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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A,抱走貓貓影后》第五十七章 ◇
  第五十七章 ◇

  ◎不要抑製劑,要你(一更)◎

  司聽月幫她把後頸的頭髮捋好,將白色的阻隔貼藏入黑發裡。

  手指撥動發絲,她似乎已經能聞到氤氳的香氣,不需要回憶,那股清涼的味道早已深深印刻在她腦海裡。

  洛晗陽一個動作,印刻著香氣的封印被揭開,薄荷味彌漫、四散,顫顫悠悠地縈繞上她微微發抖的指尖。

  司聽月替她捋頭髮時,手指劃過脖頸皮膚,洛晗陽感受到了指尖摩攃的癢意,一激靈縮了縮肩。

  她扶著額費勁地抬起頭,眼神撞見司聽月緊緊皺眉的模樣,短暫怔愣過後,後頸處殘留的觸感讓她意識到了什麽。

  洛晗陽急急忙忙伸出另一隻搭在餐桌上的空閑的手,摸向阻隔貼貼著的地方。

  ——她摸到了那一小塊翹起的角。

  是不平整的阻隔貼。

  繞過旋轉樓梯,再往上一層,一眼望過去,客房排列得整齊有序。

  她還以為洛晗陽有什麽忌口的食物,吃不得這餐桌上的哪道菜,誤食了它們才導致的身體不適。

  許阿姨一聽,也沒有了繼續坐著吃飯的念頭,她原地起身,想往房間外頭走,邊說:“還好家裡有的是藥,回來的第一天我就讓管事的把過期的藥全換了,你跟阿姨說,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拿過來。”

  司聽月悄聲說完,話音落下,她毫不猶豫,當即站起身,“我們先回房間了,她身體不舒服。”

  “她”,自然指代洛晗陽。

  “是,”洛晗陽衝她勉強一笑,“應該是坐車的時候一直開著車窗,灌到了風,受了凍。”

  “許姨,我突然覺得不太舒服,怕是沒有胃口吃飯了。”

  洛晗陽心領神會,接上她的話茬,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沒那麽嚴重,只是有一點兒頭暈而已,都怪我沒搖上車窗,被風吹太久了。”

  偏偏在這麽要緊的關口。

  司聽月靠緊洛晗陽站著,一隻手搭在她後背,撫著她披散在後面的長發,身形也悄然一閃,移到了她身後的地方,用手臂擋住洛晗陽從頭髮絲間露出來的後頸。

  “許姨,您們接著吃呀,別讓菜涼了,涼了都不好吃了。”她心虛地說了長長一句謊話,只能不斷開口,勸說許阿姨繼續吃飯來緩解自己的慌亂。

  經過人時,她撇過頭,捂著自己後頸的頭髮,生怕被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之處。

  “請。”

  即便現在貼好阻隔貼,也已經挽救不了了,它的作用已然失效,必須得等徹底失效前,做好應對發.情期的所有工作。

  洛晗陽不敢暴露出太多的異常,她極小幅度地扯了扯司聽月的褲腿,用求助的口氣說:“我”

  洛晗陽慌忙連連點頭,像隻啄米的小雞似的,隨後被司聽月牽住手,向房間門外走去。

  “沒有沒有,”洛晗陽火速擺擺手,“菜都很好吃,我特別喜歡,是我自己的原因,許姨。”

  她手一攤,做出迎客的手勢,指向房間外的走廊,語氣恭敬,“請跟我來。”

  洛晗陽一瞬間就讀懂了司聽月因何而皺眉,她驚詫地倒吸一口涼氣。不平整的阻隔貼意味著什麽,洛晗陽當然明白。

  “我知道了!”

  洛晗陽紅彤彤的臉蛋和發燒的症狀有些許相似,許阿姨又哪能猜到發生了那種事,於是擔憂地問道,“小洛,到底怎麽了,著涼了?”

  這意味著,她的信息素很有可能會不受控制地外泄,腺體也會逐漸活躍。

  接過這位管家遞來的房門鑰匙,司聽月推門而入。

  千言萬語堵在嘴角,最後隻匯成了三個字,“怎麽辦。”

  “真的,您放心。”

  *
  門口,候著的三人中,其中有一位最年長的,正是許阿姨口中管事的人。

  “莫非,是生病。”

  後半句問話在征詢洛晗陽的意見。

  “先離開。”

  “不用了。”

  身後傳來許阿姨擔心地念叨,“除了頭暈,沒別的不好了吧,什麽嗓子疼、咳嗽、胸悶、喘不上氣兒千萬別憋著,小洛,不好意思跟我們說,你就跟阿月說,讓她來幫你拿藥!”

  許阿姨一驚,筷子一撂,關切詢問:“是不是菜不對?”

  “真的不要吃藥?”

  “阿姨不用了!”

  洛晗陽瞥了一眼才進行到一半的飯桌,滿目沒怎麽動的菜色,和餐桌前十分盡興的兩位長輩。她看向司聽月的眼神多了幾份茫然無措。

  司聽月和洛晗陽幾乎同時開口阻攔了許阿姨馬上要抬起的腳,兩人聽到對話口中的話,都微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後,司聽月才說:“不用吃藥,休息一晚上就能好.是吧?”

  “哎喲,你說說,你都得了病,我哪還有心情惦記吃飯呢,”許阿姨站著,瞥見司聽月和洛晗陽又想說話勸阻她,無奈地歎氣,說,“算了算了,你們都長大了,自己有分寸。”

  最近,她的確臨近發.情期,可今天也不知是怎麽了,連貼阻隔貼這種和吃飯喝水一般稀疏平常的事,居然都沒有做好。

  洛晗陽說話聲音有氣無力,再加上她一隻手還一直托著額頭,看上去倒是真顯得病怏怏。

  每一個Alpha、Omega都熟記於心的常識。

  “要是半夜有什麽不舒服的,馬上出來叫人,她們都知道藥在哪兒。”許阿姨指了指侯在門口的三人,一個管事的,兩個負責衛生的傭人。

  臥室設計得簡約大氣,和整棟別墅的中式設計風格相得益彰。

  燈光明亮,精致雕花的檀木門端莊高貴,上面的每一道的痕跡,都充滿著年代感的色彩,牆壁潔淨無塵,牆紙上貼著淡色的花紋。

  兩把紅木椅上擺放著柔軟小巧的流蘇抱枕,一張雙人大床,整整齊齊鋪放著華美的被褥。

  司聽月一進這間臥室,就走到最底,拉開窗簾,把窗戶開到了最大。

  信息素特殊,它的散味速度比起普通的氣體來說很快,但司聽月依然擔心被這棟別墅裡的人捕捉到,所以第一時間開始通風。

  涼風徐徐滲入溫暖的臥室。

  司聽月停留在窗邊,由著夜裡的晚風吹拂過她垂落的發絲和含著熱意的臉。

  溫度降低。

  室內,行李早在用餐前就被人推到了房裡,洛晗陽走進來,取下了自己一直斜挎著的貼身小背包,隨手放在椅子上。

  放完,她磨磨蹭蹭地在臥室裡走了幾步,四處張望了一圈,最終走到了床的附近。

  “把那個撕了。”身後,司聽月說。

  洛晗陽呼吸一錯,應聲轉頭,看向說話的聲源——司聽月背對她,臉朝窗外,傳來的話音沾染著夜晚的潮濕。

  她知道司聽月所說的“那個”,是她後頸處的阻隔貼。

  阻隔貼正在失效,徹底撕開來,她會抑製不住自己信息素的釋放。

  對於一個Omega來說,這個時候,唯一需要的,是來自Alpha的標記。

  司聽月說話時向來把尾調壓得很低,問話也一樣,加上她冷冰冰的語氣,和Alpha的身份,像極了一位天生就適合命令他人的領導者,讓洛晗陽不由自主地生出要順從的念頭。

  “好。”

  ——把阻隔貼撕了,露出赤..倮的腺體。

  當然,即使沒有這語氣,即使她不是Alpha,洛晗陽也會順從司聽月的話。

  她伸手,緩緩高舉到自己的後頸,異.樣的緊迫感和微妙的期待感令洛晗陽手臂發.軟。

  “撕拉”。

  阻隔貼離開皮膚的聲音。

  失去了阻隔貼的那一刻,洛晗陽仿佛丟下了全身的防備,她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集中注意力於自己的後頸上,雙腿沒了支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身後就是床。廢棄的阻隔貼被她隨手一扔,晃晃悠悠,飄落到地板上。
    一倒下去,床鋪蓬松,沒什麽痛意,洛晗陽像陷入一塊充氣海綿一樣,任由自己往下沉沒。

  司聽月從窗邊走了過來。

  洛晗陽就那麽仰躺著看她,想看看她的下一步舉動。

  “用新的。”

  一包薄薄的包裝袋輕輕丟到了床上,洛晗陽眼睛一眨,包裝袋已然從空中,落到她的臉邊。

  動動手指就可以夠到。

  司聽月丟下阻隔貼,站在她身前,這個角度,她正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洛晗陽垂頭。

  什麽啊。

  原來是要她撕開以後用新的。

  未達預期的失落來襲,洛晗陽朝那包嶄新的阻隔貼伸出了手。

  但在距離它只差幾厘米的距離之處停.下動作,沒撿起,反倒是抓住了前方那一片的被子,揉在手心,搓了搓,才放開。

  最後,洛晗陽乾脆收回了手,她努力地坐起身,為自己脫.去外套。

  一件外套脫得哼哼吃吃,寬松版的大羽絨服,在她乏力之時脫起來還挺累人。

  空調在進來之前就被管家貼心地打開好了,司聽月沒有再阻止她脫.衣服,問道:“熱?”

  洛晗陽不回答,自己管自己,三下五除二褪去外套,隨手堆疊在床頭。

  她一直低著臉,司聽月幾次歪頭,不論什麽角度都看不見神情,於是她俯身。身影遮住天花板上吊燈的光線,一片陰影投落到洛晗陽的身上。

  洛晗陽終於舍得露出自己的臉了。

  司聽月傾著身體,臉快要貼到她的臉上,不經意撞到洛晗陽瞥向自己的眼神。

  眼神裡有幾絲嗔怪,還有一點.
  委屈巴巴?

  在委屈什麽——司聽月胡亂地猜測著她的心思。眼神落到床被褶皺裡的未拆封的新阻隔貼包裝袋。

  難道是在委屈這包阻隔貼。

  不該用扔的方式,而應該輕手輕腳地幫她撕開,再親自貼到她的腺體上?
  就在司聽月眼神飄忽、胡思亂想之際,隨著洛晗陽抬眼的動作,撲面而來的,是逼人的信息素的香氣。

  香氣突然。

  沒了那層唯一的攔護,時間消逝,腺體分泌出旺盛又刺.激的激素。信息素再也掩藏不住。

  薄荷味的浪、漫上海灘,然而,浪潮還沒到達躍起的最高點,它悄無聲息地蟄.伏著,預謀著下一次的奔湧。

  神經震顫,余浪的水煙細沫纏繞在鼻尖、唇瓣間,眩暈感襲來,司聽月定了定神,重新站直身子。

  她嘗試用最平靜的聲線問:“.抑製劑呢?”

  “昨天上午打的,今天一天太忙了,沒時間打第二支。”洛晗陽回答。

  她完整地說出一句話,歇息了好一會兒,才能繼續開口,語氣慢吞吞的,聽起來很累。

  每開口一次,都有若有若無的薄荷味在空氣中縈繞。

  “我打算、今晚就注射,特地裝了一支來,在我的挎包裡。”

  洛晗陽說完,眼神看向放了包的紅木椅。

  司聽月順著她的目光也看過去——一個漆皮小黑包躺在椅面上,背帶中央有一截是銀色鎖鏈設計,鏈條光滑,從椅背處緩緩滑落,摔落到了底下鋪著的柔軟的地毯上,沒發出一點兒響動。

  挎包的鎖扣和背帶一樣是銀製的設計,在燈光照不到的暗處也能折出銀光。

  只是那把紅木椅正放在離床最遠的角落處,挨著床對面的另一面牆壁,幾乎快觸碰到窗戶前的白紗窗簾了。

  司聽月用肉眼丈量了一番床離紅木椅子的距離,對她說:“我去幫你拿。”

  轉身。

  抬腳。

  “等等。”挽留之音,回得很快。

  司聽月邁出了一小步的步伐頓時停頓住。洛晗陽的每一句話,都有著可以暫停她的一切的魔力。

  “等等。”音量降低,挽留之意則愈發明顯。

  “不要抑製劑”

  司聽月聽到聲音自背後傳來,清輕的呢喃聲,一字一字鑽進耳朵,比樂曲還悅耳。

  她沒來得及說話,緊接著,後背的衣服就被一個輕柔的拉力扯住,將她整個人往後銥譁拉下去。

  那隻手隔著衣物,一抓、再一扯,力道雖然輕,存在感卻不容忽視。

  修建得圓潤的指甲分明抓過後背脊柱,電流從脊柱裡竄過,司聽月覺得自己被間接觸碰到的皮膚像被一團燭火灼燒了那麽一下似的,頃刻間氳出圈細密的薄汗。

  身體失去平衡的前一秒,眼前天旋地轉,靠在白紗窗簾邊的紅木椅,變成了天花板上的花瓣狀吊燈。

  身後是一片柔軟。

  ——床單的柔軟。

  “不要抑製劑,要你.”

  司聽月抬頭,她用手肘把自己的上半身支了起來,才起了一半,就對上一雙水光灩灩的眸。

  洛晗陽也坐不住,她手上使了勁兒,那股力道帶著她自己的上半身也向後倒去,摔進軟被,摔進雲端。

  與司聽月不一樣的是,一個是仰躺,一個是趴伏。

  洛晗陽保持著匍匐趴在床上的姿.勢,陷入軟塌塌的床鋪,皮膚的冷白、床單的白,衣服的白,都混在了一塊兒。

  她的瞳是幽藍的,臉頰是紅的,這一抹紅色頑皮好動,一路朝外蔓延開來,都快蔓延到耳根了。

  司聽月也渾身發.軟,耳根犯著麻。

  耳邊還在回蕩洛晗陽剛才說的那句話,不斷回蕩,重複了好幾遍也停不下來。

  ——“不要抑製劑,要你”。

  要你。

  你。

  司聽月呼吸變得急.促,聽不膩似的在腦內自動重播著她的話音。

  視線裡,洛晗陽將臉從深埋的被子裡抬起,額前的黑色碎發亂糟糟地貼在皮膚,或是毛毛躁躁地浮在腦袋上空,還有幾縷不小心晗進了嘴裡。

  她很熱,身上那件她曾穿過好幾次的米白色低齡毛衣,領口被她扯得敞開,雪白的肌膚若凝脂,視線跨過兩道深深的鎖骨,再往下、再往深處看,是——

  嘴裡吐出的熱氣和薄荷味信息素的清涼水.乳.交.融在一起。

  火熱和冰涼交織,在同一時間衝擊著司聽月的全部感官。上一秒還在承.受著熱意,下一秒就沉溺在薄荷香的池水裡。

  司聽月慌亂,欲錯開視線,視線卻在無意間對上了洛晗陽的眼。

  細眉之下,那對桃花眼如一汪碧水掀起輕微波動的湖浪,輕輕淺淺,含著悸動的情愫,引一睇眸光,每一朵被掀起的浪花裡,都藏著翻湧的暗流。

  司聽月恍惚地想起——曾幾何時,在她們剛剛相遇時的秋天,洛晗陽坐在狹仄的車上,拿著簽字水筆,用這雙眼看她時,眸心裡藏的只有恐懼和害怕之意。

  後來,懼怕不知自哪天起,一掃而空。

  洛晗陽見她遲遲沒有做出任何舉動,拖著軟軟的身子貼近了過來,說話的語調帶上了委屈和嗔怪。

  “你不是Alpha嗎。”她咬著唇,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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