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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第八章
  第八章

  菟裘咎一時之間頗有些無法接受自己變成文盲這個事實,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而就在他震驚的時候,菟裘敦猶豫再三還是簽下了文書。

  一旁的魚驚見菟裘咎還在發傻不由得輕聲說道:“小郎君,該拜見郎主了。”

  菟裘咎這時才回過神來,哦,對,他爹換人了。

  他隻好將變成文盲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對著菟裘閱行跪拜大禮說道:“孩兒拜見阿父。”

  菟裘閱一邊起身往這邊走一邊接過身邊另外一位隸臣的鬥篷,到了菟裘咎面前的時候彎腰將菟裘咎扶起來又將鬥篷披在他身上,攬著他的肩膀欣慰笑道:“好孩子。”

  說完他轉頭對菟裘敦說道:“既然簽了自此之後他與你家再無瓜葛,你且離去吧。”

  菟裘敦愣了一愣:“我……我已能歸家?”

  一旁地鹹陽縣丞說道:“你的罪罰已經用錢贖過,可以歸家。”

  菟裘咎沒有了心理負擔,隻覺得空氣都新鮮幾分。

  更何況他一人孤身在外,生活中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而為,怕也沒有就那個精力來找他麻煩。

  菟裘閱淡淡說道:“當日我與你約定的是為你贖罪,又沒說為你一家贖罪,他們自然是要繼續服刑。”

  菟裘敦瞪大眼睛恨恨說道:“你……你竟如此奸詐。”

  菟裘敦立刻有些著急,轉頭看向菟裘閱:“他們還要服刑?”

  他已經跳出了龍潭虎穴甚至身份地位都與以前不同,想要報復這一家人想來也不難。

  只是別的國家沒有這一說,菟裘敦成為秦國黔首滿打滿算還不到兩年,並沒有完全適應秦國社會,都沒意識到這件事情。

  不過此事也不宜太過著急,這一家如今正被人關注,且再等等吧。

  菟裘敦本想再爭辯一二,然而縣丞一揮手,立刻有亭卒上前將他拖了出去。

  更何況菟裘閱也算是履行了承諾,從一開始人家就沒說要給菟裘敦一家全部贖罪,是以此時此刻菟裘敦除了憤怒也沒有別的辦法。

  更不要說菟裘閱是大夫而他是黔首,差距可用雲泥之別來形容。

  唯一憂慮地就是剛轉變身份就急著報復會不會給新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萬萬沒想到菟裘閱居然有此神來一筆。

  縣丞說道:“他們未曾被贖罪,還需服刑。”

  一旁的菟裘咎在心裡默默給新爹點了個讚,他原本還擔心過繼之後這家人還會騷擾他或者做出別的什麽事情來。

  以法治國的秦國哪怕是買賣東西也要有契書,上面會寫買賣的東西是什麽,有多少數量,買賣雙方是誰,然後買賣雙方一人一半,若是有糾紛需要告官,這就是證據。

  一旁的菟裘閱看他眼中陰霾盡去,眼神越發明亮顯得整個人都鮮亮了幾分,不由得若有所思,在他看來只是讓這一家暫時分離並不算什麽,只有真正讓他們消失在菟裘咎的生活中才好。

  經過短暫的接觸菟裘咎看得出來,菟裘敦本人暴躁易怒但沒什麽主意,沒有繼母在他耳邊挑撥,想來他暫時也沒有要找菟裘咎麻煩的想法。

  菟裘敦頓時喜笑顏開,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那我的妻兒……”

  畢竟之前他離開的時候回頭看過一眼,繼母看著他的眼神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一旦她出來,但凡尋找到機會必然不肯善罷甘休。

  菟裘閱冷笑一聲:“你我當時僅口頭約定並無文契,便是我不替你贖罪你又能如何?”

  所以秦國的識字率還挺高的,哪怕是平民不認識那麽多字,日常經常接觸的也都會認識幾個。

  菟裘閱不再理會大聲喊叫的菟裘敦,轉頭看向菟裘咎:“今日起你便猶如新生,既如此,不如將名也一並更改吧。”

  菟裘咎連忙點頭說道:“憑阿父做主。”

  改個名而已,小事情,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跟菟裘閱增進一下父子感情,菟裘閱想給他換個新名字就換。

  實際上菟裘閱想要給菟裘咎改名字也並不是非要起個新的,而是覺得菟裘咎的名字不太好。

  咎字,有過失、責備之意,甚至還與吉凶之中的凶同義。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這個孩子的出生是不被期待,不被重視,甚至還覺得他是個錯誤。

  菟裘閱怎麽也不忍心讓自己新認的小兒子繼續頂著這麽一個名字。

  菟裘咎雖然讓他做主,但他還是耐心問道:“你若有心儀之名可與我說。”

  菟裘咎略有些尷尬小聲說道:“我未曾讀書,不識字。”

  當然這是個借口,主要問題還在於文字也是一點點發展的,讓他來萬一說出一個這時候還沒出現的字怎麽辦?
  菟裘閱聽後一頓,抿了抿唇,顯然有些生氣,深深覺得太便宜菟裘敦,應該手段再狠一點才是。

  菟裘閱見少年面上略顯尷尬之色便溫聲安慰說道:“無妨,待為父想想,你這名已是用了許多年,驟然換名怕是不習慣,不如換成鳩字吧。”

  菟裘咎眨了眨眼,因為通過語言傳遞,他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只知道讀音是一樣的。

  菟裘閱讓亭卒拿來刻刀在一片空白木板上刻了一個字。

  菟裘咎低頭看了一眼,嗯,很好,還是不認識。

  一旁的縣丞過來看了一眼笑道:“這字好,鳩者,鳥雀,此鳥代表長長久久,此外還有平安之意,你父親這是希望你能平安長壽啊。”

  鳥雀?

  菟裘咎在腦子裡將後世的簡體字跟眼前這個字對上了號,這個字在後世寓意一般,但在魏晉之前卻是不錯,就如同縣丞說的一般,鳩代表著長壽,老人的手杖上都是鳩首。

  他記得史書上曾經記載漢代漢成帝還曾經宴請七十歲上的老人,除了送酒肉之外還送了精美的鳩杖,代表著皇權賞賜和長壽寓意。

  入鄉隨俗,這時候的人都覺得這個字好,那他自然也沒什麽意見。
    當然最主要的是通過一個字都能感受到菟裘閱對他的愛護。

  至少比菟裘敦強上許多。

  他滿心歡喜對菟裘閱行禮說道:“多謝阿父賜名。”

  菟裘閱拍拍他肩膀說道:“你我父子之間無須如此多禮。”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改名流程,就算是後世想要改名字手續也略微繁瑣,更不要說這個時候,秦律十分細致,是以基層更加小心一些。

  好在菟裘閱是官吏,較之平民多少有些特權。

  菟裘咎,或者改稱呼為菟裘鳩的新名字就辦了下來。

  有了新名字就相當於有了新身份,他莫名覺得心裡忽然一輕,似乎有許多壓力都消失了一樣。

  辦好之後,菟裘鳩拿著他的新傳稀罕地看了許久,這東西在這時代就相當於身份證,所謂的驗傳就是檢查身份證。

  菟裘閱看著他面帶歡喜地模樣隻覺有些心酸,伸手攬住菟裘鳩略微瘦小的肩膀說道:“走吧,回家。”

  無論什麽時候,回家兩個字總是能夠觸動人心。

  菟裘鳩心中一動,抬頭看向菟裘閱問道:“那我的刑罰……”

  菟裘閱微微一笑:“放心,為父已經出錢贖過。”

  他都為菟裘敦出錢贖罪,怎麽可能忘記自己兒子?

  菟裘鳩小聲問道:“贖罪……要多少錢?”

  “你問這做什麽?”菟裘閱問完便明白過來:“是想記下來日後好還嗎?”

  菟裘鳩靦腆地笑了笑沒說話,親父子還明算帳,這點分寸還是應該有的,菟裘閱沒有義務非要為他花錢贖罪。

  更何況他記得古代贖罪用的錢不少,一般平民都交不起,所以這基本上就是官員貴族的特權。

  對方出錢幫他贖罪,他從心理上就覺得自己欠了一筆錢,自然要搞明白好日後還。

  菟裘閱攬著他一路上了馬車,等坐穩馬車行動之後,菟裘閱才說道:“你或許會疑惑為何我堅持要你過繼。”

  菟裘鳩差點沒轉過來,剛剛不還在說贖罪錢的事情嗎?話題怎麽轉到這裡了?
  菟裘閱看著他略顯茫然地臉說道:“你年幼,或許不知,當年我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又被宗族欺負,還是你親生母親與我一些錢糧才讓我能一路平安到秦國,不至在路上餓死,此乃救命之恩,我一直牢記於心,只是之前距離遠,秦韓兩國局勢緊張音信不通,我一直無法得知你母親的消息,等大戰定後,卻又得知你母親已然去世。”

  他微微歎氣又繼續說道:“我與菟裘敦早年不合,本想將來你若有需要再幫襯一把,卻不料你在家裡竟委屈了這許多年。”

  菟裘閱說著心中也有些愧疚,他感激菟裘鳩的母親,卻又覺得菟裘鳩是菟裘敦之子,這觀感就複雜的很,再加上恩人已逝,便想著以後菟裘鳩若是遇到什麽困難,他幫襯一把也算是仁至義盡。

  只是沒想到菟裘鳩過的這麽慘,再加上對方細心如塵,是個好苗子,他便覺得不該讓菟裘鳩繼續在家裡被耽誤下去。

  菟裘鳩這才了然,有了這一層關系,之前菟裘閱對他的關照和後來的過繼都有了解釋。

  同時他也有些可惜,原主要是能堅持一下就好了,堅持一下說不定他就能等到新生。

  最重要的是對方要是堅持一下,自己不就不會穿過來了?

  能在現代社會當一條鹹魚,誰要穿到戰國時期當卷王啊!

  菟裘閱又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情需向你解釋一下,此前你曾提出以腳印大小推斷身高一策,我已上報。”

  菟裘鳩頓時精神一振:“真的?可會載入《封診式》?”

  菟裘閱有些詫異:“你還知道《封診式》?”

  菟裘鳩頓了頓才說道:“之前曾聽治獄吏隨口提過。”

  嗯,他一個沒讀過書的前韓國人,的確應該是不熟悉這東西的。

  菟裘閱說道:“此策的確會載入封診式,只是……嘉獎卻不能落到你頭上,你或許有所不知,當年商君定法劃分籍貫之後便言明,士伍種田打仗,百工製造工具,商賈販賣有無,若有人做了不符身份之事,不僅不會獎勵反而會有懲罰。”

  菟裘閱細細地跟菟裘鳩解釋,生怕兒子以為自己奪了他的功勞。

  菟裘鳩聽了一會便恍然,這不就是韓非曾經總結的:使雞司夜,令狸執鼠,皆用其能,上乃無事嗎?

  用後世的成語簡單來說就是各司其職,只不過在秦國,不僅要各司其職,如果超出了身份,比如說士伍不好好種田去做百工的東西,那就要受罰。

  而菟裘鳩不是司法人員,所以如果算在他頭上,那他就要受罰。

  他點頭表示明白,也沒什麽不服氣,秦律在這裡擺著,更何況這東西也不是他發現的。

  不過他還是很關心地問道:“那可否說是阿父發現,嘉獎留給阿父?”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拿不到好處給菟裘閱也好啊。

  菟裘閱略微松口氣說道:“此嘉獎的確會算在為父頭上。”

  菟裘鳩欣喜說道:“那便好。”

  如今他跟菟裘閱是一家人,菟裘閱越好他才越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等等,這樣一來就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之前所想過的製紙應該算是百工的工作,他就算做出來最多也就只能自己用,絕對不能獻上,否則就要挨罰。

  這次連算在菟裘閱頭上都不行啊!

  菟裘鳩臉上的笑容逐漸黯淡,轉頭看著車外歎了口氣:商鞅,你缺大德了你知道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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