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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章
  “你什麽情況……”

  時舒仔細看著藺嘉發來的WonderWing第二季主角翅膀小人的概念設計圖, 頭也不抬,朝坐沙發上翻他雜志的方安虞說道:“大周末跑過來陪我加班?”

  “想你了。”方安虞歎氣。

  時舒:“……”

  “想我了還空手來。”時舒一邊劃拉屏幕查看細節,一邊好笑。

  對面不作聲, 他又問了句:“到底怎麽了?”

  “家裡有人……”方安虞支吾。

  時舒彎起嘴角, 還是沒抬頭,聞言拉長語氣悠悠道:“何方神聖呀?”

  方安虞:“……”

  不過就算家裡有人, 那是他家、他租的房子, 也沒有主人跑出來的道理。

  方安虞眼尖:“時舒,我看到PHO了。”

  時舒抬眼:“你和陳若——到底怎麽回事?”

  方安虞拍著手裡的雜志哈哈大笑:“結果!她抱著手臂冷著臉坐第一排,嚇得聞京看都不敢看她,打得那叫一個專心致志。”

  想起什麽, 時舒從屏幕上抬起頭, 笑容神秘:“不過他最近可沒什麽心思搞球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方安虞點頭,拿起來認真看完,便有些嘀咕:“就提了一句。”

  “這半個月,他已經跑了兩趟英國了。”

  “上次俱樂部的事沒影就到處說, 結果被聞叔罵得狗血噴頭。這回他和梁徑說打算先斬後奏。”

  時舒笑嘻嘻,說著把自己逗樂了,笑得不行。

  午後陽光直直傾灑進辦公室。

  時舒抬頭瞅了眼雜志封面,得意:“厲害吧?”

  方安虞想起上回群裡看到的籃球館照片,問時舒:“他搞球館,聞叔應該沒意見吧?”

  時舒打開之前幾次和萊維開會的會議記錄, 想再看看他們討論的設計想法,笑著說:“聞叔還不知道呢。”

  他是說時舒現在的工作室Phoenix。

  方安虞:“……”

  手上雜志翻得嘩嘩響。

  “天天往你家跑。怎麽,教你下棋呢。”

  如果不是室外氣溫太低, 這會倒跟剛入秋似的。

  這麽一問,他還真得好好琢磨下。

  落了一地, 好像金紙剪碎了。

  “原曦……原曦狀態不好,科研壓力太大了,但她一直很有主意,知道自己要幹嘛。”

  “他這回聰明了。”

  時舒也笑得不行。

  “陳若九段,很貴吧?”

  時舒笑:“知道。後來聞京參加籃球體育生選拔,我們都沒空去加油,就原曦有空。”

  時舒:“……”

  方安虞一看他表情就知道, 頓時起勁,往前湊:“怎麽了?”

  “本來以為她肯定不會去的。”

  半晌,想起什麽,他笑著對時舒說:“你還記得初中那會,你倆吵架,聞京原曦一個幫一邊,弄到後面兩個人也不理對方,冷戰了一個多月。”

  “萬一成不了,以後怎麽處?見面我們仨隔空傳話嗎?”

  寫字樓一格格的窗戶望出去, 天空高遠澄澈,碧藍碧藍的。

  十一月底, 江州倒是不怎麽下雪了, 晴了好些天。

  時舒:“……”

  “我覺得聞京這次和以前不一樣。”

  “學費怎麽算?”

  方安虞點點頭:“這倒是。”

  過了會,方安虞摸不準,問時舒:“你覺得能成嗎?”

  最新一期《World Game》專門辟了個欄目,評論這個月獨立遊戲開發者論壇上的一些最新消息。

  “梁徑出差也在。三個人吃了頓飯。梁徑回來和我說,裡面貓膩大得小乖都看不下去——當然原話不是這麽說的,反正就這個意思。”

  方安虞躺在鯊魚嘴的小沙發裡, 仰面打了個哈欠。

  “別說人家。”

  “聞京最近在幹嘛?”

  方安虞:“……”

  他把雜志蓋上臉。

  在時舒忍不住瞪他的時候,含糊道:“好困。”

  “眯一會,你加油乾。”

  時舒:“……”

  雖然他吞吞吐吐、顧左右而言他,時舒隱約還是能猜到些。只是方安虞不想說,他便也不問。

  ——也沒什麽需要問的。

  從小到大,認識這麽多年,彼此間總有那麽幾分心領神會。

  只是他沒想到,快到晚飯的點,方安虞還黏在他辦公室,這裡摸摸、那裡翻翻。翻得差不多了,在時舒三次眼神警告他再吵就過來替他審圖的時候,方安虞拔腿溜了出去——像極了上學那會早讀湊過來開小差,時舒忘記背單詞,急得不行,捂著耳朵說,再說一句話你來背。

  一旁梁徑:?好像有什麽不對。

  等到他餓得前胸貼後背、審圖審得眼冒金星,出了辦公室,就看方安虞和幾個大學剛畢業的實習生湊一起玩跑跑卡丁車。

  時舒:“……”

  時間已經不早,兩人索性就去隔壁商場吃頓簡餐。

  只是去的路上,方安虞忽然接到陳若的電話。

  他還走開幾步去接。

  氣得時舒原地握緊拳頭。

  等他接完回來,時舒瞧他一臉猶猶豫豫就知道,扭頭根本不想搭理。

  “那個,我先回去……”

  時舒面無表情,冷不丁拋出致命問題:“陳若重要還是我重要?”

  方安虞:?

  他是完全沒想到他和時舒之間會有這個問題,急了,解釋道:“不是的。時舒,陳若和他師兄下完棋了,我得回去給他做——”

  “快說。”時舒瞪他。

  方安虞急中生智:“那你先說!”

  時舒:?
  “梁徑重要還是我重要?”

  時舒:“…………”

  好家夥,家裡藏了人,這反映的敏捷度就是不一樣。

  最後,兩人不能說很幼稚,但也是極其幼稚地“分道揚鑣”。

  只是回去的路上,方安虞後知後覺自己拋出的問題,頓時臉熱。

  他是想借那個問題堵時舒的嘴,朝著衡量友情的程度想的,純屬搞笑罷了。但那個下意識拋出的問題,卻一下將陳若的位置虛虛實實擺了出來,估計時舒一聽,就明白了。

  時間已經不早。

  方安虞回去的路上繞了趟超市,另外買了點肉和海鮮。

  畢竟,家裡今天來了客人。

  陳若的師兄,王清。

  王清是中午那會到的,說是去酒店沒找到人,打電話給陳若的時候,陳若還有點猶豫,說“等下”,弄得他師兄以為他被綁架了。

  雖然陳若的語氣聽上去十分尋常,但逃不過他師兄的耳朵——怎麽聽怎麽為難,問個地址而已,跟要命似的。

  “師兄要看看我備賽的進度。”陳若和坐一旁沙發上看書的方安虞說。

  方安虞抬起頭,想了想,說:“我現在送你去酒店?”

  陳若卻說:“可以讓他過來嗎?”

  方安虞:“……”

  他沒再看陳若的眼神,視線回到面前的書頁,點了點頭。

  不一會,王清就到了。

  方安虞有些尷尬,打了聲招呼,略略同王清寒暄幾句,就去了廚房,準備洗點水果什麽的。

  事情就是在這幾分鍾裡發生變化的。

  然後,直接讓方安虞在自己家一秒都待不下去。

  客廳忽然傳來王清震驚且有些發怒的聲音。

  方安虞感到奇怪,握著剛洗好的橙子湊到門邊看,發現王清手裡拿著的一疊紙,就是他這段日子給陳若做的“記錄”。

  “這是你下的?”

  王清冷著語氣,眉頭緊皺。

  陳若不吭聲,坐在棋桌前,手裡握著棋子,也沒動。

  他看上去跟個沒事人似的,泰然自若的,只是指尖捏著子不動,時間長了,還是顯出幾分局促。

  “一、二、三”

  王清在數紙。

  方安虞搞不懂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突然,王清把那疊紙摔在面色如常的陳若面前。

  “你——你這十幾天,吃錯藥了?下成這副鬼樣子?!”

  “下棋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麽?”

  “要是師父還在,打不死你!”

  “這個。”

  王清氣得拿起最上面一張紙,拎到陳若面前,難以置信的語氣:“你下之前是吃撐了嗎?該提子的地方不提,到處留著氣,想什麽呢?你這是想下還是不想下?不想下就別下!”

  陳若稍稍坐直了些,語氣緩慢:“師兄,我——”

  他瞧著是想做點解釋的樣子,但面上一絲慚愧也無,好像十分清楚自己那會在幹什麽,或者說,腦子裡在想什麽。

  “你什麽你。”

  “還有——我剛才看到就想說了——”

  那疊紙被王清翻得嘩嘩響。

  “這個。開局大斜飛角。真行啊你!下之前受刺激了還是被人撞了腦袋——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開局都很謹慎,怎麽突然搞這麽大一出?大斜這種類型的定式,騙招奇出,一招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陳若九段,你是在下棋嗎?!看風景的都比你認真!”王清氣得都在客廳踱起了步。

  廚房間裡,方安虞握著橙子,臉通紅。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虧他這段日子還覺得陳若真不愧是天才國手。

  每回幫他記錄,坐他身邊,有時候都能感覺時間靜止,只剩棋子一顆顆落下的輕響。弄得他也十分謹慎,一句話也不敢打擾,給他記錄的時候,生怕弄錯一個子,有時候棋盤複雜,他都是數著格子畫的,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這會被王清拆穿,方安虞才知道,陳若哪裡是認真下棋,全在糊弄。瞧著一本正經、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糊弄起來也挺像回事。

  就是欺負他看不懂。

  方安虞忽然想到一個詞,一個在此之前他是完全、完全、完全不會和陳若掛上鉤的,但這會,他隻覺得,陳若,有點,不要臉。

  “師兄。”
    一直捏著的棋子被陳若輕輕擱上棋盤。

  陳若歎了口氣,無奈:“你聲音小點。”

  方安虞:“……”

  王清:“……”

  畢竟是在別人家,再著急上火,王清也只能暫且忍耐。

  他脫了外套,一下坐在陳若對面,拿來白子:“跟我下一盤。”

  陳若笑,不緊不慢下著手裡的:“師兄,我心裡有數。”

  “有數?這些鬼下的?!”王清壓低聲音,指了指那疊“記錄”。

  然後,他又用手指了指陳若腦門:“我要被你嚇死了。”

  “——不行。”

  越想越不放心,王清態度堅決:“你今天必須給我下一盤。”

  方安虞端著一盤切好的橙子出來的時候,師兄弟兩人同時轉頭看他。

  王清有些尷尬,他是著急上火,沒顧得上考慮場合,對方安虞抱歉道:“方主編,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馬上要比賽了,陳若真是不像樣。”

  陳若看著切好的一片片黃橙橙,笑了聲:“又是橙子。”

  他這語氣,跟主人家似的,親昵、又不是特別顯眼的那種。

  聞言,王清一臉莫名,他轉過臉看著自己師弟觀察橙子的表情,一頭霧水。

  方安虞沒理陳若,臉微微紅地對他倆說:“我……我有事,出去下。你們下。”

  “去哪裡?”陳若準備去拿橙子的手頓住,抬眼看著方安虞。

  對面,王清還等著他下,結果陳若不拿棋子去拿橙子,耳邊聽到自己師弟這麽問,又是滿臉問號。

  人家是主人,去哪還要跟你匯報。

  方安虞果然不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陳若的時候,好像在瞪他。不過他很快轉過身穿上外套,拿了車鑰匙就跑出門去時舒那了。

  這會,華燈初上。

  方安虞拎著超市的購物袋,站在自己家門口,聽著屋裡靜悄悄的,沒動。

  沒什麽必要地在自己家門口糾結了十幾秒,方安虞硬著頭皮開門進去。

  沒有他想象的王清和陳若同時都在的尷尬場面。

  說實話,上午那一遭,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再面對王清——有點愧疚、有點心虛,好像自己帶壞了什麽似的。

  可這會人家沒了影,他身為主人該有的禮節就又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一室一廳的屋子,只聽得到棋子落在棋盤的“磕噠”聲。

  “好晚。”

  陳若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你去哪了?”

  方安虞拎著食材朝廚房走,不是很想理他。

  見他不理自己,陳若起身跟過去。

  廚房狹小,再進來一個人轉身都沒余地。

  陳若看著他處理海鮮,想了想,轉移話題:“今天吃什麽?”

  “海鮮鍋。”方安虞悶悶道。

  見他拿了一叢草一樣的東西,陳若又問:“這是什麽?”

  方安虞看他一眼:“迷迭香。”

  “你去哪了?”過了會,陳若問他。

  方安虞:“……”

  “時舒那。”

  陳若點點頭,沒再問,但也沒出去。

  他挨著方安虞,看他這裡拿幾樣,那裡拿幾樣。

  這段時間,他是有點待自在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摸不太準方安虞脾氣,但方安虞願意給他飯吃,還是好飯,就說明方安虞不是心狠的人。

  這麽想著,陳若漸漸放下心,轉身準備去外面複盤剛才和師兄的那局棋。

  “你師兄呢?”方安虞沒忍住,問他。

  陳若回身,堵在門口說:“回去了。”

  方安虞有點煩他:“為什麽不留人家吃飯。”

  陳若莫名:“我不會做飯。以前出去比賽的時候做過一點,但沒你做的好吃。”

  方安虞:“……”

  花言巧語。

  “我可以回來做啊。”方安虞服了他了。

  說完,他就背過身,不再看陳若。

  橄欖油的香氣很快彌漫。

  陳若看著他背影,說:“做飯很辛苦的。就不要做給別人吃了。”

  手上動作微頓,不知怎的,方安虞耳朵慢慢紅了。

  可能是被廚房熱氣熏的。

  吃飯的時候,陳若才發現這頓屬實豐盛,原來方安虞是真的打算好好招待客人。

  體會到方安虞的心情,陳若就安慰他:“方安虞,你做飯真的好厲害。”

  這段時間,方安虞早就喝飽了他飯桌上給他灌的迷魂湯,聞言頭也沒抬,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聽見。

  陳若:“……”

  “我可以全部吃掉。”陳若補充道。

  方安虞氣笑了,抬頭:“別。吃不掉就別吃。對胃不好。”

  陳若看著他左邊臉頰若隱若現的梨渦,心情十分不錯。

  “做起來是不是很麻煩。”

  “還行。以前留學的時候一個西班牙同學教我的。不是特別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幾句。

  吃完照例就是“記錄”。

  往常,方安虞會很積極。畢竟這對他來說,某種程度屬於“助人為樂”。

  但經過中午那會,方安虞就覺得這件事一點不簡單。

  客廳中央的小茶幾已經完全歸陳若所有。

  他坐在棋桌前,和往常一樣“下棋”。

  方安虞盤腿坐在一側,靠著沙發,沒動筆。

  “怎麽不畫。”陳若問他,語氣跟逗他似的。

  方安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王清來之後,他就覺得陳若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話裡有話。

  “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下啊……”

  方安虞低聲:“中午你師兄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陳若偏頭看他,沒說話。

  方安虞看了眼之前的“記錄”,心虛:“下得那麽差,比賽怎麽辦……”

  “你要是想減輕我的負罪感,可以讓我做別的。”

  “做別的?”陳若問他。

  方安虞推開紙和筆,歎氣:“陳若,你真的沒必要為了讓我‘幫’什麽,在下棋這件事上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那你有在認真下嗎?”

  陳若頓住。

  過了會,他說:“我確實集中不了注意力。”

  方安虞:“……”

  他的問題,到了陳若嘴裡,好像被偷換概念了。

  “那你明天別來了。”方安虞紅著臉說。

  陳若沒說話。

  方安虞起身,準備進房間。

  只是他一站起來,手就被陳若拉住。

  “如果我來呢?”

  也許是一直暴露在空氣裡,陳若的手總是有點涼。

  他握著方安虞溫暖的手心,追問:“我要是來呢?你把我關外面?”

  方安虞都不敢看他,手想要收回來,陳若不讓。

  動作大了些,他被陳若一把拽了下來。

  所幸緊挨著的是柔軟的沙發。

  陳若靠近,就著一個問題問他:“你會把我關外面嗎?”

  “我不知道……”方安虞轉開臉,看向陽台,小聲囁嚅。

  陳若還是很克制的,他沒靠得太近。

  方安虞已經能感受到他身上很淡的清冷氣息,好像一種隻適合雪地生長的植物,凌霜裹雪,不可觸碰。

  “你臉好紅。”過了會,陳若說。

  他說完,方安虞就感覺自己快熟了。

  “你起來。”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陳若這會的固執就顯得有些不講道理。

  “可是你來我這就不會認真下棋。”

  “你又不是我師兄,你管我有沒有認真下。”陳若語氣帶上笑意,好像有些無奈,又好像十分愉悅。

  方安虞瞪著他,不知怎麽,忽然被說通了。

  他不說話,臉還是很紅。

  陳若盯著他,一眨不眨,又說:“我想摸摸你的臉。”

  方安虞眼睛瞪得更大。

  臉頰被一只有些涼的手掌觸碰的時候,方安虞已經能感受到陳若鼻尖略微急促的氣息。

  他們都不是二十出頭那會了。只要一個蜻蜓點水的觸碰,那些早就昭然若揭的,就會徹底泛濫。更何況,在此之前,所有的攻城略地都已在無聲靜默中完成。

  而那些暗流湧動的瞬間,從始至終,只有兩個人知道——也只能是兩個人。如同圍棋對局。不存在任何的旁觀者清。

  兩個人在沙發上親吻撫摸。很快,衣服就被脫去。只是客廳還是有點冷。但沒人開口說去別的地方。兩個人都沒說話。無意中,棋盤被打翻,棋子劈裡啪啦落了一地。

  時間太久了,陳若還是不太會。不過方安虞也還是不敢看他。於是,他有好多時間去摸索、去試探。小而溫馨的客廳不一會也變得悶熱。沙發艱難承載兩個人的重量,發出曖昧動靜。

  好像大雪崩塌。空氣稀薄。從未有過的重量覆在身上,方安虞感覺到窒息。有那麽一會,他覺得自己骨骼都錯位。陳若一言不發,棋桌前一子定乾坤的人,這會變得舉棋不定,莽撞又笨拙。

  不過,到底是陳若九段,領悟力不是常人可比。他很快得心應手,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那雙下棋的手撫過方安虞膝彎,讓他張得更開。春水初融,四肢百骸淌過暖流。方安虞臉頰滾燙,他被抱起來,坐在陳若身上,低頭埋進他的肩窩。

  不知道過去多久,方安虞趴在沙發上喘氣,陳若從背後抱住他,親吻他的耳朵,說了第一句話:“方安虞,我明天不想來了。”

  “我今天可以不走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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