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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宋時清隨著人流朝登機口走去。

  他和謝司珩去的地方算是國內旅客鮮少會去了解的小眾群島國家,但沒有直達的航班,得先去澳門轉機,所以此時,人依舊很多。

  他朝前走了兩步,突然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下,像是有誰給他打來了電話。

  宋時清沒多想,拿出藍牙耳機準備接電話,但也就在這一兩秒的空蕩間,口袋裡的手機停止了震動。

  宋時清不解,拿出來看了眼。

  只見未接來電的消息欄上,顯示的正是他給顧青的備注。

  “怎麽了?”身側的謝司珩問道。

  宋時清給他看屏幕,“顧青老師給我打了電話,但又掛掉了。”

  ——難為他還能給你打電話。

  謝司珩垂眼,“是不是打錯了?現在打過去,萬一耽誤他談其他重要的事情——”

  出國以後,就真的能擺脫那些惡心可怖的惡鬼了嗎?它們真的會留在塗山那片不見盡頭的叢林中,徹底放過他嗎?
  “在想什麽?”

  宋時清被驚得顫了下,低頭,才發現謝司珩不知道什麽時候將臉抵到了他這邊來。

  謝司珩直接一手按在了他身側,欺身而上。宋時清猝不及防,微微揚起臉拉開距離。

  謝司珩惡劣,“我沒大沒小?還是你用完就丟?”

  “真的。哥哥保護你。”謝司珩戲謔地捏他的指尖。

  “好了好了,”宋時清趕緊認慫,目光慌亂地看向機艙中的其他乘客,“我睡一會。”

  謝司珩失笑,雙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朝前推,“行什麽呀,咱倆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要不是時間趕,我都想帶你去餐廳吃一頓。晚上吧,晚上咱們到地方了再吃頓好的。”

  謝司珩笑而不語。

  謝司珩逗小孩一般,“叫聲哥,讓你睡覺。”

  宋時清稍微等了半分鍾,見顧青那邊確實沒有再打回來的意思以後,將手機裝回了口袋。

  他的位子靠窗,從這裡看出去,下面的人顯得特別小,來來往往的,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地。

  宋時清余光似乎是看見屏幕上的圖標閃了一下,但等他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屏幕上什麽都沒變。

  宋時清好笑,“真的啊。”

  而有些壞東西,也就是拿捏住了這點,才肆意妄為。

  “那些東西肯定不會再纏著你的,放心吧。”

  不知道為什麽,宋時清覺得他現在心情特別好,燦爛得跟剛才路上碰到的一隻大金毛一樣。

  宋時清看著他,眼底映著謝司珩那張帶笑的帥臉,突然惡向膽邊生,揪住了他的臉頰。

  只有謝司珩抬頭側眸朝他笑,“你餓不餓,待會下飛機,去買點吃的?”

  “關機,小少爺。”

  或許你見過救助站和飼養員玩鬧的大型貓科動物嗎?

  人都容易受身邊人情緒的影響,謝司珩這樣,宋時清也跟著笑了起來,“你怎麽這麽高興啊?”

  宋時清抿著唇,睫毛密密實實地垂下看他。

  謝司珩看了眼時間,又看向宋時清,“咱們先上飛機,等到了澳門,再給老師回電話吧。這樣就算他那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倆也有足夠的時間說。”

  謝司珩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女士緩慢眨了一下眼睛,突然覺得他倆也沒什麽好看的,無可無不可地轉頭看向了外側走廊。

  有的是為了工作,有的是為了旅行,但像他和謝司珩這樣,為了躲鬼的,估計是獨一份。

  只是害怕是一回事,該親近的時候,小動物還是會如同往常一樣親近上去。

  坐在最外面位置的女士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一眼,像是在好奇這兩個青年為什麽要這樣貼著說話。

  宋時清本想回撥過去的手頓了下,征求意見般看向謝司珩。

  宋時清最怕他這個樣子,說不清他是玩笑還是認真,近距離的動作,又像是玩鬧又隱約帶著讓人必須要退讓的強硬。

  在宋時清這裡,有著半政府工作人員性質的顧青,對他來說算是長輩,情感上也是感激多過熟稔,不好太打擾人家。

  謝司珩哼笑了一聲。

  那些習慣了用尖牙利爪撕扯開生肉的猛獸,雖然它們已經吃飽了,但天生具有的危險感,還是會在不經意的地方顯露出一兩分來,讓人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懼。

  “你嚇死我了。”宋時清歎了口氣,小聲,“我怕出國以後,還是會被那些東西纏上。”

  畢竟,時清還什麽都不知道……是吧。

  謝司珩笑著從宋時清的口袋裡掏出手機,一手幫他關機,一手牽住他的手腕,朝前走去。

  “沒大沒小。”

  宋時清也沒在意,找到座位,坐了進去。

  他心底不自覺升起了一絲顧慮。

  宋時清無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袖。

  草食性的小動物會不解地觀察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相處了那麽久的同伴,為什麽突然讓自己感到這樣害怕。

  “都行。”宋時清答。

  “……你怎麽一出門就開始欺負人啊。”

  謝司珩無奈悶聲笑,心臟仿佛被激得滲出了粘稠的甜美汁液。

  他就是拿宋時清沒辦法啊。

  宋時清被他笑得又羞又惱。其實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之前他就已經叫過了,但私底下和現在這麽多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他就是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開這個口。

  “行行行,不叫不叫,你睡覺吧。”

  他捂了下宋時清眼睛,哼著歌坐直身。

  宋時清輕輕松了口氣,又小動物一樣偷偷打量謝司珩,見這人真的就是在和他開玩笑,沒有生氣以後,才安心閉上了眼睛。

  ——於是,這下換謝司珩看他了。

  那些活人看不見的青黑色帶著屍斑的手握著宋時清的手臂,疊在他的手背上,將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裡,嘗試十指相扣。

  宋時清蹙起眉。

  他有點冷。

  這種若有若無的冷意,從今天早上在酒店的房間裡醒來時,就開始有了。但這一路上,都有空調,宋時清一直以為是風的問題。

  直到現在閉上眼睛,無意中摒除了視覺的干擾,身體上的感覺才鮮明起來。

  謝司珩聽到了另一個【自己】的輕笑聲。

  那些手從宋時清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不情不願地挪開,沒再打擾他睡覺。但有個黑色的影子,在宋時清的唇角蹭了一下。

  以後,就只有哥哥一隻鬼纏著時清了。

  【……嘻……】

  【時清。】

  救護車呼嘯駛過盤山公路,車裡,顧青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醫生有點猶疑地,“您要不躺下來,我給您看看傷口?”

  顧青用一塊紗布捂著額頭上的傷口,洇出的血順著眼角流到眼瞼上,已經乾成了血痂。

  襯著他那蒼白瘦削的樣子,醫生都有點怕他出事。

  顧青無聲地落下了一個目光,堵住了醫生想要再開口勸阻的衝動。

  但顧青也沒說話,只是看了看躺在急救床上,頭臉上半身全是血跡的歷允。好半晌以後,他沉沉地挪開目光,手上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

  宋時清被叫醒的時候,飛機剛才正在準備降落。

  他睡得昏昏沉沉,謝司珩讓他起來就起來,讓他跟著走就跟著走。還是下飛機時直面熱浪,才滕然清醒過來。

  這就到了?

  宋時清茫然環顧,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角濕漉漉的。

  之前總是做夢,一覺睡得又沉又累。現在不做夢了,睡起來都沒感覺,像是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就是全身很軟,酥酥的,沒有力氣。

  宋時清漫無邊際地想著,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對上謝司珩的目光。

  謝司珩最近總像是看不夠他一樣,無論什麽時候宋時清轉過來,都能對上他正盯著自己的目光。

  仿佛要把他所有小動作都收入眼底,記進心裡,或是乾脆用瞳仁鎖住他的的靈魂。

  將他永生永世困在自己身邊。

  “……幹嘛?”宋時清問道。

  小傻子,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這句話謝司珩隻敢在心裡說,要是說出口宋時清又得生氣了。

  他笑著收回目光,隨便給宋時清指了個方向,“吃飯?”

  他們還要等兩個多小時才能轉機,得自己在機場解決午飯。

  宋時清順著看了眼,“我想吃芝士牛肉卷。”

  他才說完,謝司珩又笑出了聲。

  宋時清莫名其妙,還有點委屈,“你笑什麽?”

  謝司珩側過腦袋,“沒。”

  宋時清心說我又不是瞎,你明明就還在笑。謝司珩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但宋時清哪裡知道,自己剛才困意未消,呆呆看著一排店努力思考要吃什麽,最後說出芝士牛肉卷的樣子,每一分都死死地踩在了謝司珩那不知道長成什麽樣的心尖上。

  宋時清滿頭問號,眼見謝司珩跑去點餐了,隻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手腳都提不起力氣,坐下沒過一會,又想閉眼睡去。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隻覺得這個漂亮的青年是昨晚沒睡好,但落在朝這邊走來的一個中年人眼裡,卻是鮮明的惡鬼纏身之勢。

  那隻鬼胎的鬼氣正一絲一縷地融進他屬於活人的軀體中,現在只是讓宋時清懶懶的,嗜睡怕冷。

  再過一段時間,他會本能地去親近這些鬼氣的源頭。

  活人雖然不像是那些被謝司珩影響的惡鬼,但多多少少會染上那些東西貪婪的惡習,會不知滿足地擴充自己。

  喜血食,行惡事,直至最後成為不人不鬼的怪物。

  這就是普通人沾染鬼氣的下場。

  在宋時清之前,還沒有活人被惡鬼反哺的例子。
    站在遠處的中年人憂心忡忡地看著宋時清格外白皙的側臉,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誒,顧天師,我找到您說的那個小孩了……是,他身上鬼氣很重,看著像是認了個鬼牌一樣。”

  中年人不清楚宋時清的情況,他只是一個常駐澳門的編外顧問。剛被顧青一通電話指揮了過來而已,此時有點小心翼翼的。

  這種鬼氣入體的事情可不好處理。

  上個月,就在他們這裡,有個十八線小明星突然失蹤了。等被找到的時候,那人瘋瘋癲癲的,正在屠宰場外面撿牲口的內髒吃。

  後來案子被交到他們手中,細細調查了才發現,原來是他認了個鬼牌供養。

  不知道亂來了些什麽,鬼氣入體,又沒人幫他緩解,最後甚至算不得活人了。滿身是血,神情癲狂地說著些什麽自己上輩子是個大官,被亂民砍死,下輩子要成仙,長生不老之類的鬼話。

  “……他身邊沒有其他人,就他一個。對,就他一個。”中年人答道。

  電話那邊的顧青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中年人點頭答應,掛斷電話以後,清了清喉嚨,走了上去。

  宋時清本來都快睡著了,恍惚間,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個長相很憨厚的中年人,看著有點像是乾體力活的樣子,寬手寬腳的。

  “誒,您好,您是宋時清吧。”

  宋時清有點懵,趕緊站起來,“您好,您是?”

  中年人一笑,“我是顧天師的同事,他讓我過來給您帶一句話。”

  宋時清突然被人叫就已經夠莫名其妙的了,還第一次聽見別人這麽稱呼顧青,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中年人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

  “顧天師說——您要是遇到什麽古怪的事,可以去獅子莊找答案。”

  “……什麽?”宋時清問。

  什麽獅子莊?什麽古怪的事?顧青想告訴他什麽?
  中年人一攤手,“我也不知道,這是顧天師算出來的東西,我對卜算並不精通。”

  在機場吃飯的人不多,謝司珩拿著飯走過來時,立刻就注意到了宋時清身邊多出來的中年人。

  他眸光暗了暗。

  但這個中年人身上,與宋時清的因果很淡。在今天之前,他與宋時清根本就是陌生人。往後,他也不會再和宋時清有什麽聯系。

  顧青甚至沒有告訴他任何相關的事情,只是讓他過來傳一句話而已。

  不相聯系、不相知曉,無前情往事,無後來因果。

  謝司珩看不清他的來意了。

  謝司珩走過來,中年人正好樂呵呵地走開。

  他低頭看向宋時清,將手上的芝士餅遞給他,“誰啊?”

  宋時清皺了下眉,他本想告訴謝司珩的,但剛才那個中年人囑咐他說,這句話最好藏在心裡,誰都不要告訴,不然可能會有不好的影響。

  宋時清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推銷東西的。”

  “在機場推銷?誰家的銷售啊,這麽盡職盡責。”謝司珩笑得不動聲色。

  宋時清小小“唔”了一聲,避開他的目光,低頭拆餅的外包裝。

  他手上沒力氣,扯了兩下沒扯開,直接抬頭遞給謝司珩,示意他幫自己打開。

  謝司珩:……

  隔壁桌坐著對小情侶,女孩子正抱著瓶冰汽水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度原因,好幾下都沒擰開。

  於是,她就和宋時清一樣,從善如流地用飲料瓶一敲男友,對方立刻嫻熟地接了過去。

  謝司珩笑著拆包裝,微微彎腰,“看見了嗎?你和人家一模一樣。”

  宋時清懶懶,“胡說。”

  說完接過自己的午飯,轉過身不理謝司珩了。

  ——他在想剛才那個中年人的話。

  獅子莊……

  他默念這幾個字。

  宋時清想了好幾遍,還是沒想出相關的信息。

  他給手機開了機,點開搜索引擎,輸入了這三個字。

  宋時清本以為這是一個類似什麽五莊觀太平山之類的,有廟宇有道觀的地方。

  相關頁面很快跳了出來,宋時清垂眼,隨即就是一滯。

  【獅子莊公園,位於塗山縣西南,原名北門橋,是……】

  後面的字宋時清已經看不下去了,他隻盯著“北門橋”三個字,腦中幾乎被淡忘的記憶,如同突然被拉出水面的魚籠一般,霎時間炸開一片水花。

  這三個字他聽過——

  在塗山上的鬼域裡聽過,後來入夢,夢中的惡鬼好像也說過。

  可是那裡能有什麽答案?難道那裡藏著惡鬼為什麽會纏上他的真相?

  要真是這樣,他不太想去找。

  宋時清咀嚼的動作越來越慢。

  在手機邊緣,那一點點細細的黑色邊緣中,映出了另一張和他貼在一起的青白陰鷙的面容。

  活人看不見的東西趴在宋時清的背上,躬身貼著他,也盯著北門橋三個字,片刻後抬眼,與謝司珩對視。

  你就該弄死那個叫顧青的。

  另一邊,中年人打著電話跟顧青匯報情況。

  “是,您說的話我已經帶給那孩子了……哈哈哈,不用謝,謝我做什麽,這麽多年,我們麻煩您的地方那麽多。”

  “……好,好,那孩子是什麽情況,需要我找人多關照嗎?”

  就在這一刻,中年人的耳邊傳來了滋滋的電流音。

  【兩位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們家時清,就不勞二位操心了。】

  中年人渾身一震。

  另一邊,坐在手術室外的顧青也冷下了神情。

  “你——”

  顧青才開口說了一個字,他的手機屏幕便猝然爆閃一瞬,接著緩熄下去。

  他的耳邊,再次陷入了一陣死寂。

  一個原本站在原處的人走到顧青身邊,遲疑著提議,“我看那隻惡鬼好像也沒有傷害那孩子的意思。要是它真想結緣,我們不如給那孩子一些補陽氣的東西得了……”

  “……惡鬼就是惡鬼,成了那些東西以後,它們就不再是人了。”

  顧青沉沉開口,“你以為它們曾經有人形,在這世上活過,就能真像個人似的。它們的行事邏輯和思維方式根本沒有半點人性。”

  來人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什麽。

  “如果你的伴侶是個活人,你生病了,他可以給你買藥,送你去醫院,再不濟找來私人醫生。但如果你的伴侶是那種東西,他說不定會去殺個人,給你續命。去挖活人的心肝脾肺,回來開膛破肚給你換掉壞的。”

  顧青的聲線波瀾不驚,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心悸。

  “一團偏執惡念聚集而成的東西,你當它會有什麽好心?”

  來人不說話了。

  顧青閉上眼睛,低罵了一聲。

  被惡鬼纏上的滋味,這世上大概不會有誰比他更懂了。

  宋時清隔著窗戶朝下看去,海面映著晚霞,與天空同色。深深淺淺的灰粉墨藍交織成油畫一般質感的色彩,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天空。

  海灘的顏色很淺,是近白的漂金色,成片地生長著高聳的椰子樹,從高遠處看下去,就是一片綠色。

  宋時清感覺海上好像有很多島,反手拍了拍謝司珩。

  “嗯?”

  謝司珩摘下耳機靠過來。

  “這邊島上有酒店嗎?”宋時清期待。

  宋時清特別喜歡出門就能玩水的那種房間,玩累了還能在陰涼處看海,發一天呆。

  “沒有。”

  謝司珩一句話澆熄了他的期盼。

  謝司珩好笑,“他們這邊的海島沒開發,上面全都是漁民的小屋。”

  “為什麽不開發啊。”宋時清蔫巴巴。

  不等謝司珩回答,坐在他們外側,一路上都沒有開口的女士突然說了話。

  “因為海島都是……的,所以我們不允許他們開發。貿然在神的領地上建造人類醜陋的建築,會招致災禍的。”

  她說的是帶點口音的英文,其中好幾個詞,用的還是俚語,宋時清努力聽,只聽了個大概。

  他估計這位女士是只會聽中文,但不會說中文的當地人。本想簡單交流兩句,可這位女士似乎很熱情,根本不給宋時清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嘰裡呱啦地又講了一大堆。

  “……我們最近會舉辦藍色慶典,如果你想上島的話,可以找我。”

  說著,她從小包裡掏出了一張方方正正的小紙,就要遞給宋時清。

  她才伸出,在空中便被另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他不去。”謝司珩淡淡說道。

  氣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有些凝滯。

  那位女士不甘心地看了看沒說話的宋時清,又看看謝司珩,咕噥了一句什麽,轉過身不再理會他們。

  宋時清有些不解,但謝司珩沒解釋,只是興致闌珊地捏著他的手指。

  “——你怎麽一天到晚那麽招人啊,到哪都有想把你拐走的壞人。”謝司珩慢悠悠地說道。

  憑空一口大鍋,宋時清迷茫,幾秒後確定這人就是在汙蔑他,手上凶巴巴地捏了回去。

  謝司珩故意“嘶”了一聲,眼底又呈出了如往常一樣的笑意。

  他有的時候,真想把宋時清吞進腹中。

  這種由貪欲帶來的饑餓感,在每一次有其他東西靠近,帶來威脅的時候冒出來,隨著他日益增長的獨佔欲蔓延。

  玩水去嘍,蕪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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