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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三十章 親卿(番外|下)
  第一百三十章 親卿(番外下)
  “我這樣……對嗎?”陸婉的聲音輕極了,細若蚊呐。

  “不太對……”晏珩望著比被自己壓在身下時還要含羞帶怯的妻子,心頭爬上一絲詭異的感覺。她不動聲色,沒有指引懵懂的美人,而是別開頭去,任由她於燈下抽絲剝繭。

  陸婉的手柔若無骨,遊走在晏珩的褻衣外。她的指腹帶著舒適的溫度,在經過晏珩腰間緊實的線條時,不經意間劃過,便是一陣微妙的觸拂。好似柔羽輕撓足底,令晏珩的心,都跟著癢了。

  “晏珩……”陸婉咬著唇,跨坐在晏珩腰上。側光打在她的玉顏上,長睫下投出一片淺淺的影。晏珩聞喚,微微轉過頭來。她漫不經心地抬眸,入目是一張紅透的臉。

  意料之中,晏珩無辜地回應她:“阿婉……”

  陸婉居高臨下,垂眸對上晏珩鋒利的眉眼,羞於啟齒,隻怯怯地擠出一句話:“我……我好像……我好像不會……”

  “什麽?”晏珩目光閃爍,語氣中故意加了兩分遺憾,“姐姐,你不是說,你會麽?”

  “我……”陸婉拽著晏珩素白褻衣的一角,仍猶豫不決。

  晏珩好整以暇地望著她,見狀,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姐姐,你可只有今晚這一次機會。如果不會,我可以……”

  “教你……”

  陳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面色複雜道:“奴才也說不清楚,江夫人說陛下去了……自然會明白……”

  陸婉一聲不吭,連抬一抬眼,都覺得費勁。晏珩望著對方白皙的頸下,綻開的朵朵紅梅,不由低低笑了起來:“看來姐姐是學不會了,那……”

  所以,真正體會了尊貴無二感覺的曹娥,早已經忘記了被人掣肘時的無助。除了彌留之際,緊握床前肖似故人的皇帝的手,仍沒能讓皇帝滿足自己的遺願,那與晏珩合葬一陵的遺憾外。曹娥自忖,她這一生,已經算得上別人眼中的“圓滿”……

  陳良答話從不會這般模棱兩可,江嫣也不會跟她彎彎繞繞。是以晏珩立刻轉了方向,也沒有乘輦,快步朝嘉德殿去。

  “???”

  不過身為皇后的陸婉夾在她與皇祖母之中,卻免不了傷到與另一方間的感情。晏珩雖登基兩年,根基漸穩,可若是皇帝不孝的言語逸出宮牆,在朝臣中頑固的那一派文武間,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多虧陸婉斡旋,她才沒有跟太皇太后關系變僵。不然兵出匈奴,不知道要往後延多少日月。

  在陸婉內心掙扎罷,螓首輕點後,早已蓄勢待發的晏珩頓時反客為主。燭影微晃,一呼一吸間,榻上攻守之勢易也。晏珩俯身,如同撲食的餓虎,貪婪地嗅著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幽香。

  輕輕吻了吻陸婉的額頭,仔細叮囑過阿春等人現在不許進去打擾,晏珩方步履輕快的離開。候在殿外的陳良面色有些沉,見晏珩出來後,他連忙迎了上去:“陛下。”

  誰知晏珩真就與陸婉在宮裡晃了一圈,進了椒房殿再也沒出來。沒辦法,江嫣再怎麽著急,也不能上趕著壞晏珩的好事。隻離開的時候囑咐陳良,讓他在第二天一早,引晏珩前來。

  做了六年的太后,即使新君晏晟與她不親,到底是她的親兒子。他奉大行皇帝遺詔,派人浩浩蕩蕩地將她接回了宮,住進了空置已久的慈安殿。

  “本宮沒病。”曹娥被關了一夜,雖然沒有缺吃少喝,但到底還是不客氣。

  春宵一夜,早起的晏珩自然神清氣爽。自認識陸婉以來,難得見她睡的這樣熟。對自己數月來未曾生疏的技藝,晏珩不免得意,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高懸的明月自持磊落,扯過夜風中飄渺的雲翳掩面。如水的月華如潮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枕邊人悅耳的輕吟。晏珩初為人師,比太學裡特意招攬來授課的德高望重的老學究還要認真。她言傳身教,不知不覺間,鼻尖已沁出一層薄薄的汗。

  “嗯?”晏珩聞言一愣,旋即道,“可是曹娥出了什麽事?”

  昨日二人面面相覷,曹娥陡然一變的氣勢,倒是令江嫣有些懵。原先唯唯諾諾的曹氏,一改先前的柔弱,真就字字珠璣,說了一些雲裡霧裡、不切實際的話。沒辦法,江嫣不喜歡聒噪的人,只能將她暫時收押,親自去尋晏珩。

  托晏珩教導有方,晏晟是溫仁有禮。哪怕從未早已淡忘自己這位因忤逆先帝而被遷古觀的生母,他也會規規矩矩地叫她一聲母后。每日晨昏定省,風雨無阻,一刻不曾落下。

  “就用心體會好了……”

  嘉德殿內,曹娥望著江嫣,柳眉倒豎,看上去十分警惕。江嫣被她這防備的模樣氣笑了:“曹夫人這是犯了什麽病?”

  屋內的紅燭早燃了大半,月亮仍嚴嚴實實地躲在堆聚的雲層後。晏珩抽身,輕柔地撫去滑落在陸婉額上被濡濕的青絲,聲音低沉:“姐姐可學會了?”

  她與皇祖母的關系雖不算勢如水火,但也不親密。太皇太后不斷施壓,想要晏珩將寧王調回魏地。好在她早有準備,硬生生用先帝晏清的遺命給擋了回去。太皇太后位份尊貴是不錯,可天子才是一國之君。

  “江夫人求見。”

  “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

  外面一陣喧嘩,音剛落,晏珩便如風一般旋至寢殿。跪地的侍女來不及起身打起珠簾,晏珩自己揚手拂開,穩了步子後,才邁走了進來:“聽說曹娥出了事?不是昨天還好好的?”

  晏珩走得有些急,面色較之素日的冷淡稍霽。黑湛湛的眸底,也隨著稍重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掀起了一絲漣漪。

  她少見地戴了色澤溫潤的羊脂玉冠,墨發白璧交相輝映,微微掩下她眉宇間的威勢。赤色深衣熨帖頎長上身軀,襯得整個人爽朗利落。好似她不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玄裳君王,倒像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氣質卓然的公子。

  晏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越,曹娥頓生恍然如夢之感。只是入耳的衣料摩挲有聲,珠簾落幕音脆,按下了她心中的種種疑惑。天子龍顏,一如初見那般英俊。只是鋒利的眉眼低斂,不見冷漠,倒顯露罕見幾分柔情。

  “陛下……”曹娥難以自抑地開口。

  這一聲飽含深情,隔著悠然的歲月,帶著直抵人心的力量。有些哽咽,晏珩情不自禁地想。她循聲看去,只見曹娥亭亭而立,抬頭挺胸,望向自己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灼熱而綿柔。

  這目光太過熟悉,是不該出現在今生的曹娥眼中的。晏珩面色一變,她毫不費力地捕捉到曹娥的變化,難以置信地開口:“你不是她。”

  皇帝一如既往的敏銳,曹娥欣慰而痛苦,她一步一步邁向晏珩,聲音都在抖:“陛下這是什麽意思,我一直都是我。無論之前,還是以後。我就是曹娥……”
    她撫摸著不太明顯的小腹,輕輕綻出一個微笑,如風舉殘荷,帶著幾分勉強和淒涼:“是陛下史書上唯一的妻子,為陛下誕育皇子的第一人。”

  江嫣聞言一震,可一旁的晏珩面色如常,冷靜的有些過分。晏珩沒有答,望向旁聽的江嫣,無聲勝有聲。江嫣讀懂了她的眼神,滿腹狐疑地退了下去。

  “是,可朕不感激你。”見江嫣離去,晏珩負手而立,不躲不避,坦坦蕩蕩地直視著面容尚未改的曹娥。在晏珩來此之前,她是年青的,是恭順的,是溫婉的。而今,卻是熟悉的,是從容的,是久違的……

  “朕自認為,與你各取所需時,克己複禮,不曾有委屈你的地方。”晏珩的聲音有些啞,落在曹娥耳畔,沉甸甸的。

  “所以,你不該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朕。”

  哪樣?

  深情款款,至死不渝。

  “或許這樣說很殘忍,但朕與你之間從無情愛,有的……不過是利益交換。”

  “僅此而已……”

  晏珩知道自己的話有多無情,卻仍舊選擇這樣說。曹娥默然,隻哀傷地望著她:“陛下……您說臣妾自欺欺人,可您不也瞞天過海的愛著一個女人,甚至……險些騙過了自己。”

  “朕從來不騙自己。”晏珩輕輕搖頭,“朕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拿得起,也放得下。倒是你,不該在這場赤裸裸的利益交換中動心。不過,朕要好好恭喜你,曹娥。”

  “恭喜臣妾?”曹娥愕然。

  “是,”晏珩頷首,平靜地與她對視,“你沒有與朕相逢於夢中,恭喜你也重獲新生。”

  “也……重獲新生?”

  曹娥雖懵,但面對活生生的晏珩,她也不由得去相信。陛下是絕對的聰明人,晏珩沒有欺騙她的理由,她甚至不願敷衍她。陸婉逝去後,她好像就沒了生氣。永遠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天下。只會宿在宣室裡,不知疲倦地批閱奏折……

  而今……

  “這一切都是真的。”晏珩伏在陸婉的膝邊,低聲下氣道,“曹娥的確也來了,不過朕已經跟她劃清了界限。朕沒想瞞著你,也不敢瞞著你。”

  沐浴後的發絲雖找乾巾反覆擦拭,但仍存著兩分水意。陸婉面不改色地聽晏珩陳述完,甩手將半乾的綿巾搭在她臉色,語氣聽不出喜怒:“是嗎?若不是昨天江嫣存疑,跑過來沒頭沒尾地問,露了餡,陛下打算何時告訴臣妾呢?”

  “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晏珩拿開臉上的巾子,尷尬地笑笑,“阿婉不喜歡曹娥……”

  “還提?”陸婉挑眉。

  晏珩立刻改口:“你討厭她,朕便不會讓她出現在你眼裡。可如今她懷著的大夏的未來,朕多少有些顧慮。若是阿婉你知道前世的情敵也來了,那她……”

  “你這樣想我?”陸婉沉了眉,澄澈的眼底似凝了冰的湖,映著面露難色的皇帝,“我雖然不能原諒曹娥,但也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我知道你作為陛下,需要孩子堵住悠悠眾口,避危無形,斷不會讓你難做。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小肚雞腸的妒婦嗎,晏珩?”

  “!!!”陸婉直呼了自己的大名,晏珩忙伏低做小,承認錯誤,“沒有!阿婉說的都對!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對晏珩殷勤地討好,陸婉微微一笑:“陛下明白就好,不然……臣妾就想方設法,讓情敵……”

  “變、情、人。”

  “???”晏珩聞言,停下了替陸婉按摩的手,仰頭望她,目光誠摯,“可是阿婉你難道忘了,你什麽都……”

  “住口……”想起幾日前的失手,陸婉忍不住面上一紅,“別揉了……”

  “哦——”

  晏珩從善如流,順勢抱著陸婉的纖腰將她壓在榻上。寢殿內燈火粲然,視物時恍然如晝。垂眸盯著身下素面朝天依舊牽動著自己心神的美人,晏珩心神一動:“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阿婉,聽起來太生疏。”

  “唔……”陸婉抬眸望著她,“那叫你什麽?”

  “朕昨觀書,發現了韓拾搶救的舊秦典籍,裡面說‘名以正體,字以表德,所以君子生受父母之名,立彰言行之質’。我為阿婉,取了一個字。所以,我希望阿婉,也為朕取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是什麽?”陸婉好奇地問。

  “親情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晏珩俯身,微涼的唇落在她溫熱的耳畔,“準備好了嗎,陸卿卿?”

  作者有話說:

  十在:斷更十幾天,存稿兩三千……我這樣,對嗎?
  晏珩:不對!殺青大吉!
  陸婉:十在好自為之,完結再也不受……氣!

  南城:本是摘星客,路過——

  十在:這本到這就完結了,感謝大家一路陪伴,短暫愛一下大家!
  注:
  顏之推《顏氏家訓》:“名以正體,字以表德。”

  劉義慶《世說新語·惑溺》:“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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