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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美人如名將》第六十四章 請求
  第六十四章 請求
  幾日過後, 魏璋求援的信件果然傳至徐應白手中。

  大軍即刻啟行,以迅雷之勢南下而去。

  肅王剛剛動兵就顯出了虎狼之勢,劉莽暗中出城投奔了肅王, 彼時長安中只剩孤兒寡母的魏璋和太后焦婉。焦婉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被劉莽坑了一道, 他並不是想要幫自己除掉徐應白這個心腹大患, 而是和肅王暗度陳倉,意欲奪取皇位。

  有內應襄助,肅王一路高歌猛進,就快要逼近長安了!
  而寧王自然也不是簡單地來平“肅王之亂”,而是借著這個機會發兵, 以平亂之名奪取皇位。

  定襄郡兵馬不敵, 已經帶著滿城百姓往益州方向撤退。

  魏璋知道此事後大驚失色,, 畢竟過了定襄,便是長安了啊!他立刻發信至齊王、徐應白和各路地方軍處, 要他們出兵勤王,趕緊過來救他!

  齊王薑嚴最先收到來信, 立刻出兵, 從幽州一路狂奔至渭水, 要魏璋從渭水而下, 以迎天子。

  揣的分明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齊王薑嚴並非皇室宗族, 此番做法倒與之前的肅王有異曲同工之處, 只是肅王之計被徐應白阻止,未能成行。

  而此刻魏璋卻顧及不了那麽多了, 他隻想活著。

  皇宮一派兵荒馬亂, 忙著收拾東西出逃,剛剛生產完的皇后焦悟寧抱著懷裡的小公主, 臉色蒼白地往外趕。

  “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焦悟寧腳下一空。

  然後被人穩穩托住。

  “皇后呢!”魏璋氣得要發瘋,“皇后和公主去哪了!”

  焦悟寧面無人色,連滾帶爬地起身,劈手將魏珩懷中的小公主給奪了下來。

  “娘娘!再快點!”宮女道,“不然趕不上了!”

  “興許是沒趕上,”貴妃拉住魏璋的手勸慰道,“陛下莫慌,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況且不是還有七王爺留在長安麽,七王爺受過皇后恩惠,定會照拂的。”

  其他妃嬪也隨之附和,又是說魏璋洪福齊天,又是說公主必定和父親一樣好命,哄了快兩刻鍾才將皇帝的怒火平息。

  “此次娘娘生產,宮中事物都是貴妃在管,此次人物清點也是……”宮女臉色煞白,想到了一種可能,“可能……可能是忘了娘娘的……”

  與此同時,登上船的魏璋才發現焦悟寧沒跟上來。

  貴妃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拉住魏璋的手繼續勸慰:“陛下和姐姐福澤深厚,必保公主無恙!本宮現在就立刻派人去接姐姐!”

  她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哄著。

  焦悟寧的眼淚瞬間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沒事,”魏珩直起身,將哇哇大哭的孩子遞給焦悟寧,“小公主很好。”

  魏璋甩開貴妃的手:“皇后剛剛生產,那可是朕唯一的孩子!”

  焦悟寧滿臉悲哀,懷中的小公主也哇哇大哭。

  “馬車呢?”焦悟寧一邊小跑一邊問,“怎麽一輛都沒有了!”

  魏珩歎了一聲:“皇嫂,皇兄已經走了,別追了。”

  懷裡的孩子瞬間摔了出去!

  “若是皇嫂不嫌棄,去我的王府避一避吧。”

  而此時船隻已然啟程。

  幾個人對視幾眼,貴妃又對魏璋道:“母后最近身體不好,這事就先不告訴母后了。”

  魏璋拉過貴妃親了一口:“貴妃言之有理,就這麽辦吧。”

  大船揚帆起航,順著渭水往下走去。

  就在魏璋逃離長安的第二日,徐應白的急行軍一路南下,迎面撞上了寧王的軍隊。寧王喪子之痛匯聚成滔天怒火,劈頭蓋臉朝著徐應白的先行部隊砸下來!
  兩方人馬在離定襄郡七十裡處的山谷撞了個正著,立刻僵持住了。

  徐應白披著狐裘看輿圖,捂住嘴輕聲咳嗽。

  “寧王一向用兵謹慎,此次竟然兩線作戰,”王暉指著寧王的據點,冷聲道,“一面朝長安挺進,一面派兵圍堵將軍。”

  王暉自從幫助徐應白他們之後,就入了徐應白麾下做事,如今在馮安山手下擔任前鋒一職,待的軍隊恰好是和寧王作戰的首要兵馬。

  “我殺了他唯一的兒子,”徐應白將手攏進袖子裡面,“他自然恨不得立刻置我於死地。”

  “血海深仇,不外如是。”

  王暉道:“恐怕他安排對付將軍的人馬,比前往長安還要多。”

  徐應白溫聲道:“那倒是受寵若驚了。”

  另一邊馮安山大喇喇地看著輿圖,揮手道:“怕啥,乾他就完事了!”
    “我們隻帶了幾千人,”王暉不讚同,“益州的援軍還在來的路上,定襄又是重鎮,向來防守牢固,強攻不佔優勢,況且我們在山谷這一塊就被攔截,若不是將軍早有準備,只派了小股先行部隊佯裝大軍,我們恐怕就被包餃子了。”

  “我曾在定襄任職,對於此地略知一二,”徐應白道,“如王大人所言,強攻的確不佔優勢。”

  “但他若是兩邊派兵,重兩方而輕正中,定襄守衛就不會那麽充足,”徐應白指著輿圖上畫出來的一條小徑,“我們從這裡,翻過九龍坡,就可以直插定襄腹地。”

  馮安山接著道:“誒呦,我懂了,那咱還得派人拖住兩邊兵馬,不過長安那邊不是還有肅王與寧王牽製,兩邊拖住讓他來不及回救。”

  幾個人商量了快半個時辰,敲定好了帶兵的將領與出兵的人馬。商量完,諸位將領依次告退,王暉沒有跟著馮安山離開,仍然留在營帳內。

  徐應白坐在椅子上,緩緩按著自己有些冷僵的手指。

  付凌疑這個時候不在帳內,而是在軍醫的住處煎藥,營帳內便只剩下王暉和徐應白兩個人。

  “王大人,”徐應白裹緊自己的狐裘,長眉往上一挑,“還有什麽事嗎?”

  王暉的臉抽了抽,面頰上的罪紋印記隨之一動。

  他是個年過四旬的人了。鬢發斑白,脖子和手上都是上戰場留下來的疤痕,雙眼卻仍是亮的。

  “太尉大人,”王暉道,“您知道,我是武安侯的舊部。”

  徐應白靜靜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武安侯救過屬下的命,世子和小公子都是屬下看著長大的,”王暉低聲道,“經年一別,也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屬下不知道您將小公子帶在身邊,究竟有幾分真情,還是純粹地將他當成一個侍衛,或是想用他武安侯遺孤的名號……不論如何,他如今也隻認您一個人了。”

  “小公子性烈難馴,卻對您甘願俯首,他是在意您的。況且他年少親友盡喪,對這世間,除大人您以外,想來沒有多少留戀。”王暉苦笑一聲,“不論大人將他看作什麽,不到萬不得已,讓他留在您的身邊吧。”

  “不然以小公子的性子,”王暉深深彎下腰,“他會活不下去的。”

  徐應白聞言烏黑濃密的長睫動了動。

  他想起付凌疑說的話。

  那時付凌疑咧著笑,說他在自己死後三年,在江南自戕。

  他說他不想活了。

  徐應白琥珀色的眼眸微動:“我知曉了,但王大人,以此殘軀,我不能保證什麽。”

  王暉動了動嘴,他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將滿肚子話給咽了下去,抱拳行禮之後走出了營帳。

  王暉剛出去,付凌疑就掀開營帳進來,兩個人在門口那對視了一會兒,付凌疑點頭喊了一句王叔權當打招呼,然後就大跨步走進來。他將藥放在桌子上,緊接著一言不發地半跪在徐應白身邊,用杓子舀了一點吹涼送到徐應白嘴邊。

  徐應白卻沒喝,他靜靜看了付凌疑一會兒,輕聲道:“你抖什麽?”

  付凌疑矢口否認:“我沒有抖。”

  “藥都快灑了,”徐應白歎息著咽下那口藥,將杓子從付凌疑顫唞的指尖拿走,“還說沒有。”

  而後徐應白拿起藥碗,一口把剩下的藥全喝了,苦澀的藥液讓他皺起眉頭,發燙的藥液讓他舌尖有些發麻。好不容易咽下去,徐應白緩了一會兒,輕聲開口:“凌疑,抬頭。”

  話音剛落,付凌疑近乎順從地仰起了下巴。

  他烏黑的瞳眸顫唞著,映著徐應白蒼白的面容。

  “如果不久後,我真的……”徐應白話說到一半,嘴就被人堵住了,才到嗓子眼的話瞬間被迫吞回肚子裡面去了。

  唇齒傾軋,清苦的藥味彌漫開來,徐應白開始還有點惱,伸手推了兩下,但根本推不動,隻好放棄,任由付凌疑親下去。

  付凌疑見不到底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徐應白看,好似狼在鎖定自己的獵物,看起來凶得厲害,動作卻是溫柔的。

  他一點一點地吻下去。

  兩個人纏綿而繾綣地在椅子上糾纏,徐應白閉上了眼睛,他耳尖自鎖骨一片都紅了,手無力地搭在兩邊,指尖發麻到手指無法收攏,乍一看就像一個溺死在滾燙熱水中的人,胸膛和脊骨卻在親吻下一直顫唞——這具越發孱弱的身體,即便是溫和的親吻,也能激起極為劇烈的反應。

  但徐應白忽然察覺到有滾燙的水珠砸在他冰涼的臉頰上。

  他正想睜開眼睛,雙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付凌疑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別看……”付凌疑抵著徐應白的額,嗓音沙啞卻又極盡溫柔而癲狂,“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身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手掌下的眼睫一顫,睫毛掃過他的掌心。

  “狐死首丘,代馬依風。”

  “我沒有家,只有你。”

  “不論那個時候我在哪裡,我都會回來,死在你身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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