打不起什麽興致,那邊李露茗、虞沁雯一行人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也在面上的表情和出口的話音中透露了這種驚訝:“他就是謝先生啊?看上去很年輕啊。”

  說完他又對謝印雪道:“謝先生,這幾位就是……和我一起去頂樓的那幾個同學。”

  “可你不是重病了一個月嗎?”徐琛卻仍是不太信,狐疑道,“昨天才剛能下床,所以我們小組的實踐作業一直到今天才能交,我和段穎還以為你要病死了呢。”

  不明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艘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還又破又舊小漁船上的黎弘看見謝印雪竟然也在,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大松一口氣,問謝印雪道:“謝先生,你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

  “蕭斯宇也是遊戲參與者,我們兩個在同一個副本裡認識的。”謝印雪直接將黎弘好友蕭斯宇的身份也說出,“這件事他應該沒和你說過,我想他大概是不想把你牽涉進來。”

  青年看上去很清瘦,甚至有種孱弱之感,膚色是病態的白皙,好在他雙唇紅潤有血色,衝淡了不少青年周身縈繞的沉沉病氣;自己就是舞蹈系的學生,平時在系中也能看到不少美人,可像青年面容如此精致,好似工筆細細琢磨才小心落筆繪出一般的卻是少見。

  如此巧合的事,真有可能存在嗎?

  最主要這人的長相年紀和她們差不多大,似乎還要更小些,怎麽黎弘卻要叫他一聲老成的“先生”呢?

  但謝印雪覺得早些讓這些人知道真相也是好的,因為接下來他們還要面對更加殘酷的遊戲。

  還疑惑間,李露茗便聽道黎弘稍微壓低了些聲音,給自己和虞沁雯、段穎還有徐琛介紹謝印雪的身份:“茗茗,這位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幫我解決了那件事的謝先生。”

  被他們喊作“晁老師”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穿著深灰色的休閑西裝,頭髮因為生著許多少白發而有些發灰,戴著個黑框眼鏡,面容清俊,一看就是文化人士。

  白裙女生聞言登時望向謝印雪,看清他的面容後愣神了一瞬,隨之囁嚅道:“……謝先生?”

  ——原來蕭斯宇的變化竟是這個原因。

  聞言黎弘不信也得信了,因為他和蕭斯宇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蕭斯宇以前是個無神論者,所以當他去了趟文馨樓定投開始撞邪後,黎弘抱著吐槽的心和蕭斯宇說這事時還擔心他不會信呢,誰知蕭斯宇不僅立馬信了,還為他推薦謝印雪,說謝印雪可以幫他的忙。

  於是他接下來繼續說:“我們現在在一個名叫‘鎖長生’的遊戲之中。”

  這份工作在謝印雪的前兩個副本中,都有老參與者主動承擔,可在現在這個副本中,黎弘、李露茗他們吵吵嚷嚷說了這麽久,也沒一個老人出現打斷他們的話。

  “那是因為……”

  這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太像新人,是老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問題是這兩個人明顯就是不愛說話的性格,要等他們開口謝印雪覺那得等到海枯石爛,並且就算他們吱聲了,也絕不可能為新人們介紹遊戲背景及相關規則。

  “謝先生,您也在嗎?那真是太好了!”

  黎弘跟他們圍在一起,幾人明顯是一塊到這裡的,臉上也都是如出一轍的慌張和不解。

  段穎吸著鼻子,眼眶紅紅地靠在男朋友徐琛的肩頭:“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我們為什麽一轉眼就從教室中消失,出現在了這裡。”

  但是謝印雪的話並不能讓所有人信服,被黎弘他們叫做“晁老師”的大學教師晁清河就皺眉道:“這不科學吧?”

  他也知道這種事有多麽讓人難以接受,因此當謝印雪將所有事給大家講述完畢後,看到眾人幾乎都呆呆地僵在原地,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樣並未感到多少意外。

  如今正在參與第三個副本的謝印雪也算老人了,所以在副本有新人出現時,他也得履行一下老人的責任:比如給新人們介紹一下大致的遊戲背景及相關規則。

  所以謝印雪只能當一回好人,攬下這個任務。

  黎弘喃喃道:“……這也太扯了吧。”

  李露茗見黎弘如此興奮的和一個青年打招呼,也跟著瞧過來後卻發現這人自己不認識。

  “不清楚,也不重要。”謝印雪側眸望了他一眼,然後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是要如何活下來。”

  柳不花也拍拍手,讓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他身上來,他說:“這艘漁船還在航行,我想目的地應該就是我們要進行遊戲的副本地,在遊戲正式開始之前,我們都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方便認人。”

  這個建議無人反駁。

  柳不花第一個開口,便從他起開始說自己的名字,就連那個看上去就很孤僻不合群的長劉海的青年也都開口了:“我叫路陵,老參與者,這是我第四個副本。”

  他說話簡短,聲音不輕不重,僅是能讓人聽清的程度,期間也沒抬一下頭,以至於眾人連他長什麽樣子都看不清。

  另一個男人則比他好些,因為男人大多數頭髮都往後扎起來了,只有幾縷凌亂的發絲垂在額角,為他平添幾分肆意,用低沉的嗓音慵聲道:“我叫步九照,老參與者。”

  他的自我介紹和路陵差不多,區別只在於最後一句:“這不是我第一個副本。”

  一般老人自我介紹時都會講一聲自己在過第幾個副本,或者已經過了幾個副本,要是不想說就乾脆完全不提,可這個男人卻偏生說了像是廢話的一句——這不是他的第一個副本。

  他自己都說了他不是新人,是老人,那他過的副本肯定就不是第一個啊。

  所以這句話不是廢話又是什麽?
  然而謝印雪卻不覺得男人的話是廢話。

  他抬眸朝步九照看去,目光輕挪上移後卻發現男人也在望著自己。

  步九照的臂肘就搭在扶手上,手掌半握成拳抵著額角,身體往右側微微傾斜著,恣行無忌的坐姿和謝印雪幾乎是同款的,只不過謝印雪向來不會露出和他面上一般冷漠的神情。

  男人的面孔謝印雪覺得很陌生,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覺得這個人自己應該是見過的。

  謝印雪彎了彎唇,笑著問他:“步先生,我們以前見過嗎?我覺得你有些眼熟。”
    這種搭訕的話語是最老套的,但也是最有效直接的。

  因為謝印雪問完後男人也勾唇笑了起來,可他說的話卻像是在故弄玄虛似的:“那就要看是多久以前了。”

  柳不花聽到這嘀咕了一句:“總不可能是前世有緣吧?”

  “我和他前世肯定沒緣。”謝印雪看了看柳不花,挑眉道,“你們倆倒說不定有緣。”

  “什麽圓不圓方不方的?”

  小漁船前行的速度並未慢下,一個身材高大,腹部卻有些發圓,富態難藏的男人掀開門簾鑽進了船廂,他穿著白色的背心,下套一條齊膝小短褲,趿拉著拖鞋搖著塑料扇朝眾人喊道:“噯!起來了起來了,都別癱著閑著了!你們這些家夥,一天到晚光吃飯不乾事,我給你們工錢可不是讓你們在這當鹹魚的!”

  “現在還有十分鍾就到豐年寨了,都給我勤快著些。慶豐村長出手闊綽,咱們要做可是一筆大生意,所以這次戲絕對要唱好才行,別再像上回那樣了,聽到了沒?”

  來人一邊嘮叨一邊罵人,嘴裡叼著的牙簽一直沒掉也是奇跡,但是從他的話中,眾人卻可以聽出很多線索。

  比如他們這次的目的地肯定就是男人嘴裡的“豐年寨”,而他們去那裡的目的是要為寨裡人唱戲。

  虞沁雯瞪著眼疑惑道:“唱戲?”

  “怎麽,睡覺睡傻了啊?咱們這金元寶劇團去豐年寨不去給人唱戲去幹什麽?鋤地嗎?”男人說著對虞沁雯乜個白眼,將尖酸刻薄的模樣演繹到極致,“你別告我你連班主我閔元丹都不認識了。”

  男人的話又道出兩個線索:他們這些參與者都是金元寶劇團的員工,而男人則是劇團的班主,叫做閔元丹。

  謝印雪見狀挑眉道:“這是引導者npc。”

  不過這次的引導者npc怎麽感覺戲比赫邇之夢號的以諾還多啊?
  真該讓以諾也來一趟這個副本,和閔元丹角逐影帝。而且謝印雪覺得以諾可能都乾不過閔元丹,因為以諾動作表情都很浮誇,表演痕跡重,可閔元丹幾乎就本色出演,完全把自己當做了金元寶劇團班主,他們這些參與者則全是受他剝削的小員工。

  “我覺得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一個叫做廖鑫陽的新人聽著閔元丹罵罵咧咧的片刻後,居然還覺得氣氛輕松了不少,和眾人說,“有點像那種真人的劇本殺。”

  冷僻的路陵聽到他這句話,破天荒地接了一句:“可是沒有哪個劇本殺會真正死人。”

  廖鑫陽聞言便縮著脖頸,不敢再說話了。

  說話間,他們乘坐的小漁船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開始靠岸停下。

  眾人跟在閔元丹身後陸陸續續走出船廂,在甲板上站定,一抻脖頸便可瞧見岸邊泱泱站著許多人,他們穿著八九十年代的港風服裝,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身穿T恤的黎弘徐琛他們與其格格不入,唯有身穿長褂的謝印雪柳不花看上去沒那麽突兀。

  下船前閔元丹大概是為了表示鄭重,去船廂裡換了一身長褲和短袖襯衫,而船才剛剛停穩,閔元丹便忙不迭衝下人群中,為首站立,頭髮花白的一位藏藍衣裳的老人,握著他的手點頭哈腰道:“慶豐村長!您怎的還親自過來接我們?”

  慶豐村長是個長相嚴肅的老人,年紀這般大脊背也依然聽得板直,眉心間因為長久皺眉而留有一道溝壑般的皺紋,使其看上去不怒自威。

  縱然他笑了,旁人在他面前也放不開,有種拘束感。

  “不止我,村裡的人都在盼著你們趕緊來呢。”慶豐村長笑著和閔元丹握了握手,下一瞬目光便隨及落到了閔元丹身後的眾參與者身上,問道,“他們都是這回要唱戲的演員嗎?”

  “是啊。”閔元丹對慶豐村長彎著眼應了一聲,轉頭看向眾人時就拉長了臉,橫眉道,“都愣著幹嘛呢,快向慶豐村長問好啊,真跟傻子一樣的。”

  新人們牢記著謝印雪的叮囑:盡量不要違抗引導者npc的話,因為不管引導者npc是什麽性格,他都不會說假話。

  所以即便閔元丹的德行十分欠打,新人們也還是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對慶豐村長恭敬鞠了個躬,異口同聲道:“慶豐村長好!”

  剩下的老人們,比如謝印雪和柳不花、步九照和路陵都沒鞠躬,不過倒也頷首同樣說了句慶豐村長好。

  “行,都好都好。”慶豐村長點點頭,抬手朝身後一揮,對一個穿老式土色唐裝的中年男人道,“阿福,快給幾位大家發紅包。”

  “大家”對戲劇演員來說算是個很尊重的稱呼,慶豐村長待他們如此客氣不說,叫阿福給他們一人塞了封大紅包後還喊了幾個精壯男人去幫他們卸行李——金元寶劇團的戲服、舞台道具都裝在裡頭。

  “閔班主,你們的住處我也讓人給你們安排好了,現在我就叫阿福帶你們過去。”閔元丹的紅包則是慶豐村長親自給他的,比他們這些參與者的紅包明顯厚多了,“接下來的幾天,就拜托你們了。”

  “慶爺,您這也太客氣了。”紅包一到手閔元丹連對慶豐村長的稱呼都變了,他重重回握慶豐村長的手,“你放心,我們金元寶劇團,一定會為村裡的人唱一出絕世完美的好戲。”

  慶豐村長笑著呼出一口氣,面露欣慰目送他們前往豐年村安排的劇團住處。

  而慶豐村長不在,閔元丹又變回了那副耀武揚威,尖嘴薄舌的班主模樣,他從口袋裡又摸出根牙簽叼著,頭也不回對眾參與者們說:“慶豐村長找了座閑置的村屋給咱們住,我住正屋,剩下的屋子你們愛住哪自己挑吧,挑好後到院場來一趟,我有事要說。”

  他們即將入住的村屋是一座簡單的小四合院,佔地面積不大,房間卻挺多,排除主屋後還有近十來間屋舍,他們總人數只有十三個,八男五女,完全夠住。

  段穎二話不說抱住徐琛的胳膊:“我要和我男朋友住。”

  聞言黎弘就看向李露茗,畢竟他是喜歡李露茗的,雖然他自己也害怕,不過他願意保護李露茗。但李露茗要和虞沁雯一起住,另外兩個叫做許璐和應伊水的女生也說要一起住,他們這麽一分配,剩下來的人一個人住一屋說不定房間都還有剩。

  路陵也隨意選了間屋子推門進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用行動表明自己獨住的打算。

  謝印雪在黎弘的眼睛瞅過來時就啟唇道:“我也一個人住。”

  黎弘聞言只能把主意打到柳不花身上:“柳先生,我第一次進遊戲有點害怕,我可以和你一塊住嗎?”

  “行啊。”柳不花沒有謝印雪喜歡獨住的習慣,就爽快的答應了。

  結果他們兩人是最後一對要一起住的,剩下的人都是獨自佔據一間屋子。

  等眾人都將房間選好,把自己或多或少的行李放置好後,便記著閔元丹的話聚到了院場中。

  “慢死了慢死了,你們這些懶生家夥!”

  閔元丹早早就在院場裡長方凳上坐著,他看到眾人過來,“嘖”了一聲又開始罵人,罵完後他才爽了似的開始說正事,揚著下巴指向院場方桌上的一個裝著幾根竹簽的小圓筒說:“趕緊抽簽吧,抽完我們還得去趕村席吃呢。”

  眾人雖然不知道抽簽有什麽用,但都依言照做了。

  他們排成單列的長隊,次第上前從竹筒中捏走一根竹簽。

  “和尚六?”李露茗望著自己手中竹簽尾部用紅筆寫下的字,滿眼困惑,“什麽意思?”

  “你是和尚六嗎?我是和尚五誒。”虞沁雯聽了她話,便把自己的竹簽給李露茗看,說完又問段穎,“阿穎,你是什麽?”

  “……我是守仙草的天兵二。”段穎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愕然道,“這又是啥?”

  “我是和尚四。”徐琛也說,“怎麽這麽多和尚?”

  說完徐琛見黎弘睜大眼睛盯著自己的竹簽,表情看上去比他們還震驚,就拍了下他的肩問:“黎弘,你也是和尚嗎?”

  “……是,可我是——”黎弘表情複雜,頓了話音才繼續說,“法海。”

  閔元丹在這時也搖著塑料扇告訴他們:“和尚肯定多啊,因為我們要唱《白蛇傳》啊,最後那一折《水漫金山》要用到好幾個和尚打手呢。”

  黎弘環顧四周:“那許仙白素貞小青呢?”

  此時也已經抽完簽的謝印雪抬眸,輕聲道:“我是白素貞。”

  “啊哈哈,乾爹,我是許仙誒!”柳不花笑著,興奮地給謝印雪看自己的竹簽,“咱倆是一對!”

  白素貞許仙都有了。

  那小青呢?

  眾人看向在場唯一一個還未揭露自己身份的人——

  步九照臉色鐵青,五指緊緊攥著竹簽,聲音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是小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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