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進了武安堂， 還能聽到外頭那兩個男人的慘叫聲，趙瑾撇了撇嘴，叔寶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他的手勁兒並不大，他以前是見過皇后娘娘懲罰宮女的，同樣是掌嘴，那些被罰的宮女一個個都咬緊牙關，不發出一聲慘叫聲來， 這兩個都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了， 比那些小姑娘還不如，真是可笑。

  這兩個大男人，慘叫的聲音是一次比一次高， 也不怪能做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來。

  趙瑾一邊用膳一邊對黎燃道：“等下你和我一起回宮中住嗎？這裡環境可不怎麽好！”趙瑾有些嫌棄那兩個男人的慘叫聲。

  黎燃想了想， 然後搖頭道：“殿下今日罰了那兩人， 祖父祖母定是要找上門來的， 他們喜歡胡攪蠻纏， 我害怕陳嬤嬤被他們為難。”

  一旁伺候的陳嬤嬤聽聞立刻感動到了，不過她連忙道：“少爺盡管和五皇子回宮中， 這裡有老奴呢，老奴背後還有忠勇侯府，他們也不敢動老奴，少爺不用擔心。”

  聽到黎燃說祖父祖母要找上門來，趙瑾覺得意外又在情理之中，意外是他們真的有這麽蠢， 理虧還敢找上門來。情理之中的是， 觀這對兄弟的行為， 就能看得出， 黎燃名義上的那對祖父祖母有多離譜，稍微要一點臉的人，在嫡子還建在的情況下，也不會想著要庶子來養老，養老便罷了，後來還以侍奉的名義把自己的兩個嫡子給接進來了，再然後這兩個嫡子還把自己的妻兒接了進來。

  “既然這樣！就把這兩兄弟放走，我倒是要看看，那對夫妻敢不敢在我面前討要說法！”趙瑾對那對夫妻十分的不齒，他還想看看，他在這裡坐鎮，那對夫妻敢不敢找上門來要說法。

  得了吩咐，叔寶罰完後，沒有再讓兩人繼續跪著，而是放他們回去了。

  叔寶看著兩個人倉皇而逃的背影十分的不齒，還是讀書人，沒一點文人風骨，這種人放在戰場上，立馬就會被策反。

  “五皇子饒命！五皇子饒命，下官不知道是五皇子，無意中冒犯了五皇子，還請五皇子恕罪。”黎家老爺惶恐求饒。

  至於黎家夫人，早就害怕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趙瑾做事兒向來是乘熱打鐵，第二日一下課，趙瑾就回宮了，回宮後，他直奔禦書房來，皇帝也已經在禦書房等著他了。

  趙瑾一眼就看清楚了叔寶的打算，他也懶得再費口舌，等回宮他直接把藥給這人塗上就好，叔寶什麽都好，就是太節省了一些。

  “快起來！這幾日玩得可還開心？”皇帝道。

  “嘿嘿！父皇不是猜到了嗎？”趙瑾狗腿的來到皇帝身邊，給他捏著肩膀。

  “你瞧瞧他，有求於朕的時候，就會在朕面前說一些好聽的話，平時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好幾天看不著人影。”皇帝瞥了趙瑾一眼，對太子抱怨道。

  趙瑾和黎燃、顧清繼續用膳，順便等著那對夫妻過來找黎燃麻煩。

  “哦！拖家帶口的來給你們盡孝，順便讓武安侯府養著他們，臉倒是挺大的，還是朝廷的官員，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的上峰是誰？你在朝中擔任什麽官職？”趙瑾問道。

  “戲也看了，晚膳也吃了，黎燃，我先帶著顧清回宮了，這些人在我面前失禮，罰跪一個時辰。”趙瑾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兩夫妻還沒反應過來，侍衛就站了出來，強行將兩夫妻以及他們身後的那對兒子給押解跪下。

  “咳咳！五皇子，慎言。”顧清輕咳一聲，提醒道。

  一旁的趙瑾噗呲一聲笑了，“怪不得這兩兄弟如此不要臉，原來是父母的言傳身教呀！今日小爺我還真的長見識了，這麽新穎的見識，倒是要給我家父皇分享分享，這可是他的官員呀！”

  “給顧清賜婚！再讓黎家的那對夫妻包括他們的兒子搬離武安侯府。”皇帝道。

  庶子礙於臉面，只能咬著牙接受了這兩人，這兩人還把自己的兩個嫡子給弄的住了進來，也就是說，庶子不僅要養活父親嫡母，還得養活嫡母生的嫡兄，包括嫡兄的妻兒，如今庶子人沒了，這兩人點惦記著庶子的爵位，想把爵位劃拉給自己的嫡子，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也沒讓趙瑾失望，趙瑾用完膳，喝茶漱口的時候，黎家那對夫妻找上門來了。

  趙瑾見叔寶進來，道：“手痛了吧，等下回宮後，自己拿藥去塗，不要用你的那些藥，藥效太差了，去我那櫃子裡拿。”

  黎家夫妻帶著黎家那對兄弟直接闖了進來，黎家夫人也不管其他，伸手指著黎燃便開始怒罵：“黎燃你這個不孝敬長輩的小雜種，你居然敢打我兒，你信不信，老娘這就去衙門告你不忠不孝，你這個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你最好識相一些，否則，我滅了你。”

  “黎燃，你怎麽能這麽做呢？他們兩個到底是你大伯，你怎麽能讓人打他們呢，你的仕途還要不要，現在你打也打了，不如你把爵位讓出來，一看你這樣有悔過之心，那些文人也不好意思揪著你這點過錯不放了。”黎家老爺似乎是在規勸。

  兩個兒子低著頭，不敢說話，他要是說是五皇子打的，父親和母親回來給他們兩個出頭嗎？憑什麽五皇子就能打他們，兩個被寵壞了的巨嬰覺得即使面對五皇子，自家的父親和母親依舊能給他們討回公道。

  黎家老爺心中瞬間機警起來，道：“五皇子，你還沒有到上朝議政的年紀。”

  “五皇子，黎老爺在朝中擔任國子監司業。”一旁站著的陳嬤嬤道。

  黎家老爺的臉色徹底的變了，“都是下官的錯，還請五皇子高抬貴手！”

  陳嬤嬤是做夢都希望這家人滾出武安侯府，只是，文人的筆有時候比武人的刀劍還厲害，為了自家少爺的名聲，她也只能忍下來，現在五皇子來了，這家人膽大包天的得罪五皇子，她希望五皇子能一舉把這家人趕走。

  “不是特別的開心，兒子覺得我那兩個伴讀過得可慘可慘了。”趙瑾打蛇隨棍上，完全沒聽出皇帝這是在諷刺他。

  “見到五皇子還不跪下！”這時候叔寶站了出來，厲聲道。

  “父皇！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我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父皇，一眼就能覺察兒子的心思。”趙瑾繼續狗腿的拍著馬屁。

  “黎燃是我們的孫子，他父親死了，就理應他來給我們盡孝。”這時候，黎家夫人開口了。

  “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在京城中生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你們這樣大膽子的人，還真是好樣的。”趙瑾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對夫妻，看著他們兩個穿金戴銀的，侯府倒是沒虧待了這兩人，只可惜，貪心不足蛇吞象，明明就沒有好好養過庶子，等庶子出息了，這兩人倒是賴了上來。

  “居然在國子監任職，你這樣居然還能為人師表？果然是我們大燕要完蛋了，你說得對，我年紀不夠，不能參與朝堂之事，即使我年紀夠了，我也沒打算參與朝堂之事，但是我會告狀呀！你說巧不巧，我爹就是皇帝，我兄長就是太子，專管你們！”趙瑾嘲諷的看著黎家人。

  “武安侯已經陣亡了，你們有兒子，為什麽還要住在武安侯府？黎燃不過是你們的孫子，按照禮法，你們不應當是由兒子養老嗎？怎麽到今日了，還不搬出去？”趙瑾很是直接的問道。

  兩人逃走了，叔寶便進屋伺候趙瑾。

  侍衛把兩夫妻強行押解跪下後，兩夫妻似乎才反應過來，他們被自己的兩個兒子給蒙騙了，不是說是黎燃打了他們嗎？怎麽現在五皇子在這裡？他們回頭怒視自己的兩個兒子。

  “是！”叔寶覺得，心中覺得他還是去太醫院拿點藥去塗好了，自家主子的那些藥可都是上好的金瘡藥，怎麽能用在他身上，再說，他的手也還好。

  趙瑾回宮後沒有立刻去找皇帝，畢竟天色已晚，自家父皇還是需要去看望后宮娘娘的，只能明日下課了再去，不過還是要提前讓宮人去和他家父皇打一聲招呼，這樣才不會錯過時間。

  皇帝被這個兒子氣笑了，道：“你呀！說吧！讓宮人傳話，說今日要過來求見朕有什麽事兒？”

  “他們是我的兒子，來給我們盡孝的。”黎家夫人理直氣壯道。

  趙瑾冷著臉，繼續嘲諷道：“你這樣的人身上居然還有官位？我們大燕是要完了嗎？你居然都還可以做官？”

  趙瑾才不怕呢，管那些禦史要不要參自己，參了更好，這樣他紈絝不堪重用的名頭才會更加響亮。

  “養著你們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養著你的嫡子？”趙瑾冷漠的問道。

  “參見父皇！見過二哥！”趙瑾來到禦書房，依舊看到自家父皇和二哥在下棋。

  太子輕聲一笑，道：“小五還小呢，雖然性子嬌慣了一些，但是他的心思也是好的，顧家本來就和梁家有婚約了，父皇給顧清賜婚，也只是給顧清再增添榮耀罷了，至於黎家的，黎家那對夫妻確實做得有些不像話，關鍵黎家老爺還是國子監司業，國子監是培養人才的，有這樣一個作風有問題的司業，確實是不太妥當。”

  “你呀！也寵著他吧。”皇帝無奈的搖了搖頭。

  趙瑾開心了，“多謝父皇！也多謝二哥！”

  “等開印後，朕便給顧清賜婚，讓禮部尚書去處理黎家的事情，至於他司業的官職，讓吏部尚書去處理吧。”皇帝道。
    “父皇，你真是太好了。”趙瑾高興道。

  “用過晚膳了嗎？”皇帝問道。

  “還沒，剛下課，就從丞相府回宮了，然後就來給父皇請安。”趙瑾道。

  “你對你的那雙伴讀倒是用心，晚上便留在這裡陪朕一同用膳！”皇帝道。

  “好！”趙瑾心道：求了這麽多東西，他也是應該犧牲一下，陪自己父皇用頓晚膳。“兒子要吃灌湯黃魚和富貴石榴雞！”趙瑾很不客氣的點菜。

  “還是你會吃！高德全，去禦膳房吩咐一下。”皇帝道。

  “是！”高德全連忙去安排了。

  趙瑾坐在皇帝身邊，心情很是不錯，只不過他看著正在和父皇對弈的太子臉色有些不太好，關心的問道：“二哥，你和父皇下棋又輸了？臉色這樣難看！輸給父皇不丟人的，我就經常輸給父皇。”

  太子一愣，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道：“是啊！父皇太厲害了，小五要不要來和父皇下棋？”

  “可以呀！我來代替二哥和父皇下棋，二哥先休息一下。”趙瑾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們還真是上陣親兄弟，來吧，換了小五，朕也依舊殺得你們落花流水。”皇帝道。

  “那可不一定，丞相最近教會了兒子許多圍棋的技巧。”趙瑾一點也不害怕。

  太子將位子讓給了趙瑾，然後在一旁看了起來。

  趙瑾看著太子保守的防守著父皇的棋子，他才不要防守呢，丞相說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趙瑾大開大合的開始進攻起來。

  皇帝見趙瑾的棋路，眉頭一挑，這小子看來還真的學了一點東西，皇帝依舊不防守，和趙瑾一樣，也走的攻擊的路子。

  太子在一旁觀棋也來了興致。

  最後理所當然的是趙瑾落敗，趙瑾有些不服氣，道：“再來！”

  皇帝心情也不錯，繼續陪著趙瑾下棋，兩人又開始正面廝殺起來。

  一連三把，都是趙瑾潰不成軍，把趙瑾給整鬱悶了。

  “小五！你還小呢，現在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太子見趙瑾鬱悶，連忙安慰道。

  “不下了！二哥，你來吧，我要緩緩，父皇，你怎麽幹什麽都這樣厲害呢？”趙瑾鬱悶極了。

  趙瑾鬱悶的小臉把皇帝給逗笑了，“你還小呢！等到朕這個歲數了，朕應當就下不過你了。”

  皇帝一句話就把趙瑾給安慰好了。

  趙瑾又坐回皇帝身邊，看著皇帝繼續和太子對弈。

  在禦書房用過晚膳，趙瑾就回皇子所了，不過太子留了下來，繼續和皇帝對弈。

  “你屋子裡的那個已經安排好了？”皇帝問道。

  “嗯！只不過這樣的醜聞最好是不傳出去比較好，女子生產凶險，她又是第一胎，想必會比生養過的容易難產，這幾天她的身體就有些不太舒坦，太醫她開了安胎藥，她也有準時服用。”太子此時的神情十分的冷漠。

  皇帝滿意的點頭，“那個奸夫呢？”

  “兒子已經查到其人了，在禦林軍中當一個小兵，他能想出用自己的孩子混淆皇室血脈這樣的計謀，相信他並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西山有一支匪徒，兒子想著可以擴建西山的行台軍，從禦林軍中調一些人去當軍官，將西山的匪徒剿滅，這樣立功的機會可比在禦林軍中要多，只不過立功的機遇和危險是並存的，希望他能好運立功活下來。”太子冷漠道。

  “這樣也不錯，保全了皇室的臉面。”皇帝道。

  “只是，犯錯之人雖是他們兩個，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家人攀龍附鳳，有了婚約還棒打鴛鴦，這種官員，並不能重用。”太子繼續道。

  “你是太子！有些人當罰則罰。”皇帝道。

  “兒子明白的。”太子深吸了一口氣，那個女人是最先診出有孕的，他當時也為那個孩子欣喜了許久，對那個孩子心生期待，沒想到，居然是奸夫之子，用來混淆皇室血脈的，最可恨的便是那個女人的家族，這個女人明明和奸夫談婚論嫁了，生生的撕毀婚約，鬧出這麽不光彩的事情來，好在這件事並未傳出去，否則他的臉都要丟光了。

  太子原本對那個侍妾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是他第一個女人，而且，模樣、性情和身體都是他喜歡的那一類型，沒想到，那個女人心中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如若不是被父皇發現，他頭上的綠帽子，怕要綠得發光了。

  對太子和蘇昭儀的事情趙瑾都沒有管，反正他已經把秘密告訴給自家父皇了，那就和他沒什麽關系了，他照常去丞相府念書，即使是十五元宵節，趙瑾也依舊要念書，他要念到開印前一天，才有一天休息的時間。

  見趙瑾一直沒有動靜，黎家人漸漸放下心來，隻覺得趙瑾雷聲大雨點小，那一天過去也就過去了，畢竟，陛下可不會跟著五皇子胡鬧，他們又開始照常過自己的日子。

  只有黎燃知道，趙瑾是真的告狀了，而且陛下還答應了，所以黎燃讓陳嬤嬤別管這段時間的黎家人的胡攪蠻纏，只要忍過這幾日，等開印後，自然有人收拾他們。

  皇帝答應趙瑾的事情向來是放在心上的，開印後，就讓太監帶著他賜婚的旨意去了禮部尚書府頒旨，賜婚的聖旨下來後，顧家其他人就知道了皇帝到底是怎麽寵愛趙瑾的，以前他們只是聽說過皇帝寵愛五皇子，現在他們是見識到了。

  顧尚書捧著聖旨，心中高興，“清哥兒有五皇子照拂著，他再沒有什麽擔心了，只要有五皇子在，清哥兒就不會被欺負。”

  顧家長媳看到賜婚的聖旨，心中有些遺憾，可是，想到丈夫和自己說的，如若澤哥兒成了五皇子的伴讀，將考不了科舉，無法入朝為官，這絲遺憾就壓了下來，雖然五皇子的關系很重要，可是前途也是有限的，還是讓澤哥兒走正經科舉的路子，前途會更好。

  顧家長媳深吸了一口氣，她之前想岔了，現在清哥兒得了五皇子的眼，她應該和清哥兒搞好關系，五皇子這麽受寵，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求到五皇子身上去了。

  至於顧家二媳婦見到賜婚的聖旨，心就像是有螞蟻在爬，瀟哥兒可以走科舉的路子，但是沁哥兒不行呀，沁哥兒讀書成績不太好，十分需要這個伴讀的名額，公爹就是偏心，把這麽好的機會留給了清哥兒那麽一個廢人。

  顧家二兒媳婦心有不甘，被顧尚書發現了，顧尚書送走頒旨的天使後，顧尚書轉過身來，看向顧家老二，道：“你母親死的早，內宅的事情原本應當你們母親來說的，現在我就代替你母親和你說了，麻煩你轉告你的媳婦，清哥兒已經是伴讀了，即使再不樂意，也得憋著。”

  “還有，自己捂著良心看看自己的兒子是什麽貨色，五皇子才來府上多久，就能闖禍到五皇子面前，真在五皇子身邊當伴讀了，我們整個顧家都跟著遭殃，最後！和清哥兒競爭伴讀的可是各個尚書府的公子，你兒子憑什麽能入得了五皇子的眼！”顧尚書此話十分的不客氣，他以前是忽略了內宅，現在知道內宅的手段是如此肮髒。

  顧家二兒媳的臉瞬間就白了，想為自己辯解，顧家老二瞪了自己媳婦一眼，恭敬的對顧尚書道：“後宅婦人頭髮長見識短，兒子回去會好好說她的，父親選清哥兒去給五皇子當伴讀我們都是沒有意見的。”

  “哼！最好如此！”顧尚書順帶看了自己大兒子一眼，這也是一個有異心的。

  顧家老大恭敬的低下頭。

  “玉瑤！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再過不久，梁家應該就要來接你回去了，梁家如若敢對你不好，你就給外祖父寫信，你就回梁家住上一段時間，等把婚事商議妥當了，外祖父便讓你和清哥兒完婚。”顧尚書道。

  玉瑤的臉紅了，她害羞道：“是！”

  “清哥兒！你也不能再和玉瑤見面了。”顧尚書道。

  “是！”顧清的臉也變得通紅。

  等清哥兒和玉瑤成親，他便將兩人分出去住，樹大分枝，趁著他還清醒，把家分一分，否則，他一閉眼，這些人為了家產，估計會大打出手，到時候顧家就真的成了京中醜聞了，顧尚書狠狠的歎了口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