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零九章 忍辱(三)
  第一百零九章 忍辱(三)

  陸婉用溫熱的毛巾,仔細替晏珩擦了擦臉。

  喝醉的晏珩與前世被她算計後表現一模一樣。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處於一幅任人擺布的狀態。早沒了素日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威勢,連斜飛入鬢的劍眉,都隨著酒後迷離的神經一起松懈下來。

  柔和的光暈打在晏珩的臉上,她輪廓流暢的線條被蒙上一層暖色的薄紗。五官依舊深邃,鼻梁橫亙如峰。呼吸之間,氣息均勻地交替著,發出細微的響。

  陸婉素喜潔淨,但晏珩醉成這樣,她卻萬分不肯假手於人。江望送來的那六名啞女自是靠得住,可以她與晏珩如今的關系,有別的可就不止“男女”。

  脫了外衣,晏珩身上的酒氣倒是淡了不少。陸婉將毛巾扔回銅盆中,揉了揉發酸的腕。

  她這幾日連著梳理帳冊,批備壽宴之物,往往一提筆就是兩個時辰。后宮難得有這麽忙碌的時候,不過才幾日,她就體會到晏珩的不易了。思極此,陸婉恍然大悟。前世做皇后時晏珩是如何為她籌謀,才能讓她在那個舉輕若重的位置上無所事事地待那麽久……

  “殿下……”陸婉試著喚了喚晏珩,對方如意料之中,沒有反應。

  看來晏珩已經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再將她叫起沐浴,十成十會著涼。陸婉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將毛巾搭回內寢的屏風上。俯下`身替她除了腳上的足衣,準備姑且將就一晚。

  誰知,陸婉剛躺上去,被子還未拉上,方才還在與周公下棋的晏珩便以迅雷掩耳之勢,將她壓在身下。

  “她的心裡只有孤,只有朕,只有晏珩,只有我……”

  方才,晏珩乍起,說完了那幾句話。陸婉被她突如其來的粗暴一驚,沒能注意聽。夢中人語,咬字本就不甚清晰。晏珩斷斷續續的幾句話,如隱在清晨山谷冥冥的薄霧裡,她一時也想不明白。

  許是宿醉之後,聲音難免沙啞。不過晏珩聲色優越,此刻愈是低,便愈是撩人。陸婉先不由一怔,而後望著剛晏珩盈盈的雙眸,忍不住微微一笑:“殿下這不是明知故問,昨夜是誰在折騰我,嗯?”

  “孤警告你!”

  陸婉的覺極淺,哪怕晏珩動作很輕,她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擾醒。她睡眼惺忪地翻過身,側對著於昏暗中窺視她的晏珩。對方像是沒能料到她突然醒過來,愣了愣,隨即緊著眉心低聲問:“阿婉,孤是不是吵醒你了……”

  “殿下……”陸婉抬起手,仰頭深深地望著胸口幼獸一般睡得香甜的晏珩,既擔憂又無奈地歎了口氣,“晏珩……”

  欺身的少年聲音都在發顫:“收起你那齷蹉肮髒的心思……”

  “她是孤明媒正娶的妻,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也敢……”

  “阿婉她……她是不會喜歡你的……”

  身上忽然一沉,陸婉這才反應過來,忙輕聲喚她:“殿下?殿下?晏珩……”

  逆著帳中微光,她看見晏珩的目光幽然如火,像是熾熱的利刃。

  兩世“夫妻”,陸婉與晏珩同床共枕少說也有千夜。其間,她從未見過晏珩困於夢魘,以至夜間失態。可是方才,晏珩言語狠厲,凶相漸現,幾乎是咬牙切齒,對著自己低吼……

  現在,呼吸散發著淡淡酒香的人,又驟然安靜下來,毫無防備地趴在自己身上。陸婉隻覺胸口多了沉甸甸的一塊,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裸露的頸間,如白羽輕拂,癢得有些難耐。

  淡淡的酒香伴著熟悉的芬芳,在心頭揮之不去。晏珩忽然意識到,自己昨夜,讓陳良送她回了金麟殿。她緩緩側首,只見佳人在側,睡顏恬靜。

  紅燭已熄,東方將明。晏珩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悠悠轉醒,隻覺自己這一覺,睡得甚是香甜。她迷離地盯著帳頂的龍鳳呈祥紋,片刻,目光才複清明。

  陳良說晏珩今日在接待匈奴的蠡王。陸婉看晏珩歸來時這副醉醺醺的模樣,亦猜測她應當是與對方把酒,相談甚歡。可若是如此,晏珩又怎麽會入夢生魘,壓抑著怒氣,分明是在威脅想象中的……敵人……

  看來晏珩是又睡過去了,不過陸婉卻沒能松下心裡提起的那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晏珩捏住的腕,白皙的腕上已經浮起一圈顯眼的紅痕。顧不得揉上一揉,晏珩這沒來由的一陣囈語,著實嚇了她一跳。

  “也敢……”

  “折……折騰?”饒是晏珩兩世為人,氣質沉著,但對上心心相印的枕邊人,難免流露最真實的詫異。

  話並沒有說完,晏珩就鳳眸一闔,手上的狠勁一消,歪著頭摔在了陸婉的胸口上。

  “殿下!”陸婉吃痛輕嚀一聲。

  “是……”陸婉故意咬了字,“殿下昨夜,可磨人的很……”

  陸婉語氣溫柔地陳述到,晏珩聽得有些“無地自容”。耳尖悄然攀上一抹緋色,好在帳中光線昏暗,無人可見。她清了清嗓子,啞聲道:“孤……不是有意的。”

  陸婉仍是含笑,輕輕靠近,伸手抬了抬晏珩的下頜:“嗯,殿下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故意喝得酩酊大醉,叫陳良把你送回來折磨我。”

  “不是的,昨晚招待匈奴來使……孤迫不得已,多飲了些。”晏珩暗自懊惱,“阿婉下次直接將我丟給葉娘就好,滿身酒氣汙了寢殿裡的床,是我的錯。”
    陸婉輕輕“唔”了一聲,算是答應。而後,她松開晏珩的下頜,修長如玉的指便劃至晏珩頎直的頸:“殿下可還記得,昨夜做了什麽夢?”

  “夢……”晏珩聞言,面色微變,“孤不記得做了什麽夢。可是孤昨夜舉止……有何反常之處?”

  反常?

  掐著陸婉的秀頸咬牙切齒,可以說是詭異了。要知道,晏珩從不親自動手體罰犯錯的宮人。當年輕描淡寫地下令處決椒房殿三百名宮人時,也是中常侍黃吉代為宣旨。晏珩不會親臨,所以不會聽見那些宮女太監瀕死時哭天搶地的哀嚎。

  思及此,陸婉收回手,語氣也跟著一冷:“殿下昨日,確有失態。臣妾竟不知,是何人惹得殿下念念不忘。連做夢,都是她的名字?”

  “!!!”晏珩見陸婉欲轉過身去,忙長臂一撈,將她帶至眼前。

  陸婉垂眸,長長的鴉睫根根分明,遮住了深潭的半邊顏色。晏珩見她賭氣般一語不發,目不直視,心中頓起波瀾。

  原來,重生的不止是她和她……

  那心底的隱秘,不可觸及的傷疤,她曾羨慕、嫉妒、憎恨到骨子裡的人,也回來了……

  “阿婉,你真的想知道嗎?”

  晏珩怎麽也想不到,匈奴的蠡王,面前的伊谷鞬,會用銅匙敲著碗沿,發出悅耳的清音。會他低低開口,吟唱的是屬於草原歌。確切來說,吟唱屬於匈奴江河日下後的……哀歌。

  “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顏色。”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望著面色逐漸凝重的晏珩,伊谷鞬驀然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笑吟吟道:“我尊貴的陛下,別來無恙啊!”

  別來無恙,別來無恙……

  久別重逢的故人,才會在再次相見時,問候對方一句“別來無恙”。問題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在此之前,晏珩肯定,自己沒有見過伊谷鞬本人。

  可他所唱的……他所唱的,分明是最後一次曹鋒奉命北伐,打得匈奴遠遁,後,匈奴人悲傷之下所作的哀歌!
  晏珩記得很清楚,武寧二十年九月,曹鋒領兵追至狼居胥山,積土為壇,祭告天地。次年,朝廷在漠北新設三郡,塞民實邊。為防匈奴卷土,晏珩特意提拔在最後一次北伐中嶄露頭角的胡騎校尉魏泱為車騎將軍,掌三郡六軍,專務兵事。

  魏泱在謝恩赴任後,上的一道折子中,提及此歌。她看罷,命人當廷宣讀,又特意讓史官錄下,以鑒大夏之盛。所以,晏珩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匈奴歌》絕不該在這個時間,通過一個匈奴人的嘴,在長安驛站的上房裡回蕩……

  “你究竟是誰……”袖下的五指已然緊握成拳,晏珩卻一掃方才的凝重之色。她知道,人越是心下惶然,面上便越需要鎮定。

  “孤從未見過你,這《匈奴歌》,你是從哪聽到的……”

  “閣下說與孤同歸一處,可孤卻不知道,閣下究竟源何而來?”

  “你既然知道孤的身份,又如何敢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伊谷鞬面上仍浮著那抹微笑:“殿下不要著急,您這麽妙語連珠的問,小王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好。”

  這一整天,伊谷鞬都以散漫慵懶地狀態面對自己,晏珩心下不快已久。若不是顧忌著對方是匈奴使者,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何況如今,還不是交戰的時候。可現在,伊谷鞬拋出了這麽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來。雖不至於令她六神無主,卻足以讓她心煩意亂。

  作者有話說:

  十在:南城姐姐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太直了……

  晏珩:比朕還直,真不錯!
  陸婉:有什麽可驕傲的?
  十在:珍愛生命,遠離“直女”,氣不活了,決定把南城從小劇場踢出去。

  晏珩:同意,她是情敵!

  陸婉:棄權,我不理解。

  十在:來個證……證明人。

  憑欄聽雨:(被推上台)我很無辜,我有老婆。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