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老人家的說法,那就是味道夠勁,夠辣,喝起來格外的爽快。
被禁酒的楚爺爺看著手裡的果酒,又看了看二爺他們碗裡的,偷偷看了一眼站在那裡吃肉的楚雲琛,趁他不備,偷偷的給自己飛快的倒了一杯。
呼啊!
一杯苞谷酒下肚,楚爺爺高興的眯起了眼睛——果然,這酒還是得這種糧食釀的酒才香啊,而且這種酒還不鬧人了。
口感綿甜,喝完之後余味悠長。
就是兩個字,好喝!
楚雲琛:“……”
將楚爺爺一舉一動掃在眼裡的他,這回倒是沒有說什麽。
難得熱鬧,就讓老爺子高興一下,好在老爺子最近身體好了不少,家庭醫生也說可以讓他少少的喝一點酒,當然,這話就不能讓老爺子知道了。
***
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左右,除了夏烈他們幾個不愛喝酒的,幾個年紀大的老爺子都喝得醉醺醺的,最後是被人扶著走的。
“下次,下次我們再一起喝酒啊!”二爺和楚爺爺一副哥兩好的樣子,這頓酒才喝完了,已經想著下次了。
楚爺爺:“好,下次我們一起喝!”
一旁楚雲琛:“呵呵。”
楚爺爺頭皮一麻,嘴上話音一轉:“下,下次我看著你喝。”
徐康和周常喝的是啤酒,啤酒不算醉人,兩人隻處於微醺狀態,還不到需要人扶著走的地步,而楊老師,面色發紅,也有些微醺。
夏烈他們起身跟楚雲琛告辭,一群人各回各家了。
“讓,讓夏烈扶著我就行。”被徐康扶著的楊老師突然說,將手放在夏烈手上,道:“你們先走,我和夏烈慢慢走,順便吹吹風。”
徐康:“這……”
夏烈看出楊老師是有話對自己說,便跟徐康道:“那你們先回去吧,楊老師這裡有我看著了。”
徐康:“那你注意點啊。”
夏烈點頭。
徐康他們先一步離開了,剩下夏烈扶著老師在後邊慢慢的溜達著,手機開著電筒照在下邊,免得看不見路——農村地方沒有路燈,一到晚上那可真的是烏漆嘛黑,從家裡出去那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汪!汪汪汪!”
村裡不知道哪家的狗聽到動靜,狂吠了起來。
春日夜晚的風冰涼涼的,往臉上一吹,那真的是酒氣瞬間散去許多了。
楊老師悠悠一歎,道:“你知道我為什麽特別在意你培育的這個月白草嗎?”
夏烈一愣。
楊老師歎了口氣,道:“我有過分外孫女,今年才五歲,她三歲的時候,突發高燒,因為長輩的失誤,等送去醫院的時候,人已經燒傻了。”
這些年,這孩子癡癡傻傻的長大,眼看是要傻一輩子的樣子。
而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有一個傻子的孩子,這無疑是個很沉重的負擔,這些年楊老師的女兒為了這個孩子也是吃盡了苦,楊老師自己看著都是心疼。
既心疼大的,也是心疼小的。
“所以啊,聽到你說你那花對神經也有一定的修複效果,我才會那麽激動。”
夏烈表情複雜:“您都沒跟我說過這些事。”
楊老師笑了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幹嘛要說這些事情讓你們難受?好歹我家還算有點錢,養一個傻子,倒不算怎麽,反倒是那些貧困人家,家裡要是有這麽一個智力有損的孩子,那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說到“傻子”的時候,他老人家語氣裡不免帶了幾分自嘲。
夏烈想了想,道:“老師,我對這花的研究,其實並不透徹,所以,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月見草對於神經的確有修複的作用,但是作用究竟有多大,我就不清楚了。”
聞言,楊老師立刻道:“這已經足夠了在,只要有作用,那就有希望!你介意,我研究一下這個花媽?”
夏烈笑:“當然不介意,您要是真能研究出什麽來,那我才是要感謝您了。”
楊老師皺了一晚上的沒有終於舒展開來了,他道:“要是真能研究出什麽來,那可真的就太好了,你也算是拯救了無數家庭了。”
當然,現在說這個,還是為時尚早了一些。
“對了。”楊老師又開口,扭頭看了一眼夏烈,道:“你的事情,我都聽楚先生說了……你休學的原因,你當初怎麽不跟我說呢?難道我還是那種不講道理的老頭?”
夏烈意外:“楚雲琛,跟您說的?”
旋即她笑了下,聲音坦然的道:“那個時候就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楊老師冷哼一聲,道:“你放心,那家人不不懂得你的好,是他們沒福氣,腦子又太笨,你明明比那個什麽假女兒聰明多了,又能乾……”
他老人家要誇夏烈的優點,那是一張口就是一堆了。
夏烈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心裡溫暖:“您是我老師,自然是覺得我處處都好。相對的,沈家人也是這麽想的,他們和沈意遲相處了十五年,自然也是覺得沈意遲處處都好。”
“我最開始只是沒想明白,才會有那麽多的念頭,現在我已經想開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帶著一種看透徹之後的平靜,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楊老師一聽就知道她是真的想開了,是真的把那一家子人給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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