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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嬌嗔》第五十章 做一次a!相當於兩公裡的慢跑~
  第五十章 做一次a!相當於兩公裡的慢跑~
  “在這。”

  原本閃爍不定的星辰因她這一聲, 突然凝住了光亮。

  而她這一句,也像一束光,照進岑頌眼底, 讓原本的黯淡有了鮮活的生氣。

  腰上那隻小手勾住他。

  岑頌低頭看了眼, 短暫的怔忪幾秒,他偏開臉笑了聲。

  可閆嗔卻沒有因他的笑而停了動作,圓潤的指尖輕撓撓的,循循善誘地將他一點點拉近自己。

  以前,是岑頌想盡辦法將她哄到自己的領地,如今,他日思夜想的人, 用雲力.作代替語言, 將他拉進她給他圈出的那一小方世界。

  岑頌側頭看了眼彎在他身後的一雙腳。

  再抬頭,他目光明顯意味深長起來, 幽深的一雙眼, 從她輕咬的下唇,緩緩落到她並齊的膝蓋。

  用青筋脈絡盤附的手指撥開, 他把自己送近她一步, 手探到她後背, 將她人往他身前一攏。

  剛想埋怨他一聲別看了,就聽他聲音裹著笑:“又沒怎麽你,怎麽臉又紅了。”

  鬧鍾在閆嗔身後的床頭櫃上,岑頌掀著眼皮瞄了眼,故意將時間往前移了一個小時。

  閆嗔把漸漸發燙的臉埋在他頸子裡,發出一陣沒力氣的咕噥聲:“還在下雨嗎?”

  雅青色的布料被光圈映出了任意的顏色,岑頌再一次吻掉她眼尾的溼潤,不知是第幾次哄她。

  突然就扯不清,到底誰才是主動的那一方了。

  一陣肆意的風聲吼過,滴答雨聲砸在了玻璃窗上。

  “幾、幾點了?”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帶著剛睡醒的惺忪,聽在耳裡特別的軟。

  惹得他心疼了,低頭吻在她額頭:“真的。”

  岑頌乾脆就由著她睡。

  窗外已經有了隱隱光亮。

  可這麽被他悶在懷裡,閆嗔覺得就要透不過氣來,結果剛扭了下`身子,就覺得腿也是酸的,腰也是酸的。

  下巴被他兩指禁錮著,本來還只是微微一點紅的臉頰被他凝眸的目光看得愈加酡紅。

  說完,他松開她一隻手,護在她頭頂。

  岑頌低頭看懷裡的人,“一、二、三,”他數著她抖著眼睫的次數,直到那兩排扇形睫毛掀開,他才敢將嘴角的弧度上揚。

  不懂技巧,也沒有章法,試圖的主雲力都被一點點湮滅在,,

  她的主動是最好的答案,讓他更沒了顧忌。

  可是她沒有,不僅沒有,還雙手攀上了他肩,圈住了他脖頸。

  小姑娘一夜被他欺負得很了,再加上她的課程表早就被他刻在了腦子裡。

  床背松軟,磕到碰到都不會疼,盡管這樣,他也舍不得。

  一聲驚雷沒有吵醒閆嗔,倒是岑頌那沒收好的力度擾的她皺起了眉。

  昨晚的一幕幕像一幀幀高清海報在她腦海裡連接成只有她和他的長視頻。

  還有他的留戀和不舍,他把唇覆在她發頂,說了一聲,他一夜都難得對她溫柔的“早安”。

  他喊她“嗔嗔”,是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音調,帶著不盡的滿足,落在她耳邊,又說了一句和十幾分鍾前一樣的話。

  閆嗔睡著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看她,沒辦法,只有看著她,他才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心裡才會踏實一點。

  “嗯,還沒停,”他低頭想看她,可是入目只有她烏黑發頂,他往後退了一點,捏著她下巴把她臉抬起來。

  只是這窗外滴答雨聲到底擾人,十點多,灰蒙蒙的窗外一聲雷響。岑頌眼睫突然一掀,下意識就去捂她的耳朵。

  淺淺一聲笑伴著他嗓子裡的喑啞,“醒了?”

  窗簾拉開半扇,周圍光線不算明朗,倒是床下一圈懸浮感應燈將一白一黑的男女式拖鞋照出了曖昧的影子。

  那一覺,閆嗔睡的極沉,沉到身旁的人將她轉過去的身子又扳過來重新攏進懷裡都沒有醒。

  見她眼眸飄轉,岑頌便懂了她的小心思:“上午不是沒課嗎?”他將壓在她頸下的手臂抬起一點,好讓自己將她抱得更嚴實。

  她聲音裡除了哭腔,還有無限的縱容。

  九點的時候,岑頌又一次睜眼,見懷裡的人還是一個多小時前的姿勢,他就沒敢動。

  他的弓雖勢裡。但是她很乖,紅潤的唇張開,任他用
  力糸丩纏。

  “九點半。”

  惱得閆嗔忍不住錘他,“你騙人!”

  她睫毛下落了漂亮的影子,一雙眼睛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那張臉,彷如夢境般的真實讓她眼睫倏地一垂。

  後半夜,不知怎的起了風,風擦窗響,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聲.L浪。

  氣息忽的一沉,一個吻,深.入到讓人心滯。

  而後,他扶著她頸, 一絲遲疑都沒有的, 低頭吻住她的唇。

  帶著他骨子裡本就不羈的放銉,他吻她的力度一點都不溫柔, 偏偏在滑下肩月旁,
  那塊米分色時輕柔又緩慢, 慢到她可以隨時後悔,隨時推開他。

  把他內心暗湧的戰戰兢兢、患得患失全都壓下去。

  他說的‘又’當然意有所指。

  昨晚她整個人被浸在谷欠色裡,遠不止只有臉紅,脖頸鎖骨,甚至心口,還有被他握在掌心的腰肢,全都染上了紅暈。

  重點是,都是因他而染上的。

  目光落到她肩上的幾處紅痕,岑頌用指尖蹭了蹭,“今天晚上我是不是又得睡沙發了?”

  其實他是試探,總不能厚著臉皮因這一晚就賴上她的床,重點是,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以前沒有過抱著人睡的經歷,只是她這柔弱無骨似的身子,抱在懷裡,特別舒服。

  才一次就上了癮。

  說完那句話,岑頌就一直看著她眼睛。

  羞澀、無措、還有猶豫,她眼裡閃過太多的情緒,揪成一團,最後把岑頌看的輕哼出一聲:“你該不會不想對我負責吧?”

  這話從他一個大男人嘴裡講出來,聽得閆嗔愣了一瞬,短暫的怔愣過後,她抬手在他肩膀錘了一下。

  小拳頭就好像繡花枕頭一樣,錘下來,軟綿綿的。岑頌伸手接住,一個掌心就將她手完全覆住。

  “給不給?”他聲音拖出幾分央求的軟調。

  閆嗔垂著眼睫,眸光止不住地亂瞟著,可目光無論落到哪,都是他滿是陽剛的淺淺古銅色。

  好半晌,她才低出一聲:“不能天天.”

  其實岑頌剛剛問她‘給不給’的時候,指的是她的床,結果話一脫口,莫名就品出了點其他的意味。

  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是怎麽理解的。

  不過既然她沒細問,岑頌乾脆也就裝起了糊塗。

  “可以隔天?”這次,他是真的一語雙關。

  閆嗔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滿眼期待,說不上是不想他失望,還是說也是她內心所想,她輕點一下頭。

  岑頌眼角彎出笑,唇覆她額頭:“你說的,可別耍賴。”

  當時閆嗔還在心裡撇嘴,把床給他睡一下,有什麽好耍賴的。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這種天氣,其實很適合賴床,特別是房間裡還開著讓人滿身適宜的溫度。

  兩人就這麽聽著窗外的雨聲,偶爾岑頌會說兩句事後讓人臉紅心跳的小情話,每句都能把閆嗔逗的錘他一兩下,他也甘之如飴地受著,就是手不太老實,時不時地捏捏她腰,又或者揉揉她透紅的耳垂。

  快十二點的時候,岑頌起床去做飯,薄薄毯子一掀開,閆嗔頓時拿手捂臉:“你怎麽都不穿衣服!”

  岑頌扭頭看她一眼,笑出聲:“剛剛撓我腰的時候,你都沒感覺?”

  閆嗔惱出聲:“我又沒撓你下面!”

  見她把臉捂得嚴實,岑頌坐在床沿,身體後仰幾分就去拉她手腕。

  結果手腕是被他拉下來了,可閆嗔卻把眼緊緊閉著,臉上的紅襲到了耳根。

  她這樣,岑頌更想逗她了:“那你要不要現在撓撓?”

  閆嗔被他說的臉愈加燙,乾脆翻了個身,把臉埋枕頭裡。

  結果後脊突然覆上一面滾燙,閆嗔知道那是他手,她把身子往另邊蠕了幾分,可他手還是沒拿開,她又蠕
  床就那麽點大,眼看她就要滾到床邊,覆在她後背的手摟著她腰往回一卷。

  人卷回到他身邊,蓋在她身上的毯子隨之鋪散開。

  絲絲涼意頓時席卷全身。

  她驚呼一聲的同時,岑頌也隨即蹬掉了腳上的拖鞋翻身到床上。

  嘴角揚著耐人尋味的笑,岑頌居高臨下看著她,“你不是也沒穿?”

  閆嗔:“.”

  眼看她真要惱了,岑頌慌忙改口:“好好好,不說不說了!”

  在這之前,閆嗔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多羞澀的人,可是經過那一夜,她腦海總時不時的湧出那晚的畫面。

  一想就臉紅,紅起來還特別難消。

  所幸那人之後也沒用言語怎麽逗她,只是在她臉紅時,抿著笑意捏捏她臉,要麽揉揉她發頂。

  莫名有一種老父親對待女兒般的心疼勁兒。

  也在那天之後,兩人如膠似漆的過上了小情侶的同居生活。

  有岑頌一日三餐地給她做著,沒多久的功夫,閆嗔就感覺到之前的牛仔褲穿在身上緊了不少。

  又一個滿桌子花樣的晚上,閆嗔終於忍不住埋怨他了:“就咱們倆,你下次就別做這麽多的菜了。”可她也知道每頓飯他都花了心思,所以閆嗔盡量把話說的委婉。
    可岑頌依舊一語聽出了她的話外音:“早上跟我跑那麽遠的路,白天還要帶一幫孩子,不多吃點,你哪兒來的體力?”

  重點是,他隔三差五地還會欺負她,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那體力
  這麽一想,他掀開旁邊砂鍋的蓋子,給她盛了滿滿一大碗的人參當歸烏雞湯:“上次你不是說味道不好嗎,我今天放了點紅棗,你嘗嘗看。”

  閆嗔看著上面漂浮著的油花,忍不住嫌棄:“我都胖了。”

  “哪裡胖?”岑頌就不愛聽她說自己胖:“細胳膊細腿的,摟著你睡的時候都不敢用力!”

  閆嗔:“.”

  眼看他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要往她碗裡擱,閆嗔忙伸手捂住碗口:“我都吃了好幾塊了!”

  她話音一落,岑頌就用筷子尖在盤子裡數著:“一、二、三我一共就燒了九塊,這還剩五塊,你哪兒來的好多塊?”

  這人真是!

  連具體做了幾塊都這麽清楚。

  閆嗔扁著嘴,把手拿開,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對面那人一連給她夾了三塊。

  她心裡有小氣性,可是又沒處發:“本來還想著放假和你一塊兒去香港玩呢!”

  “那去啊!”他現在整個就一閑人,每天除了接送她就是做做飯,大把的時間。

  閆嗔抬頭睨他一眼,聲音似委屈又似怨道:“都胖了,不想出去!”

  又來!

  岑頌舔了舔牙,閣下筷子繞到她身邊:“你跟我過來。”

  閆嗔無辜眨著眼:“幹嘛?”

  上午岑頌去藥房買‘東西’,滿五百送一個體重秤,想著那些東西是必須品,所以他一鼓作氣買了十多盒。

  倒也不是貪圖人家的贈品,主要是這段時間閆嗔總是嫌自己胖。

  他把人拉到房間裡,指著地上的體重秤:“站上去,我瞧瞧是有多胖!”

  既是拿事實說話,閆嗔可一點都不怕他,兩腳往上一站,液晶屏上的數字浮動幾下後歸於靜態:47.5kg。

  “看見了吧,”她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你知道我剛來的時候是多重嗎?”她足足胖了七斤!

  可岑頌壓根就不管她以前,他把人拉下來,自己又站了上去,然後指著那數字:“看見了嗎?”

  所以呢?

  閆嗔沒懂他意思。

  “等你什麽時候超過我了,再來跟我說這話!”

  閆嗔:“.”

  岑頌不管她詫異的表情,摟著她肩,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始軟言軟語哄著:“熱量的消耗都是和運動成正比的,你那些肉都是因為你運動量少了。”

  閆嗔聽的都想笑:“我每天早上都和你一起跑步好不好!”

  “那是早上,早上你跑再多都沒用,”他忽悠人的本事又開始了:“晚上很重要,”他低頭在她耳邊:“不知道做一次相當於兩公裡的慢跑嗎?”

  他以為會把小姑娘說的臉紅,所以還特意壓低了聲音,結果卻見閆嗔眼睛朝他一瞪:“那我不是經常一晚上四公裡嗎!怎麽不見瘦!”

  岑頌:“.”

  閆嗔抖開他胳膊,氣呼呼撂下一句:“就會騙人!”

  兩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岑頌也沒少惹她生氣,可把人惹生氣的本事他有,轉瞬就能把人哄好的本事,他更是信手拈來。

  當然,閆嗔也不是沒有她的小心機,今晚她要是不借故生點氣,這頓晚飯,她絕對逃脫不了。

  見她抱著抱枕蜷在沙發裡,岑頌蹲到了沙發邊:“生氣了?”

  “沒有。”

  他家這個,越說沒有越是生氣,岑頌早就習慣她的嘴硬了。

  岑頌也不急著哄,拿食指一下又一下地在她鼻尖戳著,動作又輕又癢。

  閆嗔忍著笑,揮掉他手:“你幼不幼稚?”

  岑頌撇嘴:“又說我幼稚了,早上你還說我管你管的像個老父親!”

  閆嗔賞了他一記白眼:“老父親都沒你這麽會管人!”

  岑頌逮著空子:“那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真的老父親?”

  閆嗔愣了一下:“什麽?”

  也不知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從沒想過帶她回英國見見她家長。

  不過岑頌沒把話說的太直接,“過兩天你不是有半個月的小長假嗎,這麽久沒回去,要不要回去看看?”

  閆嗔已經反應過來他上句話的意思了,她眼角眯了眯:“你是不是想說,要是回去的話順便把你也捎上?”

  看看,‘捎上’這個詞都會說了。

  岑頌被她的‘英普’腔聽的想笑,不過這個時候不能太放肆,他拐著彎地哄:“女朋友這麽漂亮,我哪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坐那麽久的飛機,萬一路上再遇到一個比我好看的給勾走了,那我找誰賠去?”

  這人嘴貧起來就沒個邊兒。

  閆嗔瞪他一眼:“我都沒不放心你,你還擔心我起我來了。”

  岑頌在她面前早就貼上了破產的標簽,所以他說起話來無所顧忌:“我現在一沒錢二沒房的,除了你還有誰會要我!”

  可閆嗔就不愛聽他因公司的事貶低自己,“人生起落很常見,你別因為這個就對自己沒信心。”

  看吧,只要說到他的‘痛處’,小姑娘一準的心軟。

  岑頌在‘哄’人的路上又加一把火。

  他笑出以一聲無奈後,把頭垂下:“這不是怕給不了你想要的以後嗎.”

  原本歪在沙發裡的人頓時就坐起來了,還捧起他臉,固執的一雙眼睛看著他,還信誓旦旦地警告道:“不要把你的以為強加到我頭上,而且你都沒問過我,怎麽就知道給不了我想要的以後?”

  她嚴肅正經的語氣讓岑頌心裡歡喜得緊,偏偏他將所有愉悅都藏著,巴巴地看著她:“那你想要什麽樣的以後?”

  他們現在還是熱戀期,岑頌就算不問也知道她的答案。

  上一秒還一本正經的人,頓時就笑的眉眼彎彎:“就像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他明知故問:“每天接你上下班,每天給你做飯?”

  被他精準無誤地說出來,閆嗔下巴輕點:“不好嗎?”

  岑頌低出一聲笑:“那我要是一直不出去工作,你是不是還打算養我一輩子?”

  “第一次養人.”閆嗔也開起了他玩笑:“經驗不足,你可要多擔待。”

  岑頌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口氣倒是不小!”

  那天晚上,回英國的事空空落落沒有著落,但兩人倒是把去香港這事確定了下來。

  放假的前一天中午,岑頌剛從悅璽墅大門裡出來就看見了曲添雅。

  她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過膝連衣裙,旗袍式的盤扣領口,無袖,那款式竟然和他家女朋友的一模一樣,但是他家那個是黑色。

  嗯,還是黑色好看。

  岑頌收回多打量了她幾眼的眼神,走過去:“你怎麽來了?”說完,他突然皺眉:“你該不會是等我?”

  曲添雅沒有直面回答他,看他的一雙秋水眼波,溫柔又婉約:“是要去接閆老師下班嗎?”

  連這個都知道,看來最近沒少暗中打探他。

  不過他住悅璽墅這事,沒瞞著任何人,想知道他近況的,兩句話就能打聽到。

  “有事就說,”岑頌今天穿得隨意,白T煙灰色運動褲,一身休閑卻又半點蓋不住他的張揚。

  他雙手插兜,站離曲添雅一米多遠,拿出一隻手看了眼時間:“我們家那個馬上要下課了。”

  曲添雅的目光一瞬不移地定在他臉上,臉上沒有因他這句話而生出一絲波瀾:“關明輝外面欠了很多賭債,你知道嗎?”

  岑頌偏轉在旁邊行道樹的目光收回,看向她。

  “你知道的,對不對?”她眼裡藏著自信:“你在等待時機——”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岑頌打斷她,眼裡有距離,也有不耐煩:“還是說你們曲奉醫療太閑?”

  他眼裡的防備、距離,還有不耐煩,終於讓曲添雅平靜的臉上起了波動:“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

  “以前.”岑頌偏開臉笑了聲:“那我以前什麽樣,別說的我和你好像很熟似的!”

  不熟嗎?
  從父親帶她去參加他爺爺的六十大壽,她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喜歡上了他,求父親求了半年多的時間才終於轉到他所在的學校,她費勁心思靠近他,終於和他坐了同桌。

  可他卻從不多看她一眼,於是她只能從他最好的朋友那裡下手,皇天不負有心人,從學校開始傳出她喜歡靳洲以後,他對她的態度似乎就有了變化。

  她被一個男朋友揶揄的時候,他會迎頭把一本書砸對方頭上幫她解圍。高考結束,她終於約到了靳洲吃飯,那晚,他也去了。他從不去觀察女孩子的,可那天在飯桌上,他卻看了她很多很多次。

  偏偏高考結束,她被父母送去了國外,可她在國外一天都沒有忘記他,不僅沒有,想要他,想將他佔為己有的欲念更加強烈,終於,她回來了,她心裡已經有了一萬種讓他低下高貴的頭顱為她俯首稱臣的辦法,結果,他去別人那裡低頭了。

  她想不通,那個女人到底比她好在哪.
  正值晌午,岑頌被頭頂的大太陽曬的皮膚都疼了,他睨了眼曲添雅略有失神的表情,又看一眼時間:“沒話說了吧?”他抬腳就走。

  “岑頌!”曲添雅雙腳轉得急,喊住他。

  岑頌最煩女人糾纏,他扭頭,頂著頭頂刺眼的光線,眼角微眯,滿臉不耐煩:“以後別來找我,我不想我們家那個誤會!”

  曲添雅卻仿若未聞的走近他一步,用她一貫的溫柔腔試圖拿捏他:“關衛東手裡的股份,你想不想要?”

  她的話讓岑頌防備心頓起。

  這段時間,他故作的消沉,又或者沉迷於男女之情,已經讓外界以及關姓父子倆放松了警惕,不然他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弄到了關衛東手裡三分之一的股份,而余下的,關衛東咬的死緊,到現在絲毫不見有松口的余地
  手臂上突然圈上來的一股柔力,讓岑頌垂頭看了眼。

  “我可以幫你的,”她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挽在岑頌的臂彎裡,聲音更是柔成一灘水:“無論是回岑氏,還是關衛東手裡的股份,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幫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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