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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她總想讓我給個姬會》第二十四章 偽世
  第二十四章 偽世
  不巧的是,負責拎包的扎儂這幾天感染了風寒,凰影憐惜他,便給他放了假,讓他好好養病。

  反正阿依娜那邊也有很多藥材和奇珍異草,頂多是不方便將沒做完的‘作業’帶回家做。

  凰影一路蹦蹦跳跳地前進,偶爾還隨著歡快的歌兒打兩個轉兒,時不時去碰一下路邊的野花野草,再嗅一下它們的氣味。

  便是不小心聞到了味道很奇怪的花兒草兒,她也只是撲著鼻子擰著秀眉甩了甩頭,繼續保持好心態前進。

  當一個人心情愉快的時候,再漫長的路途也會顯得十分短暫,凰影很快就來到了阿依娜家門前。

  此刻,阿依娜家的門已經大開,很多摩梭族民在排隊領藥或看病。

  偶爾幾個眼尖的人看到了她,也十分熱心地和她打招呼,那些人喚她“小聖女”,凰影就高興地笑了起來,因為阿依娜姐姐說過,這是人們對她的誇獎,她父母在天有靈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熱情洋溢地向一群人問了幾個好,凰影終於抬腳走進了阿依娜家的大門。

  她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庭院裡架出的棚子下,一張擺在那裡的長桌,以及坐在桌子後邊幫人切脈開藥的阿依娜,麻嬸兒像根釘子一樣立在旁邊幫她扇涼。

  棚子四周,有很多手腳麻利的婦女們忙碌的身影,她們有的在幫傷者包扎,有的在燒熱水、煎藥。

  凰影被她戳的委屈巴巴,卻又無法反駁。

  一直忙到了中午,人才漸漸少了,待下人們準備好午飯時,阿依娜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個傷患。

  這些婦女們年齡從二十到五十不等,都是不幸死了丈夫的寡婦,阿依娜親自上門開解了她們,讓她們走出悲傷,並說服她們給自己打下手,讓她們有事可做,不至於失去存在的意義。

  金鳳凰大小姐的婚事將近,為了這唯一的女兒,金鐵木首領也是豁出去了,不但貼了一張懸賞榜單,還派出了自己的私兵,漫山遍野去尋找榜單上的奇珍異獸、古玩神藥等,據說這裡頭還有得到了就能增加一甲子內力的逆天之物,簡直不要太豪華。

  因為跟阿依娜學習了不短時間,凰影的動作與她莫名和諧,幾乎是阿依娜剛剛伸手,凰影就能準切地把阿依娜需要的東西遞到她手上。

  “哎,難道她也不記得了?我覺得不太可能。”阿依娜皺著秀眉,“這樣,你既然已經來了,我就幫你看看你做的東西,之後你也不必留下來幫忙,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你便盡快趕回家裡去吧,既然她不告訴你,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你回去等著就是。”

  凰影聞言笑了下,很乖巧地走到阿依娜旁邊,幫她揉捏著酸痛的肩膀,貼心道:“這幾天傷患激增,我怕阿依娜姐姐你們應付不來,而且,我昨晚搗鼓出了個十分有趣的東西,想讓你幫忙看看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呢。”

  因而,她這一屆聖女格外受人敬重,人們信任她,就如信奉神明那般虔誠。

  阿依娜歎了口氣,道:“忙了一上午,先吃飯吧,我們吃完飯,你就去藥堂等我,我要先去換件衣裳。”

  阿依娜頓時清醒了。

  凰影點頭應是,又苦惱道:“今天真是什麽重要的日子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阿依娜沒有多余的時間注意這些,她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諸多的傷員身上,這些人,幾乎都是金鐵木的私兵。

  凰影十分苦惱地搖了搖頭,她今天已經提早了一點起床了,還是沒有見到阿清呢!

  聞言,阿依娜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什麽東西不能以後再幫你看的,我看是你學迷糊了,連今天是什麽日子都忘了……我看清影小姐也不是個不靠譜的人,難道她,也沒告訴你嗎?”

  “什麽時候到的?”她問凰影說,“我昨晚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你今天不必過來,給你放假了嗎?”

  然而金鐵木大動乾戈地耗費了那麽多人力物力,卻只是為了搜羅寶貝添作鳳凰的嫁妝,好讓她風光大嫁。

  受傷的原因,則是為了拿到一張榜單上羅列的東西。

  當然,也有被金鐵木提出的高額懸賞打動,前去冒險的普通摩梭族民和遊歷而來的江湖俠客們,至於他們為金鐵木辦事的真心究竟有幾分,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轉了圈脖子,這才注意到旁邊同樣很累地打了個哈欠的凰影。

  凰影沒有打擾任何人,收好了千尋傘,掛在一根柱子上,便悄悄地去往阿依娜身邊,主動幫她遞東西。

  阿依娜樂了,伸手輕輕地戳了一下她腦門,樂呵呵地道:“你啊,還真是個小迷糊。”

  凰影點頭答應了,很快飯就端了上來,簡單的四菜一湯,做的倒是不錯,挺好吃的。

  凰影扒拉完最後一口飯後,對著阿依娜稽首一拜,便轉身拿走千尋傘,悠悠閑閑地散著步往藥堂走去了。

  阿依娜靜靜地看了會她的背影,命人收拾好桌子後,也轉身離去了。

  凰影沿著長長的回廊一直走到盡頭,來到一扇朱漆鐵門前,這裡有兩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女侍衛守著,她們面帶肅色,腰佩大刀,見到來人,厲聲喝道:“藥堂重地,無腰牌者不得擅入。”

  凰影聞言也不驚,顯然已經很習慣這兩位的說話方式了。她在這裡來來去去那麽多次,她們說的無非也就那麽兩句,跟牽線木偶似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她拿起了懸在腰間的令牌,舉到兩人眼前,兩人躬身一拜,便開門放了行。

  凰影大步向前,待她走過門檻,那門便又緩緩關上了。

  在她眼前的,是一處栽種了很多奇珍異草的院子,藤蘿四處攀爬,花兒爭相鬥豔。

  花草間,各種色比花嬌的蟲蛇或探頭或隱藏,當真是比初春的百花爭豔還要熱鬧得多,卻是一場毒物盛宴。

  凰影沒有理會它們,她沿著鋪設好的石子路前行,很快來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藥堂。

  凰影看了眼那筆走龍蛇的匾額,便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這是一處十分昏暗的屋子,卻乾冷的厲害,不發潮也不起霉。

  屋裡最多的東西,就是桌子和置物架,以及擺在上邊的搗藥缽和瓶瓶罐罐兒,而後便是特製的手套和椅子。

  那手套灰撲撲的,看不出什麽質地,三三兩兩地掛在那些桌子的小架子上。

  凰影抬腳越過門檻,隨意找了張桌面還算乾淨的桌子,讓千尋傘靠著那桌子,然後在它旁邊的椅子坐下,拿出自己備好的藥,放在桌上,然後一邊百無聊賴地戳著那藥瓶的瓶身兒玩,一邊思考著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

  她還是想不起來,阿依娜卻已經到了,見她神遊天外,阿依娜先是無奈的笑了笑,緊接著捂住嘴巴輕咳一聲,將凰影思緒拉回。

  “阿依娜姐姐你來的好快呀!”凰影驚呼道,而後她拉出自己旁邊的另一張椅子擦乾淨了擺好,就等阿依娜過來坐下了。

  阿依娜坐在那椅子上,無奈道:“哪裡是我來得快,分明是你心裡在想事情,不覺時間流逝罷了。”

  凰影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她搔了搔臉頰邊掩飾這點羞赧說:“唔,是的,我方才認真想了想,還是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呢,不過幾天后我倒是知道有什麽稀釋,那是一場婚禮,屬於鳳凰小姐的,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為此還和我產生了不少小摩攃,不過,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好久了,如今我隻想祝服她得償所願。”

  提到鳳凰時,她話說得無悲無喜,就好像從前那些針鋒相對給她帶來的困惑,全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阿依娜聞言,問了聲極輕的:“是嗎?”

  凰影一雙眼睛真摯地看著她,瘋狂點頭。

  阿依娜便自發略過這個話題,敲了下她的腦袋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時候到了,自然會知道的,現在快讓我看看你做的‘有趣的東西’吧!”

  凰影嗷了一嗓子,阿依娜姐姐真的是越來越喜歡敲她的腦袋了,也不怕把她聰明的腦袋敲壞了哼,到時候她不聰明了做不出好藥,還有誰能幫助她實現她的期望啊!
    可惜有求於人家,她隻得把這話咽下肚子,乖乖地將那天青色的瓶兒遞到阿依娜眼前,巴巴地等她評價。

  阿依娜帶上了一雙灰撲撲的手套,將瓶子裡的東西倒在手心。

  那是一顆七彩混雜的藥丸,出瓶兒那一刻好像一隻縮作一團的劇毒蜘蛛,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阿依娜卻看得很認真,她將那藥丸用小刀削下一點,便將那藥和小刀一起放回去了,接著她把那一小塊藥放於鼻前嗅了嗅,皺著眉頭良久不語,凰影在一旁緊張兮兮地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阿依娜終於呼出一口濁氣,道:“你放了那麽多毒物進去,都可以毒死一隻巨象,卻又讓它們維持了一個奇妙的平衡,用的大概是雪蓮,不過我也看不出它是個什麽作用,你可以告訴我嗎?凰兒妹妹。”

  凰影搔了搔臉頰邊,沒什麽信心地道:“其實我也說不準呢,製作它的大概想法來於是阿清給我講過的一個假死故事,我看她對故事裡那種假死藥很感興趣,就想著做一個看看。”

  阿依娜詫異,清影說過的話對凰影想法的影響那麽大嗎?

  凰影還在皺著眉頭和她解釋:“我將很多毒物分而煉製,並用了無色無味的並蒂雪蓮混著糖漿製作糖衣,將那些毒物隔開,再揉做一團,裝進寒玉瓶兒裡防止糖衣融了,誰知道成品味道還是怪怪的,所以我想讓阿依娜姐姐你幫我看看,怎麽把它做的甜一點,至少別是這種奇怪的味道就好。”

  阿依娜:“這有何難,交給我就好,不過,你試過它的藥效了嗎?怎麽就能如此肯定它就是你說的‘假死藥’?雖然並蒂雪蓮的確可以在毒物發作的一瞬間護住心脈,並漸漸將它們壓製,不過這個量可不好把握。”

  凰影擰著一雙好看的柳葉眉糾結起來:“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用阿清的話來說這就是一種醫者的直覺,在我一種叫做‘第六感’的感覺裡,它除了怪味兒外,沒什麽大問題。”

  阿依娜被她的話逗笑了,製藥製毒都是十分嚴謹的,甚至需要有人來試藥試毒,以保證絕對的成功,但她暫時不想打破自己在凰影心中的形象,於是道:“好的,我知道凰兒妹妹你最厲害了行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保證給你個滿意作品,你且回去休息去,要知道今天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我怕時間晚了,清影小姐就要上門來找我要人了。”

  凰影被她說得臉色一紅,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麻煩阿依娜姐姐你了,不過我也不是很急著要,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阿依娜姐姐你還是有空再做吧!”

  阿依娜笑眯眯地點點頭,並親自將凰影送出了藥堂大門,看著她撐著那紅豔豔的傘兒漸行漸遠,這才有節奏地拍了拍手,一個戴著白紗鬥笠的女人應聲而出,在她眼前屈膝半跪道:“主上有何吩咐?”

  如果凰影此刻還在,一定會發現這人的身形和聲音乃至衣服,都跟阿依娜一模一樣,不熟悉她們的人一定區分不開。

  阿依娜道:“我不想去外邊了,你和麻嬸兒代我應付一下吧,就說我乏了,隻開藥,不問診,去吧。”

  那人將鬥笠摘下,果真露出一張和阿依娜十分相似的臉,只是阿依娜的表情不論真假,都更為豐富一點,這人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

  她將那鬥笠遞給阿依娜,自己便轉身出門去了。

  阿依娜戴上那個鬥笠,重新回到了藥堂裡。

  她先是拿起凰影給她的假死藥,淡淡一笑,轉身走向一處靠著牆角的十分不起眼的置物架前,轉動了一下上面的幾個藥瓶的位置,接著便見那置物架向兩邊無聲分開,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朱漆木盒。

  阿依娜在那木盒右側輕輕一敲,它便應聲開了,只見裡面裝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頃刻間將這個角落照明了大半。

  阿依娜拿起那顆夜明珠,只見它是用五根中短四周長的小木頭托著的。阿依娜抬起右手,將那四根長木頭按到盒子底部,然後向右轉了一圈那根短木頭。只見這波操作如開鎖一般,打開了一個黑洞洞的密室。

  阿依娜臉色不變,拿著夜明珠提著裙子就走下了密室。

  這密室四周嵌著一個個燈托,隨著阿依娜的到來,那燈托上燃起了青幽的鬼火,將這個通道照的跟地獄之路似的。

  她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天光大亮的谷底。只見這裡像個放大的藥堂庭院一樣,奇花異草長勢喜人。

  不同的是,藥堂庭院四面環屋,這裡四面環山。

  不,應該說,藥堂的那個小庭院,是這裡的翻版。

  阿依娜站在這山谷的一霎那,她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小隊身姿曼妙白衣飄飄還帶著與她同款鬥笠的‘美人軍’。

  ‘美人軍’將阿依娜團團圍住,揮出背後的紅纓長槍指著她,也不說話。

  阿依娜不慌不忙,摸了下腰間,將一塊特殊的玄鐵令牌丟到貌似領頭的女人手上。

  那女人看了眼令牌後,就揮手讓屬下們退開了,然後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雙手奉還那令牌給阿依娜。

  阿依娜接了令牌,聲音冷冷地對那女人吩咐道:“帶我去黃字號監牢。”

  那女人應是,而後在她前邊帶路,那些‘美人軍’訓練有素地跟在兩人身後,充當護衛。

  很快,阿依娜就來到了她口中的黃字號監牢,只見這監牢隱藏在無數的青綠藤蔓之後,根根黑鐵立在山體洞口之前,將那洞穴製成了天然牢籠。

  如果金鐵木首領來到這裡,一定會發現裡面關押著很多‘犯了重罪已經判處死刑的惡徒’,並責令阿依娜膽大包天,欺上瞞下,窩藏罪犯。

  阿依娜將凰影的藥瓶兒遞給那個領頭的女人,指著那監牢裡的一個邋遢至極的囚徒,道:“喂他吃下。”

  女人領命而去,讓屬下們將那哇哇亂叫畏畏縮縮的人抓了出來,那人顯然不傻,知道這些惡毒的女人要拿他試藥,被抓出來後死命咬緊牙關,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在阿依娜的注視下,女人耐心有限,遂抬腳踢了一下對方的肚子,在他的慘叫中,把倒出來的一枚藥一股腦兒灌進了他嘴裡,然後命人放開了他,後退幾步,觀察情況。

  只見那人乾嘔幾下,也吐不出那藥丸,而後拚命抓著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中目眥盡裂轟然倒地。

  女人上去檢查了下他的鼻息,對阿依娜道:“死了。”

  阿依娜點點頭,道:“給他開個獨間,如果他醒了,再來告訴我。”

  女人們面面相覷,這人死都死了,還能‘醒過來’嗎?但還是不敢多說什麽,女領頭最先反應過來,馬上下令將人拖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單獨牢房裡關了起來。

  而後,她上前問阿依娜道:“主上要在巾幗居裡歇下嗎?”

  阿依娜點點頭,示意她安排去吧。

  很快,巾幗居便收拾好了,阿依娜住了進去,在一處精致的小榻上闔眼休息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那女領頭前來將她叫醒,道:“那人醒了。”

  阿依娜揮揮手,讓她退下,心緒紛亂,竟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她安靜地坐在塌前,沉默良久,終於道:“凰兒妹妹呀,你的直覺也許不會出錯,但它不能保證藥效啊,一個時辰的假死,死狀還醜得要死,面對著各種各樣的檢查和喪葬禮儀,這顆藥丸又能讓你做些什麽呢?好歹是你半個師父,我會幫你好好地‘完善’它的,放心。”

  沉吟片刻,阿依娜揉揉脹痛的額角,抬眸遠眺,只見巾幗居外景致絕好,青山冉冉,白雲悠悠,是個絕好的居住之所。

  然而就是再好的景,也難以照進阿依娜眼底深深的執著和暗色,還有心裡對這片虛偽桃源的無邊厭惡與冷漠。

  別了阿依娜後,凰影急於得知今天究竟是什麽好日子,便疾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由於走得太急,她就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使著蹩腳輕功,破綻百出的跟蹤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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