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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男主做母后》第六十八章 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第 68 章

  ◎決心◎
  南鵲奉雲相之命, 出府為雲蓧購置珠寶首飾並綾羅綢緞回來,便看見雲蓧身邊兒的二等丫鬟冬青帶著一溜人, 將眾人送來的賀禮挑回雲蓧所住的雲海苑。

  南鵲按捺不住心中好奇, 上前問道:“我出門前便見有許多人往咱們府上送賀禮,怎麽這會子回來,咱們這梧桐巷中的車馬不減反增?這是你們今兒個收到的第幾波賀禮了?”

  外人給雲蓧的禮物素來是冬青負責核對, 在請示過雲蓧之後決定是直接拿出來用還是收歸庫房。

  冬青雖只是二等丫鬟,但跟隨在雲蓧身邊伺候了多年, 為人謹慎細心,故而這項平日是尚算輕省、逢年過節便十分繁瑣的活計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此時冬青聽南鵲問起,擦了擦額上的汗與她數道:“太多了……早上起來,先是諸位公主王妃們派人來給咱們小姐送賀禮——這些貴主兒們也是消息最靈通之人, 而後沒多久, 國公府、侯府的賀禮也到了。眼下侯府的賀禮正收到一半兒,還有伯府送來的賀禮、以及朝中重臣之家送來的賀禮未收呢。”

  南鵲聞言, 咂舌道:“那你可是有的好忙咯!”

  “沒法子,誰讓咱們小姐成了準皇后呢?滿京城的人, 誰看不想給咱們小姐留下個好印象,誰不想沾一沾咱們小姐的喜氣?”冬青雖勞累,面上卻滿是驕傲之色,主子有這等造化, 她亦是與有榮焉。

  “這是不是就是小姐常說的, 世人都愛錦上添花?”

  前兩日京中的那些個流言,南鵲可還沒忘呢。只是如今,她家小姐的身份地位大不相同, 再也沒有人會因豫王世子對她家小姐的欺瞞利用而憐憫她家小姐了, 他們只會羨慕她家小姐能有此運道入主中宮。

  冬青笑了笑:“不愧是南鵲姐姐, 時常跟在小姐身邊兒,耳濡目染之下,就是比咱們這些木訥的懂得多。換做是我,哪裡會說這些話?我先把東西送完,待會兒再好好向姐姐討教討教。”

  “就你這還木訥,可讓不讓旁人活?”南鵲笑著調侃了冬青一句:“你且好生乾活,回頭我讓小姐看在你這般辛勞的份兒上給你包個大紅包。”

  待南鵲步入自家小姐的閨房中,便見自家小姐正看著一顆同心結,怔怔出神。

  南鵲走上前去,見這同心結線條凌亂,勉強成形,不由有些不滿。

  “這是誰編的同心結?編成這樣還好意思送到小姐跟前來,沒得汙了小姐的眼!”

  說著,便要上前將那同心結拿去扔了,以免雲蓧在看到這同心結後以為底下人在糊弄她。

  一旁的南溪見狀,趕忙製止了她,對她小聲道:“這是皇上親手編的同心結,你也敢扔?膽子也忒大了!”

  南鵲聞言,大吃一驚,同樣壓低聲音道:“皇上竟也會編同心結?”

  “可不是,你瞧那同心結末端的龍鳳呈祥玉墜兒,此玉非皇族中人不可用。”

  南鵲定睛望去,果然在那同心結的末端看到一隻瑩潤的玉墜兒,上有明黃穗子細細垂下。

  美玉無瑕,可惜配了這樣一個歪斜扭曲的同心結,到底蒙了塵。

  “好了,快把你那掉在地上的下巴給撿起來。這同心結雖說……咳,樣式獨特了些,到底是皇上對咱們小姐的一番心意,不可輕忽。小姐眼下是沒空理你,否則,就憑你方才的那番話,該挨罵了。”

  南溪說著,覷了雲蓧一眼,見她仍然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舉著那同心結,不由道:“小姐嘴上總強調著與皇上訂婚是權宜之計,可她對皇上,到底是有情的。”

  南鵲順著南溪的視線望過去,見雲蓧一張芙蓉面白皙細膩,泛著一層淺淺的紅暈,恰如三月桃花,明豔動人,南鵲不由信了南溪的話。

  正在神遊的雲蓧此刻終於回了神。她聽到南溪的話,抬眸剜了她一眼:“好大的膽子,竟敢妄自揣摩本小姐的心思!”

  “奴婢知錯,請小姐責罰。”南溪鎮定自若地道。

  南鵲見雲蓧未動真怒,便嬉笑著湊上前來:“小姐,南溪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關心小姐,您就恕了她這一遭吧!”

  “你莫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把你自己摘出去!”雲蓧可沒忘記,方才這妮子進門時說的話:“這同心結……雖說絡子編得松了些,也沒有醜到你說的那般地步吧?”

  在剛收到昭睿帝送來的禮物之時,雲蓧無疑是嫌棄的。

  虧得昭睿帝平日裡總是自我誇讚,恨不得在雲蓧面前表現出十項全能的模樣來,怎的編個同心結,就原形畢露了呢?
  但當雲蓧身邊兒的人嫌棄它醜時,雲蓧卻不高興了。

  對於雲蓧這般“護短”的行徑,南溪與南鵲著實無奈。

  “小姐說得對,是奴婢有眼無珠,不懂這同心結的妙處。”南鵲趕忙告饒道:“若不是這同心結編得……這般用心,想來小姐也不會盯著它失了神。俗話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皇上待小姐如此真心實意,可比將那金山銀山捧到小姐跟前還強得多。”

  “什麽有情郎無情郎的,淨會胡說!”雲蓧伸手擰了擰南鵲的臉:“都與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我跟皇上只是……”

  “只是權益之計,對吧?”南鵲撇嘴:“這話小姐都不知說了多少回了,奴婢背都背會了!”

  自家小姐面皮薄,她懂,她不拆穿,不妨礙就是了。隻她瞧著自家小姐對昭睿帝並非無意,總是不願輕易將情感訴之於口,她怕自家小姐讓人鑽了空子。要知道,自打皇上病體逐漸康復的消息傳來,京中不知多少勳貴人家心思活了,重又打起主意要將自家女兒送入宮中,便是那宮中,也從來不乏有“上進心”的仙姿玉貌的宮女。

  南鵲想了想,勸道:“可小姐,那畢竟是一國之君,若是讓人看出您與他的訂婚流於形式,那他多沒面子呀。甭管您往後是否會與他成婚,至少現在,您就把他當作您未來的夫婿看待吧!”

  雲蓧聽了這番話,目光微閃,似是將這番話聽進去了。但未及表態,她便又低下頭去,繼續看自己手中的同心結。

  不知是不是盯著這同心結看的時間久了,她竟慢慢將這隻同心結看順眼了,覺得這隻同心結其實也沒那麽醜,反而還有點萌萌的。

  南鵲見她星眸含笑,粉面含春,眼波流轉間,透出平日裡沒有的一股子風情來,心中愈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她揣度著雲蓧的心思開口道:“小姐,要不,奴婢為您將這隻同心結掛在床頭,您也好時不時看上一眼?”

  雲蓧頓時頗不自在地小聲嘀咕:“這……這讓我怎麽掛得出去,回頭若是倩茜來我這兒做客看見了,我可不好回答她。”

  她這麽說著,卻珍而重之地將這隻同心結藏在了自己的枕頭邊兒上。她的黃花梨雕花拔步床很是寬敞,要在拔步床上放置這麽一件小玩意兒,再容易不過。

  南鵲抿唇一笑,想不到自家小姐也會有這般口是心非的時候。她素來是個好熱鬧的性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小姐,皇上既給您送了禮,您也該禮尚往來才是。您可想好了給皇上送什麽回禮不成?”

  見雲蓧面露遲疑之色,南鵲又為雲蓧獻策:“您若是還未想好,奴婢這裡倒有一計。您可讓南溪姐姐仿著您的針線,為皇上繡條帕子或是繡隻香囊,您就對皇上說是您繡的,瞧瞧皇上能不能看得出來。”

  雲蓧聽她說的有趣兒,也不由來了興致,只是……

  “他好端端的給我送來了禮物,我若是這般戲弄於他,是不是不大好?”

  “這有什麽!往後,您與皇上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總得讓皇上熟悉您的繡活才是。若是皇上連您的繡活和旁人的繡活都分不清,那可不行。”

  雲蓧頷首:“這倒也是,那就這麽辦吧。隻這替我繡花的人,不能讓南溪來,我瞧著,你比南溪更合適。”

  南鵲難道露出了茫然之態:“……啊?”

  她原本準備給自家姐妹多找點活乾,誰知眼看著就要坑到自己身上,終於慌了神:“等等,小姐,南溪姐姐的繡工分明比我好千百倍,我怎麽會比她合適呢?”

  雲蓧忍著笑意道:“正是因南溪繡工精湛,她的繡品才不適合我。我這水平也隻比那些個初學者好上一星半點兒的,與南溪的水準可是相去甚遠。她若要仿照我的針法來,未免太過刻意,反露了痕跡。我身邊兒眾人之中,也唯有南鵲你的針線活與我有的一拚,自然是由你來最合適。”

  南鵲苦著一張小臉看向南溪,南溪卻投來了愛莫能助的眼神。她這小姐妹,機靈的時候是真機靈,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時候也著實不少。

  過了幾日,南鵲在自己手指上戳出無數個針眼來之後,終於繡完了一條帕子。那歪歪扭扭的圖形慘不忍睹,南鵲自己看了都不忍直視。這下子,她再也不好埋汰昭睿帝為雲蓧編的那隻同心結醜了。
    南鵲期期艾艾地將完工的繡帕交與雲蓧,雲蓧接過那方繡帕看了看,展顏笑道:“將這項活計交給你,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說著,她便將南鵲繡的這方帕子交給了南溪:“下回阿錚再派人來給我送東西時,你就托前來送東西的人將這方帕子轉交給阿錚。”

  昭睿帝這幾日派人來雲府的頻率相當高,生怕別人意識不到他有多重視雲蓧似的,隔三差五就有東西賜下,雲蓧想給昭睿帝送個東西或是遞個話兒並非難事。

  這日,正巧昭睿帝身邊兒的親信郝公公親臨雲府,給雲蓧送了雲蓧最近正在尋的幾味熏香原料。

  待郝公公從南鵲處收到雲蓧“親手所製”的荷包時,一張老臉笑開了花:“皇上對雲小姐素來十分愛重,莫說雲小姐親自所繡之物了,便是雲小姐隨意送他的東西,他也視若珍寶。老奴將這荷包拿過去,皇上定然十分歡喜。老奴在這兒就先謝過雲小姐讓老奴有這機會向皇上討賞了。”

  雲蓧聞言,不由摸了摸鼻子,有幾分心虛。

  待昭睿帝發現那荷包不是出自她之手,一腔期盼落空,只怕郝公公這些跑腿兒的人非但沒有賞賜,還要被昭睿帝遷怒。

  只是,昭睿帝能發現嗎?

  第二日一早,郝公公又趕著出宮來了一趟雲府。雲蓧瞧著他的臉色,便知曉了結果。

  郝公公苦著一張老臉看向雲蓧:“昨兒個老奴將您給的荷包帶回了宮,誰料皇上只看了幾眼,便說那不是您的手藝。”

  他是沒看出那歪歪扭扭的針線與雲蓧本人的針線有什麽不同,但他不敢質疑昭睿帝的判斷。

  “您不知道,皇上當時臉色有多難看……雲小姐啊,您就可憐可憐老奴,讓老奴帶個您常用的小物件兒回去跟皇上交差吧,否則,只怕老奴這幾日日子都要不好過了。”

  雲蓧瞧著他這副聲情並茂的模樣,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

  “南溪,將我親自為皇上繡的發帶取來吧。”

  誰知,郝公公一聽“親自繡的”這四字,渾身打了個激靈,靦著臉衝雲蓧笑道:“雲小姐,除了那發帶之外,您可否讓老奴再帶一件兒您貼身之物回宮?”

  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總想著再跟雲蓧要個保底的物件兒。萬一雲蓧又要逗昭睿帝玩兒,他若是能拿到一件雲蓧的貼身之物,也好跟昭睿帝交差。

  雲蓧未料到郝公公不過吃了一次虧,竟會變得如此謹慎。

  她“唔”了一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需得仔細將阿錚在收到那條繡帕時的反應說與我聽。”

  若換作旁人,隨意打探昭睿帝的消息,那就是找死。但郝公公料定昭睿帝對雲蓧打聽他的消息樂見其成,甚至可以說,昭睿帝恨不得雲蓧滿心滿眼都是他,於是開口道:“雲小姐且聽老奴細細道來……”

  坤澤宮中,昭睿帝剛批了諸王慶賀昭睿帝與雲蓧訂婚的折子,便見郝公公喜形於色地回了坤澤宮。

  他本是個性子沉穩之人,如今面頰反常的泛著紅光,對於昭睿帝而言,本就是個再明顯不過的訊息。

  果不其然,在向昭睿帝行完禮後,郝公公道:“皇上,老奴這回幸不辱使命,非但為您討來了雲小姐親手為您繡的發帶,還額外為您爭取到雲小姐平日裡最愛戴的一支珠花,以便您睹物思人。”

  昭睿帝將筆一扔,哼笑道:“你這頂多算是戴罪立功。上回你辦砸了差事,朕還未罰你呢。”

  郝公公湊上前:“皇上說得很是,老奴也得謝謝皇上讓老奴有這麽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他並不在意能不能從昭睿帝處得到賞賜,只要昭睿帝心情好了,心裡頭記他一個好,往後總歸有他的好處。

  其實上回,昭睿帝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失望。

  早在昨兒個看到雲蓧托郝公公帶給他的那條繡帕時,昭睿帝便知道雲蓧是想逗逗他。

  對此,他無奈且縱容,蓧蓧難道認為他會認不出她親手繡的東西嗎?與她有關的事,他都再清楚不過。

  待昭睿帝聽了郝公公說起在雲府時,雲蓧的種種反應,昭睿帝唇畔不由泛起了一絲柔軟的笑容。

  “能夠博蓧蓧一笑,咱們也算是沒有白折騰一場。朕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這樣活潑的蓧蓧了。往後,蓧蓧若是再有什麽鬼點子,你配合她就是。”

  此話一出,包括郝公公在內的一乾下人頓時便明白了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雲蓧。

  昭睿帝將雲蓧為他繡的那條發帶接了過來,當場便命人給自己換上,而後又將郝公公從雲蓧處順來的珠花放在自己舉目可見之處,以便睹物思人。

  一名大臣被昭睿帝傳喚進來的時候,看到昭睿帝的桌案上竟擺放著女子所用的飾品,險些以為自己花了眼睛。

  處理完今日的緊要事務,天已黑透,寂寂暗夜如黑幕一般籠在京城的上方。

  昭睿帝揉揉眼,想起方才奏折的內容,隻覺心中因雲蓧而來的一絲松快徹底消散不見。

  一國之君要娶後畢竟不是一件小事,一些藩王上了折子,欲親自帶著賀禮入京恭賀昭睿帝,順帶拜見一下未來的皇后。

  明面兒上看,這要求合情合理,唯有昭睿帝知道,一些藩王怕是要坐不住了。

  這些年來,他們中大多數人之所以能夠按捺住性子,是因為他們以為昭睿帝快要死了。無論昭睿帝本人削藩態度是否強硬,他都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實現他的種種設想。昭睿帝已對他們構不成什麽威脅了。

  既如此,與其絞盡腦汁跟昭睿帝較勁兒,倒不如想辦法鏟除真正能夠威脅到自身地位的人,比方說,那些與他們有著親緣關系的其余藩王們。

  可眼下,昭睿帝的身體狀況一日好過一日,竟還放言要娶妻生子。那些原本不將他放在眼中的藩王們,自然要重新衡量其威脅性。

  如若可以,昭睿帝並不願將雲蓧暴露在那些別有用心的目光之中,但他知道,身為他的妻子,雲蓧低調不了,他也只能盡量護住雲蓧。

  這回,他定不會再讓十年前的那場噩夢重現,他絕不會再眼睜睜看著雲蓧離他而去。

  不知何時,天邊已攢起了厚厚的雲層,時不時有雷光電影穿梭其間。

  一股狂風從殿外席卷而來,將昭睿帝身上的明黃大襟繡五爪金龍袍吹得獵獵作響。

  山雨欲來風滿樓。

  還沒等昭睿帝沉思完,面前忽然浮現出兩張板著的面龐來。只見康公公與郝公公不知何時,一左一右出現在昭睿帝身旁,一旦昭睿帝有不聽勸阻吹冷風的架勢,他們便要將昭睿帝強行拉回去。

  “皇上,雲小姐吩咐過,若是您再不顧忌自個兒的身子……”

  “皇上,奴才們答應過雲小姐,要替雲小姐看著您,您莫要讓奴才們為難。否則今兒個,奴才們也只能學那前朝言官死諫了。”

  “罷了罷了,朕知道了,朕這就隨你們進殿去。”昭睿帝頭疼地扶額道:“真真一個比一個會念叨。”

  嘴上這般抱怨著,昭睿帝心中,卻未嘗不歡喜。

  有這麽個惦念自己,也被自己惦念著的人在,他才會如此珍惜自身,才會抱著必勝的決心,迎接那即將到來的一場風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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