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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早上起來還有點互不搭理的意思。

  主要梁徑不搭理時舒。

  時舒有種做錯了事的心虛, 自動跟在梁徑後面轉。梁徑嫌他挨得緊,刷牙的時候挪開了去。時舒頓時就不高興了,咬著牙刷嘟囔:“小氣鬼”梁徑鏡子裡抬眼, 神色看不出什麽情緒, 漆黑眼眸就這麽瞥他一眼。時舒隻覺挑釁,扭頭對著人, 牙膏沫飛起:“幹嘛!你有本事別再靠過來啊!”

  “——再靠過來是小狗!”

  大清早的就發可愛瘋。

  還“小狗”.這是要可愛死誰啊。

  梁徑都要氣笑了。他漱了口, 也沒走,就這麽倚著洗漱台等他。

  時舒一邊吐水一邊用余光打量,覺得梁徑又有點莫名其妙了。

  沒等他放下手裡的杯子和牙刷,他就被摁在鏡子上狠狠親了一頓。親得七葷八素,腳都站不直。

  ——明明自己都半斤八兩的,這會純屬瞎操心。

  時舒頓住,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轉到眼角,很不客氣地瞪他,梁徑就看著他笑。

  話音未落,舒茗視頻就打了來。

  時舒瞥見他指間的痕跡,臉又是一紅,語氣凶巴巴:“再說!?”梁徑就親親他的額頭:“老公愛你才給你舔——”時舒抬手朝他嘴巴狠狠一捂,整個人快成鍋裡的蝦子了。這麽一下,結果還是被梁徑握住手腕親了好幾口手心。

  時舒搖頭,想起前一陣他回來看到舒茗留的紙條,說是先去拍雜志,之後兩個月都會在劇組,還叮囑他要是趕不回來,暑假去了澳洲就和她說一聲——那會時舒氣瘋了,委屈又難過,樓下客廳被他砸得一塌糊塗。

  “你媽媽是不是也去了三亞?”丁雪笑著問喝牛奶的時舒。

  造型師正在後面給她做頭髮。

  梁徑扭頭瞧時舒,見他嘴巴抵著杯沿,腮幫子鼓起來一點,細長彎翹的烏黑眼睫落下小片翅影,自然光下輕盈靈動。梁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等回過神,他就已經用手往那軟乎乎的地方戳了戳。

  梁徑也是從小著了道, 這會“病入膏肓”, 早就無藥可解,聞言“哼”了聲,沒再說什麽。

  梁徑又不想理他了。

  舒茗屏幕裡瞧著,也笑出聲。

  隔著屏幕,舒茗在他倆之間來回看著,忽然產生了些奇怪的感覺。

  時舒可憐巴巴:“我是我是——汪汪汪。我是好了吧?你別生氣了。我真不是故意扒你褲子的。”

  舒茗鏡頭裡看他一眼,笑了下:“小寶不高興啦?”語氣帶著哄,還有點寵溺的笑意。

  ——從小到大, 屢試不爽。

  丁雪笑:“說曹操,曹操到。”

  時舒歎了口氣, 很苦惱的樣子:“你小時候就這樣。我誇你你就臉紅這麽容易害羞啊, 長大了可怎麽辦.”

  時舒永遠記吃不記打, 走到半路又張嘴:“梁徑, 你昨天是不是害羞了?——是吧?”

  時舒不說話,他其實還有點不高興,這會抿著嘴低頭慢吞吞喝牛奶。

  但落在梁徑耳裡,卻是實打實地說中了。梁徑心頭微動,看向時舒的眼神更加專注,好像滿心滿眼都只有面前這個人。

  眼下,梁徑還沒練就這一身流氓本事,他拿時舒沒辦法,只會伸手去捂他的嘴,讓他不要說了。

  “沒跟我說細節.”時舒想了想:“這會應該在劇組了。月底走的時候是去拍雜志的——”

  “小寶。”

  舒茗在鏡頭前笑著看時舒,瞧見一旁的梁徑:“梁徑也在,一起吃早點?周末怎麽不多睡會”

  舒茗點了點頭:“困死了四點就起來——”說著打了個哈欠,伸出兩指往前抽了張紙巾,朝眼角輕輕按了按。她明星做久了,眾星捧月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抽紙巾的動作都風韻婀娜。

  時舒嘿嘿笑,湊上去親了兩下他薄薄的嘴唇:“梁徑你最好了。”

  丁雪沒發覺,摸了摸時舒頭髮,對舒茗說:“你也是的。說走就走,就留個紙條.你要真不想要了,我可接過來養了。反正我們家梁徑喜歡得不得了。”她這最後一句沒什麽別的意思,單純描述倆小子之間的感情,以及自己兒子對時舒的重視。

  “還有我呢。”丁雪探頭朝鏡頭招手,站起來走到他倆背後:“這是在劇組?”

  雨氣疏散,晨風清朗,空氣裡的梔子花香味更加濃鬱,遠遠能聽到不知哪戶人家傳來的鋼琴聲。

  她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其實跟本人長相、性格有點不搭。標準的瓜子臉,尖下巴,皮膚白得像雪,五官精致,眼尾、鼻梁和唇形的輪廓是娛樂圈公認的標準線條比例。說白了就是與小白花長相的素淡清純毫無關系。這會化好了妝,容色明豔嬌麗,倒是顯出幾分盛氣凌人。

  路過客廳,時舒扭頭看著窗外的日光影子,從梁徑身上下來,跑過去拉開了玻璃門。

  梁徑在他面前早就沒臉沒皮了,指間淋漓著去摸他別的地方,葷話一套接一套:“還是十八歲的時候乖,知道伸舌頭給老公看吃了多少.可憐的時舒,下面都吃腫了,要不要老公舔舔?”時舒頭都炸了,一個翻身跪在床上抬手用力揪住人領帶,面貼面,咬牙切齒:“——閉——嘴!”梁徑這才饜足,聞言投降似的豎起手掌,好整以暇地笑,整個一道貌岸然——明明在外面總是不苟言笑,不冷不熱說句話能嚇死人。

  梁徑說就去兩天一夜,回來的機票是晚上,九點多到江州,到時候打車回來,讓丁雪不用擔心。

  難得出了點太陽。

  樓上吃早餐的時候,丁雪問起去三亞的事。

  梁徑松開他,手卻還一點點摸著時舒腰, 語氣聽著凶:“誰是小狗?”

  梁徑冷笑:“對, 你不是故意, 你是存心的。”

  太反常的氣候,六月出個太陽都讓人覺得新鮮。

  二十八歲的梁徑流氓起來站在床邊,一手系著領帶和襯衣扣,一手食指中指下流至極,伸進他嘴裡玩他的舌頭:“不是挺會伸舌頭的嗎。伸出來讓老公看看吃了多少了。”那個時候的時舒,趴在床上有氣無力,恨不得就地挖坑埋了自己。

  梁徑叫了聲“舒茗阿姨”。

  兩個人抱在一起往外挪, 同手同腳,走起來跟螃蟹似的。

  娛樂圈裡什麽事沒見過,回過神來,她隻當自己困暈了,居然往一些不著邊際亂七八糟的方面想。

  從小一起長大,父母又常年不在身邊,他和梁徑的關系總是要比旁人都近些。

  甚至比她這個母親還要近。

  屏幕裡,時舒低著頭始終不看她,舒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想什麽呢?跟兒子打視頻都走神。”丁雪笑:“是不是太困了.”說著,她不著痕跡地勸默默鬧別扭的時舒:“快跟媽媽說說話,媽媽工作很辛苦。”

  時舒抬頭,對上舒茗溫柔的眼神。

  舒茗彎起嘴角:“我就是忽然想起以前小寶也這麽生氣過。這是第二次生媽媽氣了吧?”

  時舒小聲:“才沒有生氣”

  他從小就黏舒茗,在他心裡,舒茗做什麽都是對的。畢竟時舒小時候對著媽媽那張好看的臉,還有一直溫溫柔柔和他說話的語調——時其峰都沒這個待遇——就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舒茗看著屏幕:“那你大聲點。媽媽聽不到,心裡可慌了。”

  聞言,時舒忍不住笑,別扭地轉開臉朝梁徑看。梁徑聽了舒茗的話也覺得好笑,不過他視線就沒從時舒身上移開過。

  母子兩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特別會哄人,尤其哄自己在意的人。

  丁雪沒好氣:“你現在才慌啊?”

  兩人說相聲似的,舒茗:“可不是。快看看我兒子,怎麽盡看你兒子?”

  丁雪得意:“我兒子帥唄!”

  舒茗很不客氣白眼,慢悠悠的語氣:“算了,不跟你計較,都是女明星的兒子了,計較什麽呢?”

  對面的三人:“.”

  丁雪笑得直不起腰,她指了指舒茗:“你真的是.”

  小的時候生舒茗的氣,那是時舒最傷心的時候。

  一年到頭見不到媽媽,過年的時候還見不到。舅舅一家專程坐飛機回國,陪他一起過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時舒在被窩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會,舒茗和時其峰離婚一年多,兩邊事業都在起飛。時其峰在澳洲的產業時刻離不開人——他倒是想把時舒接過來過年,但時舒那會恨死他了,和他待一秒估計都會出一個社會新聞——舒茗的戲年頭拍到年尾,關於兩個人的消息,時舒都是在娛樂頭條、微博熱搜上了解。

  畢竟一個是曾娶了女明星的超級富豪,一個是曾嫁給富豪、後又離婚復出的三十加女明星。怎麽都少不了話題。

  當然,各種話題都有。

  大年三十,舒茗攜伴同回劇組酒店上了熱搜前十。

  時舒看著手機界面上跳出來的爆炸熱搜,難以置信,哭得更加歇斯底裡。

  梁徑下樓來找他,準備提前將新年禮物送出去,一會,他就要和梁坤丁雪一起坐車回安溪梁宅過年。

  他穿了一身新衣,整潔筆挺,氣派非常,在時舒舅舅舒俊為難的神色裡推開臥室的門。
    “時舒?”

  小時舒已經在被窩哭到失聲。被窩都潮了。

  舒俊從舒茗那多少知道些他們樓上住的梁家到底是什麽身份,這會笑著對同樣是小孩的梁徑解釋了兩句:“時舒脾氣強,她媽媽在外面工作趕不回來,就稀裡糊塗鬧——”

  “我去看看。”

  未等舒俊說完,梁徑轉過身面無表情關上了門,把舒俊和他媳婦呂瑛關在了外面。

  舒俊和呂瑛面面相覷:“.”

  半晌,呂瑛咂舌:“這小子”

  舒俊抬頭看了看:“我上去說一聲,免得梁家人著急下來問。”

  臥室裡安安靜靜。

  前一刻石破天驚的嚎啕早就銷聲匿跡,這會的啜泣都蒙在被窩裡,傷心至極。

  兩個月前,聖誕節送出去的禮物就在飄窗上擺著,一個五彩斑斕的雨林生態缸。旁邊的架子上,一左一右擺著梁徑送他的生日禮物和兒童節禮物。左邊是一個可以真的“吹滅”的火焰感應燈,右邊是一台極其專業的天文望遠鏡,打開窗戶就能探測天空。時舒玩過幾次,都是梁徑帶著。

  這間臥室雖然屬於時舒,但梁徑的存在感充斥每個角落。

  他們認識的這幾年,梁徑送出去的禮物已經不計其數。

  那個時候,丁雪目睹梁徑無聲無息按部就班地送禮物,常常會忍不住想,以後梁徑有了喜歡的女孩,那還了得,偌大的家業送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就衝梁徑寵時舒的架勢。

  衣櫃門半開著,裡面的有一套還沒拆開的新衣禮盒,上面流暢的英文標識梁徑很熟悉,是國外一家童衣定製品牌,十分昂貴。看樣子是舒茗買的,趕在過年前寄了回來。

  梁徑走過去拿出來,放在了床尾。

  梁徑探頭進被窩的時候,時舒一個人蜷縮著默默淌眼淚,眼睛早就腫得不成樣,嗓子都發不出音了。

  “時舒,是我,梁徑。”梁徑伸手摸了摸時舒小臉,冷冰冰的,摸一下滿手心都是眼淚。

  梁徑心疼壞了,趕緊探頭出去把帶來的禮物抱上床,對著面前的山包包說:“看,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山包包不動也不響。

  梁徑再次探頭進去,來來回回,一身筆挺外套都皺了些。

  “時舒別難過。我給你帶了最新的樂高,很漂亮的蝴蝶花園,有各種蝴蝶樣本,寬尾鳳蝶,你見過嗎?特別漂亮,也很珍稀——”

  “我不要。你拿走。”嘶啞的嗓音,時舒心灰意冷。他年紀小小,那一刻的語氣仿佛嘗遍世間百態。

  梁徑注視著他,不說話。他維持著探頭進被窩的動作,沒有其他動作。

  靜默的幾秒,時舒又嗚咽起來:“我不要你拿走.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嗚嗚嗚嗚沒有人要我,他們一個都不要我.你走吧.”他太難過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所有的發音卡在嗓子裡,混著哽咽和抽泣,聽得人心都碎了。

  這個家好像是他的家,又好像不是。

  他的父母早就天南地北,而剛剛,他忽然發現,自己最依賴的媽媽好像也不是那麽在意團圓。

  雖然此刻外面站著的,也是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但這種臨時到來的補償,還不如沒有。

  他被拋下,卻還要表現得像是可以接受。

  忽然,手裡握著的手機亮起來,是舒茗的電話。

  時舒從沒有這麽傷心過,他想也沒想就把手機扔了出去。

  門外,舅舅舒俊敲門,語氣無奈:“時舒,你媽媽說熱搜都是假的,別哭了。快出來,梁家的叔叔阿姨來了,提前給叔叔阿姨拜個年好不好?”

  話音剛落,丁雪柔和的聲音響起:“時舒,不要難過了,讓阿姨進來看看好不好?”

  “不要——!”

  時舒尖叫著坐起來,盯著門的眼睛裡全是紅血絲,他的嗓子本就啞了,這會聽起來就像絕望的幼鳥,聲嘶力竭。

  梁徑跑下床很快鎖住了門。

  時舒看著他,眼淚跟自動似的,怎麽都停不了。

  梁徑站在門邊,眼神複雜,片刻,低頭去看摔得黑屏的手機。

  房門外的家長沒了聲,似乎也不知如何是好。丁雪叫了兩聲梁徑,梁徑也沒出聲。

  時舒兩手捂住眼睛,淚水就從指縫裡滲出來,他不是很想哭了,但還是一邊哭一邊說:“你回去吧.嗚嗚嗚.別理我了,你回去吧,我求求你了.梁徑,你回去吧.”

  梁徑皺眉:“你這樣我不會走。”

  “我要你走.”時舒哭得打嗝。

  梁徑上前伸手給他擦眼淚:“我不走。”

  時舒推開他的手,面對梁徑慣常的邏輯上線:“你是不是覺得沒人要我了,你就可以隨便欺負我。”

  只是這回梁徑居然承認了,他點了點頭,手再次伸過去給他抹眼淚,動作細致:“嗯。不過不是欺負你。是你終於可以隻歸我一個人了。”

  時舒哭得腦殼疼,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啊”了一聲:“你要幹嘛啊”

  梁徑看著面前這張哭成小花貓的臉,笑了下,即將說出口的話有點讓他難為情:“我會對你好的。他們不要你,我要你,我永遠都對你好。你喜歡的我都給你,你不喜歡的我永遠不會讓你看見,好不好?”

  梁徑的眼神太真摯,他看著時舒,誠意十足,眼底居然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欣喜。

  時舒徹底愣住。好像他的遭遇對梁徑而言是什麽百年難得一遇的喜事。

  梁徑說得太自然了,自然到,他就等著這一刻似的。

  時舒想不了太深。

  兩個小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雙眼愣愣,一個雙眼明亮,好一會無人說話。

  半晌,時舒轉開臉,梁徑有點子“瘋”,自己就不得不現實一點,他朝門口看了眼,小聲勸起來:“可你必須得走啊你得回安溪過年。你爺爺等著你呢,還有你什麽二叔公、什麽什麽的舅爺一大幫親戚,你得跟你家的人拜年”

  梁徑說:“那你跟我回去。”

  ——這話的語氣,好像時舒已經“歸”他了,所以他必須時時刻刻帶著他。

  時舒:“.”

  梁徑把床尾的那套新衣拿來,殷勤道:“你換上,我帶你回安溪,帶你過年。”他整個人看上去甚至還有點雀躍的意思。

  時舒:“.”

  時舒在梁徑的注視下換好衣服,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梁徑看了眼地上屏幕又亮起來的手機,沒有絲毫猶豫,關上了門。

  “這怎麽可以?!”

  舒俊一個頭兩個大,面前兩小的,一個不懂事,另一個他也不好說,只能去和大人說。

  梁坤坐在客廳裡看著梁徑,父子倆對視幾秒,他皺了下眉,倒是沒說什麽。

  丁雪雖然覺得欠妥,但她一看到時舒哭成那樣的眼睛,心早就軟了,再看整個家裡,一點新年的氛圍都沒有,更是心疼,當即決定:“走,姨帶你過年。回頭再跟你媽媽說。”

  呂瑛那會懷著孕,也沒心思再顧及別的,她拉了拉丈夫的手臂:“算了——”

  “算什麽!”舒俊臉色不大好,猛地抽回手臂,面上擱不住,他低下頭壓低聲音訓時舒:“懂點事好不好?!不是一歲兩歲!馬上十歲了!”

  “——再說了,你姓梁嗎?!”

  越訓越氣,指著時舒的手恨不得使勁點點時舒腦門,舒俊氣得臉都變形了:“你過去那邊的人怎麽說你?!還要不要臉——”

  “叔叔。”梁徑一張小臉驟冷,看著舒俊敵意明顯。

  丁雪注意到自己兒子難得外露的情緒,有些詫異。

  時舒偏頭避開舒俊戳他腦門的手,被訓得又要哭。

  他茫然無措,呆呆立著,眼淚含在眼眶裡,一個垂眼就窸窸窣窣往下掉,他不抬頭了,好像面前站著的都是陌生人。

  梁徑緊緊拽著他的手,時舒被訓的那一秒想要掙脫的動作都被他牢牢攥住。

  遠遠的,梁坤不經意瞧見,眉心微擰。

  “沒有人會說時舒。有我在,沒有人會說他。”梁徑對舒俊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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