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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四十一章 開誠(一)
  第四十一章 開誠(一)

  見阿春確實沒有聽出自己的言外之意,陸婉低聲道:“海棠樹還會一歲一榮……”

  “可晏珩礙…”

  她一世都沒能開竅呢……

  “殿下請……”

  阿夏頗為熱情的為晏珩帶路,所以晏珩並不懷疑,早已起床的陸婉會故意將她晾在一旁。晏珩安靜地跟在阿夏身後,偶爾目光輕移,有所察覺的阿夏便會貼心的介紹。

  “這兩棵西府海棠是凝暉堂修建前就種下的,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山茶花是郡主出生後栽的,花開時豔麗如錦,滿院彤雲……”

  晏珩點點頭,認真敷衍著她。直至穿過棠下林蔭,抵達凝暉堂正廳。

  陸婉單手支著下巴,聽到腳步聲,慵懶地回過頭,對走進來的晏珩隨意地打了聲招呼:“殿下,請坐。”

  譬如現在,晏珩認真而青澀的回答,配上那張俊美的臉,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誠摯”。對上她那深邃的眼底揉碎的一河星光,誰也不能懷疑她的答案,否則就一定會心生愧疚。

  晏珩頓了頓,道:“東西我已經交到姑姑府上庫房了,裡面有玉鳴坊用昆山玉新琢的一批簪子,配表姐正合適。”

  難道是今日的天氣比較好?
  晏珩忍住疑惑,不去胡思亂想。

  她自知,西府海棠迎風盛開之時,固然是綠鬢朱顏、風情萬種。但就算如此,也不及眼前人的紅妝絕豔、撩人無聲。

  “而且……”陸婉見晏珩兩手置於膝上,面色肅然,不禁莞爾,“殿下的心思,我永遠也猜不明白。”

  陸婉點頭:“可殿下歉也道了,既不喝茶也不用點心,母親又不在府中……殿下要回去嗎?”

  陸婉咬了口手中綠茶龍井糕,慢吞吞地咀嚼一番後,抿完阿春新端來的溫茶,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殿下不必介懷,我已經習慣了。”

  “春夏之交吧。”晏珩聽清後,認真地回答道,“今年的花期已經過了,表姐要是想看,只能……等明年春夏之交了。”

  陸婉收回目光,重新打量起面前略顯拘謹的晏珩,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晏珩神色自若,絲毫沒有被陸婉那聲“嗯”給影響到:“會見朝臣不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這次來,是向表姐為昨日失態的事情道歉的。”

  晏珩現在尚還不是那個掌著生殺予奪之權的君王,扮起情深不壽的君子卻手到擒來。

  “殿下不用些點心?”陸婉對於海棠花什麽時候開明顯興致缺缺。

  晏珩吞下了喉中讓陸婉攬鏡自照的輕佻之語。

  這時的晏珩對於外面的食物還很警惕,拒絕的乾脆利落:“謝表姐美意,我暫時還不餓。”

  晏珩隻得迷茫地開口,順著她的話問:“表姐在想什麽?”

  她掀起下擺,端莊地坐在了陸婉對面:“叨擾表姐了。”

  晏珩知道,陸婉的隨性意味著親近。然而此時此刻,她並不知道陸婉對自己的這分親近來源於什麽。看得出來,陸婉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嗯。”陸婉點頭,“太子殿下今日第一次上朝,按理說,午後該陪著陛下會見肱骨之臣才是,怎麽會來我這?”

  “我在想,”陸婉側首,看向窗外那兩棵枝繁葉茂的西府海棠,“院中的海棠什麽時候開花……”

  “左右無事,再待一會兒。”晏珩像是沒有聽懂陸婉的弦外之音,仍穩坐簟在那,“我明日……就要走了。”

  陸婉搖搖頭,面露失落之色:“原來殿下也猜不透我在想什麽……”

  “?”陸婉將空盞置於桌上,仔細地回想最近朝中發生的大事。

  慶安十六年秋末,皇后新冊、太子更立、建章易主……與晏珩有關的大事,都已經發生了。晏珩她……要走?
  “去哪?”陸婉不明所以,“你要走,走去哪?”

  “不知道,隨便走走。”

  “為什麽?”強壓下心中的不自然,陸婉試問。

  “我已是儲君,自幼長於深宮,不知民間疾苦。所以,我已向父皇請旨,出宮遊歷。”

  每每想起上一世對外長達數十年征戰勝利後,國中民生疲弊的景象,晏珩都會感到自責。哪怕她及時下詔與民生息,但曠日持久的戰爭對百姓帶來的影響依舊嚴重。

  功是帝王的功,可功成背後枯的萬骨,都是黎民的骨。
    前世的功績她是一定要延續的,那是她偷天換日的初心。有了舊日碰壁的經驗,她會更加仔細的籌謀,將一切做的更好。

  “出宮遊歷?”陸婉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是。”

  見晏珩點頭,陸婉心中疑竇叢生。上一世,她是與晏珩定親之後才有交集不錯。她倆平日見得不多,但隔三差五會在宮中見上一面。所以在陸婉擁有的記憶中,沒有聽說過,身為一國儲君的晏珩有離開過長安城的時候。

  難道是自己重生後與晏珩碰面,改變了一些事原有的軌跡?可她印象中,大事發生的時間線,與上一世並無太大出入。

  而且,她不認為,與晏珩定親前渾渾噩噩的那幾年提線木偶般分日子,能對別人的人生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影響。

  除非……陸婉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望著目光單純的晏珩,她又不動聲色地將那個想法壓下。

  一個人重生已是匪夷所思,何況她處處受命運所限。可如今的晏珩對自己與上一世相比,似乎緊張的有些過分了。

  在意她的看法,學著為她設身處地。雖然在很多事上依舊強勢的一意孤行,但確實是變了很多。在沒有雙方長輩的地方,晏珩她會低頭,會道歉,會討好……

  陸婉篤定,晏珩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去多久?”陸婉垂眸,在自己的盞添滿了茶,澄黃的茶湯映著明媚的顏色。

  “三個月。”晏珩答,“去不了太遠的地方,快的話,明年年初就回來了。”

  “年初……”陸婉倒茶的手一抖。

  好巧不巧,晏珩登基之前,大夏立國以來,震驚朝野的只有兩件事。一是當年轟轟烈烈的“討林之爭”,二就是明年初一定會發生的、來勢洶洶的七國之亂。

  反對削藩的諸侯,以吳王晏冶為首。他們扯起了“清君側”的大旗,在慶安十七年正月初一起事。晏珩出宮遊歷,選在這個節點前,很難讓人不多想。

  “可是有何不妥嗎?”晏珩注意到陸婉盞中溢出的茶水,下意識地開口,“是可能會錯過年節朝賀,但應該不算什麽大事吧。”

  陸婉動了動唇,道:“對儲君來說,見年關會特許入京述職的郡守、縣令,不重要嗎?”

  “一朝天子一朝臣。”晏珩輕松地回答,“晏琮見了四年,有什麽用?大夏人才濟濟,不患無人可用。他日我若繼承大統,用人定會不拘一格。”

  這也是她,力爭在七國之亂前遊歷的原因。

  陸婉意味深長地看了晏珩一眼:“殿下會做到的。”

  “嗯……”

  太子外出遊歷一事,自然是極其隱秘的。所以晏清的聖旨對外隻說太子年紀尚小,需要沉澱打磨,勒令晏珩在建章宮閉門苦學。

  對此,群臣絲毫不意外。畢竟晏琮做了四年太子,也只在儲君生涯後三個月開始參理政務,林林總總算下來也只有三十天。更何況,晏珩還太校十二歲的孩子,白紙一張,剛坐上太子的位置就處理政務,的確難以服眾。

  所以,晏珩打定主意,明年的七國之亂,她要隨軍親征。立威樹望,沒有什麽比屍山血海裡掙出來的軍功來得迅速。何況,這是一場必贏的戰爭。

  天子坐明堂,晏珩知道,自己的一生注定與戎馬相去甚遠。她羨慕能征戰四方的熱血男兒,暴骨他鄉的決心不是誰都能有的。

  而現在……她要提前去見那個有著暴骨他鄉決心的少年,幫助她日後實現北征大業的第一把利刃。

  “確定是這兒嗎?”晏珩端坐馬上,望著眼前低矮的屋舍,破敗的小院,以及拴在枯巴巴的老樹下那隻瘦小的羊,聲音有些飄忽。

  此次明裡隨行的,只有晏珩的心腹太監陳良。陳良略通文武,身形在宦官中算得上高大,長相也不似平常太監陰柔,聲音與那些小太監相比更算得上中氣十足。

  “回公子,屬下按照公子的吩咐派人搜尋多日,只有這戶人家符合。”陳良恭敬地答,“河東郡平陽縣,姓曹的官吏外室所生的一對姐弟。生母早逝,姐為謳者,弟為馬奴,相互扶持,艱苦度日。”

  “那應該就是了……”晏珩打量著平陽縣城外,這所村落中不起眼的小院,有些悵然。

  前世她會選中曹娥,是因為曹娥運氣足夠好。

  出去拜訪老友的永安侯江望,在老友為他接風洗塵的晚宴上一眼相中這個當地頗有名氣的謳者。

  曹娥身世淒苦,自幼被迫賣藝於勾欄瓦舍。以卑微的身份周旋於當地權貴之間,仍能保全自身。這樣的女人,懂分寸,知進退,識大體。最重要的是,他在曹娥眉眼間看到了明目張膽的野心——那是一顆想要出人頭地的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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