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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六十四章 紅妝(三)
  第六十四章 紅妝(三)

  “太子殿下即將大婚,江府養了你們數年,你們是時候回報了。”

  江望負手,立在五年前晏珩瞞天過海時,要求她培育的那排少女面前,敦敦道:“而今你們年至豆蔻,正合適入宮。進宮後,要事事以殿下為先,用心服侍。”

  聞言,那六名少女齊齊低頭,嘴唇一動不動。曹娥正巧路過,見狀微愣。

  她在江府中算得上半個千金,無須做事,吃穿用度,幾乎與江嫣無異了。晏珩還特地吩咐江望,為她找了通房事的婦人教導。曹娥自然以為,晏珩看上了她。

  如今這些啞女都要進宮侍候太子殿下了,她卻沒有聽到一丁點風聲。

  難道晏珩已經把她給忘了?
  可自己的親弟弟曹鋒明明很受晏珩器重。出征回來後,便入建章宮做了晏珩的親衛。出行往來都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

  太子……應當不會忘記自己。

  思及此,曹娥上前,朝江望福了福身:“大人萬安。”

  “曹姑娘,”江望揮手,自有人領了她們下去,他這才轉過身,望著盈盈而立的曹娥,“是有什麽事嗎?”

  無關緊要的人,她不在乎。只是陸婉,她的太子妃,是晏琮的青梅。

  她說成全她……

  晏珩住了手,輕歎一聲:“晏琮對孤已經毫無威脅可言,他的命,孤也不在乎。不過,他此次入京,生死難定。到時候萬一出了事,有人認為是孤做的,孤就百口莫辯了。”

  不能去建章宮見晏珩,曹娥有些不甘。但聽見後半句,心中的酸澀苦惱又頓時煙消雲散了。

  晏珩對她另有安排。

  翌日午間,曹鋒在晏珩用完膳後請見:“魏王愛女臣已接到,按照您的要求護送到魏王下榻的長寧街至公驛。”

  “是……”

  正往書房走的陳良與曹鋒碰上,互相點頭致意,便各自去忙。

  “寬仁……”

  “不會。”陳良恭敬道,“咱們的人偽裝成李夫人的親信去遞的消息,荊王必不會多想。只是……這病拖了一夏,也就是陛下寬仁,許他暫緩入京陳情。”

  “這麽快?”晏珩敲了敲書案,“篤篤”聲在指節下輕瀉,“他這病不能裝久一點麽?還是說,他已經起了疑心?”

  晏珩撂下手中的折子,點點頭:“至公驛向來是諸侯入京下榻之所,為了王叔的安全,孤已經將閑雜人等全換掉了。”

  “但驛站周圍,還是要多加派人手。你記得時刻注意魏王的動向,出行都要來報,去吧。”

  “唯。”曹鋒得令,按劍去了。

  她明白了,是因為那個第一眼見到自己就懷有莫名敵意的準太子妃吧!可是君王不娶妒婦,要做一國之母的人,怎麽能沒有半點胸襟?
  “殿下。”

  陳良大步流星的踏入殿中,朝著書案後的晏珩躬身道:“殿下,押送荊王殿下的車隊,今晚便會抵達。”

  “聽說太子殿下婚期已經定了,大人為殿下找了這麽多可人去服侍,我受殿下大恩,不敢不思報。”曹娥的言外之意,呼之欲出。

  陳良有些疑惑:“朝臣不會不長眼的,除了……魏王和太后的人。”

  晏珩搖搖頭,微哂道:“他們無關緊要。”

  陸婉對她有情無情,她到現在還是霧裡看花。當初那封絕筆她背得滾瓜爛熟,可依舊難從字裡行間,尋到她對自己的心跡。

  江望頷首:“曹姑娘,殿下對你另有安排,你且安心在這住下。”

  成全她和曹娥,成全她的野心和她在意的天下。

  心切慕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或許,陸婉對她,是恨更多些吧。恨到今生難忘,恨到無悲無喜,此後淡然相待,形同陌路。這樣的陸婉,讓她害怕。

  她怕,陸婉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對誰都是淡淡的,實則,是曾經對晏琮那個憨憨動過心。可能是後來被對方左擁右抱的濫情縱欲給傷著了。

  畢竟……晏琮是皇長子,在沒有嫡子的時候,默認的儲君。李夫人寵愛仍存時,他是唯一入長公主眼,有資格與陸婉做玩伴的皇子。青梅竹馬,日久生情,這樣“知根知底”的愛情故事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她小時候也從江若柔那裡聽過許多。

  《詩經》裡不是沒有驚鴻一瞥後終成眷屬的例子,可其中又有幾人,做到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

  “孤再想想,你先去吧。”

  “唯。”陳良欠身退了下去。

  新人婚前不能見面,數月不曾見到陸婉,晏珩是有些難過的。但一想到婚後便會與她同榻而眠、朝夕相處,暫時的不痛快便隨風而逝。

  哪怕什麽都不做,偶爾偷偷抬眸,迅速看上對方一眼,再在對方察覺之前,不留痕跡地收回目光就好。
    那日子平平淡淡,卻如細水長流,她偷看了陸婉十年,當時隻道知足。可細想之下,心有不甘。

  尤其是知道陸婉和胡雪混在一起,不清不楚……

  不管陸婉對是否愛胡雪,晏珩都被獄中那一番前所未有的忤言所觸動。既然陸婉能接受胡雪,能夠接受女子,那自己才是最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伴侶。

  “阿婉……”

  手邊的茶已經涼了,她素來不喝涼茶,但此刻,卻端起來呡了一口:“你想要孤怎麽做呢……”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押送晏琮的車隊入了京,晏珩卻沒有等到被宣入宮中面聖,而是直接被京兆尹程俊,“請”去了大牢。

  “這是父皇的旨意?”

  獄卒打開牢房的門,晏琮自然地走了進去,沒有了昔日的趾高氣昂,但仍忍不住對自己受到的待遇發出疑問。

  他降為荊王快一年了,這數月裡,早已切身體會到什麽叫世態炎涼。

  離京趕赴封地途中官員的態度,吳王反叛他未能及時舉兵除賊時朝中的風向,以及來時押送他的那批喜歡竊竊私語的士兵,都在陳述他失勢的事實。

  程俊虛虛朝上方拱了拱手,而後道:“下官怎敢擅自關押殿下。殿下如今是待罪之身,宗正卿難斷,所以微臣主動請纓,來審殿下。”

  “本王自知是待罪之身,不敢有異議。”晏琮朝牢裡走了兩步,轉身,掀擺,壓下心中不快,在草席上坐下,“不過,本王的確沒有通敵,大人打算怎麽審?”

  “這個要看陛下的意思。”程俊面不改色地說著,身後的獄卒端來粗糙的筆墨紙硯和簡陋的木幾,擺在了晏琮面前。

  “殿下請自辯,文書微臣明早回奏陛下。”

  不審?

  晏琮見對方這陣勢,以為程俊要對自己上刑。畢竟吳王反叛聲勢浩大,稱有百萬雄兵,朝廷招討的邸報發往各地,荊地不偏,他的消息不可能慢。

  可他確實存了一些心思。若非叛軍並非鐵板一塊,內部各自為戰,團結起來與朝廷硬碰硬,幾乎有五成的幾率顛覆整個大夏。

  這江山反正不會是他的,那麽是誰的,他也不在乎。晏珩也好,晏冶也罷,不都是晏家的人嗎?
  荊地富饒,他只需守著自己的封地,照樣錦衣玉食、富貴閑散,所以他完全忘了自己的一切來自誰。

  不是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但聽聞晏珩主動去前線監軍,他便更不想參與其中。

  如果晏珩在戰場上出現意外,非死即殘,不能做儲君,那麽他就又成了舊製下儲君的第一人選。

  可他沒想到,都說兵敗如山倒,吳王敗的也太快了。晏珩完好無損,反倒把他這個半路認的、野心勃勃的便宜外祖父給捉了。

  不過晏冶隨太祖打天下,烈性尚在,被捉住後,趁人不備,拔了侍者的劍自刎了。

  陳情就陳情,虎毒不食子,晏琮不信,晏清關得了他一時,還打算真的關他一世。所以他洋洋灑灑地寫了表,紙上的字跡一如既往的凌亂。

  程俊手中的陳情表通過禦前總管張華的手後,呈給了上首的晏清。皇帝只看了兩眼,信便輾轉到了晏珩手中。

  “簡直豈有此理!”晏珩信未讀完,便見上首的晏清狠狠地拍了扶手處雕刻的龍頭。

  “臥病在床,虛弱難行?這種話,他年近弱冠之年的男兒,也說的出口!”

  “陛下……”鄧越聞言,在朝臣竊竊私語時站出,場面頓時一靜。

  “臣領兵多年,軍中多有軍士因調防換駐生病的現象。可見水土不服,原也是常有的事。”

  “荊王殿下在宮中養尊處優慣了,加上舟車勞頓,到了荊地遠離故土,水土不服鬧得厲害些也不足為奇。”

  見鄧越這麽為晏琮說話,朝臣們議論紛紛,但晏珩卻見怪不怪。

  鄧越是個重情的人,原是鄧將軍的夫人陪嫁媵妾生的庶子,在府上不招人待見。母早逝,幸得乳母熊氏關照,得以平安長大。

  其乳母老年得獨子,子酗酒,醉後失手錯殺路人,按律當斬。年過花甲的乳母哭天喊地求了位居三公的鄧越,鄧越不敢知法犯法,心疼且無奈。

  晏琮得知身為自己師父的鄧越因此為難後,一句話免了那醉漢的死刑,直接替他解決了心事。自此,鄧越便欠了晏琮一個不小的人情。

  晏琮被廢至今,也只有這個無意間送出的人情,為他掙得了一個敢幫他說話且話有分量的人。

  ◎作者有話說:

  十在:晏珩敢說我不行,那紅妝這節末她也隻配看個紅蓋頭。

  晏珩:你最行了!

  十在:呵呵,我隻想虐你一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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