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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二十二章 風波(二)
  第二十二章 風波(二)

  “已經解開了。”晏珩不著痕跡的將陸婉今日儀容盡收眼底,淡淡回了句。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陸婉,呼吸都帶著她貪戀的溫度。上一世的噩耗沒有傳來,她也必然不會讓那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所以,她的心結,已經解開了。

  “那就好。”陸婉頷首,倒是沒再問了。

  晏珩不想說,她再追問下去倒顯得唐突。畢竟再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心事,就如她在自戕後的漆黑中閉上眼睛,睜眼後卻發現自己回到十五年前自己與晏珩尚無交織的時候。只是重生的喜悅與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悲哀撞在一起,她愈發覺得上天薄她,將她當做一個隨意宰割的玩物。好在……事情慢慢有了轉機。

  “姑姑可來了?”晏珩想起按計劃,有件事不得不與晏月商量,托她周旋,於是她抬頭問到。

  陸婉點點頭:“母親還在慈安殿,不過她稍後一定會到。”

  陸婉清澈的瞳孔中,倒映著晏珩青澀而英氣的臉。她見少年聞言,提起的劍眉逐漸舒展開來,而後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嘴角。

  “我送表姐的玉,怎麽從未見表姐佩過?”晏珩垂眸,目光觸到陸婉腰間空落落的一片。她本是咄咄發問,卻語氣一轉,開口帶了七分委屈。

  “我……”陸婉自知理虧,對上晏珩灼灼的目光,無奈道,“是我輕諾了,以後不會忘了。”

  陸婉只知道“君子無故,玉不去身”,知道玉是定情信物。卻不知,若是未訂親前男子私自贈予女子玉佩,又有另一層含義。

  晏珩喜歡陸婉,她想要徹底地得到她。

  晏珩望著她,欲言又止,憋了半天,隻輕輕“嗯”了聲。

  “還不帶路?”陸婉腳步一頓,見口口聲聲邀請自己去偏殿暫歇的晏珩仍駐足原地,疑惑地轉過身。

  秋風拂面,帶著陣陣涼意,一向畏寒的晏珩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這才想起面前的陸婉衣著單薄,站這吹了風指不定會怎麽樣。

  “可憐珩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陛下竟沒嚴懲甘露殿那位。”晏月一臉不甘,恨恨道,“沒有主子授意,我就不信那柳心有這麽大的膽。謀害皇嗣,可是大罪。”

  大夏民間習俗,未婚女子不佩玉,玉是訂親時男子必須贈予女方的信物。不拘玉料好壞,取玉溫潤之象,喻女子淑賢,祝夫妻婚後和美。

  “表姐,廊下風涼,正殿的醮還沒撤。若是不嫌,可暫且移步偏殿。”晏珩試探道,言語中夾著幾分關切。

  “殿下慎言,左不過是珃兒福保”江若柔說著紅了眼角。

  “她心裡還是有人的。”晏珩自嘲的想,“不論是誰,都不會是我罷了。”

  陸婉不語,而是越過晏珩,徑直走了。雨停風止,沒有刻意放輕腳步的女子踩在廊下的大理石板上的腳步聲,清晰可聞。寬大黑袍下那骨節分明的手,忽地緊緊握住,隱隱露出青筋。

  陸婉難得來看她,哪怕是奉了晏月的命,也從不久留。她與陸婉雖一早坦白,確認了互利的合作關系,實質性的感情進展約等於無。她不想這樣,與她做上一世那般同床異夢的“夫妻”。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從來不是一句空話。

  “1
  午間時分,安樂長公主殿下姍姍來遲。正殿的醮已撤去,晏珩也解下了腰間的白腰帶。四人於膳廳坐定,在菜上齊後摒退眾侍,卻無人動筷。

  但陸婉出生於侯爵之家,落地即為郡主,獲賜封邑千戶。有太后的寵愛,仗母親的威勢,見的是珠玉琳琅,學的是貴族禮儀。所以民間的婚俗,她可沒有接觸過,不知其深意。

  “柳心自戕,陛下下令將其族人籍沒入官,發配嶺南,不許再議此事。李夫人因為管教不嚴,也除了權,如今宮中之務,由母親暫攝。”晏珩倒沒有過度悲傷,面上一片平靜,沉著地分析起局勢來。

  “太子雖然沒有受到波及,但李夫人被陛下疏遠,心中多少有不忿。如今建章宮與猗蘭殿勢如水火,李夫人仗著與陛下的那點余情,將手直接伸到我頭上,令珃兒橫遭不幸。我與晏琮,再無兄友弟恭的可能。”

  “珩兒有何想法?”晏月對晏珩的表現很是滿意。
    逢此變故,還能鎮靜自若,色不變目不瞬的分析局勢,是她眼中的可造之材。她巴不得晏珩開竅,做藩王的嶽母與做大夏天子的嶽母,二者可謂天壤之別。人往高處走,她晏月生來高貴,自然想要做那“天”。

  “與其受製於人,不如先發製人。”晏珩毫無表情地開口。

  “好。”晏月點頭,對晏珩投去讚許的目光,“姑姑就喜歡愛憎分明、能屈能伸的人,珩兒果然沒有叫姑姑失望。若有需要姑姑幫忙的地方,盡管提便是。”

  “自然,晏珩雖未與表姐成婚,但心底早已將姑姑當成至親。”晏珩舉杯,起身敬道,“傷口尚未痊愈,不能飲酒,在此以茶代酒,敬謝姑姑好意。”

  “來日,長公主殿下要多多來猗蘭殿做客才是。”江若柔也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真誠地望向晏月,“我就只有珩兒這一個獨苗了,以後婉兒嫁過來,就是我的親女兒。凡是婉兒想要的,無論是什麽,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會想方設法為她爭齲”

  “我自然不疑珩兒對婉兒的一片真情。”晏月忙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應和道,“我們是親上加親的一家人,珩兒的事就是我的事,談不上什麽謝不謝。日後若是珩兒得勢了,公主府也跟著他沾光。”

  席間,陸婉一直保持著沉默。她不明白為何這宮中人人都要攀龍附鳳,而被攀者亦欲壑難填。那個位置對她的吸引力,真就那麽大嗎?

  陸婉深知,晏珩身為最受寵的七皇子,還能如何得勢。晏珩與母親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只有合力擠下晏琮,讓晏珩做儲君。做大夏未來的君主,說一不二的九五至尊。

  果然,重生後的有些事能夠改變,有些事卻無法改變。譬如母親對財富的熱愛,晏珩對帝位的渴求。從頭到尾,只有自己是那個心在天外的知情人。可她逃不掉,離不開,囿於宮苑,或許是她無法更改的命運。

  在場三人都注意到一語不發的陸婉,各懷心思的目光齊齊射向她。

  陸婉心中一片混亂,她頂著晏月的壓力,澀然開口,撤出一抹並不愉悅的笑:“陸婉相信殿下定會心想事成,得償所願。”

  “夫妻本是一體,表姐的吉言,我就收下了。”晏珩彎了彎眼,笑意不及眼底,但配上少年英俊的面龐,足矣迷倒京中七成無知的未婚少女。

  陸婉迅速別開頭,然胸腔中那忽而加速躍動的心,卻讓她難以面對自己。外表青澀英俊的翩翩少年郎,有著沉穩剛毅的性子,既不輕佻也不古板,言語拿捏的恰到好處。那雙墨色的鳳眸時而流光熠熠,時而沉水深深,總能將晏珩不易捕捉的情緒隱藏的更加微妙。

  可她知道,對方只是看上去的人畜無害,溫良恭儉讓都是晏珩在大權未掌時的偽裝和妥協。大丈夫能屈能伸,君王無情無義,晏珩應該比誰都要深諳此道才對。

  “婉兒,方才我在慈安殿,太后娘娘說你好久沒有去慈安殿陪她了,想讓你在宮中小住幾日,我已替你應了。”晏月想起近日晏珩被皇帝免了課業在猗蘭殿修養,晏珩可難得閑下來,於是她意有所指地開口。

  “是婉兒疏忽了,聽憑母親安排。”陸婉輕聲應道。

  “膳食都要冷了,殿下請用膳吧。”江若柔溫言道,“沒有什麽珍饈,都是小廚房備下的家常,讓殿下見笑了。”

  “我大夏重修生養息,夫人這般勤儉,是陛下之福,大夏之福。”晏月說著提起筷子在每一盤中都夾兩筷子,不管其味如何,都是讚不絕口。

  陸婉心不在焉,對桌上的食物也興致缺缺。她起身辭別,晏珩亦放下了筷子,和她一前一後的出了殿。

  桂花辭樹,秋風掃葉,空氣中還殘留著雨後泥土的清新。宮道上執著掃帚清理殘花敗葉的太監見到一黑一紅的兩道身影走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齊齊朝二人欠身。

  “殿下跟著我做什麽?”陸婉見自己帶來的隨行宮人也退避三舍,在故意落在二人身後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由得擰起了眉。

  “左右無事,我送表姐回慈安殿。”與在殿中不同,晏珩此刻卸下了心防,俊臉上笑意盈盈。

  “殿下不是要與母親談事?”

  “不拘於一時,也不必背著表姐,不是嗎?”晏珩一笑,就斂去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整個人變得溫潤起來。

  晏珩在膳前換了衣服,仍然是一襲黑袍,但束發改用了一頂無瑕的白玉冠。昔時凜然的眉梢眼角隨著她揚起的唇角鋒芒盡去,襯得她整個人斯文極了。就像這秋雨落後的長安城,乾淨明亮,連踩在腳底的石磚都變的朗潤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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