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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複始》第一百章 楊複還真來應聘保安了
  第一百章 楊複還真來應聘保安了
  行雲很關心我, 再三請求來看一看我。

  我倒是不怕他看,但這畢竟是池鄭雲的家,我聽池鄭雲那意思, 他不喜歡別人踏足。再者說, 楊複很可能在樓下蹲點,到時候遇上行雲,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麽事端來。

  為了讓行雲放心,我提出和他視頻一下,他說好。

  我打過去,他秒接。

  我看他身後的場景, 問:“在寢室?”

  “嗯。”他說。

  我和他這是第一次線上視頻, 可能因為畢竟不是親生的,情感上沒那麽天然的親密無間, 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只能乾看著。

  感覺他應該也是有點兒尷尬, 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陣,試圖緩解氣氛,拿起手機切換到後置攝像頭, 給我看他的書桌。

  我問:“可以看嗎?”

  他說:“可以。”

  當然可以, 如果不可以, 他就不會給我看。

  但人類有時候就是會說一些廢話。

  他的書桌不大,但很乾淨, 架子上整齊地擺放著書籍, 桌面角落放著印有他學校名稱和校徽的黑色製式包。

  我沒去過他學校,他寢室比我想象中的條件差了挺多。

  我本科的宿舍不說多好, 至少桌子比他的大, 而且是獨立的。剛剛鏡頭轉過去, 我好像看到他的書桌是和室友的書桌連在一起的。

  我問他,他說確實是連在一起。他沒特意拍室友的給我看。

  乍一知道,我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理解了,也越發地為他驕傲。

  學校和專業都是他自己選的,雙非,而錄取分數線相對很高,日常學習與生活肯定比一般高校的學生艱苦,他卻自願投身於此。

  行雲把攝像頭切回前置,我看著他脫去稚氣、日益成熟的臉龐,很是欣慰。

  都說相由心生,至少在他的身上確實如此,眉宇間滿是不驕不躁的剛毅正氣。

  我打量他的時候,他打量著我的旁邊,問:“你現在就在池鄭雲家裡嗎?”

  我回過神來,轉動手機給他看房間別處,邊說:“嗯,我在客臥裡。”

  “你和楊複,究竟怎麽了?”他問。

  “大人的事,你別管。”我只能這麽說。沒想到我也有說出這句話的一天。

  他說:“我也已經是大人了。”

  話是沒錯,但……到底不真是我和楊複的孩子,讓他插進裡面,我尷尬,他也尷尬。至於楊複尷不尷尬,現在的我倒是不在乎了。

  何況,我怕楊複發起瘋來真六親不認地咬他。

  我想起行雲政審那個雷,試探地問:“你在學校的表現怎麽樣?老師都喜歡你嗎?和領導有沒有接觸?領導欣賞你嗎?”

  他說:“挺好。”

  沒了?

  看起來不太想說的樣子。我有點失望。

  不過,轉念一想,男孩子嘛,確實通常都是不黏家長的。

  也可能長大了的孩子已經並不拿我當家長了。

  也可能,就沒當過。

  我正疑心與惆悵著,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聲響,定睛一看,他身體往後讓,低頭好像是在開抽屜。

  然後,他拿出了一疊“紅本本”,一本本打開展示給我看,淡定地介紹:“這是我之前參加閱x活動內場安保工作時的嘉獎證書;這是Gxx峰會安保任務突出表現的獎狀;這是……”

  真棒。

  行雲很好地治愈了我,結束和他的視頻後,我的心情輕松許多,再開了下自己的手機,打算看看有沒有需要回復的留言,弄完就睡覺。

  有些工作上的我回復了。

  嗯,基本上,也只有工作上的。

  我在私人社交上確實是很冷清。這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擅長維持人際關系。

  對方和我不投緣固然不必說,就算覺得投緣,我也很少主動聯系,只是在對方找我的時候有所回應,就顯出一副挺高傲、對人愛答不理的架子,一般人就會漸漸地不再搭理我了。

  簡單來說就是我活該。

  但我以前沒覺得社交少是不好的事,因為我確實不需要那些,假如我看到有趣的帖子、八卦,或其他激發我分享欲的東西,我都會發給楊複。他只要不是非常忙,都會很有興致地和我一起樂呵。

  現在和楊複鬧翻了,我在突然的一瞬間感覺到了不適應。

  比如說,我現在很想和人分享行雲的優秀和我的自豪。

  分享不出去就有點憋得慌。

  我想來想去,打開一個APP,注冊新帳號,發帖。

  很快有了一些回復,我的社交血條開始回升。

  也許,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就像,楊複不敢褻瀆他的白月光邊西川,就用我來替代;而我不能再和他分享心事,就用網友來替代。

  也許,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獨一無二。

  漸漸地,我有點困了,就關掉手機,準備睡覺。

  可是閉上眼睛躺了很久都沒睡著,翻了好幾個身,終於想到哪裡不對勁了,打開手機檢查了下,楊複一直沒再打電話、發消息。

  絕不是希望他這麽做的意思,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突然這麽安靜……難道,真的忙著買房打洞去了?

  我不由自主地仰臥著睜開眼睛,看了會兒靜悄悄的天花板。

  還是說,找邊西川去了,或者被邊西川找了,真正的有情人相聚了,不必再糾纏我這不知好歹的替代品。替身雖然也能湊合,但到底不如正主。

  感覺這比打洞現實真實多了。

  我收回目光,重新閉上眼睛。

  這一覺睡得很沉,夢都沒做,醒來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我摸過手機看,快十點了。

  這幾個月來,我的作息懶散擺爛,反正醒了就是面對楊複,不如睡覺。

  但我突然想到,現在是在池鄭雲家,一下子瞌睡就消了,忙起床換衣服洗漱,然後下樓,看到池鄭雲正坐在沙發上用iPad瀏覽網頁。

  “抱歉,我忘定鬧鍾了。”我說。

  他轉頭看我,笑了笑:“又沒什麽事。說了別拘謹。我吃過早飯了,猜你還在睡,就沒做你的,反覆熱了不好吃了。想吃什麽,我現做。”

  “都這個點了,又不餓,直接吃中飯吧。”我說。

  他說:“也好,我等下早點做。”停了下,他說,“我不愛吃零食,只有些水果食材,要不要去趟超市買些小吃?”

  “不用。”我說。

  離做中午飯還有點時間,池鄭雲繼續看書,我坐到一側的單人沙發上,打開自己的手機,看到楊複剛剛發來的消息。

  楊複:1
  楊複:沒拉黑我

  楊複:具體地址
  楊複:給你寄證件
  我才不信他會老老實實給我寄證件。上次他說答應離婚和簽其他文件,真相卻是為了把我誆出去把我迷暈帶走。

  這次估計是為了問出池鄭雲住幾樓。

  不過,仔細想想,他知道了住幾樓也上不來。

  走安全通道也不行。一來,樓下有保安守著;二來,池鄭雲說消防門是橫杠鎖,業主這邊可以直接推開,可是從樓道開消防門的話就需要鑰匙了。

  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想了想,回他:你寄到樓下就好,物業會送上來。

  楊複:要哪些東西
  我讓他直接把我在書房的電腦包寄過來。

  他陰陽怪氣地問我既然早就打包好了東西隨時準備走,怎麽昨天就沒帶上這個包一起呢。

  我心想這真是明知故問。我倒是想,可他的那些狗腿子看到了還能放松警惕讓我出門嗎?

  但我抱著一點點指望他真把我的證件和電腦寄過來,就沒說這些。

  補辦倒是都能補辦,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過了會兒,楊複發來一張快遞單的照片,剛寄的,同城加急。

  我正思索該不該對他說句謝謝,他發來一句:昨晚怎麽睡的啊?
  我馬上把他拉黑。

  反正他已經把快遞寄出去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樓下保安打來門禁電話,說有份快遞,收件人是池鄭雲。問要不要送上來。

  我事先和池鄭雲說過了,於是他就同意了保安上來。

  我們總不怕楊複往包裹裡放炸彈或者蟑螂。雖然楊複很無聊,但不至於這麽無聊。

  不多久,門鈴響起來,我過去打開門,對上保安的視線,突的愣了下。

  是真的愣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介乎認識和不認識、面熟和面生之間……

  兩秒鍾後,我反應過來,急忙退後一步就要把門關上,可穿著保安製服的楊複搶先一步用手臂抵住了門,定定地、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使勁兒推門,硬是沒推動。

  池鄭雲大概是一直沒聽到這邊應有的應答聲響,起了疑心防備,走了過來,邊叫我:“黎川,是——”

  話音戛然而止,他加快腳步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拉到他身後去。但楊複同時拽住了我另一條胳膊,並把手上的快遞箱往地上一扔,拳頭狠狠地朝池鄭雲的臉上揮了過去。

  池鄭雲挨了這一拳,不再像高中時那次一樣白挨,反手揍了回去。

  他倆一隻手拽著我,另一隻手朝對方臉上招呼,這麽來往了幾遭,楊複覺得不得勁兒,抬著下巴衝池鄭雲說:“都松手,讓他一邊兒去,咱倆打。”

  池鄭雲冷靜地說:“我並不崇尚武力,也根本沒必要和你打,這是私人住宅,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可以告你非法入室。”

  “懂點兒法律了不起啊?就你懂?”楊複冷笑道,“你這小三,把我法定配偶搶到你家裡,我找上門兒來了,你覺得誰佔理?我他媽今兒把你家砸了也是我佔理兒!”

  池鄭雲看向我,問:“黎川,你的想法是什麽?”

  我的想法是楊複這個混帳又騙我!

  “你又騙我!”我衝楊複大聲道。

  他理直氣壯:“我騙你什麽了?你讓我寄你的證件,我這不都寄來了麽,剛到的,還熱乎。”

  我竟無言以對。

  他接著說:“現在經濟下滑,公司業績不樂觀,首席財務官成天鬧辭職,我開發個副業當保安,有法律規定不準嗎?我做保安,幫業主送快遞上樓,一開門,發現我老婆在別人家,我要帶我老婆走,有什麽問題嗎?”

  我:“……”

  趁著我為他的睜眼瞎話目瞪口呆時,他把我往外拽。

  池鄭雲忙把我往屋裡拉。

  我遲疑了一下,順著池鄭雲的力道一起對抗楊複,努力掙他的手。

  楊複松開了我的手。可是下一秒,他就上前把我往旁邊一推,揪住池鄭雲的領子狠狠揍了上去。

  池鄭雲也松開了我,兩隻手和他打起來。

  我:“……”

  似曾相識的畫面。

  只不過,行雲受過專業訓練,身手很好,而他倆是勢均力敵。

  “住手!楊複!你住手!”

  我知道這肯定是白勸,但總不能就不勸了,只能繼續做著徒勞的事。

  楊複一邊和池鄭雲扭打,一邊不服氣地叫:“你怎麽不讓他住手!”

  “因為他是自衛啊!”我說。

  “我自他媽!”楊複罵道。

  我隻好上前去嘗試參戰,不是,是拉開他倆。

  但他倆此時此刻很有默契,同時把我推開,然後繼續毆打對方,邊打邊叫我站遠點兒。

  池鄭雲是真人不露相,這下子打起來也挺狠的,楊複沒佔到便宜。他倆很快就都掛了彩,淺色的地毯上甚至有了血跡。

  “都住手!”我叫道,“再打我叫保安了!”

  他倆幾乎同時發聲:“黎川叫保安上來/叫玉皇大帝都不好使!”

  我深呼吸,拿起門禁電話,叫保安。

  倆五大三粗的保安飛速上來,一人拽一個把他倆拽開,問這是怎麽了。

  池鄭雲接過我遞給他的濕巾,按著嘴角的傷口,緊皺著眉頭,看著楊複說:“這個人假扮保安。”

  楊複則是發瘋地朝我叫:“我也在流血!你給他濕巾不給我?!”

  我簡直想找一塊極其髒汙的抹布給他,但池鄭雲不用抹布,隻用一次性清潔紙巾,用完就扔。

  池鄭雲鎮定地對保安說:“報警。”

  保安很懵,左右看看,遲疑著說:“池先生,是這樣的,楊複的確是咱們新招的保安,中午到崗的……你們怎麽打起來的?”

  楊複還真來應聘保安了?!我以為他偷的這身衣服!

  池鄭雲很嚴肅、很不悅地問那保安:“你們招人這麽隨便的嗎?”

  保安訕訕道:“又不是我招的……上面說來了新人。”

  “抱歉,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池鄭雲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過後我會和你的領導直接交涉。現在請你先把他帶走。他並不是真來當保安的,而是為了來尋釁我。”

  倆保安互相使了個眼色,正要把楊複拉走,楊複指著我說:“這是我老婆!”

  我:“……”

  倆保安:“……”

  池鄭雲冷聲道:“楊複,你有沒有考慮過黎川的感受?你這是讓他難堪。”

  或許你可以不把我的名字說出來。

  我強作鎮定,假裝不知道那倆保安在使勁兒瞅我。

  場面陷入僵局時,楊複趁著保安松懈,掙開他倆的手,拽住我往電梯走。

  池鄭雲馬上也來拽我。

  然後他倆又打起來了。

  這下子,倆保安欲拉又止,互相看了眼,然後,齊刷刷地看向我。

  “……楊複,你再不住手,我真報警了!”我厲聲道。

  肉眼可見,楊複下手更狠了。

  本來池鄭雲和他能打個平手,這會兒只能單方面被他摁著。他騎在池鄭雲的身上,一邊抽他嘴巴子一邊嚷:“你為了他報我的警!你為了他報我的警!”

  我:“……”讓我死,我死了就不用面對這種可怕的場面了。

  最後,我們都被帶到了警局裡。

  不是我報的警,也不是池鄭雲報的,也不是那倆保安報的,是這棟樓的管家聞訊趕來看到電梯口一地的血堅持報的,估計是怕出了事兒連累物業公司,急著撇清責任。

  我真的是受夠了。

  坐在警局大廳裡,我感覺全部的人都在看我們,包括牆角那幾個被掃黃掃賭掃不知道什麽回來的。

  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楊複和池鄭雲都打出血了,難道還不配進隔間嗎?那我二選一現殺一個可以嗎?我選好了,就楊複吧。

  我們進來的時候,一個女人正嚷著:“我說了,我們是約炮。不是吧,約炮也犯法啊?”

  現在,她不嚷了,認真專注地看這邊。

  她對面的警察提醒她繼續做筆錄,她眼睛都不眨地盯著我們,嘴裡說:“等下等下,別催,有熱鬧你不看嗎?不愧是當警察的,厲害厲害。你知道他們是誰不?我知道,前段時間網上說他們來著……你總知道那個明星吧?邊西川,小鮮肉,挺紅的。我跟你說啊,他們好複雜的……”

  “你把人當傻子啊?”警察嚴厲地問楊複,“你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身價上億,你跑去當保安?還說不是蓄意的?”

  楊複一攤手,滿臉懇切地吐苦水:“同志,我也不想啊,我身價上億,我也想享受生活,但我老婆嫌我應酬多,說我有了錢就變壞了,跟我鬧離婚,我能怎麽辦?為了挽回他,我決定辭職不當總裁了,去做樸實的工作。但我沒文化,別的乾不了,只能當當保安。我要是學歷好點兒,我就當警察了,為社會為人民做貢獻。”

  警察:“你老實點兒!別油腔滑調的!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我很老實,你要是不信,跟我去我家,我結婚證擱家了。”楊複說,“在國外結的婚,還拍了結婚照。我和我老婆還領養了一個孩子,現在成年了,在公安大學讀書呢,不信你去查。我還資助了很多貧困人口,每年個人慈善捐款少說幾百萬,多了我都沒特意記著,不圖這些個。企業幫扶項目支出就更多了,還有對口貧困縣呢。我真是良民。倒是這個小三兒,他媽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跑去了外國,現在是外國人,不信你查他。崇洋媚外,一點兒不愛國,誰知道是不是跑回來當間諜的……我現在就舉報他,實名舉報。”

  警察很無語,翻了個白眼,暫且不理他了,看向我。

  我別開頭,沒說話。我怎麽還不死。

  池鄭雲緩緩開口道:“我之前長期在國外居住和經營跨國貿易公司,為了商務方便,就加入了外國國籍,手續完全合法,不怕查。我暫且保留對楊複汙蔑我個人名譽的追訴權,先說剛才的事。黎川明確要和他離婚,他不肯,還把黎川軟禁在家,我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出來。”

  “黎川,是這樣嗎?”警察點名指姓地問我,我肯定不能不回答,只能開口答覆道:“是。”

  楊複淡淡地說:“小三教他說的,洗他腦了。”

  池鄭雲深呼吸,十分忍耐的樣子,咬著牙說:“楊複,你不要在這裡死纏爛打了,黎川已經不愛你了,你這麽囚著他,有意思嗎?”

  楊複猛地站起身,使勁兒一拍桌子,指著他鼻子罵:“你他媽明知道我和他是一對兒,還一天到晚給他寫郵件當小三寫了這麽多年,你他媽的有意思嗎?還有臉問我有意思嗎?姓池的你多不要臉啊!沒媽教啊?”

  “楊複!”警察騰的站起身,嚴厲呵斥,“幹什麽?!坐下!”

  楊複倒是聽話坐下了,還跟警察賠了個不是:“不好意思啊,激動了一下……但是哥們兒,你看他,你就說,將心比心,擱你是我,你是不是也惱火?他就是在這裡故意激我,故意陷害我。”

  “叫我同志,不要稱兄道弟套近乎。”警察鐵面無私道。

  “行,同志。”楊複繼續跟他套近乎,“同志你一看就經驗豐富,什麽人都逃不過你的法眼,你看他——”

  同志:“不要用手指指他。”

  楊複不情不願地放下手,說:“你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狐狸精的樣子,他就是故意陷害我。真的,你好好兒查他,他肯定有事兒,萬一查出事兒了哥們兒你就立功升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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