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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四十章 選擇(四)
  第四十章 選擇(四)

  “少傅大人留步1散了朝,晏珩快步追上了準備回去的袁曉。

  “太子殿下。”袁曉聞言停下,朝向自己走來的晏珩拱手行禮。

  晏珩未受,眼疾手快地托住了袁曉作揖的手。周圍不斷有官員悄悄往向這邊看,晏珩收了手,正色道:“煩請借一步說話。”

  “不知殿下有何事吩咐?”膝蓋剛挨上錦簟,袁曉便單刀直入地發問。

  “少傅大人莫急,”晏珩態度十分很隨和,“孤想和您請教一下削藩的事。”

  “大人請用茶。”葉青沏了茶奉上,將茶盞擺好,執著色澤如玉的茶壺往盞中添了湯。

  晏珩指著瓷白的茶盞中澄黃的茶湯,微笑道:“今歲的長沙郡新貢的君山銀針,前兒剛啟了壇,大人嘗嘗?”

  “謝殿下。”袁曉不好推辭,隻得端起茶盞抿了兩口。甘醇甜爽的滋味在舌尖漫開,喉間清香沁人,袁曉恭肅的面容也有所緩和。

  晏珩亦端起茶抿了一口,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方才在朝上,大人與丞相各執一詞,互不謙讓。孤拜讀過先生大作,對先生的灼見十分認同。”

  晏珩聽完,卻搖頭否定道:“先生最後這句話,孤不讚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帝王將相又如何,死後依舊化作塵土。與尋常百姓的區別,無非是裝在什麽樣的盒子裡罷了。”

  晏珩放下茶盞,在袁曉的注視下繼續說道:“□□昔日封建親戚,是為了拱衛皇室。中央朝廷與諸侯之間,關系緊密,如唇齒相依。”

  “所以,內患必須早平。”袁曉歎了口氣,“留給老臣的時間不多了。大丈夫立於世間,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

  “人應當為自己而活,為平生所願努力。隻一味汲汲於名利,難免會有損清譽。”

  待她回過神來,見到葉娘這副認真的模樣,莫名其妙地被逗到了,笑著解釋道:“沒什麽。恃才者傲君,無能者逢迎。孤倒寧願多見些這樣的人……葉娘,東西備好了嗎?”

  葉青進來收拾茶具,見狀,不由得好奇道:“這是哪位大人?殿下對他禮遇有加,他居然對殿下如此無禮1
  晏珩見袁曉已消失在視線中,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沒有出門相送。

  晏珩沉吟道:“先生說的外,也是匈奴。”

  自有守門的小廝來接晏珩手中的韁繩。晏珩翻身下馬,身後帶甲挎刀的侍衛亦紛紛跳下。

  晏珩點頭,誠懇道:“避無可避,只能打。這不止是為了雪□□之恥,也不止是為了宣揚大夏的國威,而是為了奪回始皇之後,華夏萬兆生民丟掉的尊嚴。”

  “可日久年深,王爵迭代,所謂的血脈相承已經疏遠。朝廷不再需要地方諸侯屏藩,諸侯的存在對於中央來說成了越來越大的威脅。”袁曉自然地接過話頭,講了起來。

  晏珩不解,欲開口再問,卻見袁曉擺擺手,將他那杯茶一飲而盡後,起身撣撣朝服上壓出的折痕,揚長而去。

  “□□當年定下的綏靖之策,已經滋生了匈奴人的野心。臣猜測,最多也不出十年,夏與匈奴必有一戰。”

  “不錯,”袁曉頷首,“匈奴不僅是大夏的勁敵,更是與中土歷史上所有王朝交過手的敵人。中土自古以來,就是這群餓狼眼中的肥羊。”

  “籲——”晏珩打馬出宮,徑直跑過長寧街,停在了門庭顯赫的長公主府前。

  “殿下不必擔心,削藩一事,老臣一定會堅持,力促其速成。不過,未免諸侯以此做筏,攻訐殿下,老臣還是希望殿下‘潔身自好’,與老臣保持距離。”

  晏珩一臉正氣的說完後,袁曉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子殿下,臣是否為沽名釣譽之輩,殿下日後自然可知。不過太子殿下人這般通透,是老臣沒有想到的。”

  葉青點頭應聲:“已經備下了,殿下現在要去公主府?”

  “老臣自幼習儒,尤愛荀子之說。臣始終認為,大夏若想長治久安,必先清內患,而後攘外。”

  “嗯,你說的有道理。昨日與表姐鬧了不愉快,孤是應當登門致歉。”提到這件事,晏珩有些無奈,“孤沒有什麽哄人的經驗,也不知道……”

  “先生……”

  “心意最重要,”這下輪到葉青笑意盈盈了,“殿下的心意才是最可貴的。您既已決定離開一段時間,在走之前,與郡主說清楚也是好的……”

  “太子殿下萬安。”長公主府的管家步履匆匆地迎了出來,將傳話的小廝遠遠甩在身後。

  “免禮。”

  晏珩拾階而上,管家點頭哈腰地在前面帶路:“殿下來得有些不巧,今日一早長公主殿下便出京巡視皇莊了。”

  “姑姑不在?”晏珩頓住步子,領路的管家跟著及時刹祝
  “是……”

  “那孤便不去正廳了,”晏珩揮手,提著禮物的侍衛站了出來,“這些是孤的一些心意,勞煩管家送去入庫。”

  “不敢1管家聞言愈發恭順,“殿下折煞了老奴,奴才這就去。郡主在凝暉堂,奴才打發人為殿下引路。”
    晏珩頷首:“有勞。”

  長公主的府第雖佔地不及皇宮,亭台樓閣的精巧卻絲毫不輸禁中。晏珩隨著領路的小廝穿過種著奇花異草的小園,在凝暉堂外停了下來。

  凝暉堂外院的院牆上爬滿了楓藤,值此深秋,竟絲毫沒有枯萎的征兆。連綿不斷,一眼望去,好似紅透了半邊天。一如昨日衣紅勝楓的陸婉,霜重色愈濃。

  “殿下,郡主定過規矩,不許外人私自入院,請容奴才去稟。”小廝有些忐忑地開口。

  晏珩正盯著滿牆楓藤失神,聞言略微點了點頭。小廝如釋重負,這才輕手輕腳地去了。

  “郡主1
  阿春挑開珠簾,不待陸婉穿過,阿夏便冒冒失失地跑了過來:“太子殿下來訪,在凝暉堂外等呢1
  “嗯?”

  剛午憩醒來的陸婉輕輕哼了聲,接過阿秋奉上的清茶,漱了口,吐在阿冬捧來的銅盂中。反覆做了三次,也未見開口跡象。

  阿夏惴惴不安道:“外面秋老虎還很厲害,讓太子殿下在外面等,多少有些不合適?”

  陸婉這才慵懶地開口:“左右母親不在府中,既然她願意等,就讓她等上一會兒。”

  昨日晏珩不分青紅皂白的一番話,著實令陸婉氣惱。哪怕晏珩後來低聲下氣的道了歉,她也不能釋懷。

  誤會什麽不好,偏偏誤會她和晏琮有男女之情。

  晏琮自幼慕她的顏色,若是郎情妾意,縱使雙方母親反對,她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晏琮行實在先,早早成就一段金玉良緣了。哪裡還輪得到晏珩後許“金屋藏嬌”之諾,在長公主面前信誓旦旦?

  阿夏偷偷看了一眼阿春,被狠狠地瞪了回來,於是便閉上了嘴。

  陸婉臨窗坐下,阿春打開窗戶,好讓新鮮的空氣湧入。阿冬端上了溫熱的花茶,置在陸婉觸手可及的地方。

  微風拂面,豔陽下的晏珩不驕不躁,負手,安靜地立在院外月洞門前。

  陸婉所住的凝暉堂,內院整闊。路旁種著低矮的山茶,院正中植了兩株碩大西府海棠。

  兩棵海棠枝葉亭亭,密密的葉和疏疏的枝斑駁了陽光,光潔的白玉石徑上篩落了層層樹影。月洞門外,眉眼深邃的晏珩正側首,專注地看會隨微風漾起的一片一片紅色波紋的楓藤葉。

  少年神情專注,絲毫沒有料到院內的人早早打開了窗,隔著樹障光影和悠久歲月,倚幾觀望著她。

  陸婉的目光與平靜的時光,在晏珩棱角分明的輪廓上交疊。記憶中的容顏出挑的帝王依舊英俊,處變不驚的氣度與淡然溫和的氣質陌生又熟悉。她就那樣被晾在院外日曬風吹,面上卻沒有絲毫不耐。

  冷靜自持,風度翩翩。

  不知過了多久,陸婉手邊的那盞茶涼了個透。她從來不飲涼茶,觸到冰涼的盞壁後,又輕輕放下茶盞。

  清泠的音伴著玉盞回幾聲響起:“阿夏,去請殿下進來吧。”

  “諾。”阿夏應聲,一溜煙跑了。

  “郡主……”阿春提來了凝暉堂後院小廚房裡新做好的點心,在幾案上一一擺好,“阿夏她的心思……”

  有些昭然若揭。

  對於阿夏的些許反常,陸婉不以為意:“哪有少女不懷春。更何況,太子殿下不是普通的男子。”

  “那您還……”

  “無妨……”

  春夏秋冬四侍女中,阿夏看似排在第二,實則年紀最校心思單純,什麽都寫在臉上。

  阿夏曾以為得罪了晏珩,惶惶不可終日了一段時間。後來發現,冷面少語的齊王殿下並不為難她,難免對她對晏珩道聽途說的印象有所改觀。

  陸婉知道,晏珩對她身邊的侍候的人一向寬容大度。只要不犯什麽大錯,陸婉本人又不追究,晏珩是一概不管的。所以阿夏頂撞的事,晏珩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印象。

  思及此,陸婉自嘲地勾唇,道:“晏珩……就是塊木頭,還不如我這院中的海棠。”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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