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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她總想讓我給個姬會》第三十五章 浪跡
  第三十五章 浪跡
  隨著戰鼓鳴起,金鐵木派出跟隨她多年的副將,阿依娜也派出了得力部下。

  兩人一個橫刀跨馬領兵前進,一個背長刀遛馬帶隊出城。

  一疾一徐,一身披白甲,一身披黑甲,對比鮮明,留下大軍壓陣後,兩人頃刻間便刀刀相接。

  實戰方可見真章。

  金鐵木的部下隨他征戰多年,經驗老道,總能很好地對準阿依娜部下的弱點攻去,好在她雖為女子,卻天生神力,耐住了對方疊浪般洶湧的進擊。

  最終,兩人鬥了個五五開,各自負傷歸隊。

  戰鼓爭鳴不息,黃沙揚起,清影望著城樓下密密麻麻的人影,轉頭問阿依娜道:“下一個要我上場嗎?”

  阿依娜搖頭道:“你壓軸,對陣金鐵木。”

  清影驚訝:“他會親自上場?”

  阿依娜:“會,這幾天的事情該把他憋壞了,這次的戰鬥於他而言,就是個宣泄口,他一定會親自上陣。”

  那她便只能全心全意支持她,為她祈禱平安,祈禱勝利。

  阿依娜笑眯眯地說:“沒事,我會給你點壓力,你回頭看你身後左側,敲鼓的人的旁邊站著的是誰?”

  如若不行,使些手段也可以,從前阿依娜教過她,這叫兵不厭詐。

  除了第一場兩個人負傷歸隊,靜心休養即可痊愈外,其余人皆死的死,殘的殘,最終把這場戰事帶入了高潮階段。

  然後她發現這太難了,這些年在這裡住著,她早已知道,金鐵木的功力通過代代相傳下來。

  由此,清影只能將一腔怒火轉化為萬分無奈。

  如果可以,她真想擰著她的耳朵,大聲地讓她回去。

  阿依娜真是給她出了好大一個難題。

  清影也凝視著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凰影怎麽在這裡?!
  見她看來,凰影還笑著對她揮了揮手。

  她說這話時,兩方第二個上陣的人已經鬥起來了。

  凰影的笑臉秒變委屈,她道:“可是我想見你,不然我總覺得,你要丟下我走了,而且……”

  清影:“嗯?”

  女人的淚,騙人的鬼,魏凌誠不欺我也。

  阿依娜掃視著場上節節敗退的心腹,回清影道:“派出的人,都是過往針對金鐵木的心腹培養起來的,勝負平局都是定好了的,你才是最大的變數,也是我最大的底牌,你一定可以上場的。”

  但清影也沒空去說阿依娜了,一見到凰影,她就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你這麽一說,我感覺壓力好大,金鐵木的武功,我是見識過一些的,很厲害,能保命就不錯了,不能保證一定贏啊。”清影正色道。

  清影疑惑地看了過去,然後她的臉色就變了。

  凰影目光堅定得不容置疑:“我怕你像阿爹阿娘一樣,永遠地離開我,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來這裡,我要看你一舉得勝,看你平安歸來。”

  *
  因為凰影也在城樓上,清影終於提起十二分的精力來,分析自己與金鐵木對戰的贏面有多少。

  他這話看似問句,實則眼睛已經像看著獵物一般,盯著清影不放了。

  還有一成,是放棄現有一切,像個死士一樣跟他同歸於盡。

  凰影在給她披甲,整理著褶皺,她整理得很慢,也很認真。

  戰鼓停了四輪後,果然如阿依娜所說那般,是平局,還是大代價的死勝死平。

  說實話,其實她是不想讓阿清和金鐵木對上的。

  “相信我,我會最大限度地壓榨你的價值,那一甲子的功力,在你身上絕對不會浪費半分。”阿依娜堅定地說。

  清影看著她的眼睛問她:“不是讓你最近好好在城裡呆著,別亂跑嗎?”

  清影想,阿依娜這是在坑她啊,分明說好了讓凰影安全地躲起來的,居然說話不算數,還是讓她來了。

  戰鼓此起彼伏,撩撥著每個人心中的熱血。

  金鐵木面沉如水地提著金燦長槍,拍馬來到城下,拉著馬韁叫陣道:“最後一局定勝負,你們出誰?”

  但她還知道,金鐵木是兩人活在這世上,就非面對不可的一道坎,避不開的。

  她與金鐵木,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除非有什麽對金鐵木很不利的規則限定,否則她九成幾率會輸。

  但是再難,她也得上場。

  清影翻個白眼看著她:“知道了,阿扒皮”

  清影語氣越發柔軟起來:“那你好好跟在你阿依娜姐姐身邊,別亂跑害我擔心,不然我真的丟下你離開了。”

  清影思量著說:“五局決定生死成敗,我若壓軸,萬一在我之前,金鐵木的人便取得三勝,那我豈不是沒有上場機會?”

  但凰影到底已經長大了,是個有想法和選擇的獨立人士,她不能再用對小孩的方式對待凰影。

  說著她眼裡泛起了淚花,水光瀲灩,就那麽地戳中了清影心中的柔軟。

  清影:“……”一時沒留意,凰影竟然不知和誰學壞了,都會用眼淚來騙人了。

  凰影點頭如搗蒜,眼裡的淚花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立馬殷勤地給清影搬了張小凳子過來。

  傳功過程肯定會有流失,可三代人的功力,到底勝於她一甲子功力的。

  披甲完了,就得帶頭盔,系帶子。

  凰影沒多說什麽,也沒掉眼淚,只是把每個步驟都很認真地做好,目送著清影——她在無盡黑暗中尋到的唯一的光轉身離去。

  *
  清影騎著一匹黑馬,背負穿衣槍,緩慢地溜達出城。

  倒不是因為她怕了想拖延時間,她是在沉澱戰意,糅雜著過往的仇恨,把狀態開到最佳。

  馬走的雖慢,卻很穩,一步一步,走到了金鐵木跟前。

  對方的目光如鷹一般掃視過來,清影怡然不懼地望回去。

  氣氛沉凝而肅穆,最終,金鐵木先開口:“那日,我因為過於想要穿衣槍,著了你們的道,今天,便讓我看看,你究竟配不配得上這把神武!”

  清影知道,所謂神武,這個聽來有種仙器的感覺的稱呼,實則只是人們為了體現武器的厲害程度,而賦予它們的稱謂,大抵和什麽天下十大名劍之流類似。

  還是人造人用的兵器,只是格外地稱手好用罷了。

  清影的回答是先上為敬,隨著戰鼓之聲響起,穿衣槍嗖嗖地就破空而去,直奪金鐵木面門,但她沒那麽容易得手。

  金鐵木也是個經驗老道的用槍老手了,清影的每次動作,都會被他完美截下,並恰當反擊一軍。

  最終,還是如她設想那般,應付得很是艱難,根本就沒有機會佔據上風。

  清影十分頭疼,她知道金鐵木很強,可沒想到他有那麽強,而且他應該還沒有用上那天給她療傷時施展的內力,不然她的結果更為淒慘。

  不過沒辦法,只能苟著,阿依娜把凰影帶來了戰場,就等於在她心臟附近放了把小劍逼她,讓她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不得不說這一招雖狠絕,卻有效。

  每次,清影即將落敗之際,都像打了雞血似的,又苟過一輪。

  就如那敲打在所有在場之人心中的咚咚鼓聲一樣,此起彼伏,振奮人心。

  金鐵木的攻勢也越發狠戾,招招奪命,不過奇怪的是,他一直沒用內力,應該不是為了公平,而是用不了了。

  這也算是目前對清影來說,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情況了,

  不過清影暫時也不想使用內力對敵,她的槍法已經瓶頸期很久了,而金鐵木無疑是個很好的幫她突破到下個階段的對手。

  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基本原則,清影與金鐵木的每一次對戰,氣勢都節節攀升,漸漸便使用出超越她過去的實力,如水到渠成般完成了突破與成長。

  世界在她眼中的樣子頓時就不一樣了,即便每一次出槍都有死亡的可能,清影卻十分享受這種狀態,逐漸掌握了戰場主動權。

  清影這邊艱難苟活,金鐵木那邊也很吃驚。

  他的內力因那日受了阿依娜一毒掌,至今無法使用,可他好歹也是打小練槍習武的,怎麽可能打了那麽久,連個乳臭味乾的小毛孩子都解決不了?

  這讓他十分懷疑人生。

  打鬥逐漸都慢了下來,畢竟是人,不是鐵打的傀儡,人是會累的,但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沒有離開過對方分毫。

  然而,金鐵木到底是老了,特別是失去愛女之後,他整個人連身帶心都疲憊了起來。
    外面看起來,他還和以前一樣,甚至仇恨與憤怒會給予他力量,可一旦經受困苦境地,仇恨之感慢慢散去,就會有種無力的悲傷之感慢慢湧出,並逐步霸佔他的整個身心。

  一個頂天立地的大漢,瞬息之間就垮了。

  清影則是年輕的,她還有無限的潛力可以去開發透支,是以在長時間的勞累之後,反而能逐步適應狀態,完成突破,越戰越勇。

  最終,隨著衰竭下來的鼓聲,她腦子裡帶著前身對凰影父母的回憶,一槍穿透了金鐵木的心臟,結束了這位專治獨裁的首領的一生。

  清影的面色蒼白如紙,拿槍的手微微顫唞,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實在太難了。

  但是,為了慰藉亡魂,讓他們得以安息,清影堅持住了,她沒有倒下,反而在原地站成了根頂天立地的人棍。

  她目光淡淡的,掃視過金鐵木身後虎視眈眈的壓陣大軍,不怒自威,宛如一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神,人人寂靜。

  然而,她這目光看似注視對方大軍,實則卻是透過了他們,在看那不在此間的凰影父母。

  請你們二老放心,凰影有我照顧著呢。

  也許是她的內心過於虔誠,她好像看到了兩個人對她笑笑又道謝,說他們放心了,還說以後凰影就麻煩你照顧了,最後又揮著手,身形漸漸消失遠去了。

  清影在床上坐起,原來是方才看到的事情,不過是先人托夢。

  她大概是殺金鐵木太累,睡著了。

  不過,這夢也真是個好夢,清影如此想著,唇角輕輕勾起。

  凰影不在身邊,大概有事忙去了。

  夢醒清明刹那,混沌又漸漸湧了上來,一場大戰之後,她的精神還是很疲憊,又迷迷糊糊地陷入夢鄉中。

  *
  再睡醒時,她看到金鐵木在殺人。

  被殺之人臉很糊,看不清是男是女,分明被他一槍穿胸,卻還在對著她詭譎地笑,嘴裡卻在用她熟悉的聲音說著:“你來陪我好不好,阿清……”

  然後她啊地一聲叫喚出來,又嚇醒了,這回出了一腦門汗。

  視線一時無法對焦,只能模糊看到個人影,一雙冰涼的手在拽她的手,用濕毛巾擦拭著她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嘴裡還在不安地喊著:“阿清你快醒來,看看我好不好?”

  是凰影的聲音。

  清影勉力睜開了眼,看過去了。

  只見對面是個披頭散發七竅流血的女鬼,見她開眼,立馬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再度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清影終於再度有了意識。

  這回還是有個人在為她擦汗,擦的是額頭,這回不說話了,只是聞味道還是凰影,於是清影徹底安心了。

  凰影一點事也沒有,她還活得好好的。

  腦海活躍起來後,清影逐漸想起事情始末,是金鐵木死了,那可怖的夢不會發生,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方才她只是做了個可怕的三重夢,凰影還活得好好的,在等她醒來。

  清影安心了,她先前的戰鬥透支太大,沒那麽容易補回來。

  經過一場虛驚,一放心,清影再度陷入了深眠中,這回沒有做任何夢,睡得十分香甜。

  清影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情。

  那時她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享受著凰影至尊級別的照顧,聽著她對自己的關心,聽她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事情挺多的,也較為精彩,堪比一出現代的狗血電視劇。

  阿依娜在這幾天,以秋風掃落葉的速度收拾了一派舊勢力,把不服從歸順的人都壓去做苦役了,她建立了個女兒掌權的國度。

  並且,她還說服了二長老等此前被奪權的支持凰影他爹那派的長老們。

  得到她們支持後,她迅速穩固政權。

  掌權者候選人有兩個,她和凰影,在長老們投票之前,凰影明確表示,她志不在此,權柄便落到了阿依娜頭上。

  阿依娜上位成功後,大半辦女子學堂,推行男女平等的觀念,對族中所有人進行了轟轟烈烈的洗腦行動。

  為推動經濟發展,她清洗了整個族裡的藥物行業,這是一條注定流血的道路。

  好在阿依娜動作得快,趕在各大家族反應過來之前,及時控制住了他們,讓他們有口難言。

  反對者會被底層平民的口水淹死,階級矛盾向來如此,一旦牽扯到利益,人類貫會趨利避害。

  摩梭這邊的事壓了一個月後,還是傳到了天顧,不過是由阿依娜親自修書過去說明情況。

  大抵是什麽首領殘暴無能之類的措辭,在顧卿言的暗箱操作之下,那邊對這裡的態度是放任不管。

  天顧那邊,持的是“你鬧也行,只要還給我上供,以我為主,換什麽首領管事都沒問題”的態度。

  清影這才驚覺那根笛子的作用之大,心裡慶幸著,還好阿依娜把它還回去了。

  在阿依娜當上新首領後,她未婚夫那家人突然冒頭出來,請求二人盡快完婚。

  畢竟阿依娜年紀也不小了,經過一群人輪流轟炸,她考慮幾天以後後,便軟下態度答應了。

  可沒想到在婚禮籌備期中,她的未婚夫居然被她抓到在和小三尋歡作樂,還是緊要關頭捉奸在床那種,連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婚事就此告吹了,由於理虧,那家人最終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能乖乖地夾起尾巴做人。

  阿依娜借機說自己傷心過度,十年內無心嫁娶,隻想治理好族內事宜,讓大家誰也別逼她,誰說和誰急。

  這些大抵就是這幾天發生的全部事情了。

  阿依娜很忙,連看她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清影表示理解,畢竟是勢力的重新整合,這涉及了很多人的利益,清理起來的確很麻煩,沒有時間也是在所難免的,只要凰影來看她了就行。

  *
  又五天,清影完全調理好身體,閑來無事,只能在家中琢磨些有趣的小東西。

  這回她是光明正大地琢磨了,不必再偷偷摸摸,十分舒服。

  家裡的仆婢倒還是原來那些,反正她們也是為了生活,前主人倒台了,跟誰不是跟呢?

  由於她們改天換地成功,那些人對二人態度更為恭敬,換不換都無所謂。

  清影唯一煩惱的是,有很多人到她們這裡來。

  都是想走後門巴結阿依娜的,這種事情一次兩次倒也還好,多了就煩不勝煩。

  清影煩,凰影也煩,於是兩個人商量著,一起到摩梭外的世界去遊歷一番。

  準備行李兩天,真到離去那天時,帶的卻很少。

  細軟一個包,衣服兩個包,貓咪一個小籠子,穿衣槍一個長閘子,然後沒了。

  站在摩梭族的出口前,阿依娜與凰影執手相看淚眼,說著些這個時代女兒間的小話,還有些修習醫藥事宜,給些藥物之類的。

  藥物有預防蟲蟻猛獸近身的,也有解去山中瘴氣之毒的,還有別的亂七八糟的,又是一個大包袱。

  清影一手牽著拉著馬車的那匹馬,一手擋在額前,看了眼日頭,覺得這兩位再說下去,她們得等明天再走人了。

  但她自持素養還行,不會去打擾人家師徒離別前的殷切關心,只能獨自煩擾。

  好在清影忍耐力將耗盡之前,阿依娜終於舍得放人了。

  清影站到凰影身邊,與她一起向阿依娜告別。

  各道保重之後,阿依娜轉身策馬回摩梭,清影和凰影則一起邁上了去往天顧漂泊的漫長旅途。

  等到走了很遠,即便策馬回頭,也看不到阿依娜的身影后,清影溫和地向坐在馬車上欣賞沿途風景的凰影道:“從此以後,日子怕是不比家裡舒坦,凰兒可怕流浪?”

  凰影揚了揚手邊裝貓的籠子,笑靨如花道:“貓呐都不怕,更何況我?”

  清影心情很好地笑了,她邊哼著亂七八糟毫無押韻可言的自編中二歌曲,邊驅使馬車走得更加歡快。

  “滾滾紅塵盡江湖,逍遙漫步山水間,哪裡若有不平事,呼喝一聲提槍去,痛也快哉!苦也快哉!”

  這世間山川湖海無數,少女們懷揣著一腔江湖幽夢,就該快意恩仇地闖蕩一番。

  目的是名揚天下也好,體驗眾生百態也罷,走在大道,行於小徑,每刻都是眺望遠方,步往未來。
——
  # 江湖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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