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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症》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她只會是賀晟的妻子。◎
  別墅裡空空蕩蕩,靜得仿佛能聽見回音。

  虞清晚像是整個人定在了原地,穿著拖鞋的腳步怎麽也無法挪動半步,努力消化著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他說,讓她嫁給他?
  她又想起下午刷到的熱搜和照片。

  那位盛家千金和他很相配,家世地位,都比她強上太多,她甚至連健康的身體都沒有。

  他需要一個妻子,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大有人在。

  何必拖累他呢。

  她只會成為他以後的負擔而已。

  虞清晚,你只會是別人的累贅。

  放過他吧。

  宛如夢魘的聲音在耳邊混亂地響起。

  虞清晚的雙臂將自己環得更緊,想要努力控制不再去想,可腦中男人離開時的畫面依然揮之不去。

  “虞小姐,外面這些人都是負責保護您的,並不是為了監視您。我會讓他們盡量都離別墅遠一點,不會打攪到您的生活。”

  他說,如她所願。

  當年在臨西,她也是這般。

  腳踝處被男人握過的地方似乎還殘存著某種說不清的癢意。

  虞清晚深吸一口氣,輕聲又道::“我們別再糾纏下去了,可以嗎?”

  房間裡,虞清晚半靠在床上,手裡拿著鉛筆在素描本上勾勒,蓋著厚厚的羊絨被。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岑銳便打算告辭離開。

  夕陽的余暉將她孤身一人的影子拉扯得很長,直至光線徹底消失,別墅內也重新變得漆黑冰冷。

  她的語氣平靜又殘忍。

  臨走前,他忽然又想起什麽,轉頭對虞清晚笑了笑:“那次晚宴,老板等了您很久,也準備了很多東西,可惜最後都沒用上。”
-
  次日下午,秦悅檸特意請了假,來老宅裡看望虞清晚。

  是一種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心口陣陣發澀,好像白天喝下去的那碗中藥,苦味兒在此刻後知後覺地泛了起來,幾乎快要將她吞沒。

  安靜半晌,看著那道柔弱而堅決的背影,男人的薄唇忽而勾起一道輕嘲的弧度。

  其實容熠和林森已經在別墅外安排了不少保鏢,虞清晚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拒絕,腦中驀地出現那天賀晟離開的樣子。

  可為什麽,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輕松。
-
  容震擅闖老宅強取公章的事嚇壞了不少傭人,萬幸的是只有人受了輕傷。

  直到第二天上午,岑銳忽然來了,還帶了一眾身強體壯的保鏢來。

  身下冷冰冰的寒意陣陣渡了過來,渾身像是被浸在冰冷的海水裡,冷入骨髓。唯有腳上厚實的棉拖鞋,在此刻給予著微薄的暖意。

  她不想回房間,站得累了,她就慢慢蹲下來,坐在樓梯的台階上,環住雙膝,靠在一旁冰冷的牆壁上。

  別墅瞬間變得空空蕩蕩,寂靜得仿佛能聽見回音,像是一個巨大的囚籠。

  她始終背對著他,垂在身側的指尖深陷進掌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努力讓嗓音聽不出任何異樣。

  他看向虞清晚,抬手推了推眼鏡,欲言又止地開口:“虞小姐,關於賀家對容氏下手,其實是賀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本來賀董事長給的期限是一周時間,賀總有意拖延,所以現在已經超過約定期限很久,惹得賀董事長很不高興。”

  虞清晚已經沒心力去顧及容震他們的後果如何,她連自己的身體都尚且自顧不暇。

  不知怎的,眼眶也忽然發疼得厲害。

  岑銳微微頷首,剛想轉身離開,忽然想起什麽,又停下腳步。

  “謝謝你,岑助理。”

  話落,虞清晚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麽扼住,手下的畫紙幾乎被攥出幾道褶皺來。

  “如你所願。”
-
  賀晟離開之後,虞清晚一個人在樓梯上站了許久。

  哪怕他像一隻卑賤的狗,跟在她身後搖尾乞憐,她甚至連一個回頭也不願施舍給他。

  他已經說到做到,或許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她面前。

  窗外橙紅的斜陽一抹抹褪去,男人眼裡的光也徹底黯淡下去,微微上挑的眼尾此刻低垂著,泛起一抹猩紅。

  “賀老板還讓我轉告您,他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讓您放心。”

  明明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容熠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給虞清晚打過電話,還說一定會讓容震他們付出代價。

  結痂了的傷口忽然在這一刻抽痛起來,讓她此刻像是深海中溺水的人,汲取不到一絲鮮活的空氣。

  “賀晟,我從來都沒想過嫁給你。”

  從來,都沒想過嫁給他啊。S
  她好像永遠都是這樣。

  她又想起那時賀晟離開之前,丟下的那句,如她所願。

  隨著話音落下,空氣裡像是有什麽東西悄無聲息地沉下去。

  片刻後,拒絕的話卻還是被咽了回去。

  虞清晚愣了愣,只聽見岑銳又繼續沉聲說道:“賀董事長還有意讓賀總和盛家千金聯姻,也被老板拒絕了,董事長還下令讓賀總今天必須回燕城。”

  屋裡的溫度很暖,女人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頭,下巴好像更尖了些,窗外的陽光籠罩在她清麗的眉眼上,讓她的唇瓣比往常看著顏色更淡,白色的棉質睡衣穿在纖瘦的身上,莫名顯出幾分空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雙澄澈動人的眸子似乎看上去都要比以前黯淡許多。

  “怎麽才幾天不見就瘦了這麽多?”

  秦悅檸走到床邊坐下,心疼地看著虞清晚瘦了一圈的手腕,纖細的腕骨凸起的更加明顯。

  虞清晚把手裡的素描本放下,衝她笑了笑:“這幾天有些吃不下而已,沒事的。”

  秦悅檸趕緊把帶來的保溫桶打開,盛出來一小碗香氣撲鼻的雞湯:“我給你燉了點雞湯,快起來喝點。”

  虞清晚接過湯碗,其實沒什麽吃飯的胃口,但還是強迫自己慢慢喝下去。

  她一邊小口喝著湯,一邊聽秦悅檸給她講著工作的事。

  “我剛剛又接到我那個傻逼上司的電話,他用三倍月薪求我回去,還說只要我願意,今年部門主管的位置也給我,卑微得像孫子似的。”

  一提起來,秦悅檸的語氣裡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筷感。

  觀察著虞清晚的神色,秦悅檸斟酌著開口:“清晚,我覺得我工作的事情,應該跟賀老板沒有關系,是我們誤會他了。好像是畫廊那個負責人搞的鬼,總之應該不是賀老板做的。”

  聞言,虞清晚頓時怔住。

  她忽然想起葬禮那天,她提起秦悅檸的事,賀晟蹙眉不解的神色。

  只是那時候是她太衝動,還沒有好好地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胡亂給他定了罪,還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

  悅檸的事和他無關,是她誤會他了。

  握著湯匙的指尖緊了又緊,懊悔和自責的情緒一陣陣襲來,心臟像是被無形的藤蔓緊緊纏繞住,澀得她連嘴裡的湯都覺得難以下咽。

  她把手裡的碗擱回一旁,狀若無事地轉移話題問:“那你還想回去工作嗎?”

  秦悅檸果斷地搖著頭,話題果然被帶偏,一股腦地吐著苦水:“回去是肯定不會了,你不是剛托朋友幫我找了家公司嗎,我先試試看,不行就過段時間再找新的,總之不想回原來的破公司了。整天加班不說,老板還總背後給人穿小鞋”

  虞清晚沒告訴她那家廣告公司其實是容熠名下的一家注冊分公司,擔心秦悅檸會有心理負擔,所以隻說是托了位朋友幫忙聯系的。

  “遺產的事,你想好怎麽辦了嗎?如果不放棄,你是不是還要留在臨城”

  話落,虞清晚的眼睫動了動,她抬起眸,望著擺在窗邊的那束海棠花出神。

  片刻,她收回視線,嗓音輕緩而堅定:“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我應該會再留一段時間。”

  至少拿到東西,最好能查清當年的真相。

  但她不會和鍾庭白結婚,是因為她知道,鍾庭白對她有意,在這個基礎上,她若是和他結婚,屆時再分開,就是毫無疑問地在利用他的喜歡。

  而她和賀晟之間,就像是一雙溫熱的手,硬要去握堅韌的寒冰。

  寒冰會融化消逝,強握的手也會被冰得發痛,最終只會兩敗俱傷。

  她已經把話說得那樣決絕,軌跡也該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

  虞清晚輕輕舒了一口氣,試圖緩解心口那陣莫名壓抑發澀的情緒,卻怎麽也無濟於事。

  注意到她的神情低落,秦悅檸心裡憋著的事兒怎麽也忍不住了。

  “清晚,我問你個問題哈。”

  秦悅檸輕咳一聲,小心翼翼開口詢問:“就是你有想過,跟賀老板結婚嗎?”

  話音剛落,虞清晚神色一滯。
    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想要開口,卻不知怎麽都說不出否認的話。

  明明有無數個不能和他再糾纏下去的理由,虞清晚也不知道此刻的猶豫究竟是因為什麽。

  見她默不作聲,秦悅檸也忍不住輕歎口氣。

  她並不知道虞清晚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麽,只有在畫廊那一次撞見虞清晚和賀晟在一起。

  但秦悅檸只是覺得,那個時候她看到的虞清晚,和往常的模樣是不同的。

  她會臉紅,會害羞,而不是永遠笑著和別人說自己沒事。

  就好像枯萎已久的植物忽然被注入了養分,煥發了前所未有的生機。

  至少,秦悅檸覺得,他們之間絕不像虞清晚所說的那樣,只有恨意。

  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虞清晚的嗓音有些滯澀,不自覺地垂下眼:“悅檸,我生病了。”

  她隻說了這麽一句,秦悅檸就瞬間明白了她的顧慮。

  秦悅檸最親近的人也是病人,秦嘉賜病得最厲害的時候,總是會突然問她說,姐姐,我是不是你的小累贅啊。

  姐姐,養我是不是很累啊。

  很多時候,那些生病的人會時而自卑,也會認為自己是身邊人的負擔。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

  秦悅檸微微俯身,輕握住虞清晚冰涼的手,格外認真道:“清晚,其實我覺得,錯過才是最讓人遺憾終生的。愛你的人從來都不會覺得你是他的負擔。因為比起其他的所有東西,什麽都不如你好好活在他身邊重要。”

  “而且,誰能猜到未來會怎麽樣呢,說不定從今天開始,你的身體就越來越好了。我每天都是這麽給秦嘉賜洗腦的。”

  虞清晚怔了怔,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陣陣溫度,好像有一陣溫暖的涓流緩緩遍布全身。

  秦悅檸一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眨眨眼睛:“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我明天就會死的話,我一定會和我最愛的人呆到今天的最後一秒。一秒都不能浪費。無論以後發生什麽,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等到有一天真的失去了,一定會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
-
  與此同時,燕城。

  賀家祠堂內,鞭子結結實實落到皮肉上,發出一聲悶響。

  賀晟咬緊牙關,下頜線緊緊繃著,頸間的青筋因為用力而凸起,冷汗順著額角向下滴落,砸在滾動的喉結上。

  裸.露的後背上,新舊交替的傷痕遍布,肩上綻開的皮肉早已經鮮血淋漓,駭人至極。

  即便如此,他卻也沒發出半點聲響,跪在地上又挨了結結實實一鞭子。

  賀銘站在他面前,手裡握著那根特製的軍鞭,端正威嚴的面容透著鐵青之色,氣勢凌厲。

  “賀晟,你倒是有本事,連盛董事長也敢耍。你是想駁盛家的臉面,還是想跟我對著乾?”

  賀晟臉色蒼白,薄唇卻依舊若無其事地勾起,語調散漫至極,完全不像是剛剛挨過鞭子的樣子。

  “您要是實在想娶,自己娶回來也一樣,我沒意見。”

  話音落下的瞬間,賀銘繃緊臉,他已年逾五十,眉眼裡的神色不怒自威,已然是盛怒邊緣。

  看著賀晟肩背上大面積的紋身,賀銘怒火更甚:“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賀銘知道,就算今天這鞭子再怎麽打下去,也不可能管束得了賀晟一分一毫。

  他這個兒子從小長在那樣的環境裡,早就養了一身的反骨和硬骨頭。

  要是沒有這副硬骨頭,賀晟怕是也活不到現在。S
  思及此,賀銘心裡到底生出幾分愧疚。

  他將鞭子放回梨木書桌上,又望向賀晟,沉吟片刻後開口。

  “賀晟,我知道那個女人。”

  “幾年前,你還在臨西的時候,容家的人想要將你帶回去,最後卻是她偷走了你身上的東西,代替了你被容家收養,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

  賀銘緊緊盯著他蒼白的臉,咄咄逼人:“賀晟,你難道就沒恨過她嗎?”

  賀晟垂在身側的手背無聲攥緊,背上的傷口像是被撒了一把鹽上去,忽而在這一刻泛起鑽心的疼痛。

  很快,眼裡那抹晦暗淡去,他又恢復若無其事的神色。

  賀銘又繼續厲聲說:“如果那時候不是她頂替了你的身份,你也不用忍受那兩年的顛沛流離,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受盡屈辱。賀晟,她背叛過你,這種隻想要榮華富貴的女人,也值得你繼續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嗎?”

  賀晟卻忽而低低笑了,抬起頭直視著賀銘。

  他眼尾微挑,挑釁意味十足。

  “您怎麽知道,我不是心甘情願的。”

  他冷冷注視著賀銘,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還有,別總拿您自己那套肮髒的心思揣測她,也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樣愛財貪名。”

  “你”

  賀銘氣得胸口起伏,冷笑一聲:“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賀銘絕不會承認那個女人是我們賀家的兒媳。”

  “不需要你承認,她也不屑於做什麽賀家的兒媳。”

  賀晟極緩慢地站起身,背上的傷口一寸寸綻開,撕裂的痛感陣陣襲來,鮮血也流得更凶,像是在沼澤裡開出了血色的花。

  他赤.裸著上半身,宛如傷痕累累的凶獸,神色卻像是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起身和賀銘平視。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深處,寫滿了固執和篤定,低沉的嗓音此刻格外沙啞。

  他一字一頓:“她只會是賀晟的妻子。”
-
  
  血淋淋的傷痕覆蓋在男人寬厚緊實的肩背上,賀晟面無表情地將襯衫重新穿回身上,雪白的襯衫背後立刻被染上斑駁血跡。

  一路上,莊園裡的傭人看見男人戾氣十足的陰沉模樣,神色又驚又怕,全都忙不迭躲遠了,像是看見了什麽瘟神。

  他第一天踏進賀家大門時,所有人欺他,辱他。

  而如今,所有人畏他,懼他。

  賀晟其實從不在意那些眼光。

  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明明最開始也一樣膽怯,卻偏偏還是拉住他的袖口,讓他處理傷口。

  也只有她一個人,不怕他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又或者說,她明明害怕,卻還是朝他伸出手來。

  受傷的人是他,她的眼淚卻一直掉個不停。

  明明看著那麽柔的一個人,心卻最狠。

  又隻對他心狠。

  怎麽不願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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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家別墅門口,岑銳的車停在那裡。

  看到賀晟走出來時襯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岑銳瞬間瞳孔一縮。

  “賀總,您的傷.”

  過去賀晟沒少受過這種懲罰,可傷勢也沒有這次這麽重,看來董事長是真下了狠手。

  岑銳看著自家老板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便猜到賀晟此刻是在硬撐,當即便說:“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吧。”

  說著,岑銳就要吩咐司機開車去最近的私立醫院,沒想到卻聽見賀晟啞聲開口:“先回臨城。”

  岑銳驚愕地睜大眼,只聽賀晟又沉聲重複一遍:“回臨城。”

  不容置喙的語氣,岑銳不敢違抗,只能立刻安排私人飛機和隨行醫生。

  一共三小時的飛行時間,賀晟背上的傷口只在飛機上簡單處理了下。

  等下飛機時,傷勢顯然已經有了發炎的趨勢。

  臨城醫院私人診室裡,醫生看見男人背後血肉模糊的傷口,還有他淡定的神情,也被嚇了一跳。

  “不行,你的傷口沒及時處理好,現在已經發炎了。還有你的體溫,已經燒到40度了,現在必須先打退燒針。”

  很快,VIP私人病房安排好,賀晟十分被迫地換上一身病號服準備輸液退燒,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冷。

  護士全程扎針時被嚇得大氣不敢出,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哪下不小心把這位爺惹著了。

  病房外,岑銳把那件賀晟換下來的襯衫偷偷拍下一張照片,點擊發送給虞清晚,並打字。

  「虞小姐,賀總剛剛受了董事長的家法,一定堅持要回臨城醫治,導致傷口發言人感染,現在人在急救室昏迷不醒,高燒不退。」

  岑銳拍照時是斟酌了拍攝角度的,讓襯衫上沾染的血跡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滿意地欣賞了幾秒自己的傑作,岑銳斟酌幾秒,看了看病房裡賀晟陰沉的臉色,還是覺得力度不夠,於是又打下幾行字。

  「老板剛剛昏迷的時候,還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虞小姐,您有空能來看看賀老板嗎?一眼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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