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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男主做母后》第六十九章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第 69 章

  ◎生亂◎
  一夜雨疏風驟, 天邊又有電閃雷鳴,擾得雲蓧未曾睡好。

  第二日, 雲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得知周倩茜一早來找過她,聽下人說她還在睡,周倩茜便留下了近日在寺廟中新琢磨出來的一味香便離開了, 雲蓧面上不由浮現出嗔怪之意:“倩茜來尋我,必是有事相商, 你們怎的不喚我起來?”

  因著才醒,她一張白皙嬌嫩的小臉上還帶著些許睡意,星眸中含著晶瑩的珠淚,半落不落, 眼尾處拉出一道紅痕來。

  此時, 雲蓧正慵懶地倚在床邊,領口半敞, 一頭墨絲從肩上垂落,有些許發絲沒入那敞開的領口之中, 愈發襯得她肌膚白皙,媚態橫生。

  捧著口盂與銅盆巾帕侍立在一旁的南荷與南光見狀,不由面頰泛紅,低下了頭。

  也不知是不是她們的錯覺, 小姐自打從宮中回來後, 似乎比往常添了幾分韻味兒,以往美則美矣,卻失之青澀, 如今卻是一日比一日更為惑人。

  便是同為女子的她們, 見了小姐這般情態, 有時都覺挪不開眼,何況那些男子?

  說來,京中素有玉郎之稱的陸侯便曾命人來雲府送過東西,明著是送給雲相的,實則那些個物件兒皆是雲蓧所喜之物,其用意如何一目了然。

  可惜了,陸侯也就隻送過那一回,再後來,昭睿帝便下了聖旨,昭示了他對雲蓧的所有權。

  雲蓧這般媚態,想來京中那些個小郎君們日後是看不見了。

  南鵲伏在拔步床邊,伸手將雲蓧垂落的烏發撥弄到一旁。

  她取出一系藕色琵琶襟上杉為雲蓧穿上,下`身則是月白色百褶長裙,腰間系上一條玫紅絲帶,愈發顯出雲蓧腰肢纖軟,又有一對兒碧玉風煙紋壓裙墜垂在裙擺上。

  待雲蓧穿著妥當後,南鵲方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雲蓧道:“周小姐此番來,是因長寧侯府二小姐數日後要成婚,她奉父命來邀您前去觀禮。她不好違背長寧侯的話,這才走了這麽一遭。隻她說了,這原不是什麽緊要的事,不值當為此打擾您休息,她讓奴婢們等您醒了,再把話帶給您。去或是不去,您憑著心意來決定即可,不必顧慮她的面子。”

  雲蓧聞言,面上的笑容淡了許多:“長寧侯府二小姐是什麽名牌上的人,也值當我走這麽一遭?”

  人有遠近親疏,周倩茜與其母被春姨娘母子三人逼得避走寺廟,周倩茜也被其庶妹奪了婚事,雲蓧對周倩茜的庶妹如何喜歡得起來?

  南鵲覷著雲蓧的臉色道:“如今,多的是人想要與您攀上關系。小姐若是不想去,奴婢這就去回絕了長寧侯府之邀。”

  “慢著,我何時說過不去了?倩茜與周夫人當日是以替太后娘娘祈福為由,去了寺廟之中。此番她庶妹成婚,她於情於理都得歸家觀禮。哪怕長寧侯寵妾滅妻,為人不恥,倩茜也不能徹底棄長寧侯於不顧,否則在外人口中就是不孝。”說到這,雲蓧面上露出一絲冷意:“倩茜既然要去,那我自然也得去,以免倩茜讓周府的人給欺負了去。”

  “況且,我也想看看,倩茜那位表哥究竟何許人也,竟毀了婚約迎娶倩茜的庶妹!”

  在雲蓧與蕭鈺的關系生變前後,是周倩茜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兒,想盡法子逗她開心。

  雖說雲蓧與蕭鈺的關系並不似周倩茜所想,但周倩茜對雲蓧的關心和維護,絲毫不摻水分。

  後來,周芸婉與蕭鈺苟且之事暴露,在京中眾口一致地諷刺雲蓧做了冤大頭之時,也是周倩茜第一時間趕到雲蓧身邊兒來寬慰她、為她打氣。

  這點點滴滴,雲蓧嘴上不說,卻從來都記在心中。

  “這長寧侯倒也聰明,知道我對府上其他人不喜,這才讓倩茜來邀我。他既用得著倩茜,往後就得對倩茜好一些。你去長寧侯府,將我的意思傳達給長寧侯。”雲蓧側首對南鵲道。

  以往她身為雲相之女,身份雖高,對於長寧侯來說卻是小輩,不好隨意對長寧侯的家事指手畫腳。可她如今身份與以往不同,自然有這個底氣敲打長寧侯。

  也不知怎的,這分明是“狐假虎威”之事,雲蓧卻做得無比自然,仿佛她在許久以前曾這般做過似的……

  雲蓧才這般一想,腦仁處便傳來一陣熟悉的疼痛感,她趕忙消了這念頭,不敢再去深想。

  南鵲並未察覺到雲蓧的異常,她見了雲蓧這副威儀十足的做派,不由打趣道:“小姐這皇后還未當上,皇后的架子道是先擺上了。”

  雲蓧適才頭疼過,心裡頭憋著一股子邪火,也沒心思與南鵲開玩笑,語氣不免嚴厲了些。

  “看樣子是我素日裡太寵你了,這才縱得你愈發沒大沒小!”

  南鵲見雲蓧似是動了真怒,當即也不敢再說什麽,隻得訥訥地低下了頭,不住地跟雲蓧賠不是。雲蓧心情好時,她尚敢與雲蓧開玩笑,可雲蓧一旦動起怒來……她發現,她當真招架不住。

  這也是南鵲第一次看到雲蓧對她動怒。

  無盡的壓力朝著南鵲席卷而來,令南鵲遍體生寒。

  在那一瞬間,南鵲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自家和藹可親的小姐,而是真正的皇后,積威甚重、不容人侵犯……

  南溪素喜南鵲活潑爽利,視南鵲如妹妹一般,雖偶爾也為南鵲的性子著惱,但到底還是心疼她。見南鵲似是被雲蓧嚇得不輕,南溪忙柔聲勸道:“小姐又不是不知南鵲這妮子的脾性,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小姐快別惱了,回頭奴婢一定好生罰她,也好讓她長個記性。”

  怒意漸漸從雲蓧眸中消散,雲蓧收起身上的氣勢,對南鵲道:“方才,我心情不好,不知怎的一時沒忍住,竟朝你撒了火,你莫往心裡去。”

  前一刻南鵲還受著雲蓧的橫眉怒目,這會子雲蓧又對她和風煦雨地說話,她不免有些受寵若驚,忙道不敢。

  在旁人家,做主子的心情不好,拿下人們撒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雲蓧能親口承認這一點,並好好與她分說,已是十分看重她的表現了,她又豈會不知好歹?

  主仆二人之間的氛圍恢復了和緩。

  片刻後,雲蓧又道:“我方才雖語氣重了些,卻並不是與你開玩笑的。我與皇上……到底還未成婚,往後如何,還不好說。你出門時與人說話可不能如在咱們府中這般隨意,更不可直接將皇后的架子給端起來。”

  這皇后的架子,端起來容易,卸下可就難了。

  南鵲平日在府中時偶爾沒規沒矩,雲蓧倒願意縱著她,隻她出府時不可沒了分寸。

  南鵲聞言,不住點頭:“小姐,奴婢明白了。奴婢只在小姐跟前想說什麽便說什麽,出了這道門,奴婢就是個鋸葫蘆嘴兒。”
    雲蓧覺得,最近總有人在離自己不遠處默默觀察著自己。

  起先她還不確定這是否是自己的錯覺,直到郝公公再一次出宮時,為雲蓧送來了禦膳房精心準備的糕點,還給雲蓧帶了一句話,雲蓧這才確定,昭睿帝近日人雖被宮務纏得脫不開身,卻時時派人關注著她。

  ——我素日裡頗為厭惡狐假虎威之人,尤其是那些個貪官汙吏與其親屬。不過,若是你,我倒不介意讓你借我之勢去欺負旁人,擺一擺皇后的架勢。

  雲蓧覺得,昭睿帝有些可怕。那日她在與南鵲說話時,腦海中分明只是閃過了這個念頭,並未宣之於口,昭睿帝又是從何處得知她的想法的?
  還說什麽……願意讓她倚仗他之勢欺人,說得像是她有多囂張跋扈一般!
  雲蓧心中憤憤地想著,欲要將昭睿帝在雲府埋的暗樁給找出來,最終卻是無功而返。

  也因此,她心情頗為不妙,連著數次都只收下了郝公公帶來的禦賜之物,而未給昭睿帝任何回禮。

  好在昭睿帝對此也不甚在意。

  他見雲蓧遍尋暗樁不得發惱,便極為“好心”地向雲蓧透了點兒線索。

  雲蓧本就是聰慧之人,有昭睿帝給的線索,她很快便將昭睿帝埋在自己身邊的暗樁給揪了出來。只是,沒過多久,雲蓧便發現,昭睿帝換了暗樁到她身邊兒來,又被她給揪出來,如此循環往複,倒似是昭睿帝在與雲蓧做遊戲一般。

  最終,雲蓧不再理睬昭睿帝,在昭睿帝派人來給雲蓧帶禮物或是口信時,也拒而不受,不再做出任何回應,昭睿帝這才消停,開始轉走柔情路線,什麽派人到她身邊兒來並非監視她,只是他心裡頭惦念她啦;他這幾日沒見著她便茶不思飯不想夜不成寐啦;他舊疾複發身子不適又要喝那苦藥汁子啦。

  雲蓧嘴上雖對昭睿帝想起萬分,但南溪與南鵲注意到,她似是默許了昭睿帝的舉動。

  長寧侯嫁女這一日,長寧侯府張燈結彩,車如流水馬如龍。

  雲蓧由小錢子扶著下了馬車,瞧見這一幕,淡淡道:“今兒個長寧侯府倒熱鬧。”

  小錢子是昭睿帝特意派出宮來供雲蓧差遣的,用昭睿帝的話說,他為人還算機靈,既可幫雲蓧撐場面,又可為她分憂。

  這是雲蓧作為準皇后的第一次公開亮相,昭睿帝將曾經伺候過雲蓧的小錢子派來她身邊兒,也是在向其他人彰顯他對雲蓧的看重。他還與雲蓧笑言,有宮人在,雲蓧想“仗勢欺人”,也更有說服力一些,雲蓧對此隻回了他“呵呵”二字。

  這小錢子十分機敏,聽出雲蓧對長寧侯似有不喜,開口道:“雖說今兒個這新嫁娘……頗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她到底是長寧侯之女,長寧侯又與雲相淵源頗深……便是不給長寧侯面子,也得給雲相幾分面子。況您要來赴宴的消息傳出去,京中的貴婦貴女們,誰不想來一睹您的風采?”

  說話間,長寧侯府的丫鬟已來到雲蓧一行人跟前,向雲蓧行了大禮,而後態度熱絡地將雲蓧迎了進去。

  新嫁娘正在閨房內由全福夫人幫著梳妝,那全福夫人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瞧著卻有些面生,並非雲蓧往日裡常見的那些京中貴婦。

  小錢子早早便跟人打聽過這場婚宴的具體信息,見狀便附在雲蓧耳邊告訴她這位全福夫人原是一位農門老婦,夫家姓秦,雖出身微寒,卻是個有福之人,在嫁給她的相公之後,她考著做農活掙錢,供她相公讀書考取功名,她相公也十分爭氣,考中了秀才。後來她不慎閃了腰,沒法再下地勞作,她丈夫便放棄了省試,在鄉間開了一家私塾教起學生來,一面賺錢養家,一面照顧妻子。

  夫妻二人雖不顯貴,日子也算是和和美美,有商有量。

  後來,這位全福夫人與她的秀才相公生下了兩個兒子,俱是十分出息,長子科舉入仕,才幹了得,如今已是正三品官員,娶恩師之女為妻,育得二子一女,為其母與其妻請封了誥命;這位夫人的次子不愛做官偏愛經商,背井離鄉獨自在外打拚多年,回來時腰纏萬貫,膝下三子兩女。

  兩個兒子皆對老父親與老母親十分孝順,輪流將他們接到府上奉養,兩位兒媳也是和善之人,待老兩口十分盡心。

  夫妻關系和睦,兒孫成群,上進又孝順,也正是因此,這夫人才被視為有福之人,時常被人請來家中做全福夫人,為新嫁娘梳頭,也好讓新嫁娘沾沾她的福氣。對於秦夫人而言,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年輕時因過度操勞,眼神有些不大好使。

  這會子,秦夫人一面為長寧侯府二小姐周芝蘭梳頭,一面口中念著“一梳梳到發尾,二梳白發齊眉”,誰知一個不慎,扯痛了周芝蘭的頭皮,周芝蘭“嘶”了一聲,將秦夫人推到一邊兒,大喊大叫道:“也不知是哪個旮旯角落裡出來的粗魯農婦,竟故意折騰我,我不要她為我梳頭了!”

  身邊兒的丫鬟知周芝蘭早就對秦夫人來充當為自己梳頭的全福夫人不滿了,眼下不過是借題發揮,可有什麽法子呢?

  自打太后下了申飭春姨娘的旨意,又將周芝蘭的同胞弟弟給痛斥了一番後,他們母子三人在京中的名聲便一落千丈。長寧侯原先為周芝蘭定下的全福夫人尋了個由頭推了這樁差事,其余符合要求的夫人們也不願淌這攤渾水,唯恐自家名聲被春姨娘母子三人帶累。

  到最後,還是周倩茜與周芝蘭的姑母,同時也是周芝蘭未來的婆婆尋來秦夫人,才解了兩府的燃眉之急。誰知,周芝蘭非但不感激出手相助的秦夫人,反覺得未來的婆婆是在刻意輕賤自己,這才尋了個農婦來做自己的全福夫人,眼下,她更是借故懟得秦夫人下不來台。

  再說那秦夫人雖是個心地良善之人,但早年也是個急性子。當年在村裡時,她便從不吃虧,後來她兒子步步高升,旁人看在她兒子的面子上,也從來都是對她笑臉相迎,很少這般不給她臉面。

  如今長寧侯府巴巴兒地求秦夫人上門幫忙,卻這般對待她,秦夫人也不是個好惹的,當即便摔了梳子冷聲道:“你這女娃子好大的威風!老婆子上門來給你幫忙,你就這種態度?算了算了,這活計老婆子實在做不了,你們府上還是另尋高明吧!”

  說著,便要告辭。

  有那頭腦活泛的丫鬟著急忙慌地去尋長寧侯,竟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雲蓧。

  秦夫人倒是注意到了雲蓧,隻她方才為周芝蘭梳頭費了不少眼神,此時手腳哆嗦地拄著拐杖,看不大清明前方之人。而雲蓧,恰好站在她的前方。

  這秦夫人不知雲蓧的身份,隻以為雲蓧是府上請來的普通客人,便央著雲蓧帶她離開此處,雲蓧答允了,她一面扶住秦夫人的胳膊,一面在心中暗自搖頭。

  長寧侯府的這場婚宴,從開頭便這般不順,接下來,指不定就會演變成一場鬧劇。

  新媳婦周芝蘭不是個善茬,周芝蘭的婆母也同樣不是個善茬——雲蓧雖從未見過此人,但從她在周倩茜得勢時對周倩茜百般疼愛,一見周倩茜母女失勢立馬悔婚,便可看出,此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為周芝蘭梳頭的全福夫人是周芝蘭的婆母選來的,卻在大庭廣眾之下遭到了周芝蘭的嫌棄,這不啻往周芝蘭的婆母臉上扇了一巴掌,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隻不知,周芝蘭的婆母能否做到大局為重,忍一時之氣,待婚禮完畢後,再與周芝蘭算總帳了。

  恰在此時,周倩茜終於從寺廟中趕回了長寧侯府。

  今兒個長寧侯夫人稱病未來,周倩茜身為長寧侯長女,卻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

  她原以為,自己在這府上做個看客也就是了,誰知,她才一進門,就被府上的老管家喚去了長寧侯跟前。

  “芝蘭言辭不當,得罪了全福夫人,你身為我長寧侯府嫡長女,便去代芝蘭道個歉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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