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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陳若說完, 方安虞也確實不知道再說什麽。

  他放下握住門邊的手,低聲:“給你添麻煩了。”

  事情至此好像算是有了一個了結。

  八年前的言語傷害,之後的追尾、救場、醉酒吐人一身——實質性發生過的都在這幾聲道歉裡劃上句號。

  走道靜悄悄。

  出門出得急, 外套沒穿, 這會站得久,胳膊感覺到些涼。

  方安虞打算回去繼續玩泡泡機。

  就是不知道泡泡補充液還剩多少。

  漫無目的地想著, 他卻沒有轉身離開。

  高腳椅、迷你吧台連著開放式廚房,只不過那塊一塵不染,好像樣板間。客廳敞亮,落地窗格外寬闊,半封閉的陽台溫暖靜謐,能看到恆溫泳池的蔚藍一角。

  他看著方安虞, 發現這個人比印象裡的長高了些許。

  “十五天。”

  就像句號突然被抹掉,換上了一串省略號。

  “比幾天?”

  “下個月十號。”

  陳若坐棋桌前,手上捏著一顆黑子,就這麽捏到方安虞說完七八九句話。

  方安虞抬頭:“啊?”

  “回來都聖誕節了。”

  稍顯沉悶的畫面戛然而止, 這一秒屏幕亮起,故事迎來轉折,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陳若將他拉近, 垂眼注視他下巴正好搭在自己肩上, 然後將人松開, 伸出手指比了比距離。

  八年前在赫爾辛基,他追過去找他,兩人距離特別特別近的時候,方安虞的下巴還沒能擱上他的肩。

  這些加在一起,都不應該讓他記得如此清楚。

  不應該這麽清楚的。

  無論是時間的維度——過去那麽些年。

  “嗯,九場。”

  兩個人如同久別重逢的好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近況。

  如同電影裡的轉場。

  “……以後打算編譯套兒童圖書,就是沒空……也不是沒空,就是沒有一段相對穩定的時間……去年聯系了一家出版社,它們專門有這個渠道,做得很專業,我都想辭職去幹——你不下嗎?”

  方安虞在沙發坐下,環視整間套房。

  “長了大概這麽多。”

  這會,陳若打量著方安虞,忽然說了句:“你長高了。”

  “活動辦完就還好,還能提前下班。今天就提前下班了,給我發小做了頓飯。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他倆……”

  方安虞又笑了下。

  “你要不要請我進去坐坐。”

  “……前陣子挺忙的,就是托你師兄寫書評那會。好幾百本書……”

  “嗯。”

  方安虞凝視著陳若, 鼻尖還能嗅到那一秒貼近的氣息, 毛衣料子乾淨柔軟, 朝他下巴蹭了蹭。

  “你什麽時候去日本比賽?”方安虞問他。

  因為陳若突如其來的舉動,踟躕糾結的道歉告一段落, 此刻氣氛稍緩, 方安虞工作幾年, 這點社交能力還是有的。

  陳若側身一讓。

  當然,是單方面的近況。

  “很多場嗎?”

  “我現在不出去跑新聞了。每天坐辦公室審審稿子。每周策劃一下選題會,去兩次出版社那邊跟跟進度什麽的……”

  陳若視線從一片黑白上抬起。

  面前的陳若也沒說話。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或者只是八年前那場不美好的觸碰——其實一點都不值得再次回憶。

  方安虞朝他笑了下,語氣驀地輕松不少:“我媽也說我長高了……”

  陳若盯著他臉上磕出來的梨渦印子。因為笑得不是很深, 眨眼就沒了。

  這應該是隆園最頂尖的獨立套房了。

  方安虞指了指他捏著黑棋的手:“我看你拿好久了。”

  他話沒說完,黑子當即落下。

  “嗒”的一聲輕響。

  陳若看著棋面,意識到自己下了一招昏棋。

  昏到如果師兄在,鐵定會瞪大眼睛,覺得他吃錯藥了。

  也許是陳若盯著棋面的神情有些嚴肅,方安虞也意識到什麽。

  他站起來:“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雖然全程都是他在說,陳若也很專心地看著棋面,但方安虞能感覺到他聽得很認真。

  陳若抬頭,“沒有。”

  眸色平靜,仿若無事發生,回他的語氣也和落子的動作一樣簡單利落。

  “哦。”

  但是他已經站了起來,再坐下似乎有些不符合社交規律。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方安虞對他說。

  陳若點點頭:“嗯。”

  友好溫馨的閑聊氣氛出現一絲空隙。

  有什麽細微的東西鑽了進來,抓耳撓腮的。

  方安虞摸了摸口袋,摸到車鑰匙,轉身往門邊走。

  路過冷清的廚房,他頓了頓腳步。

  “對了——”

  “你最近——”

  方安虞回過頭。

  陳若還坐著,但轉頭瞧著他。

  “你說什麽?”方安虞問。

  陳若手裡捏了一顆白子。

  因為一招昏棋,黑子佔優的局勢急轉直下,白子有了可乘之機。

  他聽見自己說:“你最近……要是不忙的話,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方安虞雙眼頓時一亮。

  “什麽?”

  “我備賽的時候會自己和自己下,但是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記錄棋譜。”

  陳若第一次發現,睜眼說瞎話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說完他就知道自己這句話漏洞百出。

  何止。

  簡直……胡說八道。

  陳若九段,從登上巔峰的那刻起,下過的所有棋局都印刻在了腦子裡,何來旁人幫忙記錄一說。他至今還記得和師父下的第一局棋,那也是他人生第一次未到中盤就輸得一塌糊塗。

  當然,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

  幾步外的那個人根本沒察覺,忙不迭應下。

  畢竟動動嘴皮子的道歉,還是太輕,心底總過意不去。方安虞絞盡腦汁想做些什麽,這不就來了。

  陳若看著他甚至是有些雀躍的面容,也忍不住彎了下嘴角。

  “你剛才想說什麽?”他問方安虞。

  笑容還掛在臉上,方安虞扭頭看著那些未有使用跡象的廚具,說道:“我請你吃頓飯吧。”

  “我做飯很好吃的,我發小都喜歡吃我做的飯。”

  話音剛落——

  “好。”

  這邊應的也很快。

  開車回去的路上,方安虞想起八年前在赫爾辛基,時舒問他和陳若是什麽關系。

  眼前車流稀疏,熒熒路燈平行向前,又在視線的終點匯聚。

  二十歲的時候,會很直接地說“沒關系”。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的界限在哪裡。就像一道題的答案,錯誤有很多種,正確的只有一個,所以,只要記住正確的就足夠了。

  現在他二十八歲,再次遇到這個人,卻無法再坦然地說出沒有關系。

  雖然“不可能”依舊橫亙在那裡。

  但就是沒辦法做到。

  二十歲鐵石心腸,年歲長了,反倒變得猶豫。

  方安虞慢慢打著方向盤進入小區的停車場。

  車子歇火的時候,他沒立即下車。

  忽然,手機上傳來一聲輕響。

  是陳若問他有沒有到家。

  兩人的聊天記錄目前只有這一句。

  再往上,是系統通知的對方已成為你的好友。

  ——好友。

  方安虞回他:“剛到。”

  然後,發過去一個笑著的表情。

  陳若很快回道:“嗯。”

  方安虞低頭看著手機,直到界面暗下。

  與人打交道、和父母相處、和朋友交往,自己的位置總是無比清晰的。

  唯獨面對陳若,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如果僅僅是一場追尾就還好。他是責任方。位置清晰又明確。但是後面接連發生的兩件事,就像在告訴他,沒那麽簡單。

  沒那麽簡單。

  方安虞放下手機,往前靠上方向盤,閉上眼的時候卻意外想起那個無比混亂的夜晚。

  時間久遠,那是他唯一一次性.體驗。說不上多好,但也沒多糟。

  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麽做,隻憑本能。陳若幾乎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手肘蓋著紅到幾乎燒起來的臉,任憑陳若做他想做的。整個身體,除了他閉著眼,其余的都在陳若手裡擺布。下棋的手,小心翼翼地給他擴張的時候,方安虞腦子就是空白的。近乎驚悚的空白。

  想到這裡,方安虞埋在方向盤上忍不住低低笑出聲。

  真是太色了。

  後來,他在車裡做了一件事。

  再後來,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陳若。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他笑著說,那天在隆園跟你道歉,到家的時候我在車裡想著你自.慰了。陳若盯著他,依舊沒什麽表情的面容,只是一瞬間,眼神凶狠,好像要將他咬碎。

  就在方安虞準備挑個時間好好問問陳若要他“幫忙”的那件事,第二天,他下班到家,看到家門口站著的人,原地愣了起碼有五秒。

  江州冬日雖然漫長,但太陽出得勤。

  白日裡寒風凜冽,那太陽就跟燈泡似的,明晃晃地刺眼。

  租住的小區不算太新,樓道竄風,方安虞瞪著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陳若,被一陣風激靈了下腦袋。

  吃飯!

  是吃飯!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一頓飯會如此緊要。

  但是是今天嗎?

  難道約了今天?

  不可能啊
  昨天臨走的時候,明明說的是“有時間”。

  兌獎都沒這麽快的。

  回過神,方安虞有些尷尬地說:“我……我沒想到你今天來,沒買菜……”

  陳若似乎沒什麽生活經驗。

  他問方安虞:“家裡什麽都沒有嗎?”

  方安虞愣了下:“不是。就是沒有特意買。”

  陳若點點頭。

  他點頭的時候,都好像在認真思考。

  然後,他對方安虞說:“我不挑食。”

  方安虞:“……”

  比起豪華昂貴的酒店頂級套房,方安虞的一室一廳顯得狹小了許多。

  陳若站在屋子中央,一點點打量。

  開花的仙人掌。好多遊戲手柄。陽台晾著兩件衣服,三隻乾淨的襪子整齊地團在沙發一角。

  “這是什麽?”

  方安虞蹲冰箱前考慮今天的晚餐,聞聲抬頭望去:“啊——泡泡機,你按一下就知道了。”

  在面無表情按了十多分鍾的泡泡機後,陳若注意到角落兩隻籃球。
    方安虞給人的感覺是不大會喜歡這種激烈對抗類的競技。

  他和自己一樣,喜歡下棋。陳若覺得。

  “你喜歡打籃球?”陳若扭頭問廚房忙著洗菜的方安虞。

  嘩嘩的衝洗聲蓋過了陳若的聲音。

  方安虞扭頭:“啊?”

  陳若轉回頭:“沒什麽。”

  半個多小時後,一鍋熱氣騰騰的砂鍋端上了桌。

  冬天吃砂鍋再愜意不過。

  有些食材是之前買的,不算太精心,因為都是自己吃。不過好在昨天梁徑時舒帶來的時令蔬菜十分可口,方安虞就全做給陳若吃了。

  “葷菜沒來得及買。下次你來我做點葷的。這幾個丸子是火鍋丸子。火腿片也好吃,你嘗嘗看。”

  陳若看著這一桌菜,抬頭:“方安虞,你好厲害。”

  他是真心實意這麽覺得。

  “洗乾淨切好放砂鍋,淋幾杓耗油什麽的醬汁,直接開火煮就行了,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方安虞笑著說。

  陳若點點頭,埋頭吃起來。

  砂鍋熱燙,吃飽了身體格外暖和。

  平常一個人在家,方安虞是不會做的,因為吃不掉。今天摸不準陳若能吃多少,索性往多裡做。結果,等他吃完,坐了會,又去陽台收了衣服疊好,陳若還在吃。

  方安虞把衣服放進臥室,出來的時候,陳若剛剛吃完。

  他其實有些看出來。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對胃不好。”方安虞過去收砂鍋,想了想,低聲說。

  陳若不吭聲,坐在椅子上沒動,視線跟著他的動作轉。

  方安虞感覺他吃得要吐了。

  這麽一想,就有點想笑。

  “你笑什麽?”

  忽然,陳若問他。

  “啊?”方安虞握著兩雙筷子抬頭看他,有些莫名。

  陳若注視他的臉頰,然後,伸手指了指他梨渦的位置,說:“這個,出來了。”

  方安虞臉一下就紅了。

  他們早就不清白了。

  陳若的這句話,方安虞隻覺得曖昧。

  心情卻不知怎麽有些上揚。

  廚房洗著碗的時候,他發覺陳若真的很不會生活。或者說,他是沒有“生活”的。他的世界萬眾矚目,太高太遠,生活對他來說,太塵世了。

  洗好碗,方安虞又有些糾結。

  不知道待會做什麽。

  總不能吃完一頓飯就讓人家走吧……

  可是不走,那做什麽呢?

  成年人的世界裡,曖昧的界限其實彼此都心知肚明。

  最後,方安虞擦乾手,仰頭望天,心想,算了,請他吃個飯後水果吧。

  不能再多了。

  萬一真吐了,還得收拾。

  那是不是還要過夜啊。

  方安虞又有點臉紅。

  可等他端著一盤切好的橙子出去,就看陳若已經坐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他面前,是一張棋盤。

  旁邊,準備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他安置這些的時候,小心避開了方安虞擱在一旁的幾本書、幾遝雜志,還有一個泡泡機。

  方安虞:“……”

  是他膚淺了。

  之後的一周,每天都是這樣。

  桌上的飯菜逐漸豐富。

  角落裡的籃球也在陳若隔三差五不經意的詢問裡找到了緣由。

  最重要的是,那副棋盤和棋子,後來陳若沒再帶著來回。

  就這麽擱他家裡了。

  方安虞和時舒聊起這些的時候,時舒硬是忍著沒把那句“你們不會是在談戀愛吧”說出來。

  他對方安虞說:“我還沒吃過你做的砂鍋呢!”

  方安虞:“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明天就去吃。”

  誰知,一向好脾氣的方安虞立即拒絕了他:“明天不行。”

  時舒:?
  “那後天。”時舒咬牙。

  方安虞說:“下個月十號之前,都不行。”

  時舒:???
  掛了電話,他轉頭問梁徑:“他倆是在談戀愛吧?”

  梁徑在準備出差的行李,頭也不抬:“如果這都不是。”

  時舒樂了。

  最近一周他倆簡直忙翻。

  安溪機場竣工的新聞播出後,招商正式啟動。

  有一開始籌集資金時就已經談好的合作商,也有現在一股腦加進來的。這還不是大的關節,過個三四次會議就能基本定下。麻煩的是後續一系列包括航站樓在內的所有現場部門的運營管理,還有後台各部門與各家專業公司的對接,尤其是酒店餐飲這塊。

  不過梁家在國外的資本大部分圍繞酒店,所以操作起來也不是特別麻煩。

  就是需要來回跑幾趟。

  “去多久啊?”

  時舒翻了個身,腦袋後仰,看著衣櫃前“倒過來”的梁徑,“一周?兩周?三周?不會要一個月吧!”

  梁徑被他弄得忍不住笑。

  隨手拿了幾件襯衣,他轉身去衣帽間挑領帶:“最快一周。”

  不一會,他手裡握著幾條領帶出來,瞧見時舒依舊後仰著腦袋發愣,俯身笑著親了親他嘴唇:“老婆。”

  “幹嘛。”

  梁徑在床邊坐下,把時舒腦袋擱到自己大腿上,低頭對他說:“在家好好吃飯。不要熬夜。我會檢查的。”

  “好吧。”

  說著,時舒爬起來準備繼續去工作:“藺嘉發給我的圖還沒看……”

  只是不知道為何,也許是仰著腦袋太久,一下坐起來都有點頭暈。

  他靠著梁徑肩,等著那陣眩暈過去。

  梁徑摸了摸他後腦,笑他:“讓你不好好坐。”

  這段時間忙著準備和萊維的碰面,Phoenix全員幾乎都在熬大夜。一邊準備合同,一邊忙著手頭的項目。臨近年底,一個接著一個的項目趕著收尾。不過今年上了三個反響不錯的冒險闖關類遊戲,效益方面還算可觀。

  靠著靠著,時舒又有點犯困,他靠著梁徑肩打了個哈欠。

  梁徑捧起他的臉,往中間擠了擠臉頰,然後對準時舒嘟起來一點的嘴唇親了兩下。

  親完,他注視著時舒,目光打量,過了會說:“瘦了點。”

  時舒是真的有點困了,沒說話,伸手去抱梁徑,還想再靠一會打個盹。

  梁徑就摟著他說:“睡吧。明天再看。”

  小乖不知什麽時候踱了進來。

  動作敏捷地跳上床,朝時舒喵了一聲。

  “明天幾點的飛機?”時舒問他,一邊伸手撫摸小乖腦袋。

  “十點。先送你去,來得及。”

  “嗯。”

  這麽眯了會,時舒還是起來去和藺嘉商量圖稿的修改。

  之後的一周,異地的兩個人都忙到出奇。

  萊維是在梁徑去歐洲的第三天到達江州的。

  Phoenix組了個小型的歡迎會,一下子鬧到凌晨。

  等把萊維送去酒店休息,時舒帶著藺嘉、童小羽和蔣毅川他們殺回工作室,熬夜又審了遍合同。

  確定無誤的時候,天剛亮。

  除了幾個剛畢業的年輕實習生,他們幾個,個個眼底發青、雙眼無神,癱在座位上有氣無力。

  蔣毅川拎著咖啡和早餐上來,時舒困得一點胃口沒有。

  “想當年……”

  他閉著眼嚎:“想當年我熬一周都沒問題。”

  藺嘉喝著第三杯咖啡,苦笑:“二十歲能和三十歲比嘛。”

  倒是手下一幫實習生,嘻嘻哈哈,精力無限,爭著搶著去挑蔣毅川拎上來的一大袋早餐。

  藺嘉見時舒實在疲憊,趴著像是又要睡過去,便建議他去裡面的休息室恢復下狀態。

  再過四個小時正式簽合同,還要照相留念,狀態怎麽都得整理下。

  時舒覺得藺嘉說得也對,接過一塊三明治,簡單吃了幾口就去了休息室。

  簽合同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

  之前從萊維那邊接手的幾個項目,萊維看了現場進度匯報後,十分滿意,對時舒說打算盡快推出WonderWing第二季。

  “我原本以為你們這邊還要再做些籌備。”

  時舒笑著說:“你沒來之前我們就在準備了。包括第一季的一些程序問題。這些後面都會改進。”

  他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大學時期就在一個項目組,最後還拿了獎。同窗之誼加上現在的志同道合,萊維比時舒還要激動。

  晚上回到家,和梁徑視頻的時候,時舒還在說WonderWing第二季年底出預告的事。

  梁徑看著屏幕那頭瘦了不少的臉,有點擔心:“時間太緊了。”

  時舒舉著小乖躺在床上,一邊給它做升降,一邊對梁徑說:“有點。但這次萊維帶了人進來,還好。”

  “前幾天真是忙死了。”

  梁徑坐在長椅上,冬日的陽光傾灑在他肩頭,面容俊朗又溫和。

  時舒覺得背景有些眼熟。

  他放下小乖,翻身趴床上湊過去看。

  “你在學校?”

  小乖坐升降坐得有點無聊,這會踩上時舒背,也探頭過去瞧手機屏幕。

  梁徑看著視頻那邊同時湊過來的一人一貓,忍不住笑。

  “路過。”

  “這個草坪小乖肯定記得。”

  時舒扭頭問小乖:“認得嗎?”

  小乖又往前湊了湊,似乎有點認識,喵了一聲。

  但比起小情侶故地重遊的勁,它是沒多大興趣,不一會就轉了回去,蹲在時舒背上甩尾巴敲時舒腦袋玩。

  視頻上的兩人相視一笑。

  “什麽時候回來?”時舒問他。

  梁徑站起來往車邊走:“還有兩家沒談。最快下周三。”

  時舒算了算,這一趟都快十天了。

  “好吧……”他歪頭靠上手肘,不說話了,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梁徑笑:“老婆。”

  時舒閉上眼,覺得他一天天的只會叫老婆:“幹嘛。”

  梁徑坐進車裡,叮囑他:“今天早點睡。”

  “知道了。”時舒張了張嘴巴。

  “我這幾天都睡不好。”忽然,梁徑看著他說。

  時舒依然閉著眼睛,語氣涼涼:“我是沒空睡,你有空睡還睡不好。”

  “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徑好笑:“哪裡來的福?我老婆都不在身邊。”

  時舒忍不住笑。

  他覷起一隻眼打量梁徑,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轉,沒說話。

  等梁徑那邊入夜,時舒和他說了晚安後,過了十幾秒,梁徑忽然收到時舒發來的一張照片。

  圓潤粉嫩的[tún]瓣朝著鏡子翹起來,雪白的兔子尾巴短絨絨的,兩邊勒著的緞帶下露出一點紅痕,又純又色。

  梁徑彎起嘴角,輕輕笑了下。眸色卻極深,甚至有些陰沉,他盯著照片,像是要吃人。

  半晌回道:“會不會翹?”

  “回去老公教你怎麽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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