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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二十六章 帝後(番外)
  第一百二十六章 帝後(番外)
  “咚——”

  “咚——”

  “咚——”

  宣武門城樓上的那口碩大的銅鍾長鳴了整整三萬聲,天下縞素,公卿斬衰。做了二十年九五至尊,聽了二十年三呼萬歲,天子晏清仍在與前世同樣的時間內崩殂了。

  《夏史景帝本紀》書載:慶安二十年夏,七月十五,帝崩,享年五十五。群臣議諡,以帝在位二十年,休養生息,止亂平邦,由義而濟,上諡為景。

  太子晏珩於太極殿前大赦天下,服孝三月。除服禦極,祭天告廟,昭頒天下,立為新君。於次年春始,改元武安。

  “陛下駕到——”

  久違的冠冕袞服,十二華章。四年彈指一揮間,晏珩已長成從前的模樣。長身玉立,蘣纊充耳,一步一步走的穩重。群臣的目光追隨著那道年輕而又莊重的身影,在晏珩轉身的一霎,齊齊跪地高呼。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晏珩的聲音清朗,擲地有聲:“眾卿平身。”

  下了朝,晏珩留了藺忱於宣室用午膳。藺忱立在她面前,事無巨細的匯報朝中動向:“回陛下,去歲陛下駕崩之時,匈奴南下冦邊。但朝廷無令,曹鋒隻帶人防守反擊,未能迎敵。”

  “???”藺忱不解地抬起頭。

  她沉眉斂目,輕輕揮一揮手,身側的中常侍陳良就站了出來,高聲朗讀著晏珩的求賢令。重生一世,晏珩更堅定英雄不問出處的決心。

  “你說得對……”晏珩點頭,“不過先皇並未留下遺旨讓太后監國,朝中追隨朕的人已有五成。余下裡,三成頑固不化的交給朕,兩成搖擺不定的,需要你多費心。”

  “謝陛下。”

  “不過朕早說了,朕要掃除邊患,一勞永逸。”

  只見晏珩又為他續上一杯,語氣頗為可惜:“這是好茶,不是鴆酒,你囫圇吞棗做什麽?你方才說,大丈夫成家立業。不錯,是這個道理。太后之所以不放手,是因為朕在她眼裡,雖是天子,可歸根結底,還是個孩子。”

  平民布衣能夠出將入相,王子皇孫亦可為臧為獲。晏珩甚至仔細考慮了,陸婉要在后宮設女官想法的可行性。不過朝中形勢雖看似明朗,但風平浪靜下有湧動的暗流。

  晏珩輕啜一口清茶,懶洋洋道:“大業未成,你的腦袋會緊緊地長在你脖子上。朕沒那麽小心眼,不過你也不要耍花招。將來加官進爵,要什麽傳世的名聲都有。”

  晏珩毫不意外,隻親自為藺忱斟了茶,道:“匈奴是養不熟的狼,早晚要狠狠地對大夏咬上一口。太祖敗得太過慘烈,這才導致大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擁藍關八百裡加急來報,前日匈奴人又起刀兵來犯,邊將不堪其擾。我軍損兵丁二百一十七,折邊鎮十二,充塞之民約被擄掠一千八百名之眾。”

  藺忱低眉順眼地答:“臣惶恐。陛下提拔臣連越數級,朝中舊臣頗有微詞。臣唯一能做的,就是為陛下肝腦塗地……”

  說著,藺忱放回茶盞,掀衣便跪,叩首道:“臣想求取蜀中蘭家的女兒,請陛下賜婚。”

  “陛下聖明。”藺忱躬身接了茶,卻不喝,隻接道,“不過太后一向秉持黃老之學,主張太祖、太宗的休養生息之策。若是太后她老人家不同意,陛下出兵的心思恐怕,難以走出這未央宮。”

  “忠臣不事二主,臣必不敢有所期滿。”藺忱聞言飲盡那杯中滾燙的茶,頃刻間,面上通紅一片,“臣有一事,要求陛下恩典。臣在蜀中時,曾與一女子情投意合。如今,臣也算是平步青雲。臣想,大丈夫成家立業,今臣既已立業,當成家以慰先祖。”

  “暴殄天物。”

  “所以,朕需要有一個孩子了……”

  太后仍在上面壓著,公孫弘雖遞了折子乞骸骨,她也不能輕易答應。太學最早入朝的一批官員還未能如藺忱一般,接近她這位權力的擁有者。忠心自不必獻,可能力需要展示。

  晏珩處理完政務,沐浴更衣後回到椒房殿時,已經交了子時。月上中天,其華如水,鋪了滿地。她踏著清輝而來,迎接她的是燈火通明的椒房殿外素手提燈,立於朱門前的佳人。

  月色與燈火交相輝映,在陸婉澄澈的眸子中融溶,漾出一片溫柔的星河。晏珩怔了怔,隻覺光陰交疊,這夢真實的不可思議。

  令下皆從,站起來的文武裡,不都是畢恭畢敬的嘴臉。其間有面上溝壑縱橫的三朝元老,亦有目露勃勃生氣的後起之秀。但放眼望去,晏珩已看不到野心勃勃的臣子宗親。

  那站著她曾經失去後無法復得的珍寶,是她數次午夜夢回,凝在眼角,濕了錦枕的冰涼的淚。她曾模糊成影,了無生氣地出現在霧起時分。也曾斑駁陸離,隨著歲月的滌蕩再也尋不見痕跡。

  如今,卻觸手可及。

  “參見陛下……”

  周圍的宮人不住地行禮,晏珩卻恍若未聞。她伸手邀請那溫暖的牽掛,終是“物是人非”,她的阿婉,與天上的明月依舊。

  “陛下。”阿春接過手中的燈,陸婉這才將另一隻手置於晏珩掌中。微涼的肌膚上生著薄薄的繭,那是握劍提筆,經年累月所得。
    “以後不要在外面等了……”晏珩順勢,與她十指相扣,牽著她在低眉順眼的宮人面前走過。

  陸婉微微一笑:“左右睡不著,剛出來,沒等多長時間。”

  珠簾晃動,她們攜手進深。燈火忽閃,晏珩已執著陸婉的手,一並坐在了軟榻上。她凌厲的眉宇間猶然帶著兩分倦色,在恍惚的燭光下,卻驀然柔和了。寢殿燃著淡淡的龍涎,幽幽杳杳,極是安神。

  “陛下有話要說?”陸婉見晏珩一語不發地盯著自己,倒是會了意,“母親應該沒有在朝中為難陛下的能力了吧?”

  晏珩搖搖頭:“姑姑要的是榮華富貴與名,朕登基初不是賞了蜀中一縣與她做封地。自從先皇喪期滿,姑姑就去了,連登基大典都是遣人代為恭賀,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婉頷首:“那陛下為何愁眉不展?”

  “沒有吧……朕表現的有那般心虛麽?”晏珩一愣,不小心將心裡話全盤托出。

  “心虛?”陸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抽回被扣住的手,淡淡道,“陛下說吧,臣妾聽著。”

  “朕不心虛。”晏珩輕咳一聲,“朕是有要事同皇后娘娘商量,不是同阿婉。”

  “哦。”陸婉冷眼旁觀,“陛下請講。”

  晏珩望著陸婉淡漠的神色,欲言又止,但還是開了口:“朕必須要有一個孩子,這件事可以拖,但總要解決。你我結合自是無法誕育子嗣,可大夏的皇帝必須要有兒子。”

  陸婉不假辭色,平靜地開口:“你們晏家的確要有皇位要繼承,你不是早已將曹娥養在江家三年多了?如果我沒猜錯,真正的‘晏珩’應該也在江家。”

  “皇后娘娘英明。”晏珩討好地湊近她,直勾勾地望進她的眼,“與其說是朕選中曹娥,不如說是命運選中她。既然又糾纏不清的孽緣,那這也不算利用。各取所需,朕不會虧待她,也不會喜歡她。”

  “皇后娘娘,您不要生氣。”

  “本宮有什麽可氣的?”陸婉笑眯眯地伸手,捏了捏晏珩的臉,“陛下不是說,身為皇后,要有海納百川的氣度。就算您有三宮六院,我也要忍字當頭嗎?”

  “???”晏珩聞言苦了臉,“朕冤枉,朕怎麽敢對皇后娘娘指手畫腳。”

  “本宮冤枉你?”陸婉微微仰頭,故作輕蔑,“你倒說說,本宮如何冤枉你。”

  “朕可不忍心在皇后心上插刀,至於指手畫腳……”晏珩唔了一聲,微微坐起,傾身附了陸婉的耳,壓低了聲音道,“除了在床上,我哪敢在其他地方對姐姐……”

  “指手畫腳……”

  “晏珩!”哪怕只有她們兩個時,晏珩一貫會說些渾話,陸婉雖聽了許多次,卻仍會忍不住臉紅。從前她一發火,晏珩便會收斂。如今她再生氣,晏珩隻知微笑。

  “皇后娘娘息怒。”晏珩聞陸婉呼她大名,不由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樣,一本正經道,“小人如實招了,娘娘可否暫息雷霆,賣小人一個面子。”

  “不賣。”陸婉冷冷道,“曹娥被陛下‘金屋藏嬌’在江家,如今也算是大家閨秀,出落的定然亭亭有致。陛下不如去找她,臣妾想,她會給足陛下面子。”

  話了,陸婉又補了一句:“哪怕陛下不行。”

  “朕不行?”晏珩聞言眯了眯眼,“朕行不行,難道阿婉不知道麽?”

  “雖說君子孝三年,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即使朕忙於政務,疏忽了阿婉,可這不代表朕的‘手藝’會退步。”說著,晏珩輕笑一聲。待陸婉迎著暖黃的燭光一鑒,對方烏沉沉的眸子裡,已燃起了熾熱的欲火。

  “阿婉最近夜裡總是踢被子……”

  晏珩起身,吹滅所有的盞燈。亮如白晝的寢殿,刹那間跌入漆黑的深淵。窗外月正色溶溶,星光燦燦,陸婉借著透過新紗投進來的微弱的光,在朦朧的月下描摹那起伏輪廓。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晏珩已三五下除去外衣。下一秒,陸婉便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迅速地抱起,輕柔的放下。鼻尖縈著淡淡的幽香,身下是柔軟的錦緞。晏珩全身上下,只有噴在她頸間的呼吸是溫熱的。

  “我幫阿婉想個法子,治一治吧……”

  作者有話說:

  十在:怎麽治?
  陸婉:陛下還會這個?
  南城:願聞其詳。

  晏珩:叫她累得抬不起腿。

  注:
  幻夢為曹娥番外,介意勿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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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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