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就在趙瑾和大皇子出宮玩的時候， 鴻臚寺傳來急報，北漠、北威以及若羌、樓蘭、大月氏等國都要派遣使者出使大燕。

  皇帝讓高德全將楊丞相和六部官員請入宮，商量此事。

  “北涼、北漠、北威三國是北邊最具有實力的三個國家， 若羌、樓蘭、大月氏是西域最有實力的三個國家，北涼先派遣使者來訪，緊接著北漠、北威、若羌、樓蘭、大月氏五國也說要派遣使者來訪，微臣是不是可以認為，北邊諸國和西域諸國已經聯合起來了？”兵部尚書眉頭緊鎖， 覺得此事不容樂觀。

  “也說不好， 或許只是單純來見見這位北涼三皇子的風采呢？”吏部尚書道。

  “北涼三皇子這兩日在驛館做了什麽？”皇帝向禮部尚書看了過來。

  禮部尚書道：“並未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昨日就呆在驛館修整，微臣入宮之前聽說這位北涼三皇子帶著侍衛出了驛站。”

  “讓人盯緊這個北涼三皇子， 不管他外出做了什麽， 見了什麽人， 都要呈報上來。”皇帝道。

  “是！”禮部尚書連忙道。

  “北涼的這個三皇子邪氣得很， 他能幫助新任北涼王奪得王位， 心機手段都是一流的，不得不防。”戶部尚書對北涼的三皇子也十分的忌憚， 新任北涼王在他的幾個兄弟中最不起眼了，因為這位三皇子，反而一躍登上了王位，真的太過於邪氣。

  “當然想，在宮中又沒什麽好玩的，還是住在宮外熱鬧。”趙瑾理所當然道。

  大皇子輕笑一聲，“你就想著貪玩。”

  “是！”許氏趕忙去安排了。

  大皇子把趙瑾抱去了他的府邸，這還是趙瑾第一次來大皇子府，大皇子成親的時候他還小，害怕他亂跑，就沒有帶他來鬧洞房，大皇子妃還是大皇子帶去宮中後，他才看到，趙瑾睜著他圓溜溜的眼睛四處看著，“大哥，你這府邸不錯，等我建府的時候，也要這樣的。”

  聽到大皇子這麽說，趙瑾那就安心了，“封不封爵都沒沒關系，大不了到時候弄一個小些的府邸，也不會違製也不會破壞府邸的美感了。”

  “兒子也覺得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位三皇子留在大燕是最好的結果。”太子眼睛裡也露出肅殺的目光，這種機會可不常有，既然抓住了機會那就得一舉滅之，放虎歸山終究是留有後患。

  許氏去忙了，大皇子則抱著趙瑾逛大皇子府，趙瑾圓溜溜的眼睛四處看著，和安王府比起來，大皇子府更大一些，還有一些地方被封了起來，有些破壞美感。

  “你這麽小就想建府了？”大皇子抱著趙瑾笑道。

  趙瑾把大皇子逗笑了，“父皇喜歡你，怎麽可能不會給你分封爵位，你放心，等你以後父皇定會給你封爵。”

  “大哥還只是光頭皇子呢，要等大哥有爵位了才能解封，否則就不合祖宗規製了。”大皇子解釋道。

  “這小子鬧著出宮玩，爺就把他帶出來玩一圈，這小子餓了，擺膳吧。”大皇子對許氏道。

  “帶你去演武場練武呀！”大皇子理所當然道。

  晚上，大皇子自然是在許氏這裡留宿，雲雨之後，大皇子道：“過幾日便是四弟的生辰，你找母妃打聽打聽四弟喜歡什麽。”

  等官員走後，皇帝將暗衛首領給叫了過來，“北涼那邊什麽情況？”

  “那就好！”說完，大皇子就閉上了眼睛睡著了。許氏在昏暗的燭光下看著大皇子的臉，心中微微發燙，她要是能懷上殿下的孩子就好了，這樣，殿下心中就有了牽掛，下次殿下去了軍中，說不定家書能多寫上幾封，她有了孩子，她要照顧孩子，她的日子或許就沒有這麽難熬。

  “殿下放心，妾身都已經準備好了。”許氏道。

  “這個要看父皇的意思，應該要等我建功立業後吧。”大皇子道。

  趙瑾眉頭皺得緊緊的，“那我文武都不行，那不是一輩子不能有爵位了？那我的院子也要一輩子被封嗎？”

  皇帝向丞相看了過來，兩人嘴角都心照不宣的微微向上揚了揚，很明顯，在場的大臣都有這樣的想法，心腹大患，扼殺在搖籃中才是最好的，至於這位三皇子死在大燕境內會引起其他國家的不滿，這不正好，不知道什麽其他的原因，北漠、北威、若羌、樓蘭、大月氏都要派遣使者前來嗎？誰知道是哪個國家動的手。

  下一刻，暗衛首領就從房間中消失了。

  “二皇子和六皇子相爭這麽多年，一朝為他人坐嫁衣，心中必定不滿，讓我們的人適時的挑撥一下二皇子和六皇子，只要機會成熟，北涼比起內亂。”皇帝微眯著眼睛。

  “不管你以後要不要和我玩，從今天開始，你得和我去演武場了。”說完，大皇子就走了過來，將趙瑾抱了起來，離開了上書房。

  “殿下回來了，殿下辛苦。”大皇子妃許氏見大皇子回來了，連忙迎了過來，她看到大皇子懷中還抱著趙瑾，微微一愣，道：“沒想到殿下把五弟也給帶回來了。”

  第二日下了課，趙瑾又看到了大皇子，趙瑾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哥，你怎麽又來了？”

  “屬下明白！”暗衛首領道。

  “小五性子單純，惹人喜愛，如若我們的孩子能夠和小五這般乖巧聽話，也挺好的。”大皇子對著許氏溫和的笑著，眼中卻沒有太多的笑意，對於許氏，大皇子很敬重，這是他的嫡妻。

  趙瑾大聲向三皇子和四皇子求救，“三哥救我！四哥救我！”

  “太子，你怎麽看？”皇帝向一旁的太子看了過來，問道。

  “嫂嫂！”趙瑾窩在大皇子懷中叫了一聲。

  “微臣讚同戶部尚書的想法，微臣覺得，這位三皇子日後必定是咱們大燕的心腹大患， 趁著這位三皇子還沒成長起來， 微臣覺得， 不如趁著這個機會， 讓他永遠回不了北涼。”吏部尚書眼睛微眯，眸子中閃過意思危險的氣息。

  大皇子被趙瑾逗笑了，兄弟幾個中，也就只有小五這麽無憂無慮了。

  皇帝微微點頭，心中滿意太子的發言，太子沒有那種不該有的仁慈，目前來看，是一個合格的儲君。

  “大哥，那裡為什麽要封起來呀？”趙瑾問道。

  趙瑾恍然大悟，他問道：“那大哥什麽時候才能有爵位？”

  趙瑾急了，害怕大皇子直接把他抱走，他一手抱住三皇子，一手抱住四皇子，大聲反駁道：“我不去演武場練武，父皇都同意了，讓我不用去演武場練武，我不去。”

  “可是昨日我帶你出去玩，用的就是帶你去演武場練武當借口，所以，父皇那邊說了，既然你喜歡練武，那就跟著我練武，這段日子，都不用去禦書房學習了。”大皇子笑眯眯的宣布道。

  趙瑾沒在大皇子府轉悠很久，大皇子妃那邊就讓人來請，可以用晚膳了。

  用過晚膳，大皇子就親自將趙瑾送回了宮中，等大皇子回府的時候，許氏依舊等著大皇子，“見殿下今日如此疼愛五皇子，殿下定是喜歡孩子。”

  “看著平靜，實則波濤洶湧，新任北涼王上位的手段詭異，二皇子和六皇子心中都是不服的，不過似乎是有什麽把柄被人抓住了，現在不敢動彈，現在明面上看，二皇子和六皇子對新任北涼王俯首稱臣，私底下也是有不少小動作。”暗衛頭領回答道。

  趙瑾臉都綠了，“我不，你騙我，我不去演武場，你這個陰險的人，我再不和你一起玩了。”

  “下去吧！”皇帝道。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趙瑾被大皇子抱走後，四皇子則去了貴妃那裡請安。

  “你哥哥今日入宮了，你怎麽沒和你大哥一起？”貴妃見四皇子過來，漫不經心的問道。

  “大哥帶小五去演武場練武了，兒子就先過來給母妃請安。”四皇子道。

  “之前你大哥是去了軍中，現在你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你也得多和你大哥聯絡聯絡感情，日後你也是要入軍中的，還得你大哥多照顧你呢，你大哥喜歡活潑一些的，你平時就多主動去找你大哥，不要悶聲悶氣的。”貴妃叮囑道。

  四皇子垂下眼睛道：“母妃放心，兒子心中有數。”

  貴妃歎了口氣，她有時候也弄不懂這個小兒子心裡在想什麽，她歎氣道：“我這裡一切都好，你去找你大哥吧。”

  四皇子懂事的起身，給貴妃行了一禮，道：“那兒子先告辭了，母妃好好休息。”

  從貴妃宮中出來，四皇子的心情有些複雜，果然，他不討喜，母妃更喜歡大哥，而大哥心中中意的弟弟也只有小五，他似乎只是多余的。

  “殿下，我們去演武場嗎？葉少爺和許少爺這時候已經在演武場等您了。”四皇子的貼身太監弄墨問道。

  四皇子搖了搖頭，“我今日有些累，明日再去演武場，今日我想先回去休息。”

  “是！”弄墨跟著四皇子回了皇子所。

  趙瑾被大皇子帶去了演武場，因為趙瑾貪玩，喜歡抓蛐蛐，整日上躥下跳的，身體底子還是挺不錯的，適合練武，“咱們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繞著演武場跑十圈，然後蹲馬步半個時辰，最後再練習一個時辰的射箭，怎麽樣？大哥對你夠好了吧。”
    趙瑾毫無形象的對著大皇子翻了一個白眼，“你想累死我，我才不要，我要回去了。”

  大皇子把趙瑾回去的路給攔住了，最後，大皇子讓人找來了繩子，他用繩子捆住了趙瑾的兩隻手，在前面牽著趙瑾繞著演武場跑著。

  趙瑾的手被捆了，也沒辦法逃走，他一邊跑一邊罵大皇子，“你真的太過分了，怎麽會有你這樣惡劣的性格，以後你生的孩子一定比你強壯，然後一點也不聽你的話，專門來氣你.”

  大皇子一隻手牽著繩子，另外一隻手沒有形象的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完全不在意趙瑾的謾罵，很顯然，下午並不會罵人，這種不痛不癢的，罵的越凶，他反而越高興。

  十圈跑下來，趙瑾已經口乾舌燥了，大皇子喂他喝了些水，讓他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讓他扎馬步，趙瑾繼續拒不配合，結果又被大皇子用武力鎮壓。

  到最後射箭的時候，趙瑾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半日折騰下來，趙瑾累慘了，晚膳都沒有用多少，直接累的睡著了，吳嬤嬤給趙瑾洗漱的時候，趙瑾都沒醒過來，不過，這麽折騰一日，趙瑾晚上睡得倒是很香。

  第二日，大皇子又過來了，這次趙瑾強力拒絕，然並卵，他被大皇子扛在了肩上，再次被大皇子帶去了演武場。

  四皇子和他兩個伴讀來到演武場的時候，大皇子已經綁著趙瑾的手圍著演武場跑步了。

  “這是怎麽了？”四皇子驚奇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五皇子不肯好好訓練，大皇子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一旁的教頭解釋道。

  四皇子看著生無可戀的趙瑾，同情道：“小五還真可憐。”

  “大哥，你以後一定生不出女兒，生二十個兒子，每個兒子天天都在你跟前氣你，等你八十了，你兒子還找你單挑”趙瑾氣得口不擇言。

  四皇子聽著趙瑾罵他大哥的話，又笑了，嗯，小五連罵人都還不知道怎麽罵。

  大皇子聽到趙瑾罵他的話，他反而更興奮了，他在前面道：“小五，如若我是你，就閉嘴保存體力，你這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你這是在罵人嗎？等哪天有空，我帶你去軍營，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男人，讓你學學怎麽罵人。”

  趙瑾氣得夠嗆，十圈跑完，他趁著大皇子不注意，他抓住大皇子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大皇子吃痛，卻也沒甩開趙瑾，他現在力氣大，就這麽甩開，這小崽子的下巴估計都得脫臼。

  趙瑾咬住大皇子的手臂，得意的看著大皇子，眼神很好懂，讓你欺負我。

  “放開？”大皇子道。

  趙瑾咬住胳膊搖頭。

  “再不放開加罰五圈。”大皇子道。

  趙瑾想了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松開了大皇子的胳膊，然後他就看到大皇子的胳膊的肉中鑲嵌著兩顆牙齒，趙瑾眨了眨眼睛，他僵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沒摸到那兩顆門牙，反而是一手血，趙瑾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大皇子從自己隔壁的肉上將兩顆牙齒拔了下來，他覺得特別好笑，小五咬他，把他的牙齒給咬掉了。“小五，你牙齒掉了。”

  趙瑾哭得更大聲了，“父忘、父忘，我要父忘”

  因為門牙的缺失，趙瑾講話漏風，他更傷心了。

  “好了好了，到了年紀了都要換牙的，你只是提前了一點，過些天牙齒就長出來了。”大皇子見趙瑾哭得傷心，安慰道。

  聽到趙瑾哭，四皇子也過來了，他以為大皇子又在罰趙瑾，連忙求情道：“大哥，小五這是怎麽了？小五就是嬌氣了一些，其實他挺好的，大哥莫要罰得太重了，小五承受不來的。”

  聽到四皇子給趙瑾求情，大皇子不滿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把小五給寵壞了，就是因為你們溺愛，小五才會如此嬌氣。”

  四皇子不想和大皇子爭辯，他來到趙瑾身邊，安慰道：“小五別哭，仔細傷了嗓子，我那裡又得了一個新的蛐蛐罐子，我送你把玩好不好？”

  “哇~~，四鍋，我牙掉了”趙瑾哭訴道。

  四皇子疑惑的向大皇子看了去，他有些沒懂。

  “他咬我，把自己的門牙給崩掉了。”大皇子露出自己胳膊上的牙印，又將趙瑾的那兩顆門牙展示給四皇子看。

  這下輪到四皇子詞窮了，為啥小五每次做事兒都這麽喜感呢？咬大哥胳膊，居然能把自己的牙給崩掉。

  “不練了，無要回去.”趙瑾哭的可傷心了。

  “我送你回去。”見趙瑾如此難過，大皇子的心腸也軟了，他將還在哭泣的趙瑾抱了起來，送回了皇子所，又請了太醫過來給趙瑾醫治，還讓宮人去通知了蘇昭容。

  蘇昭容收到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來皇子所看趙瑾，“怎麽了？”

  “昭容娘娘！”大皇子給蘇昭容見了一禮。

  “大皇子不用多禮，小五這孩子是怎麽了？”蘇昭容問道。

  “咬東西的時候把牙給崩掉了，太醫說沒有什麽大礙，五弟也到了換牙的年紀，牙齒根部本來就松動了，所以才會這麽容易把牙齒崩掉，等新的牙齒長出來也就沒有問題了。”大皇子解釋道。

  蘇昭容松了口氣，“這孩子打小就不讓人省心，好端端的怎麽隨便去咬東西，多謝大皇子費心管教小五，小五這把懶骨頭被本宮和陛下慣壞了，好在兄弟中還有人治得了他。”

  “昭容娘娘把五弟教導的很好，我也很喜歡五弟，既然昭容娘娘過來照顧五弟，那兒臣就先走了，這是五弟的兩顆門牙，昭容娘娘給五弟收著吧。”大皇子將趙瑾脫落的兩顆門牙交給了蘇昭容，然後給蘇昭容行禮告辭。

  蘇昭容用手帕將牙齒包好，妥帖收好後，蘇昭容去了趙瑾的臥室看望趙瑾。

  趙瑾坐在床榻上，悲傷的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現在還不想承認自己缺牙了，還是兩顆門牙。他看著蘇昭容過來了，他的眼睛又紅了，要哭不哭的，惹人憐愛。

  “掉牙是正常現象，當初三皇子不也掉牙了的嗎？過些日子，你的牙齒就長出來了，不用傷心了，我們家瑾兒即使沒有牙齒，也很好看。”蘇昭容安慰著趙瑾。

  “五知道，可是五就是桑心~~”趙瑾難過道。

  蘇昭容見趙瑾因為少了牙吐詞不清覺得好笑，但是到底怕傷了兒子的心，憋著笑轉移話題道：“沒事兒沒事兒，要不要玩投壺？”

  “要！”知子莫若母，趙瑾立刻將難過甩在一旁，高高興興的和蘇昭容玩起了遊戲。

  晚上，皇帝也知道了趙瑾牙掉了的事情，他害怕趙瑾難過，特意來皇子所探望趙瑾，一到趙瑾的院子，就聽到趙瑾和蘇昭容開心的笑聲傳了出來，皇帝聽著趙瑾的笑聲，無奈一笑，道：“這小子，本以為他會傷心，現在看來，他開心得很。”

  皇帝進了趙瑾的院子，看到蘇昭容和趙瑾親親熱熱的在玩投壺，也加入到他們中間。

  三人玩了許久，到最後趙瑾有些累了，才意猶未盡的結束。

  “皇上餓了嗎？要不要在小五這裡擺膳？”蘇昭容問道。

  “也好！”皇帝喝了一口茶，平複著呼吸道。

  很快，禦膳房就將膳食送過來了，趙瑾牙齒掉了的消息傳得很快，禦膳房也知道了，給趙瑾做的膳食全部是軟和不需要費力咀嚼的，趙瑾有些不滿道：“我只是掉了兩顆牙齒，禦膳房給兒子的膳食怎麽全是這種軟和的？”

  “你現在隻適合吃這些軟和的食物，這樣你新長出來的牙齒才會好看。”皇帝道。

  “這樣嘛？”趙瑾將信將疑的吃著膳食，為了一口好看的牙齒，這種軟和不需要太多咀嚼的食物也不是不能忍。

  皇子都是住在皇子所，皇帝和蘇昭容陪著趙瑾在皇子所用完膳的事情，三皇子和四皇子自然也知道了，三皇子看著面前的膳食有些食不知味，他之前也掉過牙齒，父皇並未對他過問，更別說陪著用膳了。

  “殿下，沒事兒吧？”朱啟明敏銳的覺察到三皇子心情不好，關切的問道。

  三皇子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只是今天有些累了，我沒事兒。”

  朱家兩兄弟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三皇子不想說，他們兩個伴讀自然也沒資格逼問。

  另外一邊的四皇子更不好受，他的院子挨著趙瑾的院子，趙瑾院子裡開心的笑聲，在他的院子裡也能隱約聽見，四皇子從荷包中拿出自己的牙齒，他也在換牙的年紀呀，不知道父皇和母妃有沒有發現，他也開始換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