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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梁徑伸指擦了擦時舒眼下, 拇指輕輕抹過他濕漉漉的眼角,還是帶著笑意的語氣。

  他對依舊不是很開心的時舒說:“我確實比那隻貓壞。”

  時舒:“.”

  剛出門就被梁徑捉住手腕,手機直接關了機。他被梁徑抱在懷裡, 推都推不動。

  梁徑低頭親了親時舒有點濕的嘴唇。他其實想克制一下自己, 畢竟時舒還在生氣,不是一個深入接吻的好時機。但他忍不住——從今天上午提交完申請, 他就一直有種衝動, 是純粹的愉悅帶來的衝動。

  他微微側頭,舌尖想要撬開時舒嘴唇。時舒感受到,立馬很用力地抿緊嘴唇,抿成一條線,就是不讓梁徑進去。梁徑抬眼看他,眼裡笑意更濃, 下秒, 時舒沒反應過來, 就被梁徑強硬扣住下巴,強製張開嘴唇。

  一直都是這樣.
  時舒委屈得掉眼淚, 一直都是這樣!看上去好得不得了, 其實一點都不好!

  眼淚淌下來, 沾濕他們之間的吻。鹹鹹的。但由於梁徑吻得實在柔情蜜意,倒也不顯得過分酸澀。

  寬闊的飄窗上,至今還擺著一台精密專業的天文望遠鏡,是幼年梁徑送他的兒童節禮物。他們用這台望遠鏡看過晴朗夜空的月亮,也看過百年難得一遇的流星雨。床底還有一個收納箱,裡面裝了大部分房間擺不下的玩具,時舒舍不得搬去儲物間,只能找箱子收納起來,然後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十八歲的時候說討厭,那一刻是真的有點討厭。

  梁徑簡直快被他可愛瘋了,他低下頭,直接笑出聲。

  時舒怎麽可能不知道,只要一個對視,他好像能望進梁徑靈魂深處。

  梁徑用數不清的、精心準備的禮物給他堆砌了一個名為喜愛的城堡,在這座城堡裡,他每時每刻都是被愛的。

  “我不想那麽早去。你偏讓我那麽早去。都是你說了算。你都不問問我。”

  不講道理、專斷又強橫時舒看著梁徑, 沒有閉眼。

  他一邊說一邊哭,一半是氣的,一半是氣到委屈——委屈死了。

  梁徑還是很溫和的樣子, 他停下親吻的動作, 神色專注在時舒委屈巴巴的臉上, 表現得很有耐心。

  他們注視彼此,瞳仁裡都是對方。只不過時舒眼裡有眼淚、有氣憤、有討厭,梁徑眼底是一覽無余的喜愛,幾乎昏頭的喜愛,他看著時舒,好像他在發光,即使是哭,也無比動人。

  十歲生日那年,梁徑送給他的六個紅衣騎兵樂高就放在書架最高處。它們組成了兩個突擊小隊,一左一右朝著兩個方向突圍,雄赳赳氣昂昂,好像面前即使千軍萬馬也所向披靡。

  梁徑笑起來:“時舒,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腦子在想什麽嗎?”

  他哽咽:“肯定在想色色的東西。”

  這間他從小住到大的臥室,梁徑的痕跡幾乎存在每個角落。

  “為什麽?”

  只是小的時候,即使產生想要完全佔有的念頭,梁徑也只會對他更好,然後在時舒又一遍又一遍的感謝和讚歎裡,近乎天時地利地得到他的親近和喜愛。現在他們長大了,梁徑依然對他好,但目的更強,欲望也更直白。他知道時舒不可能眼裡、身邊只有自己——這確實“有病”,但梁徑總是會這麽想,而只要一想,他就覺得自己是充實的,無比的心滿意足。

  時舒難過重複:“我不想那麽早去。”

  “我舍不得方安虞原曦他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次出去好久好久都見不到“

  時舒握住梁徑扣著他下巴迫使他張嘴的手,抽噎:“梁徑, 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

  “知道就好。”梁徑再次吻上時舒。

  屋子裡的溫度慢慢升高。窗外的雨一直沒停,夜裡黑黢黢的,雨水只有砸上玻璃才被映照出光滑細膩的水紋。

  時舒的眼淚淌到耳朵邊,濕得一塌糊塗,被梁徑吻乾淨。他的手很溫柔地在時舒的臉頰和肩膀之間撫摸,另一隻手卻在自瀆。他一刻不停注視著他,閉眼的、被迫睜眼的,生氣的、羞惱的,還有一點不知所措。好一會,梁徑握住他肩頭的手用了些力,時舒偏過頭,脖頸到臉到耳朵根,瞬間紅得仿佛熟了。

  梁徑渾身是汗,氣息粗重,他往前伸長手臂抽了幾張紙巾很快處理好。時舒維持偏頭閉眼的模樣,臉熱得眼淚都好像蒸發了。梁徑忍不住笑,低頭從他的頸窩一路吻到他耳邊,嗓音微啞,很溫柔的語氣:“沒弄你呢。”話音落下,好像觸發了什麽二次生氣按鈕,時舒猛地轉過頭,閉久了的雙眼亮得驚人:“梁徑——”

  他的目光實在好看,生機勃勃,晶瑩又明亮,梁徑捧著他的臉,很重地吻了進去。

  舌尖帶來酥麻,口腔好像連通心臟,心跳都被牽動。

  唾液仿佛成了某種體.液的替代物,水聲纏綿又急促。時舒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那麽幾分鍾是被梁徑偷走的——他不由自主伸手摟住梁徑,手心貼著梁徑的背,沒有衣物隔開,他被他皮膚傳遞的溫度燙到了,他反反覆複貼近又握緊手。梁徑似乎很滿意時舒的意亂情迷,他吻得愈加深入。好一會,他扣住時舒後頸,迫使他更加契合自己。但是這解決不了問題。漸漸回過神來的時舒氣得想蹬他,但是他手腳發軟,於是,他伸手用力——超級用力地掐了把梁徑的背。

  “嘶”梁徑抬起頭,看著怒氣衝衝的時舒,忍不住笑出聲:“時舒。”

  時舒推他,嗓子也啞啞的:“你走開。我現在也不想聽你說話了以後都不聽你說話了。你走開”

  他被親得面頰粉潤,嘴唇微嘟,這個樣子說話,怎麽都像在撒嬌。梁徑把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握住時舒手腕,忽然說:“那就晚一點走吧。”

  這句話來得太突兀。時舒沒反應過來,他看著梁徑,以為他在哄他。

  梁徑確實在哄他。

  梁徑說:“最遲三月初。”

  時舒:“.”

  他覺得自己一股氣忽上忽下,他要被梁徑氣死了!
  時舒轉過身往床邊爬,他不想跟他待床上了,太考驗意志了。梁徑真的很壞。梁徑一點都不適合談戀愛。梁徑適合去打反派。時舒默默念。

  梁徑伸手環住他腰腹,一把將人撈回來。

  “你體質太差了,天氣一變就要感冒。我不知道英國的環境你能適應多少,如果水土不服,我需要留出足夠的時間讓你恢復。三月過去,你就有半年的時間適應。時舒,不能再晚了。”

  這番話說得嚴肅認真,合情合理。梁徑摸了摸他還有些濕的嘴唇,視線落在上面,過了會,靠近親了親,輕輕叫他:“寶寶。”

  時舒隻覺得梁徑不簡單。

  “你說心裡話。”時舒盯著他,“說心裡話。”

  梁徑低聲笑,眼睫落下,硬朗眉骨舒展不少,他無比坦然道:“我想在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同居。”
    “越早越好。”

  “如果可以,現在就想帶你去。”

  梁徑拇指描了描時舒眼下,觸手的皮膚柔軟白皙,帶著薄薄的熱度。烏黑眼睫細密纖長,看著他的時候,眼眸裡乾乾淨淨。他坐在他懷裡,鮮活又溫暖。只是這麽看著時舒,就能讓梁徑想起很多很純粹的事物。

  “我想每時每刻都能和你接吻、擁抱你。”

  時舒垂下眼,眼睫輕輕觸碰梁徑指尖,他小聲:“可是.”

  梁徑說:“可是你舍不得你的朋友。”

  時舒疑惑:“他們也是你的朋友。”

  梁徑不置可否:“嗯。不過他們改變不了我什麽。”

  時舒不說話了,他覺得梁徑有點冷酷,但反過來,“反”到他這面,他又覺得梁徑考慮得比他清楚。

  “所以真的不能再晚了?”時舒往梁徑懷裡靠了靠。

  梁徑伸手抱住他:“每次我心軟的時候,腦子裡就會有個聲音敲木魚,讓我就按你的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時舒覺得有點好笑,他笑了兩聲。

  “可是時舒,我的私心太強大了,而且我會包裝我的私心。”

  時舒無語:“早就發現了。”

  “就是很壞.還說小乖壞.你說到底誰壞?”

  梁徑笑。

  他對他的愛裡永遠摻雜私心。這一點,往後梁徑用無數次的行動證明了。

  還準備說什麽,忽然哪裡咕咕叫了兩聲。兩個人同時低頭去看時舒肚子。

  梁徑無奈,抱著人下床:“叫你不好好吃飯。”

  時舒摟緊梁徑肩膀,兩腿很自然地夾好,“氣死我了.”

  梁徑摸了摸時舒後頸,好笑:“第一次看你摔筷子。嚇了我一跳。”

  “真的嚇到了?”

  時舒忽然來勁,他直起身去看梁徑表情,“真的嗎?我沒看出來,你跟你爺爺似的,坐那一動不動。像個閻王。”

  梁徑無語,抱他在餐桌邊坐下,準備去樓上找點熱食。

  臨走,他沒好氣:“那你就是孫悟空。還是你厲害。我爺都拿你沒辦法。”

  時舒揚聲:“我厲害什麽?時間一點沒改,肚子還餓了.你見過這麽憋屈的齊天大聖嗎?齊天大聖都就覺得我丟人。”

  梁徑:“.”

  梁徑帶了一碗熱餛飩下來。雞湯底,搭配新鮮的青菜和香菇。時舒吃得很快,他確實餓到了。一會哭一會被摁著親,一會又氣血衝腦,一會又說了好多的話。胃裡再多的東西都被消耗乾淨了。梁徑看著他吃,腦子裡想的是,以後還是不要在吃飯的時候吵架了過了會,他又想,應該和爺爺那樣,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說話,吃完再說。

  外面的雨還在下。入睡前能感覺到氣溫的下降。

  梁徑洗澡的時候,時舒趴床上和原曦他們匯報之後發生的事,聞京時不時發來好幾行省略號。時舒怒了,問他幹嘛。聞京無語:“有必要嗎?吃狗糧的時候有必要給我們念配料表嗎???”時舒:“.”

  笑了好一會,時舒感覺背有點涼,窗戶都關著,但體感明顯涼颼颼。他跑去隔壁屋搬了床被芯進來。鋪開來的時候,撲面而來的陽光氣息,乾燥又溫暖。

  被罩套了一半,洗完澡的梁徑把他從被罩裡撈出來,然後把剩下的被子塞進去,鋪整齊。

  在一個逐漸寒冷的夜晚,擁有一床寬大厚實的被褥是什麽感受,恐怕沒人比時舒更了解。只是半夜在暖呼呼的被窩和懷抱裡睜開眼的時候,時舒心裡是有點難過的。摔筷子、不好好吃飯的後果當晚就落到了他胃裡。胃部一陣陣冒著寒意,又悶又疼。

  他轉頭去看梁徑,梁徑睡得很熟,他抱著他,氣息舒緩。

  時舒親了親梁徑額頭,下床去找胃藥。

  倒好一杯熱水路過廚房的時候,時舒想起什麽,進去打開櫥櫃下的抽屜,裡面躺著十幾雙筷子。

  他在一個寒意漸生的深秋雨夜裡,和被遷怒的筷子表達了他的歉意以及今後一定好好吃飯的承諾。

  筷子們不聲不響,時舒低著頭,心裡莫名還是很難過。

  吃完藥,時舒在沙發上坐了會。小乖感覺到,慢慢走過來陪他。時舒抱著小乖,閉上眼一點點感覺胃部的動靜。

  其實,要是他能照顧好自己,或者,他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他和梁徑之間可能就不會有今天這次爭吵。

  時舒低頭和小乖對視,輕聲:“你說呢?”

  他在心裡說完這些,然後把問號留給一隻小貓咪。

  小乖不知道這沒頭沒尾的三個字從何而來,它睜著雙藍眼睛認真聽完,然後,親昵地蹭了蹭時舒臉頰。

  時舒卻被安慰了,他也歪頭去蹭小乖暖絨絨的身子,“還是會吵的”

  他嘟嘟囔囔:“梁徑自己說的.”

  回到被窩,時舒發現梁徑背對他。他感覺自己身上有點涼,就沒立刻抱上去,等溫度適宜,他從背後抱住梁徑,低頭埋進梁徑肩窩,輕輕呼吸他身上的氣息。過了會,梁徑轉過身抱住他。時舒感覺他的掌心有些冷,但他吃了藥,已經很困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他們接連面試了三場線上的筆試和面試,成績都還算不錯。複試通知在十二月初的時候郵件發給了他們。那個時候江州下了入冬第一場雪,沒有下太久,像是一個預告,雪粉落在地面,化得很快。

  時舒午睡醒來才知道這個消息,抱著還沒睡醒的小乖就往樓下衝。梁徑本來想告訴他這個點雪應該都沒了,但見時舒興致實在高昂,就沒說什麽。他跟在後面,和困懨懨的小乖對視幾秒,同時移開視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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