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門牙掉了的第二天， 下了學，趙瑾就鬼鬼祟祟的四處觀望，他發現今日他大哥沒來， 趙瑾叉腰得意道：“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昨天對我不好，今天沒想著來折騰我了。”

  “小五，你在說誰？”大皇子突然從趙瑾背後出現，嚇了趙瑾一跳。

  趙瑾扭頭， 就看到大皇子站在他身後了， 他驚恐的後退幾步，“大、大鍋？”

  大皇子看著趙瑾驚恐的小表情，樂了， “你小子在害怕什麽呀？今天不帶你去演武場， 今日是四弟的生辰， 我帶你去看四弟。”

  趙瑾心道：“你覺得我在害怕什麽？”， 聽到大皇子提醒， 趙瑾也想了起來，今日確實是四皇子的生辰， 他道：“先回去拿禮物。”

  大皇子把趙瑾抱了起來，先抱著他回去他的院子，把那日去琉璃坊買的山水擺件帶上，然後去了四皇子的院子。

  “大哥、五弟，你們怎麽來了？”四皇子見大皇子抱著趙瑾過來，欣喜道。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嗎？我特意帶小五過來給你祝賀， 你嫂子送你的生辰禮物你可收到了， 可還喜歡？”大皇子道。

  “已經收到了， 我很喜歡， 多謝大哥。”四皇子連忙道。

  大皇子輕笑一聲，他拍了拍趙瑾的屁股，道：“四弟厲害和你有什麽關系，又不是你打敗了我，還有，我輸你就這麽開心？”

  “還好！”趙瑾張著嘴讓貴妃看他的牙齒。

  四皇子笑道：“那樣多不好！”

  “你們幾個別拘禮了，快起來。喜兒、安兒，快上茶。”貴妃連忙道。

  “四鍋！四鍋，你快來看我給你送的禮物。”趙瑾有些吐詞不清道。

  “是！多謝母妃。”四皇子這才坐了下來。

  “母妃，你這話可就冤枉兒子了，您不能因為喜歡小五就貶低兒子，兒子對您也是很孝順的。”大皇子一屁股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撿起一旁的點心就往嘴巴裡送去。

  四皇子有些疑惑的向大皇子看了一眼，然後他垂下眼皮道：“也沒有什麽，平時會去演武場練習一下武藝。”

  “你那樣太慢了，好不容易這天不用念書，當然得好好玩玩。”趙瑾理所當然道。

  趙瑾不滿的瞪了大皇子一眼。

  趙瑾抱著大皇子的脖子，嘟著嘴道：“誰讓你欺負我！”

  “我冤枉你們了嗎？”貴妃白了大皇子一眼，然後又低頭看向腿上的趙瑾，笑道：“聽說你開始掉牙了，快讓貴母妃看看疼不疼。”

  大皇子抱著趙瑾在前面走著，而四皇子則跟在兩人身後，一路上，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沒有開口說話，趙瑾感覺大哥和四哥兩兄弟之間的氣氛壓抑得很，趙瑾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主動道：“四鍋！你今天都有玩什麽？開不開心？”

  “四鍋不喜歡嗎？可是我現在沒時間抓蛐蛐了，四鍋喜歡蛐蛐？我以後給你抓，賣這個擺件的掌櫃說這個石頭可以生財，四鍋擺上，多生一些財。”趙瑾皺著小臉，他現在時間可少了，每天都要念書，之前還得去禦書房加練，現在又被大哥給纏上了，每日都要去演武場，沒時間去抓蛐蛐。

  “小沒良心的，是誰帶你出宮玩？是誰給你付錢買擺件的？又是誰帶你回府用膳的？”大皇子不滿的又拍了拍趙瑾的屁股。

  “這麽麻煩？等明天起一個早床，早點去給母后請安，就可以把所有的娘娘都謝一遍了。”他家父皇后宮人數不是特別多，但是也不少，有二、三十個妃子，每個妃子都去跑一趟，那整日不用乾別的事兒了，還是找一個她們都在的日子，一次性感謝，特別省事兒。

  “在母妃這裡，不需要太過拘禮，也不知道你怎麽搞的，像一個老學究一樣，一板一眼的，你看看咱們小五，就一點也不認生。”貴妃摸了摸趙瑾的腦袋，笑道。

  “四弟要去母妃那裡請安嗎？我們可以一起過去。”大皇子道。

  這時候丫頭將茶端了上來，貴妃這才注意到一旁站著的四皇子，貴妃眉頭微蹙，又瞬間壓了下去，臉上掛著微笑道：“琅兒，你站著做什麽？你也坐呀。”

  “各宮的娘娘都給我送了賀禮，我去謝恩，也沒做什麽。”四皇子道。

  “母妃，這小子毛都還沒長齊，知道什麽娶不娶媳婦的，他就純粹的想出去玩。”一旁的大皇子笑話道。

  “四鍋可厲害了，等四鍋有大鍋這麽大，四鍋肯定能打敗你。”趙瑾神氣的誇道，似乎是他有那麽厲害一般。

  趙瑾狠狠的點頭，“到時候我就能出宮建府了。”

  “你還小呢！”四皇子當然也知道小五每年生辰謝恩的操作，難得起早床的他會特意起一個早床，然後去皇后宮中請安，這時候各宮的娘娘們也會來給皇后請安，他順便將所有的娘娘都謝一遍，這種事，小五做起來合情合理，畢竟他向來不著調，但是換成他卻不行。

  四皇子走在大皇子和趙瑾的身後，他看著大哥正在和小五打鬧，心中一顫，原來，怪不得小五今年送的東西變了，原來是大哥帶小五出宮買的，還是大哥付的銀子，大哥還將小五帶去了他的府邸，他還沒有去過呢，四皇子自嘲一笑。

  三人走到長春宮，一起給貴妃行禮，貴妃看到三個孩子，臉上立馬掛起了開心的笑意。

  “我就是這麽乾的。”趙瑾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叔寶將盒子交給四皇子，在趙瑾期待的目光中，四皇子打開了盒子，原本以為趙瑾今年還會送蛐蛐的四皇子愣了愣，他將山水擺件拿了起來，笑道：“我還以為小五今年依舊會送蛐蛐呢，怎麽送擺件了？”

  “是！”趙瑾站了起來。

  大皇子靜靜聽著四皇子和趙瑾說話，他沒插進去，他不知道如何和這位親弟弟相處，四弟出生的時候他已經十多歲了，四弟性格向來沉靜，很少會和他親近，小五和四弟是完全兩種性格，小五的性格怎怎乎乎的，惹哭了也不記仇，給一顆糖又和你開開心心的玩了，母妃讓他多親近親近四弟，可是他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去親近。

  四皇子想了想道：“好！”

  趙瑾看了貴妃幾眼，道：“幾日不見，貴母妃又變漂亮了。”

  “四弟平時都喜歡做什麽？”大皇子突然開口問道。

  “怎麽，我們家小五這麽早就想娶媳婦了嗎？”貴妃笑道。

  “其實也還好，隻用給主位娘娘謝恩，不會花費多少時間的。”四皇子道。

  “怎麽？我說錯了？難道你不是想出去玩？”大皇子見趙瑾不滿的小眼神又樂了。

  “這個擺件我很喜歡，多謝小五。”四皇子笑道。

  見四皇子說他很喜歡，趙瑾的眼睛彎了彎，“四鍋喜歡就好！”

  趙瑾狠狠的點頭，“四鍋贏就是我贏，你輸了我特別的開心。”

  “確實還好，你的新牙能看到一點點了，等新牙長出來了，咱們的小五也成大孩子了。”貴妃抱著趙瑾笑道。

  貴妃對趙瑾招了招手，等趙瑾走過去後，貴妃便把趙瑾抱在自己腿上坐著，她笑道：“還是咱們家小五的嘴巴甜，會說話，貴母妃生了兩個兒子，都像是兩塊榆木疙瘩，一點都不貼心。”說完，貴妃還瞪了大皇子和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也跟著笑了笑，“兒子和小五不一樣。”

  趙瑾向四皇子看了過來，他感受到了四皇子的失落，當趙瑾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宮女進來稟報都：“大皇子妃來了。”

  “讓她進來吧。”貴妃道。

  大皇子妃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給貴妃行禮。

  “快起來坐，皇后叫你去是做什麽的？”貴妃問道。

  “楊丞相的孫女入宮了，皇后娘娘聽說兒臣入宮，就請兒臣過去陪陪楊家姑娘說話，剛剛太子過來了，皇后娘娘讓太子陪楊家姑娘去禦花園看看，兒臣就先回來了。”大皇子妃恭敬道。

  “原來是楊家姑娘入宮了，看來皇后娘娘還挺喜歡這位楊家姑娘的，只可惜，楊家姑娘還太小了，還沒辦法和太子成親，不過太子年紀也不小了，似乎皇后娘娘有心辦一次選秀，太子正妃還不能嫁進來，側妃總可以選兩個。”貴妃神色淡淡的，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怒來。

  “太子這麽大了，屋子裡還沒人，皇后娘娘自然著急，辦就辦唄。”大皇子表示無所謂。

  貴妃見大皇子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有些無奈，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在軍事上很有才能，只是在後宅中不太敏[gǎn]，後院的女人也是能代表一股勢力的，皇后給太子選的側妃必然也是身份高貴的，這樣，太子就又支持者。

  “罷了，你現在膝下空空，趁著你還在京城，你和安楠快些生一個孩子才是，如若皇后娘娘真的要辦選秀，到時候我也給你找兩個侍妾。”貴妃心中也著急抱孫子，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爺太太的命根子，皇上的兒子多，只有早出生的孫子才最有可能受到皇上的關注，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長起來生了孩子，陛下的目光更加分散了。

  被自己的母妃催生，大皇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兒子知道了。”

  大皇子妃臉色微紅，心中卻升起了警惕之心，身為女子，她並未忽略剛剛婆婆說要給自己丈夫找侍妾之言。

  趙瑾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危險和尷尬，他坐在貴妃腿上刷存在感，心中瘋狂在呐喊，我還在這裡呢，咱們換一個話題。

  貴妃覺察到趙瑾的動靜，她反應了過來，她笑道：“小五是不是無聊了，貴母妃讓你四哥帶出去玩好不好？”

  那必須太好了呀，趙瑾狠狠的點頭，然後從貴妃腿上下來。

  “琅兒，你帶小五出去玩吧。”貴妃吩咐道。
    四皇子懂事的站了起來，走過來牽著趙瑾的手，帶著他出去玩了。

  等四皇子和趙瑾走後，貴妃的臉色暗了下來，道：“本宮也不是要催你們兩個，雖然你們兩個還年輕，但是也成親兩年了，之前老大在軍中，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如今老大回來了，這事兒就要好好辦，老大你也別一天到晚的到處亂跑了，多在府裡和你媳婦相處相處，安楠，你也要抓住機會，早日生下孩子才是。”

  大皇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也還是說了一句：“是！”

  貴妃歎了口氣，“皇上的孩子多，太子已經定了親，下面的老三年紀也大了，再晚一些，小五也長大了，陛下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分給你們這些孩子就更少，更別提孫子了，所以最先出生的孫子才會受到更多的關注，你們明白嗎？”

  “母妃放心，兒子懂母妃的苦心。”大皇子連忙道。

  貴妃滿意的點頭，她對這個兒子寄予了厚望，這個兒子也向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趙瑾和四皇子手牽著手站在長春宮外，兩人都有些茫然，“小五，你想去哪裡玩？”

  趙瑾想了想，剛剛皇嫂說了，太子和楊家姑娘在禦花園逛園子，他們現在去打擾似乎不太好，最終趙瑾道：“去千鯉池喂魚。”

  四皇子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讓人備好魚糧，就帶著趙瑾去了千鯉池。

  趙瑾和四皇子坐在千鯉池邊，把手中的魚糧丟給池子裡的錦鯉，這些鯉魚每日被人喂養，每一隻都胖胖的，“四鍋，你說這些魚這麽肥，咱們撈一只出來吃怎麽樣？”

  四皇子無奈道：“四弟這是錦鯉，養在這裡改善紫禁城的風水的，魚肉並不好吃。”

  “四鍋怎麽知道不好吃呢？你吃過嗎？”趙瑾問道。

  四皇子搖頭，他沒吃過，但是他聽說過。

  “萬一只是別人不太會做魚，所以才做的不好吃呢？咱們還是撈一隻來試試唄。”趙瑾看著池子裡的肥魚眼熱，這魚好看是好看，肥也是真的肥，他真的很想試試。

  趙瑾說完，就準備讓小太監去找漁網來，“錦鯉味道比一般的魚要腥，不建議二位皇子吃。”

  趙瑾和四皇子同時扭頭，然後兩人看到楊家姑娘走了過來，太子並未在她身邊陪著。

  “殿下，還要去找漁網嗎？”叔寶小聲問道。

  “既然未來嫂嫂都說錦鯉不好吃了，那就算了。”趙瑾道。

  楊家姑娘給四皇子和趙瑾行禮，道：“參見四皇子、參見五皇子。”

  “不必拘禮，太子殿下沒有陪姑娘嗎？”四皇子也覺得有些奇怪，他也記得，剛剛大嫂說了，因為太子殿下陪著楊家姑娘去禦花園散步了她才回來的，這會兒居然只看到楊家姑娘一個人，確實是有些奇怪。

  “殿下突然有公務，就先離去了，我對禦花園有些不太熟悉，沒想到轉悠到這裡來了，還見到兩位殿下。”楊家姑娘道。

  “姑娘要不要一起喂魚？”四皇子邀請道。

  楊家姑娘點了點頭，欣然同意，皇后娘娘也宮務繁忙，她現在回去也是打擾到皇后娘娘，還不如在這裡陪兩位小皇子喂魚。

  和楊家姑娘在一起，趙瑾就有些不太自在，畢竟是和上輩子他喜歡的妹子一模一樣的臉，而這個妹子還和自己二哥有了婚約，最後這個妹子的下場十分的淒慘，趙瑾就有些不知道如何對待這個姑娘了。

  四皇子有些奇怪的看了趙瑾一眼，小五今日怎麽如此的安靜，這不符合他一貫的性格，趙瑾不喜歡說話，四皇子覺得總不能讓氣氛尷尬起來，他道：“姑娘平時在家都做什麽？”

  “和姐姐妹妹們一起玩鬧。”楊家姑娘道。

  “哦！沒出去玩嗎？”四皇子再次尬聊。

  “父兄比較忙，不怎麽得空帶我出去玩。”楊家姑娘回答道。

  四皇子覺得自己真的是不太會聊天，可是會聊天的這個人一反常態的不肯開口，四皇子鬱悶的推了推趙瑾，道：“小五，你今天怎麽了，一句話都不說。”

  趙瑾瞥了四皇子一眼，道：“我牙掉了，有姑娘在，不想說話。”

  四皇子剛想懟回去，就聽到一旁的楊家姑娘噗呲一聲笑了。

  趙瑾哀怨的向楊家姑娘看了過來。

  楊家姑娘見趙瑾哀怨的小表情，連忙收住笑容安慰道：“每個人都是要掉牙的，等新牙長出來就好了，而且五皇子長得這麽英俊，即使掉牙了，也絲毫不影響你的英俊。”

  “嗯！還有呢？”趙瑾露出自己驕傲的小表情，示意楊家姑娘繼續誇。

  楊家姑娘又笑了，繼續誇道：“五皇子長得好，善良有聰明，不僅僅有英俊的外貌，更有非同一般的內心，讓人一見到你的尊容，就忍不住心生崇拜.”

  趙瑾樂得眼睛眼睛都笑眯了起來，他長著嘴笑著，樂得牙不見眼。

  四皇子都無語了，他瞥了趙瑾一眼，道：“小五，你缺了牙齒的門牙露出來了。”

  趙瑾伸手，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楊家姑娘眼睛彎彎的，之前太子殿下說五皇子特別有意思，之前相處她覺得五皇子並不像太子殿下說的那樣，現在看來，確實是挺有意思的。

  三人很是愉快的在千鯉池喂魚，直到皇后宮中的宮人過來請楊家姑娘，三人才離開。

  晚上，趙瑾吵著要和四皇子睡覺，四皇子無奈，只能陪著趙瑾一起睡。

  兩人在床上打鬧了一會兒後，趙瑾和四皇子並排躺在床上，趙瑾牽著四皇子的手道：“四鍋今天似乎並不開心。”

  四皇子一愣，他扭頭看向趙瑾，然後又將腦袋轉了過來，看著床頂道：“怎麽會呢？今日是我的生辰，收了那麽多的禮物，怎麽可能不開心呢？”

  “可是我總感覺四鍋不開心。”趙瑾道。

  “怎麽可能，小五想多了，我今天很開心。”四皇子道。

  “好吧！四鍋要是不開心要和我說喲，我會逗四鍋開心的。”說完，趙瑾翻了一個身，他緊緊的抱住四皇子，一條腿還搭在四皇子的腿上，然後上演了一場秒睡。

  等趙瑾的呼吸變得均勻，四皇子扭頭，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清了趙瑾熟睡的臉，四皇子輕輕的歎了口氣，小聲道：“我真的很嫉妒你，你和我同歲，卻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別人的關愛，而我只能在身後被人遺忘，可是我又舍不得討厭你，雖然你什麽都不懂，卻總是能敏銳的發現我不開心，你說我要怎麽辦？”

  四皇子又看了一會兒趙瑾的睡臉，他給趙瑾攏了攏被子，這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陛下，這位北涼三皇子行事還真是怪異，這兩日，他每日都會出去，出入京城的各大鋪子，並未私底下會見朝廷大臣。”禮部尚書向皇帝稟報鮮於樞的行蹤。

  “都出入什麽鋪子？”皇帝問道。

  “比如琉璃坊、茶館、酒樓、梨園、妓院，看著像是來大燕遊玩的公子哥。”禮部尚書道。

  “太子，你怎麽看？”皇帝向太子看了過來。

  “他這麽做也不過只是想我們麻痹大意，背後定有其他的計謀。”太子道。

  “丞相怎麽看呢？”皇帝看向一旁的丞相。

  “微臣覺得太子說的有理。”楊丞相道。

  太子十分的高興和自信，有種自己被認可了的感覺。

  “讓禮部的官員盯緊了，一刻也不能松懈，還有，這位北涼的三皇子沒有想要上貼要求見朕嗎？”皇帝問道。

  禮部尚書搖頭，“微臣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出訪的使臣都會第一時間要求面見陛下，鴻臚寺的人並未受到這位北涼三皇子的請求，也不知道背後買的是什麽關子。”

  “或許，他只是想等其他國家的使臣到齊了再一同面聖。”楊丞相道。

  皇帝皺著眉頭，他覺得丞相說的怕是真相，只是，這個三皇子為何要等其他國家的使臣到齊了再面聖呢？其中有什麽蹊蹺？但是，不管怎麽樣，最後他所想的都是對大燕不利。

  “其他國家的使臣出發了嗎？”皇帝問道。

  “都已經出發，再有一個月，他們都應該能到達京城。”禮部尚書回答道。

  “看來這位北涼三皇子真正的目的要等下個月才能揭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