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五皇子這話顧清覺得換成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接，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兄長，不過，兄長如果真的有心想要入五皇子的眼睛的話， 怎麽說也得多了解一下五皇子的性格和喜好吧，兄長不管不顧的亂討好，容易拍到馬腿上的。

  好在拿魚餌去的小廝趕回來的比較及時，打破了此時的尷尬。

  趙瑾拿著魚餌喂魚，魚餌撒到池子中， 就看到池水中的魚兒一窩蜂的搶食著魚餌。

  見趙瑾認真的看著魚， 而顧清被顧澤叫去了一旁，“清弟，祖父讓我和瀟弟好好招待五皇子， 只是五皇子的性格為兄實在是知之甚少， 還請清弟告訴為兄五皇子喜歡什麽， 這樣不說能好好招待五皇子， 至少不會惹他生氣。”

  顧清看著眼前的顧澤， 心情有些複雜，顧澤是大房嫡長子， 是未來繼任顧家的家主，所以，他在他們這些兄弟間，向來十分的自傲，如今倒是會虛心請教了，不過也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五皇子不喜歡念書， 比較貪玩， 他最喜歡的是蛐蛐， 楊丞相看中五皇子的天資， 不忍五皇子耽誤自己的才華，就收了五皇子為徒，因為楊丞相需要忙政務，五皇子只能在休沐時間去楊丞相府學習，對此他有些不滿，可是因為是陛下的決定，他也只能繼續去丞相府念書。”

  顧澤恍然大悟，原來五皇子不喜歡念書，所以剛剛顧瀟說用功念書的時候五皇子才會那麽反感。

  “大哥還有什麽要了解的嗎？”顧清問道。

  “我應當如何給五皇子介紹我們的宅子？”顧澤又問道。

  “五皇子喜歡看院子的原因就是為了他十五歲時出宮建府，或許大哥可以介紹的有趣一些，什麽時候可以在這裡做什麽，有什麽活動，而不是這裡可以住多少人，這裡有多少顆樹。”顧清道。

  顧澤恍然大悟，覺得自己懂了。

  喂完了魚，眾人又繼續逛園子，這次顧澤的介紹就生動有趣得多，趙瑾瞥了顧清一眼，真是亂發善心。

  看完了園子，趙瑾道：“我要去顧清住的院子裡去看看，你們可以先回去了，今天就多謝了。”

  顧澤和顧瀟對視一眼，兩人都心有不甘，可是又無法反駁，畢竟，顧清的院子主人是顧清，他們總不會比顧清更熟悉他的院子，到底是兩個半大的孩子，臉皮還是比較薄的，兩人只能道：“是！”然後就退下了。

  顧清帶著趙瑾去了自己的院子，顧清的院子在尚書房比較偏僻的地方，院子並不大，看著有些破舊。

  “你這院子過年都沒有重新修整的嗎？看著這麽破舊。”趙瑾眉頭皺了起來。

  “屋子裡伺候的小廝已經報上去了，只是過年眾人都很忙，不得空修整，在說，我每個月也就回來住一天，也沒什麽大礙。”顧清臉上掛著笑，似乎並不介意。

  趙瑾撇了撇嘴，道：“當一個聽話的孩子，就會沒有存在感的，做人霸道一些，才不會有人忽視你，有些事情，你還是要告訴顧尚書，不要覺得因為顧尚書年紀大，你就害怕麻煩他。”

  趙瑾可是生活在宮中，他一眼就能看出顧家是故意的，顧家三房全家都在外地，後院之中無人照顧，雖然顧清是顧尚書撫養的，顧尚書畢竟是男人，在一些生活瑣事上就沒有那麽敏[gǎn]，再加上顧清又是一個內向的性子，不會找顧尚書告狀，那些人也就更過分了。

  顧清聽到趙瑾這麽說，眼睛一紅，但是連忙將那一絲酸脹忍了下來，他扯出一個笑容道：“也沒殿下想的那麽糟糕，我這病也當初也花費了不少，大家還是照顧我的。”

  “呵！隨便你。”趙瑾很是不客氣的帶頭走了進去。

  屋子雖然破舊，但是屋子裡裡面還是很乾淨的，看來照顧顧清的這些下人並未偷懶，即使顧清不在，也有好好的打掃屋子，不過，這屋子裡未免也太素淨了一些，沒有幾樣擺件，基本上都是書籍，趙瑾撇了撇嘴，感歎道：“你可真窮。”

  “自然是和五皇子不能比。”趙瑾無奈笑道。

  “沒事兒，等我建府了，給你和黎燃一人留一個院子，到時候你們住我那裡去，我給你們好好弄一個屋子。”趙瑾道。

  “那就多謝五皇子了。”顧清臉上掛著笑，顧家人多，如果到時候能住出去也不錯。

  趙瑾在顧清的書桌前坐了下來，翻閱顧清看的書籍，心中想的卻是那個姑娘怎麽還不來，顧清難得回來，她喜歡顧清，就應當不會錯過難得見面的時間才對。

  就在趙瑾疑惑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瑾的眼睛亮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個姑娘提著食盒走進來了。

  “給五皇子請安！”姑娘雖然是給趙瑾請安，可是她的目光卻看向了顧清。

  趙瑾看了顧清的眼神，發現了他的不自然，趙瑾在心中大笑，這小子，總算被我抓住了吧。趙瑾忍下想取消顧清的衝動，裝得很正經道：“起來吧！”

  “多謝五皇子！”姑娘站了起來，這下她的目光光明正大的看著顧清，目光十分的繾綣。

  顧清輕咳一聲道：“你怎麽來了？”

  “大舅母說五皇子來了，在清表哥這裡，就讓我送點心過來！”姑娘道。

  “顧清！你不介紹一下嗎？”趙瑾眼睛裡帶著戲謔的眼神，他就知道，來顧家肯定會有收獲，顧清這下不能再將這個姑娘藏起來了吧。

  這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容貌不算名言奪目，可是卻看著很舒心，尤其那雙眼睛，看著別人的時候十分的清亮，看著顧清的時候又帶著眷戀。

  顧清看著趙瑾戲謔的目光有些無奈，他介紹道：“這位是我姑媽的女兒玉瑤，姑媽早喪，姑父另外娶了一個妻子，祖父怕玉瑤被欺負，就將玉瑤接到顧家撫養。”

  “清表哥，你怎麽不說，我還是你的未婚妻呢？”玉瑤倔強的看著顧清。

  “姑媽當初是和顧家定親，顧家的兒郎這麽多，並不一定是指我，玉瑤，我不是良配。”顧清認真道。

  “嗤！口是心非！”趙瑾評價道。

  玉瑤眼睛亮了，她目光灼灼的看著趙瑾，求證道：“五皇子也覺得清表哥口是心非對不對，清表哥心中是有我的對不對。”

  “當然！你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悶葫蘆，有什麽心思都是悶在心裡的，就是他再喜歡，也喜歡口是心非，生怕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別人。”趙瑾道。

  玉瑤笑眯眯的，她就知道，自己沒有感覺錯誤，清表哥就是喜歡自己的。

  “五皇子！”顧清有些頭痛，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麽五皇子會突然要來尚書府了，他看著已經和五皇子認識的玉瑤，更加的頭痛了，玉瑤性格固執，他這些年的拒絕好不容易才漸漸打消玉瑤的心思，現在五皇子參和一腳，玉瑤的心思怕又堅定了下來。

  “嗯？”趙瑾很是無辜。

  “不要教壞了玉瑤！”顧清無奈道。

  “你敢承認你不喜歡她？我就搞不懂了，你心中喜歡，為什麽要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人家姑娘都已經這麽主動了，你還故意讓人家姑娘放棄，你這樣可不是什麽大丈夫的行為，如果人家姑娘之後嫁的不好，你怎麽辦？”趙瑾道。

  “為什麽會嫁的不好，大哥如今已經是舉人，二哥也是秀才，即使是沁弟念書也不錯。”顧清突然自卑了起來，他這輩子是不可能進入朝堂的，他最好的結局就是成為五皇子的屬臣。

  “清表哥，你真的覺得他們都是良配嗎？清表哥，你真的覺得我嫁給他們後我會幸福嗎？清表哥，你真的覺得你這是在為我好嗎？”玉瑤紅著眼睛質問道。

  顧清看著玉瑤通紅的眼睛，心中有些煩悶，一時無言。

  “澤表哥和瀟表哥早已經有了通房丫頭，沁表弟早就被二舅母寵壞了，他們在清表哥眼中都是良配，清表哥只看到他們身體健康就覺得他們是良配？清表哥是在否認我，還是在否認你自己？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和外祖父說，我就要嫁給你。”說完，玉瑤便紅著眼睛跑開了。

  看著玉瑤跑開的背影，顧清很想去追，可是，他看到自己依舊坐在輪椅上，整個人又頹廢了起來。“我不能給她幸福的，我就是一個廢人。”

  趙瑾有些無語，“你哪裡廢了？那些鬱鬱不得志成天買醉的人是不是廢人？那些偷雞摸狗不務正業之人算不算廢人？那些成天在家打媳婦孩子在外是一個慫包的人是不是廢人？那些貪官汙吏算不算廢人？你就因為雙腿不能走路，這就是廢人了？”

  “我給不了她幸福的。”顧清道。

  “什麽叫幸福？”趙瑾問道。

  顧清愣了愣，一下無言反駁。

  “她所認為的幸福才叫幸福吧，她想要的幸福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人也喜歡她，兩個人之間親密無間，成立一個屬於兩個人的小家，而不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還得給這個人張羅通房姨娘，照顧庶子庶女，甚至遇到不好的人，寵妾滅妻。”趙瑾翻了一個白眼。

  “我”顧清摩挲著輪椅。

  “叔寶！你推著顧清去追人家姑娘吧，這麽好的姑娘，錯過了，某人還不得後悔一輩子，指不定鬱鬱而終。”趙瑾撇了撇嘴，顧清的心思敏[gǎn]，他是真的覺得，顧清如果錯過自己心愛的姑娘後，一定會鬱鬱而終，他可不是毒舌。
    “是！”叔寶推著顧清就往外走去。

  等人走後，趙瑾就大張旗鼓的顧清的屋子裡翻看起來。

  “五皇子，這樣好嗎？”黎燃見趙瑾十分不見外的翻閱著顧清的書籍，問道。

  “有什麽不好的，就他那個悶葫蘆，有了什麽好文章都只會藏起來，你快來看，這一篇文章寫的怎麽樣？”趙瑾招呼黎燃過來看。

  黎燃也拿過文章看了起來，他們兩個到底被楊丞相教導了這麽久，也許自己還寫不出一篇像樣的文章，鑒賞的功力還是有了質的飛躍。“嗯，確實寫的挺好的，比市井上，大部分考科舉的讀書人寫得都好。”

  “可惜了他的身體，如果他身體再好一點，我可以去求我家父皇額外開恩給顧清，讓顧清也能參加科舉，只是顧清的身體弱，參加科舉的條件有些艱苦，我怕他撐不下來。”趙瑾道。

  黎燃覺得即使五皇子去求，陛下應當也不會開恩，顧清身體不好，朝堂之事十分的繁瑣，即使顧清入了朝堂，應當也只能去翰林院當差，他沒辦法去外地管理一方事務，也沒辦法去六部管理朝堂瑣事兒，更不可能去戰場，出謀劃策當軍師，他無法從小差事上累積一步步高升，所以，也沒辦法為百姓做實事兒，去翰林院和在五皇子身邊當差又有什麽區別呢？還得科舉折騰一回。

  趙瑾翻看著顧清寫的文章，心中十分的可惜，文章寫的很好，有理有據，許多都是關於民生的，可以看得去寫文章之人是一個心系百姓之人，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朝廷所用。

  “那不是顧清嗎？他沒陪著五皇子來這裡做什麽？”顧沁有些奇怪。

  “是不是為五皇子辦事兒去的？”小廝道。

  顧沁眼睛一轉，道：“去顧清的院子。”

  就在趙瑾繼續看著顧清寫的文章時，趙瑾發現，一個顧家的小子找上門來了。

  “顧清沒在，你找他有事兒？”趙瑾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年紀應當比顧清小一兩歲，和自己差不多大，不過趙瑾才看這個人第一眼就有些不喜歡，這個人小小年紀，目光就一點也不清正，很難想象，長大後會是什麽樣。

  “突然想起念書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難題，正好清哥回府了，就想找他討教一番。”顧沁道。

  “他去有事兒了，你晚些再找他問吧！”趙瑾收回目光，注意力又集中在顧清寫的文章上。

  顧沁有些傻眼，五皇子怎麽不按他想的套路來，他應該問上一句是什麽難題吧，這樣他才好順杆往上爬，他沒想過五皇子對他的問題根本就不感興趣，完全不接茬。“五皇子！聽聞您師從楊丞相，想必您也一定知識淵博，清哥不在，您能替我解惑嗎？”

  黎燃看了顧沁一眼，然後垂下眼睛，顧家的孩子都還挺會拍馬屁的，一個個都往馬腿上拍。

  趙瑾瞥了顧沁一眼，道：“我為什麽要給你解惑？”

  顧沁噎住了，他沒想到趙瑾會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半點不委婉。

  “你走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麽主意，無非就想和我搭上話，你真有學業上的難題，你不知道問顧尚書？年紀不大，小聰明倒是多。”趙瑾不耐煩，說話也沒有很客氣，顧清如今如此自卑，他不相信，沒有顧家人的原因。

  他挺喜歡顧清的，天資聰慧，性格溫和，除了因為身體不好而產生的自卑，可以說是很完美的一個人，顧清現在是他的伴讀，那就是他的人，趙瑾表示，自己是很護犢子的。

  顧沁臉漲的通紅，他原本是想趁著顧清不在，找趙瑾套近乎，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能代替顧清成為五皇子的伴讀，沒想到直接被趙瑾給懟了回來。

  “還不走？”黎燃見顧沁還杵在這裡，催道，五皇子平時脾氣不錯，可是那也只是平時，他真的生氣了，脾氣也是很不好的，陛下都只能抱著五皇子哄，還要許諾五皇子許多東西。

  顧沁漲紅著臉，大聲道：“顧清有什麽好的？他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五皇子帶那麽一個廢人出去，不嫌丟人嗎？本來去當五皇子的伴讀應當是我的，是祖父偏心他，才把他送去當您的伴讀的。”

  玉瑤和顧清站在院子門口，她聽到顧沁口出狂言後，伸手握住了顧清的手。

  趙瑾冷著臉看著大言不慚的顧沁，冷著臉道：“你在說什麽廢話？即使禮部尚書不是送顧清去的，而是送你去的，我怎麽可能會選你？吏部尚書的孫子不優秀嗎？刑部尚書的孫子不優秀嗎？工部尚書的孫子不優秀嗎？戶部尚書的孫子不優秀嗎？你算什麽東西？因為是顧清，我才選了顧清，而不是顧清是禮部尚書的孫子，我才選顧清。”

  “再說顧清只不過是身體不好！可是他學富五車，憂國憂民，他哪裡就是廢人了？你倒是四肢健全，但是心胸狹窄，眼瞎心黑，老天給了你健全的四肢，才是真的沒長眼，黎燃，把他給我丟出去。”趙瑾氣道，他就說，顧清如今如此自卑，定有顧家人的原因，看，這不就是原因嗎。

  “是！”黎燃上前一步，拎著顧沁的衣領，就把人給丟出去了。

  只不過，在院門外的時候，看到了顧清和玉瑤，黎燃微微一愣，他道：“殿下已經在等著你了，殿下今日心情似乎變差了。”

  顧清瞥了顧沁一眼，對顧沁道：“你在我面前說我什麽都可以，畢竟我和你都是顧家人，可是你在殿下面前胡說八道，是真的覺得顧家在京城已經可以無所顧忌了嗎？今天發生的事情建議你還是早些和二伯二嬸說明。”免得到時候二伯在朝堂被針對了，還蒙在鼓中。

  “我們進去吧！”顧清對黎燃道。

  黎燃點了點頭，他擠開叔寶，親自將顧清推了進去。

  “你回來了？這是和好了？”趙瑾見顧清和玉瑤一起進來，打趣道。

  玉瑤紅著臉看著顧清，“我就知道他心裡有我。”

  顧清的臉有些紅，只不過他還是沒放開玉瑤的手，顧沁這麽一鬧，他覺得五皇子說得對，顧家的幾個兄弟都不是玉瑤的良配，他會好好照顧玉瑤的，他會用生命保證他會好好照顧玉瑤的。

  趙瑾倒是好奇顧清去追玉瑤是時他說了什麽，顧清是一個悶葫蘆，很難想象他哄人時是什麽樣的，不過不著急，反正叔寶跟著去了，到時候讓叔寶告訴他就行了。

  “既然你們兩個是真心的，那就去找顧尚書做主唄，正好我們也要回宮去了，我要去找顧尚書辭行，顧清，你今日就先住在顧家，想必玉瑤也舍不得你。”趙瑾覺得自己可真的是太善良了，為了小弟的終身大事，真是煞費苦心。

  “現在就去說？”顧清有些錯愕。

  “這種事情當然是要趁早，怎麽？你還想隱瞞？”趙瑾覺得一臉你是渣男的表情。

  “不是，我只是沒準備好！”顧清臉通紅。

  “沒準備好就對了，就你這別扭的性子，一輩子都不會準備好，黎燃，咱們走吧！”趙瑾替顧清做了決定，有些人，就是需要外人逼上一把，等他自己想明白，黃花菜都要涼了。

  趙瑾帶著顧清他們找到顧尚書，顧尚書看著顧清和玉瑤牽著的手，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自然知道玉瑤的心意，玉瑤對顧清的心意從未隱藏過，只不過顧尚書不確定顧清的心意，害怕他突然之間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錯誤決定，現在才是最好的結局。

  “清哥兒想明白了？”顧尚書笑道。

  顧清有些不好意思道：“孫兒讓祖父擔心了，孫兒如今有五皇子照拂，孫兒也想承擔起照顧玉瑤的責任，還望祖父成全。”

  “好好好！你們兩個的事兒，老夫會給你們兩個做主的。”顧尚書道。

  “多謝祖父！”顧清松了口氣。

  “我去求我家父皇，讓父皇給顧清和玉瑤賜婚。”趙瑾道。

  “清哥兒和玉瑤的婚事就不用驚動陛下了，陛下日理萬機，何必為這種瑣事所擾。”顧尚書連忙拒絕。

  “沒事兒，反正父皇寵我，我又喜歡護犢子，賜婚也不是什麽大事兒，顧尚書，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宮了。”趙瑾道。

  “還沒用晚膳呢！五皇子用完晚膳之後再回宮如何？”顧尚書連忙留客。

  “不用了，氣都氣飽了，顧尚書得空還是去顧清的院子看看吧，該修整修整了，還有您的孫子，也該好好教教。”趙瑾撇了撇嘴，十分的不滿。

  顧尚書向顧清看了過來，顧清微微點頭。

  “黎燃！叔寶，我們回去吧。”說完，趙瑾便帶著黎燃和叔寶回宮去了。

  顧尚書沒有再挽留，他歎了口氣，子孫不濟，他再有能耐也無用，顧尚書又看向顧清，好在顧家還有清哥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