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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七十四章 爭奪(一)
  第七十四章 爭奪(一)

  侍從不知,躊躇間,晏琦不耐煩地開口:“去,把那狐狸撿回來。”

  “唯。”離她最近的那個人應聲,打馬去了。

  晏琦雙腿輕輕夾了下馬肚子,調頭走向不遠處的小吏。

  馬蹄分開淺黃色的波濤,踏在堅硬的土地上,發出“嘚嘚”的微響。胡服外披著的紅紗拂過浪尖,在夕陽晚照下豔得如同一抹散開的血色。馬上的少女坐直了身子,雙手挽韁繩,一步步走近。

  “給小姐請安……”小吏剛目送晏珩一行人離開,回頭,發現晏琦沉著臉騎馬過來,心裡不由打起了鼓。

  本朝初立,雖廣建親戚以屏藩,但並非諸侯王的子女都能獲得封號。藩王的子嗣,都統稱公子、小姐。世子、郡主這類封號,需要地方諸侯上報朝廷,由天子親自定奪,才能上此敬稱。

  晏琦身上有一半外族血脈,所以魏王再疼愛她,也不能為她請封,因為朝廷不會準。陸婉因著是長公主晏月的獨女,才甫一出生就被封為郡主。

  人人皆知長公主與當今聖上姐弟情深,單說她四季送入宮的如花美眷,就足以說明,晏月對這位皇弟生活上的關心。誰都能看出晏月另有目的,但她送進宮的女子皇帝幾乎都接受了,這說明天子默許了晏月的行為。

  而今,東陽郡主陸婉,又成了大夏的太子妃。這樣的殊榮,真是叫人羨煞。除了太后、皇后,國中最風光的女子,當屬太子妃和長公主。

  行宮中沒有什麽高大的建築和宮觀,只是圍了所佔之地,隔開來建出十余座錯落有致的小院。每一方庭院中,都有沐浴的山泉。

  “太子的屬官?膽子倒不小。”晏琦眯了眯眼,咬牙道,“多管閑事,走著瞧吧!”

  行宮名為懸泉,依著一座小山而建,引山上溫泉入宮室,故被太宗命名懸泉宮。

  阿冬躡手躡腳走向燭台,剪去了燈盞中多余的燭芯。紅光輕顫,垂下的錦帳上浮光一掠,沒有睡著的陸婉好不容易那養起來兩分睡意轉瞬即逝。

  奔波勞累,晏珩想到自己這幾日都沒能睡上好覺,沉思片刻,便決定歇在往返上林苑和皇宮中間的行宮裡。

  晏珩隨著晏清行獵,夜間隨大駕在此停留時,一直都歇在同一方庭院。只因竹裡館中清風簌簌,月下葉波如浪,隨風湧動,風景煞是好看。

  晏琦沒有叫他起來回話,開門見山地問:“方才在這裡的是些什麽人?”

  “呼——”

  “什麽時辰了。”

  “是建章宮的大人們。”小吏牢記晏珩的話,並未直言晏珩的身份。

  此次出行未帶婢女,沐浴多有不便。晏珩命人備好了水,揮退懸泉宮中打雜的宮女,赤著腳邁入水池。

  至柔的水溫暖舒適,包裹著疲憊的身軀,晏珩因騎馬太久而有些發酸的大腿內側,在這湯泉中得到了舒緩。她倚著湯池的石壁,闔目微憩。

  柔軟的布料被溫暖的泉水浸濕,貼合在逐漸放松的肌肉上,有些難受。隔著一層衣服泡溫泉的感覺,晏珩屬實不敢恭維。可不在宮中,她必須保持這份警惕,慎終如始。

  晏珩今夜果然沒有回來。雖然她提前打過了招呼,但陸婉還是等到了子時才歇下。

  “那個沒有披甲的呢?穿黑衣服的那個。”晏琦坐在馬上,居高臨下道。

  “回小姐,是太子的屬官,奉命來上林苑清查場地,以備陛下秋狩。”

  晏琦在騎射時沒有束發的習慣,只是依著父王的要求,按母親生前的習俗,將三千青絲辮成根根小辮,披在腦後,顯得她整個人清爽利落。精致的額飾垂在眉眼上方,銀鏈綴著瑪瑙,一白一紅,愈發襯得她眉眼靈動。

  上林苑離長安不遠,快馬加鞭,往返不過五個時辰。但禦駕總浩浩蕩蕩的一班人馬,大駕走走停停,足足要耽擱一夜,第二日才能到。

  晏珩取兄長而代之後,每年秋獵都跟著晏清一起去上林苑,駐蹕事宜,倒是一清二楚。她領著人沿線排查完大道時,明月已上西樓。

  但……小吏偷偷看了眼魏王的愛女,心道:這個主子,亦是不能得罪的。

  哪怕屋外守著親衛,晏珩也沒有脫掉褻衣。

  陸婉的聲音很輕,連一向敏銳的阿冬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便未出聲。正猶豫間,帳中驀然多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陸婉從床上坐起,又低聲重複了一遍:“什麽時辰了?”

  阿冬這才回過神,忙道:“回殿下,奴婢剛差人去看過銅漏,是子時三刻。”

  “好。”陸婉聞言,又慢慢躺了回去。

  除卻新婚之夜,她與晏珩相擁而眠外,這麽多天,兩人真的就是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連話都很少講。她從來沒想到,晏珩會這麽忙。

  明明前世,晏珩登基後,還未開始攬權的那四年裡,幾乎夜夜歇在椒房殿。而今兩人一切挑明,心意相通,晏珩反倒……沒那麽“體貼”了。

  果然,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現在還沒登基,就開始叫她獨守空房。思及此,陸婉愈發心煩,翻來覆去睡不著。
    守在寢殿內的阿冬,剪完燭準備繞到屏風後休憩,卻被陸婉叫住。

  “阿冬,你說,如果民間女子的丈夫,不樂意碰自己的妻子,是什麽情況?”

  “……”

  阿冬是奴籍,自幼在公主府被嬤嬤撫養長大。她踏實能乾話又少,所以被長公主點去伺候陸婉。她知道陸婉是她小主子,主子問話不能不答。但這個問題,她屬實不會。

  “殿下,奴婢覺得,這個問題,您還是問阿夏、阿春她們幾個比較好。”阿冬如實道,“奴婢於此,一竅不通。”

  “所以我才問你。”陸婉側過身,隔著錦帳幽幽道,“因為你不懂,所以我才問你。”

  “……”小主子好像在故意強人所難。

  “如果……”陸婉強調道,“如果你是丈夫,你覺得你為什麽會不喜歡碰你的妻子?”

  “這個……”阿冬蹙眉,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在陸婉的耐心即將告罄時開口,斷斷續續的道,“奴婢以為,應該奴婢的妻子可能不太好看。所以,身為‘丈夫’的奴婢,對她提不起興趣。”

  “?”陸婉在心底悄悄歎了一聲。

  自己長得不能說傾國傾城,至少說百裡挑一是不誇張的。阿冬這個理由,對她陸婉來講,應該不能成立。可晏珩亦是“美名遠揚”的太子,這……或許,差距不大吧。

  “還有呢?”陸婉追問道,“還有什麽可能?”

  阿冬搖搖頭:“奴婢真的不知,殿下還是早些安寢吧!省的明日太子殿下回來,見您精神不濟,又要對殿裡的人冷著一張臉。”

  “殿下有事叫奴婢,奴婢告退。”說罷,阿冬便轉過身,多吹了兩根蠟燭,而後輕手輕腳地繞回屏風後。

  “……”

  阿冬是陸婉身邊年齡最大的貼身婢女,什麽都好,就是太悶。這點,倒是和少年老成的晏珩很像。

  晏珩太沉得住氣,重生後的表現,與上一世幾乎無異。若不是她記得重要事情發生的大致時間,晏珩突然外出遊歷,前往戰場時又那麽堅決和自信,她也不可能一點點抽絲剝繭,下定決心試探。

  沒成想,這一試,她真就試出了晏珩自信的底氣,篤定的原因和轉變的態度。可是,晏珩是愛她的,不是嗎?

  陸婉沒有想到,她們互相冷靜了數月,新婚之夜摒棄前嫌,卻還是沒能親密無間。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晏珩的一顆心主要系在朝廷上。

  晏珩不單純的愛意,在陸婉看來,是異樣的純粹。她理解,她接受,但還是會忍不住有所期待。

  陸婉知道,她們之間,看似晏珩更緊張一些,實則,深感不安的是她。

  在一個合格的帝王眼中,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重於一切。晏珩是一個優秀的皇帝,自然拎得清孰輕孰重。

  母親的野心注定與晏珩的立場相悖。一個想越俎代庖,一個想說一不二,哪怕二人現在因為利益和她暫時聯結在一起,也會有分道揚鑣的那一天。

  陸婉明白,晏珩不會將晏月如何。但人心易變,她無法保證自己在晏珩心中是否如對方所說那般獨一無二。況且晏珩遲遲不肯碰她,這樣,她自然更放心不下。

  相愛的兩個人,理應順其自然,發生一些增進感情的事。她雖然聽完胡雪的話,依舊懵懵懂懂,但對此,算是有所了解。

  至於晏珩,聰慧通透,學什麽會什麽,不可能不知曉這方面的事。

  民間真正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的男女,不論感情如何,都會在新婚之夜發生關系。而她和晏珩,現在還停留在蜻蜓點水、淺嘗輒止的階段,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陸婉覺得,這個問題,一定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東方泛白,晨光微熹。

  醒來的阿冬見陸婉還在睡,呼吸均勻,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內寢。正巧遇到伺候陸婉晨起梳妝的阿夏,便身伸手拉住了她,將她帶到房中角落。

  “阿夏……”

  ◎作者有話說:

  十在:晏珩不行,怎麽可能是我的問題。

  晏珩:你!不!行!朕要深入交流。

  陸婉:深入交流,交流什麽?
  十在:打住!評論區都是正經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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