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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七十三章 暗箭(四)
  第七十三章 暗箭(四)

  話落,陸婉一愣,而後抬眼,目光灼灼地望著晏珩,語氣中透著一股欣然:“真的?”

  “嗯。”

  大夏雖無男女大防,但女子仍被舊俗所縛,無甚自由,尤其是高門大戶的女兒。晏珩知道,陸婉少時困於府中,嫁後囿於宮中,鮮少有外出的機會。所以,特意提了一下,這才讓母親和妻子都有了這次去上林苑的機會。

  陸婉果然如她所想,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歡喜。烏發襯著雪白的臉,遠山眉下的明眸映光,朱唇微揚。美人展顏如風吹水撩波,令人心旌蕩漾。

  古人雲“食色性也”,晏珩起初不信。她一直認為,喜歡一個人,與外在無關。但外表也是所愛之人的一部分,如果雙方足夠出色,會讓兩人的感情更加牢固。

  趨利避害是萬物的本能,一見鍾情是見色起意。這句話,倒不是無憑無據。

  方才的婢女早已識趣退下,徒留二人在這建章宮的小花園中。

  驕陽下,四季常青的樹底光影斑駁,晏珩的到來攪碎一地秋光。幾尾紅色的錦鯉在碧波中逐食陸婉灑下的浮餌,悠然愜意。

  晏珩情不自禁的伸出一隻手,撫上了陸婉柔嫩的臉,低聲道:“孤的阿婉……真好看。”

  赤狐在原野上跳躍,緊追不舍的少女打馬攆在後頭。拈弓搭箭,隨著座下飛騎的起伏調整著角度。看起來,倒是有兩下子。

  “這裡又沒有外人……”

  這就免不了要讓上林苑中的官員,在天子圍獵前,帶人仔細排查一遍苑中捕獸的陷阱和機關。以免行獵時有人驚馬受傷,生出許多無妄之災來。

  “上林苑的圍獵場還需要排查,孤親自去一趟。”一吻完畢,晏珩已然知足。

  清晨,往往她一醒,屋內已是人去枕空。被中只有晏珩身上的殘香,偶爾還留有她的余溫。

  忽聞遠處蹄聲陣陣,晏珩抬頭望去,只見林中驚起一群飛鳥。心下正疑惑,那林中突然竄出一抹惹眼的紅色。她定睛一看,竟是隻赤狐,慌不擇路,自山林衝出,在茫茫草海中艱難躲藏。

  上林苑建於太宗建元之年。太宗在位二十五年,改歷法,創年號,定儀典,功追太祖。他的功績是晏珩仰慕和想要超越的。

  陸婉有些無奈,任由她冰涼的指腹劃過自己的左頰:“晏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能這樣。”

  元封十九年,太宗平定南方百越後,設天子秋狩,上林苑便成了指定秋獵圍場。

  陸婉頷首:“知道了,太子殿下。”

  重生一世,依舊“聚少離多”。繞是晏珩不滿,心累,也得提起精神來。

  上林苑自元封七年動工,在前朝移址的基礎上擴建,用時十二年方成。其地廣三百裡,山林湖澤鹹備,離宮道觀六十余所。苑中岡巒起伏,籠眾崔巍,深林巨木,嶄岩參差。

  忙碌的這些日子裡,她們著實沒有怎麽親近。燈花瘦盡後晏珩才會回來,輕手輕腳仍免不了驚醒她。為了晏珩少些自責,陸婉便裝作熟睡的模樣。許是太累了,晏珩見她睡著後,真就直接躺在她枕邊歇了。

  “今夜不必等我,若是往返不及,孤就歇在上林苑的行宮。”

  晏珩見狀,便未急著上前。她按馬緩行,身後披堅的親衛亦勒馬,安靜的隨在後頭。鐵鎧上赤繩綴連的甲片相碰,在秋風中叮鐺作響。

  晏珩打馬走過圍獵的山林平地,建章宮的親衛亦披甲隨之。

  “……”

  思及此,陸婉閉上眼,迎接了晏珩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晏珩的吻,親的利落,離的迅速,不待陸婉深究,便禮貌的退開了。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苑中圍場之景,入目雖不至於一片蕭瑟,但應季的草木已然開始發黃。風吹草低,淺處猶能沒人膝。晏珩打馬而至,上林苑的屬官正領著駐守的兵丁打掃草場中的捕獸夾。

  太宗愛民,雖國庫充盈,亦不忘祖宗節儉之訓。上林苑內,山林水澤物產豐富,宮中取之盈余。所以太宗次年便下旨,凡圍獵期外,苑內之用,大夏之民皆可取。

  她不知道,原來做個太子,也會這麽辛苦。朝廷無戰事,也會有那麽多繁瑣的事務亟待處理。政令出後,凡有所疑,晏珩事必躬親。陛下是落了清閑,但她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

  兩抹張揚的紅色爭先恐後映入眼簾,晏珩挑了挑眉,揚鞭指了指馬跑得愈發起興的那個少女,漫不經心地問道:“那是誰?”

  親衛自然不知,正打算去隨便個叫清理捕獸夾的上林苑守軍,帶人清場的官員這時卻注意到了晏珩。

  那小吏忙穿過半人高的草,一路小跑著過來,在晏珩的馬前卑躬屈膝道:“微臣給太子殿下請安!”

  “免禮。”晏珩目光掃過氣喘籲籲的中年男子,見他一雙手細皮嫩肉的,微不可見的壓了壓眉。

  “何人敢在上林苑縱馬?”親衛拔高了聲音,質問著上林苑的官員。

  丞相門前七品官,何況是一國儲君的親衛?

  小吏只能壓下心中不快,賠著笑道:“回殿下,是魏王的幼女。”

  “魏王進京就向陛下討了口諭,說幼女愛玩,尤喜縱馬獵射,請求陛下許其暫住上林苑。”
    晏珩不語,身後的親衛低聲道:“殿下,魏王千金確實在至公驛沒待幾天,就搬到了上林苑。”

  馬蹄聲越來越近,晏珩抬眸,果然見一隊人馬追在紅衣少女身後。她的思緒不由發散,若是陸婉也這般身手矯健,便能與她一起縱馬馳騁,享受這短暫而自由的風。

  神遊間,晏珩忽然記起,當初陸婉落入湖中,她正巧路過,還與吳王這個幼女擦肩而過。雖然事後,陸婉隻說自己腳下一滑才掉入池中,但晏珩是不大信的。這麽大一個人,怎麽會做事這麽不小心?

  “弓。”思及此,望著越來越近的狐狸和少女,晏珩沉聲命人遞上了她的弓。

  弓乾朱漆描之,弓弣纏以金線,生牛皮條做成的弦,挽起來十分堅韌。親衛舉起箭囊,晏珩隨意抽出一隻白羽箭,栝準弦中,輕而易舉拉出了個滿。

  晏琦生母雖為舞女,柔媚美麗,卻不軟弱。西域之人,不打講究男女之別,在年幼家道不曾中落時,她的生母也是略通弓馬的女子。

  但域外小國林立,征伐頻繁,動亂多於靜時。某日城破,便是“亡國”。所以,晏琦的母親淪為俘虜,幾經轉折,到了晏渚手中,成了大夏魏王的寵嬖。她難產而去後,給年已不惑的晏渚留下的唯一念想就是晏琦。

  魏王子息艱難,晏琦是幼女,又是已故愛妾所生,自然溺愛。連她喜歡弓馬,都能越過男女之禁,為她但辟馬場親自教習。不過魏王於弓馬之上的造詣,著實讓人難以稱讚。

  晏琦心氣極高,行獵時不許隨侍幫忙,定要親手將那赤狐捉到。隨侍們生怕惹了這位主不高興,丟了性命,便壓著距離跟在她身後。見她在馬背上時顛時靜,心也跟著一起忽高忽低。

  晏珩見她追了這老半天,一支羽剪都沒能射出,不由勾唇。看來這也就晏琦架子端得正,但這樣沒有一點用。

  晏珩屏息凝神,目光緊鎖著奔逃的赤狐。不過三息,引弓的手臂驟然一松,只聽“咣”一聲,弦響弓顫,羽箭離弦,鋒利的三棱箭簇破空而去。

  隔的有些遠,只聽“噗嗤”一聲輕響,箭簇分開皮毛,穿透血肉,將正左奔右突的赤狐釘死在草地上。

  “!!!”

  晏琦大驚,搭起的弓箭脫手落地。她立刻拽住韁繩,勒馬定身,惡狠狠地轉過身去。

  “誰?”

  “???”追上來的侍從在一丈外勒馬停下,對上怒氣衝衝的晏琦,各個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出了困惑。

  “……”晏珩見那少女停了下來,忽然興致缺缺。

  趁著晏琦在不遠處發作,沒有注意到自己,晏珩對面前唯唯諾諾的上林苑小吏吩咐道:“她的馬跑得也挺好的,這邊就不查了。宮中有事,孤先回去了。”

  “唯。”

  “還有……”晏珩調轉馬頭,卻忽然回過頭來,對著誠惶誠恐的小吏輕描淡寫道,“不必告訴她,孤是誰,明白嗎?”

  “諾。”小吏忙不迭點頭,目送晏珩領著七八個親衛疾馳而去。

  聽見馬蹄聲,那邊訓斥侍從的晏琦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循聲望去,只見一隊人縱馬離開。

  “小姐……”被劈頭蓋臉訓了一頓的侍衛小心翼翼地開口,“那隻箭,就是那邊的人射的……”

  “什麽人?”晏月蹙眉,望著那隊伍中眾星拱月般存在的玄衣男子。

  那人高高扎起的墨發,在夕陽的余暉下飛揚,好看極了。銀色的護腕上流光閃爍,晃得她眼前一亮。玄色的貼身胡服勾勒出瘦削的背影,卻不顯單薄。

  不知為何,晏琦覺得,如果箭真的是那群人中的一個射過來的,那麽必定是那個“北辰”。

  ◎作者有話說:

  十在:哦天哪!有個熟人要來看我的文了,我要收斂一點。

  晏珩:怎麽收斂?就讓朕在這蜻蜓點水?

  十在:不委屈你,還委屈阿婉嗎?

  陸婉:你在委屈讀者。

  十在:胡說,我的讀者都是正經人!除了南城、憑欄聽雨、q&w她們三個!

  晏珩:因為她們造謠你不行嗎?

  十在:(點頭)是的,她們撒謊。

  注:
  “岡巒起伏籠眾崔巍,深林巨木嶄岩參差”源自百度百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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