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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不跑後病美人爆紅了》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裴複雅接回手機, 又看了眼屏幕上謝枝雪的照片,還是覺得林呼晴不太對勁。

  “真沒事?”裴複雅問,“你這反應看上去可不像是沒事人。”

  林呼晴笑了笑, 搖搖頭:“真沒什麽……就是,我也乍一眼看上去覺得他眼熟,有一兩分像我舅舅年輕的時候。”

  裴複雅和林呼晴從小就認識,經常到對方家裡玩,所以裴複雅也見過林呼晴的舅舅。這會兒聽到林呼晴的話, 裴複雅頓了頓,一想還真是。

  “對啊!林舅舅!說起來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你別說,還真是有點像, 難怪之前我總覺得哪裡有點眼熟, 但又想不起來。”裴複雅又看了看手機屏幕。

  然後她眯了下眼:“那你剛才問姓名年齡,還問他是不是姓路……路……那時間有點久了, 我不太確定……”

  林呼晴點了點頭:“對,我那個離婚十多年、人也死了有五年還是六年了的孬種前夫,就姓路。”

  “你剛給我看這照片,我覺得他眼熟, 又看他這個年紀差不多, 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想起了那個我生了沒養的兒子……說來也奇怪, 以前我兩三年都不見得會想起來一次。”

  裴複雅聞言就嘖了聲:“哪算你生了沒養,你不也養了他十年嗎!後來那是那個姓路的自己絕情, 非說離婚了就不要再往來了, 也不讓你見孩子。你想爭取撫養權, 剛動了點念頭, 那姓路的就要死要活的, 好像你要爭的是他的眼珠子心頭肉,明明那塊肉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就是覺得父母吵來吵去,還不如單親家庭寧靜點長大,才不跟那姓路的爭了。”

  裴薑萊沉默幾秒,然後一臉震驚:“哥……你混得也太慘了吧!要不要情場上無往不利的弟弟給你支幾招?”

  裴珩玉點點頭:“我待會兒開張支票給你。”

  裴珩玉淡定一點頭。

  裴薑萊:“……大表哥你不對勁啊,你這是要趕我走!”

  “那也得找得到你的人啊。”裴複雅笑眯眯收回手機,鎖了屏,“你看你這次,說去考察小島,一去一個月,連除夕都沒回來,倒是曬得挺漂亮。考察工作怎麽樣,順利吧?”

  “借花獻佛。”裴珩玉笑眯眯道。

  林呼晴不禁失笑:“你最偏著我了……其實當年吧,我爭撫養權的心思,也的確沒他強烈。這些年呢,我一個人過得自在,也的確沒想過去看看那孩子。”

  裴薑萊一頭霧水:“為什麽,你剛才不是都答應了嗎?”

  “所以這世上還是巧合多啊。”林呼晴道,“我那兒子,姓路的當年說已經送到國外定居去了,大概是見不到了。既然這小謝模樣年紀都這麽巧,你就讓珩玉多努努力,把人騙回來,先認了我做乾媽,再帶去見你。”

  裴薑萊:“我卡被我爸媽收了,他們怕我再出去扯一朵爛桃花回家。我妹也不支援我,理由同上。”

  裴複雅在瀏覽器裡搜了謝枝雪的資料,然後又把手機遞給林呼晴:“你看,這生日是不是也不一樣?我記得你兒子出生那天正好也是你的生日,七月七號,但小謝這百科上寫的是七月六號……別說,還挺接近,更巧了。”

  裴珩玉一樂:“無往不利?那你現在跑來讓我收留,離婚三次。”

  裴薑萊之前的一頭綠發,現在已經換了個灰色,他扒拉扒拉頭髮,然後對裴珩玉雙手合十:“哥,我的親大哥!你救救弟弟,收留我一下,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拎包拿水……我再在家待著,別說我自己受不了,我爸媽還有蔚萊都要瘋了。”

  裴薑萊重重點頭:“一點都不誇張!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年少的時候不要招惹太多桃花債……哥,你讓我留下,我到時候天天到小謝老師面前說你好話!我這嘴可會說了,你知道的。”

  “現在才二月初,他知道您忙,所以特意提前這麽多日子將門票送來,很希望您到時候能有空去看看,多出的一張票您可以帶朋友同去。這門票……我就給您放在這兒了啊。”

  助理隻得點頭:“那……我先走了,虞總明天見。”

  ——之所以說是再次,是因為開機第一天的時候,虞與周也給他發過微信。

  虞與周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目光沒有偏移,道:“不用,我不會有時間,你把票拿走吧,到時候和朋友去看。”

  助理敲門進來,手上拿了兩張門票,對虞與周道:“虞總,這是今天下午聞笛送過來的兩張演唱會門票。他出道後的第一場演唱會,會在四月初開辦,公眾渠道現在還沒有開始售票,他先送兩張過來給您。”

  “來,哥,這是特意給小謝老師帶的那份。他不是身體不太好,腸胃比較脆弱嗎,我就專門另備了一份不一樣的,你給人送過去!”裴薑萊對裴珩玉道。

  而謝枝雪給的回復,兩次也都是一樣的,說他身體如常、在劇組也很順利、謝謝虞與周的關心。

  裴薑萊自己開了個房車過來,滿載著吃的喝的,分給劇組裡的人。

  謝枝雪看了眼不遠處樂呵呵和向錢進打招呼的裴薑萊,隨口說了句:“你表弟看上去性格挺樂觀。”

  助理有些為難:“可是,萬一回頭聞笛問起來……”

  裴珩玉帶著裴薑萊特意準備的甜點,悠悠哉哉來到了謝枝雪面前。

  林呼晴笑笑,和裴複雅一樣都沒再想太多,只是閑聊。

  收到回復後,虞與周第一時間打開手機看具體內容,然後輕歎了聲放下手機。

  兩次關心的話題都是一樣的,問謝枝雪最近身體如何、又問同在一個劇組的裴珩玉有沒有給謝枝雪造成困擾。

  《畫》拍攝的第二周,謝枝雪再次收到了虞與周的問候消息。

  “不提了,晦氣!到死了都還不忘發郵件不許你接觸孩子,那姓路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態。”裴複雅搖搖頭,又忍不住說,“哎,要是小謝真是你兒子就好了,咱倆也結個親家……不過應該是不可能的。”

  等欣賞完謝枝雪吃甜點的畫面,裴珩玉回過頭就再次找到裴薑萊:“你不能留下。”

  “有這麽誇張?”裴珩玉挑了下眉。

  “小謝他從小就身體不好,小時候身邊還有奶奶照顧過。但你那孩子沒聽說生過病,你結婚那會兒也沒有婆媳關系。”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但虞與周還在謝氏大樓的辦公室裡。

  裴薑萊又沉默幾秒,然後樂觀道:“往好處想,短時間來看,我應該不會離第四次婚了……幸好之前說的是辦完婚禮再去領證,不然婚禮沒辦成還得去扯個離婚證,更麻煩。”

  二月十號,《畫》劇組迎來了一個風風火火的探班人,倒不是蔣流那樣來找茬的,而是——裴珩玉他表弟,裴薑萊。

  “票拿走,你可以下班了。”虞與周態度強硬道。

  裴珩玉把盒子接過來,瞅瞅裴薑萊:“你突然跑過來,想幹什麽?在家裡待不下去了?”

  通過開機儀式發現裴珩玉追到劇組去了,虞與周當時差點急火攻心。

  “不為什麽,我反悔了。”裴珩玉理直氣壯,“你待在國內怕被前桃花們逮到,那就到國外去躲一陣子,沒必要非留在我這兒。”

  裴珩玉嗤了聲:“你倒是想得美,有跟他說話的機會,還能給你佔了?”

  “是的,走吧。”裴珩玉很堅定。

  讓裴薑萊留在這兒還得了,到時候天天煩謝枝雪怎麽辦!
  裴薑萊來了又走了,待了還不到半天。

  謝枝雪有點意外,因為裴薑萊剛到的時候和他打招呼,當時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會留下來,雖然“我表哥助理不夠用”這個理由不太靠譜。

  意外了一下,謝枝雪也沒再放在心上。

  劇組的拍攝繼續。

  拍攝周期很快就過了一半,時間也來到了二月下旬。

  這天早上秦源看了天氣預報,有點高興:“接下來B市這邊天氣就要變暖和了。”

  謝枝雪的身體不好,受不得凍,天氣暖和一點,他身體也會舒服些。

  聽到秦源這話,謝枝雪點了點頭。

  他想,二月都快結束了啊,在劇組裡時間過得真快。

  到了片場,謝枝雪和秦源遇到了連雨知,連雨知抱著劇本主動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自從之前蔣流帶人來鬧事那次,連雨知決定安心留在劇組認真拍戲過後,他整個人都“安定”了很多。見到其他人也不會再顧忌著避開,而是正常打招呼。

  《畫》今天要拍的第一場戲,是主角白樺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出院回到家後的第三天。

  年輕的抽象派畫家、頗具才華的青年藝術家白樺,原來是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而且還在自己家裡受到了不明人士的侵犯,且因為白樺無法清醒配合、闡述加害者的情況,警方對這個案子的調查勘破也很不順利……這個消息不脛而走之後,白家人本來非常恐慌,害怕白樺的畫作從此再也賣不出去。

  但出乎白家人意料的是,那些買畫人、藝術家得知了在白樺身上發生的事之後,居然對白樺的作品更加狂熱起來。

  白樺出事前剛被掛到畫廊的那幅新作,更是被競拍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價,最終成功拍下那副畫作的人說:“白樺的經歷,才配稱為藝術家的人生。”

  看著這樣的走向,捧著剛剛到帳的高額畫款,白家人喜不自勝,再沒有心情去關注案子本身和加害者是誰,也不再害怕消息走漏出去。他們都盼著白樺能盡快畫出新的作品,好趁熱打鐵再次賣出高價。

  但白樺出院後回到家裡三天,過去幾乎時時刻刻都拿著畫筆的他,卻整整三天沒有碰畫具,隻呆坐在窗戶前,看著外面綿延的小樹林。

  白家人見狀著急,終於忍不住齊齊來到畫室,想要哄著白樺動筆。
    ——這就是《畫》今天第一場戲的劇情前情。

  白家人覺得,反正白樺已經是精神病,那也就不需要用正常人的邏輯跟他對話。雖然白樺總說莫名其妙的話,但好在他攻擊性很低、連大聲吵鬧都很少,只要順著他的話哄一哄,讓他肯拿上畫筆就好。

  但今天的白樺卻很難交流。他始終沉默不語,即使白家人提起“大哥”,白樺也沒有回應,任由白家人輪番上陣、在這個畫室裡對著他這個病人表演獨角戲。

  最後,白樺的父親耐心告罄,狠狠踹了一腳放顏料的櫃子。

  櫃子沒有門檔,被踹了一腳後不太穩,放在上面的顏料稀稀拉拉掉了一些落到地上,發出聲響。

  始終不言不語的白樺,這時候才抬起了頭,看過去,又遲又鈍地問:“你們以前不是說,你們也能看到大哥嗎,為什麽他就在你們後面,你們剛剛還要問我他在不在?”

  白樺的聲音又輕又緩,像一縷要散的煙,蒼白面孔上一雙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人看,面無表情說著這話,讓站在空曠畫室裡的其他白家人不寒而栗,霎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互相推攘著小跑離開畫室。

  又只剩下白樺,還是坐在窗前,對著“大哥”淺淺一笑。

  ——這一場戲拍了兩次,一次是飾演“大哥”的裴珩玉站在畫面裡的,一次是常人視角下“大哥”並不存在、裴珩玉沒有出現在畫面中的,有裴珩玉出鏡的這一場放在後面拍。

  拍完後,謝枝雪閉了閉眼,然後面色緩下來,不再似“白樺”那樣陰鬱。

  他站起身,剛抬腳要走,突然眼前一花、昏沉的一瞬有些失去方向。

  不適的過程其實也就兩三秒鍾,不長,但謝枝雪有點恍惚。他蹙著眉回過神,發現剛剛站在不遠處的裴珩玉,這會兒正在他身邊扶著他。

  裴珩玉隻雙手扶著謝枝雪的胳膊,確保他不會摔倒,沒有做出更親密的接觸。

  “怎麽了,哪裡不舒服?”裴珩玉的語調壓得很柔和。

  秦源和向錢進他們也小跑過來,有些擔心。

  謝枝雪輕輕搖了下頭:“沒事了,不用著急。剛剛只是突然頭暈了一下,不罕見。”

  聽到謝枝雪的話,秦源稍松了口氣。

  他較為了解謝枝雪的身體狀況,以前謝枝雪也偶爾會覺得頭暈昏沉,進組後這段日子也不是沒有過這個症狀,只是之前沒有正好在鏡頭前面發作而已。一般都不嚴重,幾秒鍾的功夫也就過去了,所以不用太著急,但就像謝枝雪的體弱一樣,沒法根治。

  秦源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將溫熱的水遞給謝枝雪。

  謝枝雪伸手去接杯子,裴珩玉便自然放下了扶著他胳膊的手。

  但擔憂的目光還是繞在謝枝雪的臉上。

  回休息室的路上,裴珩玉仍然跟在謝枝雪身邊,一塊兒慢慢走著。

  看著蒼白脆弱的謝枝雪,裴珩玉放輕了聲音,忍不住再次問:“吱吱,真的沒事嗎?對了,你要不要吃顆糖?”

  裴珩玉說著,順手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了一顆水果糖,遞給謝枝雪。

  謝枝雪看了一眼,最終抬手拿了過來,慢條斯理撕開糖紙。

  於是裴珩玉嘴角微翹,有點高興於謝枝雪的接受。

  “之前聽人說,吃甜的會讓你覺得心情變好,所以從進組那天起,我口袋裡就一直放著糖,今天還是第一次成功拿出來。”裴珩玉道。

  謝枝雪剛把水果糖喂到嘴裡,聞言不禁一頓。他看向裴珩玉,發聲略有點含糊:“裴前輩,您別告訴我,這顆糖您放在口袋裡已經一個多月了?”

  見謝枝雪雙眼微微睜大,裴珩玉不禁笑得更明顯。他有點想逗逗謝枝雪,但又怕把人逗不高興了,所以還是說了實話:“當然不是,給你的這顆糖是今天早上出門前新拿的。每天都帶著同幾顆沒能送出手的糖,顯得我畏縮,所以之前的糖我都給唐歲和宋姚吃了。”

  這樣一說,裴珩玉不禁又道:“回頭他倆要是得了蛀牙,我還得給報銷補牙的錢。”

  謝枝雪含著水果糖,笑了笑。

  來到謝枝雪休息室的門前,這回裴珩玉沒有再自然而然跟進去,他站在門外道:“那你好好休息會兒。”

  謝枝雪平靜頷首。

  關上門,秦源撓撓頭,說:“枝雪,裴老師還真挺關心你的。”

  謝枝雪在躺椅上坐下,聞言淡然道:“你和方瑜姐也挺關心我的。”

  知道謝枝雪這是不想聊的意思,秦源也就沒再提。

  劇組的拍攝照常繼續。

  又過了兩天,裴珩玉興致勃勃跟謝枝雪提起:“吱吱,之前我們一起參加了的《今天的日子》,它的剪輯版今晚播放第一期,你打算看嗎?”

  謝枝雪搖了搖頭。

  雖然是自己參加的綜藝節目,但謝枝雪沒有觀看的習慣。

  不過方瑜和秦源他們倆至少有一個人會看,即使不是出於興趣,他們也會看看節目組是怎麽剪輯的、有沒有通過惡剪在謝枝雪身上造噱頭。

  雖然謝枝雪給了否定的回答,但不影響裴珩玉繼續這個話題。

  裴珩玉道:“那正好,我給你劇透一下?”

  謝枝雪抬了抬眼。

  裴珩玉接著道:“聽說節目組這次特別剛正不阿。常明清找盡了人脈關系,想讓節目組直接把他和常月常陽的鏡頭全部剪掉,就當他們沒有上過那個節目,但節目組都沒有答應。”

  聞言,謝枝雪有點興趣了:“常明清現在還能有靠譜的人脈關系?”

  “至少他自己還沒有完全放棄。”裴珩玉聳了下肩,“雖然之前直播已經鬧得夠大了,但他估計是想著,能少點曝光是一點。節目組的剪輯版上線後會更好傳播,他當然不想看到播出。”

  “對了,常月和常陽他們媽媽,已經和常明清順利離婚了。”

  這下謝枝雪有點意外起來:“這麽順利?”

  距離在《今天的日子》節目直播中事發,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個時間並不短,對於正常離婚的話是夠用的。

  但對於常家那個複雜的情況,除非常明清肯配合,不然兩個月時間太短了,遠遠不夠……可常明清那樣的人,哪有那麽容易讓他配合。

  裴珩玉一笑:“我介紹的律師,特別專業,特別講究效率。兩天時間理出常明清的資產,然後申請夫妻共同財產凍結……之前那個情況,常明清才是更耗不起的那個,他處處都急著用錢,就算心思歹毒想拖著不離婚,也不得不離。”

  “放心吧,以常明清如今的能耐,只要常月常陽和他們媽媽自己別犯糊塗,他就不能拿他們怎麽樣。至於之前常明清工作室裡,那個被他騙走作品的朱顏,他們之間的官司可能有得磨,但最後結果也顯而易見,不用擔心。”

  常明清一事,謝枝雪當時出了不少力,所以裴珩玉才特意關注著後續,這會兒又和謝枝雪提起來。

  不過這件事說到底也不算什麽輕松事,說完之後,裴珩玉就想另說點有趣的給謝枝雪聽。

  於是,裴珩玉果斷將表弟裴薑萊的“痛苦”拋諸腦後。

  “對了,前段時間我表弟不是來探班嗎。”裴珩玉悠悠道,“後來他想出國躲舊桃花債,但機票買好之後,他才想起來護照還在前任手裡,沒辦成婚禮的那個前任。他不想去拿,只能臨時補辦,誰知道又在補辦護照的路上找不到身份證了……太倒霉,他心一橫,就又去把頭髮染成綠色了。”

  謝枝雪聽得平靜,直到被最後一句話逗笑。

  謝枝雪笑了,裴珩玉的嘴角也翹起來。

  二月底的時候,秦源看天氣預報,說後面要暖和起來了。

  但實際天氣情況上,B市直到三月過了一小半,體感上才有了升溫。

  謝枝雪出門不再戴圍巾這天,正好是連雨知戲份拍完、殺青準備離組的日子。

  連雨知性格不壞,剛開機那會兒蔣流來鬧那次,也讓劇組裡不少人都對連雨知有了同情,後來又同在一個劇組這麽久,所以連雨知拍完殺青戲後,遇到的人知道的都會跟他說一聲“殺青快樂”。

  連雨知心裡暖融融的,有一種夏天都提前到了的感覺。

  就這樣來到謝枝雪的休息室門前,連雨知敲了敲門,這次是來道堂堂正正的別了。

  聽連雨知說完道別和道謝的話,謝枝雪輕笑了笑,溫聲問他:“以後有打算再簽經紀人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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