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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嬌娘的心頭肉》第十六章 送你了
  第十六章 送你了

  “憑什麽?!”

  “就憑我是嫡長女。”

  林瑾姝唰的臉色爆紅。

  兩人一個站著俯視,一個坐著仰視,劍拔弩張的架勢,惹得學堂裡其他人好奇,不一會兒的工夫,許多眼睛都往她們二人身上瞟。

  林了了怎麽會怕林瑾姝,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冷冷的望著她——

  “後-面-去!”

  林瑾姝在嫡長上不佔理,無論她自己再怎麽高傲,始終要被嫡長二字壓下一頭,緊咬牙關蹭的站起身。

  子柔見狀下意識就要去護自家姑娘,卻被林了了摁住——不用。

  她敢動手試試
  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都不姓林。

  想起來了!

  “.”

  陸羨跳下馬車,嘴角勾起——

  陸羨?

  盧夫子理了理衣裳,開口不到三句話,迎來了第一個遲到的學生——

  這樣一來,盧夫子倒不敢隨便責難,好聲詢問——

  哪像老師?像暴發戶差不多!

  林了了成天被衛媽媽洗腦,睜眼閉眼都是盧夫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學問精湛,如何如何聰明非凡,下意識的便對他有了幾分期待,沒想到就這樣?
  乾癟瘦的小老頭。

  是她!

  的確是挺巧的。

  一身絳紅長衫,金線勾成的雲紋,她站在日光明媚處,謫仙般的樣貌彷如畫中走出的仙子,俯瞰凡間眾人。

  攏著寬大的衣袖,細細打量,眼前的人氣度非凡,通身富貴逼人,不說別的,單就是她腕間的那穿玉珠子,怕都要價值連城,如此潑天富貴定然不會是普通人家,與方才那個衣著寒酸的窮孺子大有不同。

  “脾氣不好?你怕他罵我啊?”

  林瑾姝灰溜溜的挪到後桌,她氣急敗壞,但又無計可施,只能恨恨的看著林瑾禾,恨不能用眼神把她撕碎。

  小老頭笑眯眯的抬了抬手,便盤腿坐在窄案後的綢緞墊子上,老頭兒肉沒幾斤,派頭不小,左右兩邊有小童伺候,渴了揚揚手指,就有茶水奉上,累了挪挪屁股,立馬有人捏肩捶背,這麽舒坦的授課方式,就是再讓林了了穿一次,恐怕也難見。

  “你是.”

  盧夫子捋著花白的胡須,從第一排挨個掃過來,兩隻眼睛老鷹似的盯著前排學生,或是脖頸掛著的玉鎖,或是腕間套著的金珠,亦或桌案上擺著的名貴硯台。

  旁邊的兩個小童忽然想到什麽,忙不迭湊到盧夫子耳邊——

  更何況陸羨的眼力向來很好,方才還沒進來,隔著窗子就瞧見她了。

  陸羨進來的時候,盧夫子正陶醉在文章之中,搖頭晃腦渾然不知天地為何物,以至於陸羨都走到他身前了,他還沒發現。

  這麽做作刻意的舉動,想不讓人注意,怕是很難——

  “是宣平侯府的嫡長女。”

  “放心,我讓他罵,他都不敢。”

  脾氣這麽大嗎?林了了摳著手指甲,要不是等會兒又有人遲到,差點兒就被這個小老頭給騙了!
  “主子,盧夫子的脾氣不大好,您今日要不就先別去了,明日咱們早些來。”

  自己小學三年級的班主任就這樣,後來光受賄不辦事,被學生家長告到教育局,有期徒刑三年。

  她們又雙叒叕見面了.
  好巧好巧。

  “盧夫子好啊。”

  小老頭乾瘦成皮包骨,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甚至比底下坐的那些學生都更加明亮,剛在中央站定,就聽有人帶頭喊了句——

  盧夫子有些年頭兒沒來京都,其中變化不小,許多人事改頭換面,更有些都不認得,先到的那幾日拜訪不少,可與他來往的幾乎都是文臣,陸羨是武將家的,與盧夫子八竿子打不著,不知道也不奇怪。

  “學生陸羨。”

  “盧夫子有禮。”“有禮有禮。”

  說他是削光肉的排骨架子,自己都沒意見。

  也該他倒霉,什麽時候遲到不行,偏偏要今天,不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劈頭蓋臉一通罵,那儒生被臊的抬不起頭,最後隻得一個滾字,就被攆了出去。

  後一排的位置是空的,除了林瑾姝不懂規矩外,林家其他姐妹都恪守長幼秩序,這位置早給她留好,依次往後排才是林瑾蘭林瑾玥以及最末尾的林瑾珍。

  盧夫子的臉色一震再震,好像天橋底下變戲法的手藝人——

  這一幕似曾相識,林了了歪頭若有所思片刻——

  林了了猛地直起身,又連忙低下頭,可轉念卻又忍不住抬眼去看——

  盧夫子來了。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大聲呼氣都不敢,生怕被殃及池魚。

  落座不到五分鍾,外面的鐵鍾撞響——

  在林家這麽多年,向來都是林瑾姝欺負別人,什麽時候見過她這般狼狽?子柔低頭從書篋裡拿出紙筆,悄摸摸的衝自家姑娘豎起大拇指——姑娘~您真牛!
  林了了挑挑眉——這才哪到哪兒~
  五十歲的禿頭油膩上司治不了,十幾歲的毛丫頭,還不一治一個準!

  “回去坐著吧。”

  陸羨笑意燦然,而後又指向門外站著的那個儒生——

  “夫子,讓他也進來吧,住得遠又沒有腳步快的馬車,上學也不容易。”

  盧夫子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他本不想答應的,但看著陸羨的笑容,卻有種被掣肘的感覺,沉聲道:“那就都回去吧,往後莫要再來遲。”

  “多謝夫子。”

  單看一個人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但若是兩個人並在一起,反差就顯出來了,窮孺子粗衣麻布,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值錢的物件,再看陸羨光是衣角處勾勒的金線,怕都是平民百姓勞作半年的辛苦。

  盧夫子脾氣不好嗎?雙標狗!我信你鬼!
  林了了想打人。

  陸羨朝林了了徑直走去,路過她身邊時故意停了下,伏在桌案上的人,腦袋都快要縮進衣領裡,杏色的珠花插在她的垂鬟分肖髻上頗為清麗,就是這一對通紅小耳朵有些打破局面,那顏色紅的就像枝頭熟透後欲落的果子,陸羨置在身前的手指不由摩挲一二,隨即方向一轉,又往斜後面去了,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了了的胸腔裡仿佛裝了面破鑼鼓,哐啷哐啷敲的她不得安寧,咬著腮幫子,指甲在泛黃的宣紙上摳著——

  她看我幹嘛?討厭~
  窗外風清,透白的紗簾被吹得一陣陣飄然,與陸羨那身絳紅色的緞面長衫格格不入,她隻坐在那兒,什麽都不用動,囂張的氣焰便不由自主的顯露。

  這般強大的氣場,很難讓人不去注意
  是錯覺嗎?林了了總覺得斜後面有道灼灼的視線在盯著她看,盯得她後腦杓直發燙,可轉過頭去,卻又什麽都沒有
  陸羨心懶意慵的靠著憑幾,似乎根本沒有抬過眼。

  林了了隻得又轉回來,手托香腮,興致缺缺——
    她到底看我沒有?
  盧夫子號稱大榮朝最富名望的學究,據說從事教師行業三十余年,手底下出過不少狀元郎,可謂桃李滿天下,林了了不知道那些桃李是怎麽學的,反正自己聽到現在,只有八個字:頭昏腦漲,昏昏欲睡。

  抑揚頓挫的聲調,搖頭晃腦的動作,一句故人言盧夫子恨不得搖出個十八圈,林了了越聽越想睡,眼皮像被膠水黏住似的直拉絲,沒幾下腦袋一點一點的,就找周公玩去了。

  盧夫子和世界上所有老師都一樣,最不能忍受學生上課打瞌睡,尤其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手邊有什麽,當即就抓起什麽扔過去。

  當——

  林了了被砸過來的筆猛地驚醒,盧夫子舉著書,眼珠子歪的,跟得斜眼病一樣。

  “你站起來,說說看.都有什麽領悟?”

  林了了都二十九歲了,還要被老師在課堂上抓包提問,想想都無語剛站起來,就聽身後的林瑾姝哼了一聲——

  “丟人現眼!”

  林了了覺得自己之前還是對她太客氣,應該直接揪著她的領子,把人扔去後面。

  她在手底下翻著書本《鄭伯克段於鄢》.
  這不是問到心坎兒上了嗎?林了了暗自偷笑,想當初上學的時候全篇背誦翻譯《滕王閣序》、《遊褒禪山記》都不再話下,這等春秋戰國時期的敘事文章,完全就是鬧著玩的課外讀物好不好?
  “怎麽說不出了?”盧夫子挑著眉,花白的眉尾長長的耷拉眼角。

  “不是,只是學生再想,該從哪幾個方面說。”

  “哦你還有好幾個方面呢?那就都說說看,老夫倒要好好聽聽。”

  盧夫子料定她說不出,鄙夷的目光與說出口的話截然相反。

  看不起人是不是?林了了咬著腮幫子,自己這小暴脾氣可能忍?

  鎮定的抬起頭,不慌不忙回去一個淡定的眼神——

  1.“學生有三點領悟:一從共叔段的角度來說,一個人不能肆無忌憚,不能貪得無厭;二從武薑的角度來說,一個人不能隻憑個人好惡辦事,喜歡誰就讓誰上。三從鄭莊公的角度來說,對家人要及時教育,把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

  林了了笑眯眯咧開嘴角“夫子,我說的對嗎?”

  百度裡的正確答案,你要敢說不對,往後就別姓盧了,改姓假假夫子!
  回答的有理有據,盧夫子挑不出刺,只能讓她坐下,敲了敲桌子“認真聽課。”

  “多謝夫子。”

  林了了坐下`身,扭頭朝後瞥了眼——

  “嘁!”

  林瑾姝:“!!!”

  回身的瞬間,林了了掃到陸羨一閃而過的眼眸,心尖猛地一縮——

  慘啦被看見了
  林了了縮頭烏龜似的趴在桌案上
  好幼稚.好丟臉.
  陸羨偏向窗外,任由紗簾打在肩上,側面的唇角慢慢勾起。

  好不容易熬到課間,林了了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如坐針氈。

  她看著身邊一群十幾歲的半大孩子,不由心生欽佩,怎麽坐住的???她在這裡面,活像個多動症。

  這會兒歇了,各家小廝婢女紛紛上前伺候,端茶倒水,捶肩捏腿。

  子柔也沒閑著,提起小爐子裡沏好的熱茶,快步走到自家姑娘桌邊——

  “姑娘,原來那日撿到你荷包的人是宣平侯府的嫡長女”子柔遞去熱茶,神秘兮兮壓低聲音“方才我聽旁邊那幾個婢女說,她可厲害了,京都城裡橫著走!”

  宣平侯府的嫡長女橫著走.
  林了了的記憶瞬間與庵堂那晚對上,又拔刀又放火,可不就是橫著走嘛
  偷摸著往後瞧,忽然僵住——

  人呢?人怎麽沒了?

  林了了噌的從憑幾上站起來
  子柔:“姑娘,您要去哪兒?”

  “太悶了,我出去轉轉,一會兒就回來。”

  “您不喝茶了?”

  “你喝吧。”

  甫一邁出門檻,絳紅色的身影便從拐角晃過,林了了想也不想,提起裙擺小跑著追去。

  剛跑到拐角,絳紅色的身影猛地駐足轉身,漆黑的眼珠俯視而下,極具壓迫——

  “你跟著我幹嘛?”

  林了了覺得自己平時挺正經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一看見陸羨,腦子裡某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摁也摁不住的往外跳,就像現在.陸羨明明很凶,語氣也不是很好,自己卻一點都不生氣,而是牢牢盯著她的嘴唇,好漂亮的唇型.是自己最愛的M型,清晰地輪廓.飽滿的唇線.
  她是不是舔了,怎麽在反光?
  要是能咬一口就好了,感覺肯定很棒.
  陸羨再一次瞧著她的臉由白變粉,再由粉變紅,濃密的眼睫之下眼底水波瀲灩。

  忽然,陸羨猛地湊近,咫尺距離,林了了的瞳孔瞬間放大,反應過來後,第一件事竟是捂住自己的嘴。

  那樣子,生怕陸羨會親她似的。

  陸羨望著她的動作,眉間幾不可察的壓了壓,隨即向後退去,淡淡的拿眼上下打量著她,瞄見了她系在腰間的香囊,便伸手去拿——

  陸羨比林瑾禾大兩歲,身量自然也比她高,想做什麽輕而易舉,其實林了了也可以躲,但她沒有,只要不親嘴,其他都還可以接受。

  得虧陸羨沒有讀心術,看不穿眼前人內心的潛台詞,否則定要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什麽。

  “你繡的?”陸羨瞧著上面的紅梅,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是,是我妹妹繡給我的。”

  陸羨松手,香囊落下,垂在林了了的腰間晃了晃。

  “哎——”見她要走,林了了開口喚了聲。

  “還有事?”

  林了了點點頭,從袖子裡取出那條自己撿來的白色帕子“這個還給你。”

  “送你了。”

  陸羨沒有多余停留,話音落地,轉身離開。

  林了了盯著她的背影,指腹下藏著帕角的那枚羨字,慢慢露出來——

  喃喃自語道:“好歹給我送條新的呀寫你名字呢,我怎麽用?”

  陸羨出了國子監,直奔自家馬車,拉平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笑盈盈的模樣,看的青時青鈺都納罕不已,自打明玉的事情後,自家姑娘多久沒這樣笑過了——

  “主子,您..您有喜事啊?”

  陸羨敲她的頭“我有什麽喜事?!”旋即,手在腰間抹了把“我帕子找著了。”

  青時青鈺:“.”

  “去沈國公府,我要與阿姊喝兩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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