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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當朝首輔》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他仔細感受著體內的異能波動,察覺到沒有危險才靠近。

  洞穴比外面還要昏暗些,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寧長風循著異能指引的方向走了約有幾百步,轉過一個彎,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點瑩瑩亮光。

  他定睛看去,原是洞穴盡頭的石縫處生長著一株通體透明的小草,那光亮正是它發出的。

  寧長風體內的異能更活躍了。

  他明顯感覺到,越靠近小草,他的身體就越感到舒適,體內能源核心轉化自然靈氣為內力的速度越快,那些靈氣迅速進入他的身體,修複著他受傷的身體,不消一盞茶的時間,他便感覺身體的傷痛一掃而空,神清氣爽極了。

  好東西!
  難怪十余年前他初次見到大蛇就見它守在這個洞裡,方才快死了還要往洞裡鑽,定是為了這株草。

  寧長風二話不說,將透明小草從石縫中摘了下來。

  甫一摘下,小草便失去了光亮,顏色也從透明變成了白色,莖稈和葉片上迅速結上一層粉霜。

  寧長風將它用布巾包了塞進懷裡,背起捆扎好的蛇皮下山。

  *
  出得深山才發覺外頭青天朗日,太陽高懸在頭頂,猛烈的光線讓寧長風不自覺眯了眯眼。

  月色入戶,照亮床邊一隅,滿室空蕩,獨剩他一人。

  鎮上。

  寧長風一想也是,便就地在院子的天井處打開了包袱,撲面而來的腥臭氣息差點將張生華熏個跟頭。

  一樓門戶大敞,離開前什麽樣還是什麽樣。

  寧長風心下一頓,腳便步慢了下來,他放下背上的蛇皮,走近喊道:“容衍?”

  寧長風解下腰間竹筒,從裡面倒出一個布包,裡面是拳頭大小的一顆蛇膽。

  張生華早已入睡,被敲門聲吵醒,打著哈欠開了門。

  寧長風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低落的情緒,重新背上蛇皮,趁夜往鎮上走去。

  臥房敞開,寧長風走進去,他留下的信被壓在書桌上,戒指不知所蹤。

  他滿身汙血腥臭難聞,自是不能這個樣子下山,況且應當要與容衍和景泰藍報個平安,便往山中竹樓的方向走去。

  竹樓內外靜悄悄的,還保持著被偷盜後一片狼藉的樣子。

  “張大夫,我獵得一些東西,煩請你幫我先掌眼。”張生華哈欠打到一半,就見寧長風自來熟地往他家裡走,連忙攔住,眼睛睜得老大道:“大半夜的你一個已婚哥兒往我家裡闖,這不合適吧。”

  二樓也沒有人。

  背著沉甸甸的蛇皮,又摸了摸懷裡的蛇膽和奇珍異草,寧長風的心情終於放晴,往家回的腳步也更輕快了些。

  張生華:“……”

  “幫我看看,這塊蛇皮能值多少錢?”

  再醒來時已是深夜。

  說著又道:“我妻兒尚在臥房熟睡呢。”

  “景泰藍?”

  正捂著鼻子的張生華一聽眼珠子又瞪圓了,指著那疊起來約有井口大、到膝蓋骨高的那一大坨問道:“這?一張蛇皮?這得多大一條蛇,你逗我呢吧。”

  這是……當真走了?
  寧長風雀躍的心一點點冷下去,頓覺索然無味。他脫下髒衣,用冷水胡亂將自己衝洗乾淨,倒頭便睡。

  頃刻,他才從震驚中回神,也顧不上腥臭了,捧著那蛇膽仔細觀看嗅聞,口中嘖嘖稱奇:“這蛇膽,少說也得有上百年了,你方才說是哪裡得來的?”

  “深山中獵的。”寧長風道。

  張生華眼珠子都瞪直了,半晌他咽了咽口水,問道:“黔南山脈腹地你也敢去?不要命了?”

  鹿鳴山雖是座小山,裡頭最多也就些狐兔狼鹿此類常見的禽獸,可它連著的黔南山脈可不一樣,裡頭遮天蔽日,凶險異常,遍觀天下至今無一人敢去!
  寧長風興致不高,面對他的驚詫隻應了一聲是,便再不說話。

  張生華已經顧不得臭不臭,跑過去親自攤開那張蛇皮,一邊看一邊讚歎,眼珠子直放光。

  寧長風略略答了他幾句,便問道:“依你看這蛇皮和蛇膽能賣多少錢?”

  張生華瞪眼,仿佛在看一個不識貨的莽夫:“多少錢也買不來,無價!”

  寧長風皺起眉頭,賣不出去的東西在他這毫無意義。

  所幸張生華還記得他欠著一百多兩銀子,便替他出主意道:“這種寶物莫說在這小鎮上,便是在府城也不一定能賣得出去,反容易招來禍患,不如我今夜修書一封,問問師傅是否有意收購,他出身杏林世家,早年在宮中當職,應當是能吃下的。”

  說著當即寫下書信一封,只等明日驛館開門便投遞出去。
    待收好信件,張生華一抬頭,看見寧長風還站在院子裡,視線落在滿地的蛇皮上,卻又不似在看蛇皮。

  這是怎麽了?
  他正待要問,寧長風已然回神,他指了指地上的東西,道:“東西就放你這,我走了。”

  走時滿身孤寂蕭索,隨著他的背影慢慢融入夜色中。

  *
  鹿鳴山一處山坳中。

  景泰藍偷偷藏在一處灌木叢中,緊張而又害怕地注視著來往搜尋的壯丁們。

  那些人他認得,是醫館的家丁。

  送容衍走後不久,這些凶神惡煞的家丁們便上了山,景泰藍遠遠地瞧見他們便跑了出去,怎知被其中一人發現追了上來。

  小孩如何跑得過大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他腳下一崴摔下山坡,正好滾進了這處山坳中,那群家丁在上面看不見人,繞下來找時他已經藏好了。

  搜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景泰藍攥著寧長風給他戴在頸上的避蟲包,小手心滿是汗。

  “啊啊啊有蛇!”突然一個家丁捂著臉大叫,連退了數步。

  只見橫在面前的樹枝上纏繞著一條青綠色的小蛇,若不是刻意分辨,極容易令人將它與滿樹青翠混為一物。

  那名家丁跌倒在地,被蛇吻過的臉很快紅腫泛青,顯然是中毒了。

  剩余人顧不得再搜尋,連忙抬起慘叫連連的同夥下山。

  過了不知有多久,景泰藍一瘸一拐從灌木叢中鑽出來,天已將入夜,四周環境陌生,叢林密布,鳥獸嘶鳴……他已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嗚……”他環抱雙膝,忍不住泄出嗚咽聲。

  *
  夜已深,繁星滿天。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玉嬸抱著木盆走出來,嘴裡念叨道:“這倆小子就是皮的,給我往狠了揍!”

  屋裡傳來一陣又一陣兒哭嚎,夾雜著她二兒媳的怒罵:“臭小子八歲了還尿床,比誰尿得遠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接著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玉嬸搖搖頭,感歎了一句“竄天猴似的”,抱著濕淋淋的墊絮去河邊衝洗。

  尿騷味最難洗,須得當下就放到水裡浸泡。

  甫一走到河邊,她腳下就踢到東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玉嬸回頭趁著月光一看,可不就是個人!

  “啊!”尖叫聲震耳欲聾,附近幾戶人家一陣響動,紛紛跑出來查看。

  寧長風抱刀坐在寧大谷夫婦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坐在這裡,竹屋裡空空蕩蕩,他不想上山。

  聽到這聲尖叫時他才將思緒收回,快步往河流的方向走去。

  “有……有死人!”玉嬸指著躺在蘆葦叢中紋絲不動的人影,害怕得手指顫唞。

  七八個漢子站在距離人影一米遠處,遲遲不敢上前。直到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寧哥兒來了,大夥兒讓讓,讓寧哥兒看看。”

  隨著他這一聲,聚集的人群不約而同分開,寧長風走進去,借著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臉。

  他驀地僵住,下一秒轉身就走。

  “哎,怎麽就走了,這人誰啊,還活著沒——”

  寧長風腳步不停,聲音冷然:“死了。”

  那人被他一噎,撓著頭自己去看,直接被他嚷嚷出來:“這不是寧哥兒你那夫君嗎!怎麽在這兒?”

  這一聲不得了,大夥兒全部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

  “還真是,怎麽躺在這裡了?”

  “這全身濕淋淋的,又是泥又是水,也不知發生了什麽?”

  “大壯,你去探探他還有氣兒沒?”

  寧長風的腳步頓了頓,接著就聽到大壯的聲音:“還活著呢!寧哥兒你走了這是幾個意思啊?”

  寧長風腳步複又快了起來,聲音在夜風中顯得尤其冷酷:“我不要他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可怎麽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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