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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趴桌上回了藺嘉的消息, 那邊電話就打了來。

  “時總,沒事吧?”藺嘉語氣擔憂。

  時舒剛想說什麽,腳邊傳來一聲貓叫。

  小乖不知什麽時候踱了過來, 豎著尾巴, 正仰頭盯著他瞧。藍色貓眼似乎還有些嚴肅,好像剛才的梁徑附體。

  時舒彎腰把小乖撈進懷裡, 摸了摸它腦袋, 笑著對藺嘉說:“沒事。睡得久了點。”

  “小羽說上午給你的郵件一直沒回,可把我們擔心壞了……”藺嘉語氣稍微放松:“想著再沒消息,就給梁總打電話。”

  廚房裡正在煮麵的人聽見,十分滿意,握著筷子轉身朝時舒笑。

  只是藺嘉話沒說完,童小羽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時總, 嘉姐說你昨天從椅子上摔下來, 真的沒事嗎?”

  他話裡的意思其實很直接。

  他是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

  老板發話, 藺嘉略解釋了幾句,便笑著掛了電話。

  時舒:?
  還“‘噗通’一聲”。

  隔著電話, 家裡氣氛迅速冷場。

  時舒“噗嗤”笑出聲。

  頭頂一道目光審視,時舒摟著忽然警覺豎起腦袋的小乖,朝手機乾笑:“你們不忙嗎?”

  尤其對面還有個盯著人的梁徑。

  他一張嘴自說自話,抬腿就要溜。

  直接到,時舒根本不會想起什麽過分旖旎的繾綣畫面,相反,那年英國街頭莽撞追相機的後果,會頃刻浮現在腦海。甚至,他還會想起烈日炎炎下的安溪老宅,那個令人窒息的三樓。

  他轉頭盯著埋頭不吭聲的時舒,冷聲開口:“時舒。”

  這邊吵鬧一結束, 那邊廚房煮東西的聲音就格外清晰。

  梁徑這個人是有點變臉功夫在身上的。

  他左手擱桌面,拇指和往常一樣,下意識摩挲戒指內側,不知道在想什麽。五指修長,微微彎曲,突起的指關節就顯得凌厲許多。

  餓是真餓了。

  時舒愣住:“啊?”

  “會結束的時候。嘉姐說時總‘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時舒不敢抬頭,認真薅起了小乖腦殼,順便檢查了下小乖的牙齒。

  小乖齜牙咧嘴,有點不耐煩,剛想掙脫,就聽頭頂傳來噩耗——

  “昨天?我怎麽不知道……”蔣毅川估計就在旁邊, 能聽到轉椅“咻”地一下轉過來的聲音。

  一碗熱氣騰騰的火腿香菇面擺在面前,還臥了兩個蛋。

  吃得差不多,梁徑傾身從他懷裡拎走小乖。

  時舒:“……”

  因為最近確實很忙——疲勞過度、睡眠不足,自然就頭暈乏力,腸胃方面估計也是免疫力下降導致。畢竟,這麽些年,他的胃早就被養得十分好了。

  “——咦……這個牙……我看看我看看……不行,得刷個牙去。”

  梁徑也沒管,隨手拍了兩下肩,開口道:“吃完我們去醫院。”

  “估計摔得不輕……”

  於是,場面就變得比較滑稽。

  時舒摟著小乖大口吃麵。

  梁徑關火,一筷接著一筷盛面,沒回頭,語氣不是很重,但十分決斷。

  前一秒因為藺嘉的話笑容溫和, 這秒, 堪稱閻王, 面色冷凝。

  小乖長舒口氣,只是梁徑還沒松手,它提腿就蹬了梁徑一腳,踩著梁徑肩膀飛躍而下,朝窩裡奔。

  小乖不停擠著腦袋,後腿時刻蓄力,生怕時舒吃完就帶它去刷牙。

  “這麽嚴重?時總沒摔壞吧?”

  他倆對著電話你一句我一句,繪聲繪色, 說相聲似的。

  “沒摔地上。你們再問問藺嘉。就是頭暈, 沒睡好而已——”

  “動一下就給我進房間。”

  那身手,簡直就是老貓聊發少年狂。

  “沒事的……昨天真的就是開會開太久了,久坐一下子站起來就是會暈的嘛。而且我前幾天一直加班,事情多,睡不好,這個你也知道啊。”

  時舒緊緊抱著比他還想跑的小乖,一人一貓縮椅子裡,到底沒敢動。

  “先吃。”梁徑拉開對面椅子,坐下。

  “別聽他們瞎說,沒那麽嚴重。”

  “而且我沒摔地上。我就是——”

  說著,時舒站起來,裝模作樣晃了晃腦袋,然後一屁股坐回去。

  “喏,就這樣。”

  梁徑被他鬧得好笑。

  時舒也笑,捧起碗繼續喝湯。腦子裡早一步解除警報。

  從小到大,對付梁徑,他說不上有什麽奇門妙招,但只要他想糊弄,那梁徑多半也是會昏頭的。

  除非他自己強。

  “這周好好休息。”過了會,梁徑叮囑。

  時舒點點頭,站起來要去洗碗。

  梁徑伸手接過。

  時舒跟他後面,貼上去摟住梁徑腰亦步亦趨。

  “梁徑你真好。”

  “梁徑你最好了。”

  “梁徑你怎麽這麽好。”

  “沒有人比你更好了。老公。”

  糊弄結束,迷魂湯自然還是要灌的。

  只是這會劑量明顯下多了——“老公”都叫出來了。鬼迷心竅的梁徑放下碗就把他抱台上坐好。時舒困在梁徑雙臂之間,被親得眼淚花花。

  接下來一周,也許是梁徑在身邊看著,時舒頭暈的症狀減輕不少。

  不過主要還是WonderWing第二季需要拍板定方案的流程走得差不多,他自己也不是那麽焦慮了。

  忙還是忙的。畢竟年底了。

  聞京約他倆打球的時候,時舒正帶梁徑吃上回那家日料。

  酒蒸沙白的味道一如既往,湯汁鮮美,肉質鮮嫩。

  梁徑吃不慣,嘗了幾口就擱一邊不碰了。

  如果不仔細觀察,或者像這樣兩人對坐,其實是看不出他對什麽不滿意的。梁徑在很多習慣上都保持著從小的教養,言行舉止,從容體面,還有那麽一些不易察覺的矜貴。

  他比時舒沉穩,但某種程度上,其實也是一種傲慢。

  聞京約的場地隔壁是一家壁球館。

  回國後他們很少玩了,網球也是。這家明顯是江州最新開的,時舒就興致勃勃辦了張卡跑去打壁球。

  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十分熱情且好奇。

  如果沒有梁徑在旁注視,說不定還能有一番更大的人生際遇。

  可時舒覺得,梁徑就是他人生最意想不到的完美際遇。

  聞京想過時舒去打壁球,梁徑說不定一會也會跟去。

  只是他沒想到,剛投了幾個籃,梁徑就說去隔壁看看。

  聞京:“……”

  如果換成十八九歲,聞京還能理解梁徑對時舒的這種時時刻刻,但這都二十八九了,兩個人還這麽貼。

  如果方安虞在就好了。聞京抱著球想。

  可方安虞居然不聲不響跑去了日本。

  果然,他發小都是悶聲做大事的——聞京很快說服了自己。

  進入十二月,聖誕的氛圍就更濃厚了。新建的壁球館外,光聖誕樹就有一大一小兩棵。也許是新店開業,為著招攬顧客,聖誕樹的裝扮格外吸睛。五光十色的小彩燈掛滿了不說,閃爍的星星和潔白的雪片遠遠瞧著,也是夢幻一般。

  夜空晴朗,湛藍如海,十分迷人。

  路過的人大都停下來拍照,要不就是走近仔細看。

  梁徑走著走著,就見聞京抱著球也拿出手機對準了聖誕樹。

  梁徑:“……”

  他有點了然,笑著走過去:“發給誰?”

  聞京沒理他,選了幾個角度,拍了好幾張。

  梁徑:“……”

  “待會帶時舒來看。”過了會,他有點嘚瑟地說。

  語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梁總氣質,莫名中二且幼稚。

  好像回到少年時代,只和最好的朋友表露自己最珍愛的,有點炫耀的意思。

  只是——

  聞京翻了老老大一個白眼,轉身就走——腦子有病不是。

  梁徑被很不給面子地撂下,回過神也覺得不自然。

  他鮮少有這樣“不謙虛”的時刻。不過每回都是和時舒有關。

  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局促地清了清嗓子,梁徑才慢慢跟上去。

  場館燈火通明。

  梁徑和聞京推門進去的時候,時舒抱著球拍坐地上看手機。

  聞京無語:“打了嗎你?”

  說著,他拿過一旁的球拍,試著玩了幾下。

  梁徑走過去蹲時舒面前,看著他好笑道:“好玩嗎?”

  見他額頭都是汗,梁徑伸手給他擦了擦,順便把垂眼睫上的幾根細發絲輕輕撩開。
    汗出得多,臉頰都泛紅,鼻尖也微紅,十分可愛。露出的肩頸纖白,弧度柔韌,肌膚透出運動後健康的潮紅,襯得白皙的底子愈加細膩,生機勃勃的。

  梁徑伸出左手去捏他肩,戒指的涼意都被時舒身上的熱度覆蓋。

  時舒氣喘籲籲,點頭回他:“好玩。”

  壁球積分規則和網球差不多,他玩網球就很在行。

  “我回個郵件。你們誰要打?”

  聞京不是很喜歡壁球,但要是有人一起,有了比賽的性質,那也是可以的。梁徑就拿了時舒的球拍,和他打了個比賽。

  時舒回了郵件,站起來看他們打球。

  聞京職業出身,體能和技巧都比他們好。梁徑業余,不過他手段乾淨利落,對牆擊球尤為凶悍,一趟比下來,兩個人滿身是汗。

  場館裡的燈雪白耀眼。

  梁徑垂頭甩了甩汗濕的額發,抬眼朝時舒一笑。

  漆黑深邃的眉眼,笑起來十分張揚,能看到高中打球時的影子,挺拔俊朗,一身磊落。

  三個人坐在角落喝水閑聊。

  “方安虞去日本了?”

  時舒趕緊拿起手機,“他都沒和我說!”

  聞京不是很在意,聳肩:“我也是剛知道。約他出來說人在日本。”

  方安虞那邊回得也很快。

  時舒瞪著手機上簡短的兩行,還有其間出現兩次的陳姓人士,氣道:“又是陳若!”

  梁徑接過他手機,看完笑了下,仰頭灌水,沒說話。

  聞京不是十分清楚方安虞陳若之間的糾糾纏纏,不過陳若名字出現得多了,他也有幾分心領神會,不需要再多問什麽。

  想了想,聞京思索:“他倆真的假的?”

  時舒沒好氣:“假的也成真的了。”他拿起礦泉水瓶和梁徑碰了碰,然後也學著梁徑的樣子仰頭灌。

  梁徑一瞬不瞬盯著他。

  細長濃密的眼睫微微覆下,烏黑的眸子好像浸潤在清潭裡,透出一弧曜石般明亮的光澤。瞧著是蠻安靜的,但梁徑知道,這家夥要多狡黠就有多狡黠。往下,唇紅齒白、象牙一樣雪白溫潤的頸。不知道是先前的汗水還是眼前的礦泉水,水珠蜿蜒,一點點淌進頸窩,往更深的地方漫延。和他本人一樣,一點都不規矩,靈動又跳脫。

  梁徑喉結滾動,視線再次落回時舒嘴唇上。

  一旁,聞京琢磨道:“方安虞又不是十八歲……嗐——管他呢。”

  這話就很像他說的。畢竟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這麽對自己老子和娘了。

  時舒放下礦泉水瓶,手背隨意擦了擦嘴,歎了口氣。

  不過比起遠在日本的那對,眼前的這個還是可以多八卦一下的。

  他眯眼笑著湊近聞京,胳膊肘捅過去:“每周去英國的航班背下來了吧?和我說說唄。”

  梁徑笑出聲。

  聞京往後一躺,枕著自己手臂:“自己查去。”

  時舒:“……”

  “原曦最近還好嗎?”時舒換了個問法。

  一旁,梁徑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他看了眼屏幕,起身朝外走去。

  時舒望著他背影,扭頭又問聞京:“快說!原曦最近怎麽樣。”

  “之前壓力太大了,現在就跟著帶她的老師做畢業項目,還蠻順利的。”

  他說的都是他們一個群裡多多少少知道的。

  時舒看著聞京,還想問點,但隱隱覺得他倆鐵定比方安虞陳若還要曲折,便不問了,換了個話題。

  “籃球館的事你爸知道了嗎?”

  聞京搖頭。

  時舒以為是不知道的意思,誰知聞京開口說:“和他沒關系。”

  “沒花他一分錢,還要上趕著討他一頓罵?”這一來一回,算得還蠻清楚。

  時舒莫名覺得有道理,不由點了點頭。

  梁徑電話打了好長時間。

  透過玻璃門,只見他面沉如水。

  時舒盯著梁徑冷峻的側臉,低聲:“怎麽了……”

  “還能怎麽。”

  聞京大概知道什麽事,喝了口水,擰好蓋子,站起來準備再玩一輪,“不就他家那點事。”

  時舒抬頭看他:“梁培?”

  聞京點頭:“判決要下來了。之前聽我爸說的。梁培作死,誰都救不了。”

  回去路上,梁徑一直在聽電話。

  那邊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哭訴。

  有幾句來來回回反反覆複,時舒聽得都覺得耳朵起繭——什麽“小梁你小時候……”什麽“小梁你還記得嗎……”什麽“小梁你還沒懂事那會……”

  梁徑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他開著車,偶爾還能在紅燈的時候摸摸老婆手。

  只不過在第三次被時舒好氣又好笑地避開後,梁徑偏頭笑著看他一眼,沒說話,但眼神告訴時舒,回家沒完。

  到家例行先去和小乖匯報。

  得到小乖兩記甩尾後,時舒還沒站起來,就被梁徑攔腰騰空抱進臥室。

  兩個人在房間裡鬧。

  梁徑把他抱在身上親,後來又壓到床上親。時舒笑得不行,兩條腿撲棱,跟梁徑較著勁。他笑得大聲,驚動門外的小乖,小乖踱到門口禮貌喵,房間裡就會安靜那麽一會。不過也只是一會。

  “躲什麽。”梁徑也笑,兩邊摁著時舒手,俯身親他嘴唇,“老婆。”

  時舒佯板臉:“老實點。”

  梁徑覺得他老婆挺會順杆爬的,氣笑了:“這個家裡就你最不老實。小乖都比你老實。”

  這話說得其實挺對,但不能當著人面說。

  這下,兩條腿撲棱得更起勁。有一陣梁徑差點沒壓住,忍著笑把人剝光了,扛起來狠狠打了記屁股,直接扛進浴室。

  水溫偏高,時舒捧著臉坐浴缸裡打哈欠。

  他泡得臉頰通紅,頭髮濕漉漉的,盯著一個地方發愣,瞧著又乖又呆,很能迷惑人。不知道走神想什麽,估計是在想他的翅膀小人,可沒一會,又目光炯炯地注視站鏡子前的梁徑抹剃須膏。

  這麽盯了一段時間,他忽然覺得梁徑滿嘴白色泡沫的樣子特別像壁球館門口布置的聖誕老人,頓時笑出聲。

  梁徑余光和他對視,見他臉紅紅,十分惹人,便一邊衝洗剃須刀,一邊笑著問:“怎麽了?”說著,他稍稍仰起脖子,刀片光潔鋒利,泡沫被帶走,露出一段棱角鮮明的下頜線,和異常凸起的喉結。

  時舒不說話,目光移到他的喉結。一副仔細認真的專注模樣,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梁徑從小到大熟悉的那股天真勁。

  這下,他的反應就十分直接了。

  “能不能穿條褲子……”時舒簡直沒眼看,捧著臉的雙手改捂著臉。耳朵更加紅,襯得耳朵旁的肌膚都泛起淺粉色。

  梁徑從鏡子裡看他,忍不住笑:“現在?剛才坐這裡的時候怎麽不說。”語氣無辜,又萬分坦誠,好像真的是時舒的錯,沒有及時提醒他,只顧著張腿了。

  時舒:“……”他又想說,梁徑你去死吧。

  水池裡的聲音停下。梁徑拿來毛巾擦手,笑著去看不吭聲捂著臉不想理他的時舒。耳朵尖通紅,發梢滴著水,露出來的肩膀比在壁球館那會還要粉。

  他走到時舒面前。

  時舒抬頭和他對視,連眼底都是潮濕羞澀的。過了會,戴著戒指的左手伸手握住,那張花瓣一樣甜蜜的嘴唇朝他張開。梁徑撫了撫他細致漂亮的眉眼。

  漸漸的,他覺得這是自討苦吃,時舒這樣咬他,反倒沒有太多愉悅,反而疼得厲害。嘴唇太柔軟,不夠深,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抱著他。

  察覺腦袋,尤其是後腦部分有些暈眩的時候,時舒趴在枕頭上,閉著眼說不出話。梁徑俯身親吻他後頸,見他蹙眉蹙得厲害,便啞聲問:“怎麽了?”

  下秒,時舒感覺到一陣窒息。這種感覺很奇怪,不是從肺部發出的,好像只是某個大腦的應激反應。

  幾乎是立刻,他的臉血色全褪。

  與此同時,眼睜睜看著的梁徑感覺腦子裡凌空棒喝,霎時空白,他趕緊抽身出來,把人抱到懷裡,“時舒?”

  比起頭略微朝下趴著,這麽豎起來似乎感覺好了些。

  時舒閉著眼靠在梁徑肩頭喘熄,慢慢地,他發現梁徑撫摸他後背的手心冰涼。

  “沒事,可能澡泡太久了……缺氧……”

  梁徑沒說話。

  “梁徑。”時舒蹭了蹭梁徑肩窩,那裡還有熱乎乎的汗。

  梁徑心跳很快,時舒感受到,想了想,他小聲說:“梁徑,我想喝水。”

  這下有反應了。

  他用被子裹緊時舒,起身下床的時候動作遲疑,然後,他又回來沉默地連帶被子抱起時舒,一路把他抱到寬敞明亮的客廳。

  小乖蹲客廳沙發扶手上悠閑抹臉,瞧見他倆,喵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很快,梁徑給他端了杯溫水。

  時舒覺得他被自己嚇到了。這會臉色正常許多,就是話出奇少,心事重重的。

  “梁徑……”

  時舒一邊喝水一邊叫他。

  梁徑坐在他身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客廳溫度比起房間低了些,但也不冷。

  時舒把水杯放一邊。見狀,小乖習慣性湊過去繼續喝。

  他拽著身上的被子往梁徑腿上坐,坐好後去親梁徑抿得有點嚴肅的薄薄的嘴唇。

  “我沒事,真的。缺氧有點頭暈。下次我不泡澡了。”時舒對著他嘴唇說。

  梁徑注視他,良久,伸手描了描時舒嘴唇,柔軟,溫暖。時舒也不說話,張嘴含住梁徑指尖。潮濕的觸感,鮮活又旖旎。下秒,後頸被人很重地握住,接著,嘴唇也被很重地吻住。

  兩個人旁若無貓地接了好一會吻,吻得太深,彼此都有些氣息不順。梁徑手掌從始至終撫在時舒後背,一下一下,幫他順氣。

  過了會,感受到褲子拉鏈被一隻手十分靈活地摸索,梁徑立即瞪他:“幹什麽。”

  他語氣特別凶,好像時舒是什麽流氓一樣。動手動腳的。

  時舒格外仔細地摸了摸,笑嘻嘻:“看看你有沒有事。”頓了頓,他又笑著說:“還不錯。”

  梁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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