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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死後他們都後悔了》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把它重新養大,好不好◎
  今日的天氣有些涼意,楊凌煊出門前特地給蘇明冉多加了一件衣服。

  “我們今天還是去常去的公園?”楊凌煊給蘇明冉穿外套。

  蘇明冉的神色依舊呆滯,偶爾能聽得懂楊凌煊說話,會抬手配合楊凌煊穿衣服,會在吃飽的時候閉嘴拒絕進食,只是不曾開口說話。

  醫生的建議是親人多陪伴在蘇明冉身邊。

  這建議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有用,對於蘇明冉來說完全沒有用途。

  蘇明冉哪還有什麽親人?
  即便如此,楊凌煊仍然堅持不懈地和蘇明冉說話。

  蘇明冉沒了親人,日後他就是蘇明冉的親人。

  “你今天吃得有些少,是不喜歡今天新的菜色?”

  今天保姆換了種口味做菜,蘇明冉沒吃幾口,大概不合口味。

  對於楊凌煊而言,蘇明冉只是不喜歡說話了,他正常人沒分別。

  “楊總,您怎麽看出來的?”高升舔了舔嘴角,還是問了。

  後視鏡裡,楊凌煊端著保溫蓋,拿起兩顆藥頂了頂蘇明冉的嘴唇,“吃藥了。”

  高升好奇地問:“蘇先生不樂意穿衣服?”

  “不活動的人容易怕冷著涼,要是熱了跟我說。”

  幾次下來後,楊凌煊喂習慣了,偶爾楊凌煊忙著工作上的事沒有及時趕過來,換成其他人喂蘇明冉,蘇明冉反而不吃了。

  到了公園附近,楊凌煊抱著蘇明冉下車,又給蘇明冉加了一件外套。

  高升瞥了眼後視鏡,楊凌煊從袋子裡取了保溫杯和一些裝好的藥。

  “前幾天警方聯系了我,問你是不是在我這兒,我說是,他們告訴我那天牽扯到另一樁案子,要我保密。”

  楊凌煊頓了頓,無奈地握著蘇明冉微涼的手,“他剛才用力抓了一下我的衣服。”

  “就這樣?”

  樓下,高升早早等候著,他見著自家的老板熟練地推著輪椅,發現周圍風太大,從輪椅後邊放物件的地方拿出圍巾,把輪椅上的人圍得嚴嚴實實。

  喂藥在高升看來是個辛苦活兒,明明這位蘇先生神情呆滯,與普通人相比沒有思考能力,卻抗拒吃藥。

  前座的高升轉著方向盤思索著,楊凌煊是怎麽知道蘇明冉的喜好的?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楊凌煊和蘇明冉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即便蘇明冉不說,他也能夠通過細微的觀察得知對方的喜好。

  楊凌煊揉著他的頭,“好乖,吃糖。”

  一通忙亂下來,難免疲倦,楊凌煊卻依然很有耐心。

  高升轉動著方向盤,偶爾瞧了眼後視鏡,他記得楊凌煊第一次喂藥時手忙腳亂,水灑得到處都是,他自己和蘇明冉一身都是水,又得換衣服又得重新換新的藥繼續喂。

  “嗯。”

  楊凌煊蹲在蘇明冉面前,為蘇明冉系鞋帶,準備出去,“你老是不說話,我又怎麽能知道你在想什麽?”

  “得加,不加生病了,多吃幾片藥。”

  不過,醫生說過蘇先生是能察覺到外界的事物,只是他是否願意而已。

  “天冷了,特地給你買的,別嫌棄醜,圍巾很暖和。”

  換做其他人,一次性吃十幾顆苦澀的藥,再對外界感知度的人,也會害怕不樂意。

  高升幫著楊凌煊搭了把手,楊凌煊把人抱進了車內。

  那次下船後,蘇明冉嘴角微微往下撇,晚餐的進食量少了一半,當天晚上楊凌煊複盤今天的事,才得出這個結論。

  他把蘇明冉當成正常的普通人看待,會詢問蘇明冉的意見,比如今天穿的衣服蘇明冉喜不喜歡,比如會傾訴周圍發生的事。

  蘇明冉的嘴唇緊閉,不肯張開。

  現在高升覺得,得分人,他也從來沒想到過,楊凌煊有一天能夠自言自語很久,能夠對著一個木頭似的人笑。

  這麽細心的呵護,人還是沒能徹底清醒,高升覺得可惜。

  他把保溫杯擰開倒上熱水放在一邊等待溫度降下去,又拆開包裝好的藥,輕哄著身旁的人,“我們吃藥了。”

  隔了一分鍾,蘇明冉張開嘴,乖乖全都吞了下去。

  高升抽完最後一口煙,按在垃圾桶上,給兩個人開門。

  梳好了,楊凌煊側過頭看他,笑著道:“嗯,很帥。”

  楊凌煊誘哄著,“我們今天帶你去江邊坐船,只要你全都吃完了,你想在船上待多久就待多久,可以嗎?”

  楊凌煊發現蘇明冉的頭髮有點亂,他洗了個手,拿著梳子梳理著蘇明冉的頭髮,“我答應了,告訴警方,你的事慢點公布,他們也有這個打算。”

  以蘇明冉的身體條件是不適合坐船,船上風大,蘇明冉又有些暈船,所以楊凌煊隻帶著蘇明冉上過一次船,之後再也不讓蘇明冉坐船了。

  得不到回應聲楊凌煊也不氣餒,他早就習慣了,“我們出發。”

  在他的印象裡,楊凌煊並不是話多的人,他這個老板寡言少語,顯得冷冰冰的,讓人猜不透心思。

  車子啟動,楊凌煊的鬧鍾響了,到了吃藥的時間。

  其他人忙打電話向楊凌煊匯報,楊凌煊知道蘇明冉鬧情緒,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務趕了回來,喂好了哄著蘇明冉睡著再回去。

  他把蘇明冉抱到輪椅上,往輪椅靠背的地方塞了一個枕頭,這樣坐得人舒服一些,又往蘇明冉的膝蓋上放上一個毛毯。

  “嗯。”

  高升不敢多問,他不可不是蘇明冉,給他多少個膽子也不敢一直煩楊凌煊。

  推著蘇明冉在公園走了一圈後停下。

  高升看過去,楊凌煊的眼眸冷淡,語氣卻輕柔地道:“別急,船要一會兒才開過來。”

  高升兩隻眼睛觀察著蘇明冉,他看了十來分鍾,也沒察覺出蘇明冉給了楊凌煊什麽信息。

  走了快二十分鍾,他們抵達岸邊,船上下來好幾位穿著藍白色製服的男女,恭敬地對楊凌煊鞠躬,“楊總。”

  “都安排好了?”

  “是的。”

  一排人站在兩邊,領頭的那位想著幫楊凌煊推輪椅被楊凌煊拒絕了,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聽著楊凌煊遖峯篜裡念叨。

  “江上風大,冷了我們就進包間。”

  “不高興也沒辦法,不然今晚得喝一碗薑湯。”

  “行,給你多穿幾件,我們待久一點。”

  高升心裡想著:楊總神了啊!

  這艘船被楊凌煊包了下來,船上所有人都為楊凌煊一人服務。

  對於整艘船上的人來說,楊凌煊是他們今晚最大的老板。

  領班為了搞清楚楊凌煊的性格和喜好,向高升打聽情況。

  “高先生您好,我是今天船上服侍生的領班,您叫我小程就好。我是想問您楊先生的喜好,我們好為其服務。”

  昨天他們的總裁特地過來交待他們,一定要好生招待楊凌煊。

  大老板都如此重視的人物,他們輕易不能怠慢。

  領班說話時,高升正回復著公司信息。

  高升年紀大了,忙起來一個腦子不夠用忽略了些細節,隻對領班道:“楊總沒什麽忌口,少說話多做事即可。”

  “感謝高先生。”領班為高升倒了一杯溫水,轉頭忙碌去了。

  江面的風吹得有些大,船上的人忙忙碌碌準備一會兒的點心,他們船隻的預約預約時間是提前兩個星期,由於楊凌煊是臨時約的,許多用品準備匆忙,人也跟著匆匆忙忙。

  領班吩咐人給楊凌煊送茶點,“一會兒小心點伺候,注意下楊總的心情。”

  “是。”那人猶豫片刻,“另外一個呢?”

  “只要伺候好楊總就成,另外那人話都不會說,不用管。”

  “好的,領班。”

  明明是三個人上船,船上的人卻自動忽略了蘇明冉。

  他們都清楚蘇明冉的狀況,楊凌煊包下船的時候對他們叮囑過,但沒什麽人在意。

  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和一個有著權勢的人,自然是後者更是為看重。

  所以領班派去的人自然是忽略了蘇明冉。

  據他們所知,輪椅上的人和楊凌煊無親無故,大約是楊凌煊可憐對方,擺出個親民的樣子做給別人看的,就連他們大老板也不以為意。

  通常而言都是一群人上趕子伺候楊凌煊,從未有人見過楊凌煊伺候別人,理所當然的以為高升才是照顧輪椅上的人,打發高升比打發楊凌煊容易。

  然而……

  高升這頭剛接電話還沒說完,那頭楊凌煊發了大火,嚇得高升匆匆掛斷電話跑了過去。

  “楊總,怎麽了?”高升喘著氣下意識吞咽著口水。

  他印象中的楊凌煊不怒自威,很少明面上發火,通常是用語氣眼神壓製,現在臉上都是怒意著實少見。

  楊凌煊指了指茶水。

  高升上前去看,沒覺得有什麽異樣,上手去摸時,發覺了不對勁。

  茶水是冷的,茶葉明顯沒有泡開。

  高升也升起一股無名火,這茶明顯是給蘇明冉倒的,他們這是瞧不起蘇明冉,這就是他們的待客之道?

  “你們領班呢?”高升蓋上茶杯,茶蓋撞得茶杯刺耳的響,“這就是你們的服務態度?得,別找領班了,叫你們大老板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大老板是怎麽解釋這件事!”

  一群人站成一排瑟瑟發抖,“楊總,萬分抱歉,是我們沒有檢查到位,我們端錯了茶水。”

  端茶時太匆忙只在乎楊凌煊這份的茶點,蘇明冉那份的沒有仔細看端錯了,他們也沒想到楊凌煊會端起茶水檢查,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楊凌煊會親自伺候人。

  很快船靠岸,他們的大老板很快趕來,楊凌煊卻根本沒耐心聽他們解釋,推著蘇明冉下船。

  高升連忙開著車過來接他們。

  上車後,楊凌煊的臉始終繃得很緊,他第一次有些無助地握著蘇明冉的手,難受地道:“對不起。”

  他以為蘇明冉在他身邊可以安枕無憂,不受人冷淡欺負,但他沒能做到。

  楊凌煊握著蘇明冉的手情緒不佳,開著車的高升自然注意到了。

  高升反思著自己。

  人心複雜,況且蘇明冉是個病人,他應該多家關注強調。
    這件事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高升跟在楊凌煊身邊久了,見慣了其他人把楊凌煊捧在高台之上,還沒有人敢忽視楊凌煊身邊的人。

  而現在蘇明冉身旁就是楊凌煊,其他人都能明目張膽的無視,要是蘇明冉沒了楊凌煊的庇護,未來的生活是什麽樣?

  高升把蘇明冉當成了自己人,光是想象就覺得可怕。

  車內的氣氛降至冰點,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還在自責的楊凌煊忽而發現手背上多出一雙手。

  那雙手的小拇指不太自然地往外扒,溫度帶著一點涼意,無聲安慰著楊凌煊。

  楊凌煊猛地抬頭,蘇明冉的目光還是呆滯,他的手掌放在楊凌煊的手背上,好像剛才的一切是楊凌煊的幻覺。

  “你是在安慰我嗎?”楊凌煊嘴邊透著一點笑意,用力握住蘇明冉的手,“如果能說一句話,我會更開心。”

  蘇明冉沒有動靜。

  “沒事,我們慢慢來。”

  回去後,楊凌煊例行給醫生打了電話說蘇明冉的情況。

  醫生聽後讓楊凌煊稍等片刻,他和其他醫生探討一會兒。

  十分鍾後,醫生表示,蘇明冉的病情正在積極地往好的方向邁進。

  “他還需要多久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這個有些困難,病人腦部受到內外刺激,加上沒有合理治療和休息,完全清醒過來得看病人自己的意願,而且不能保證病人清醒過來後記憶是否完善,智力方面會不會受到影響,這些都是不清楚的後遺症。”

  “按照現狀,我的建議是多陪伴,多給病人求生的希望,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下去對病人而言不是什麽好事,很有可能隨時惡化。”

  和醫生電話交流了快兩個多鍾頭,直到手機燙手,楊凌煊才掛斷。

  當晚,楊凌煊在陽台上坐了一晚上。

  第二日,楊凌煊宣布除非必要緊急事務,其余事務一律由副經理代理。

  楊氏上下因為楊凌煊這條通知議論聲四起,從楊總是不是生病了到楊氏集團內部是不是有矛盾,猜測聲不斷。

  而他父親楊青山收到消息後,親自去楊凌煊的住處質問,“你才剛坐穩位置,這麽當隨手掌櫃,想過後果?”

  楊氏除了最高決策人外,公司的核心人物並非楊家的人,能力優秀者才能坐穩公司的位置。

  楊凌煊接手公司沒多久,副經理是楊凌煊的心腹也是他的大學同學,盡管如此還是不能夠保證在日後會不會與楊凌煊發生矛盾,會不會影響公司大局,甚至楊凌煊回歸公司後是否還能掌控公司。

  “爸,阿冉需要我。”

  楊青山歎了口氣,“能找到你兒時的玩伴,爸也很高興,聽聞那孩子的遭遇,我也很痛心,但你能護他多久?”

  “萬一他永遠都醒不過來,你要一直守著他?”

  門外夏文秀走了進來,把楊青山擠開,“去去去,一邊去!”

  楊青山無奈地坐到了小沙發上。

  夏文秀佔了楊青山的位置,還搶走了楊青山的茶杯,不客氣地拆她丈夫的台,“兒子,給我倒一杯茶,我支持你!”

  “你那同學我見過,非常可信,以你同學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創立一家公司,為什麽要待在我們這種小公司,肯定是因為同學情意!”

  楊青山反駁,“什麽叫我們這種小公司?我們公司小嗎,兒子。”

  夏文秀踹了楊青山一腳,“我說小就小!”

  “好好好,小,小。”楊青山無語,乾脆刷手機不說話。

  “兒子,我支持你!你的能力我相信!就算公司有一天瀕臨倒閉,你也能救回來!救不回來還有你爸!再說了,我們家也是一點點起家的,誰能保證公司一輩子安穩無憂?”

  在楊家,倆夫妻教育自家兒子的方式不同。

  楊青山會偏嚴格一些,把問題症結擺在楊凌煊面前,而夏文秀鼓勵支持楊凌煊,無論楊凌煊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謝謝媽。”

  “一家子還用謝?你盡管去做,你媽在你身後為你保駕護航!”

  旁邊的楊青山又被夏文秀踹了一腳,舉手投降:“我跟你媽想得一樣,全力去做,不留遺憾。”

  “謝謝爸媽。”

  楊凌煊處理完剩下的工作事務後,正式進入休假期。

  在高升看來,別人的休假期吃喝玩樂,楊凌煊的休假期依舊有處理不完的公務。

  權利的交接沒有那麽容易過渡,況且楊凌煊還得把控一個度,有些事情的確得掌握在他自己手上,所以高升每天抱著一堆文件進出楊凌煊的住處。

  下放權利後,楊凌煊不需要外出應酬或者開會,不用離開蘇明冉好幾個小時,一切能夠外出的事務都交給公司的副經理打點。

  這天楊凌煊帶著蘇明冉外出散步,走到一半被一通電話給叫了回去,有一項目的匯款出了問題,他得回去處理。

  來回不過十五分鍾左右,楊凌煊再次返回時,發現了蘇明冉情緒上的不對。

  這些天蘇明冉的手部活動比以往多了些,心情不好或者不想讓楊凌煊離開都會抓緊楊凌煊的衣服。

  剛才楊凌煊回去時,蘇明冉表達了不愉快,被楊凌煊哄了幾句才松手。

  現在返回來,蘇明冉沒有什麽動作,但楊凌煊察覺出蘇明冉心情不佳。

  “我錯了,我晚了五分鍾才來。”楊凌煊輕柔地握著蘇明冉的手,向他道歉,“下次不會了。”

  蘇明冉手指動了動像是在氣惱,漸漸地被楊凌煊話哄得慢慢不動了。

  楊凌煊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道:“下回你可以試著告訴高升,給我打電話。”

  高升不了解蘇明冉細微的情緒,打電話對於現在的蘇明冉來說很困難,楊凌煊嘗試著用這種方法訓練蘇明冉與外界的接觸。

  但蘇明冉抓著楊凌煊的衣角,態度明顯,是抗拒。

  楊凌煊對蘇明冉的舉動有些好笑又有些著急,他輕輕捏著蘇明冉最近剛長出的一點臉頰肉,“又生氣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早點回來,好不好?”

  蘇明冉松開楊凌煊的衣角。

  兩人在公園散步,楊凌煊時不時詢問蘇明冉會不會冷,會不會無聊,直到一條小狗闖入他們的視線。

  那條狗黃色的毛發,被養得膘肥體壯,只有幾個月大,撒歡地跑在草坪上打滾,把草都給壓壞了。

  蘇明冉身子明顯動了動,視線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隻小狗看,是從未有過的舉動。

  楊凌煊蹲在他面前,擋住蘇明冉的視線,蘇明冉挪動身子,楊凌煊又擋住。

  終於蘇明冉的目光停留在楊凌煊身上,呆滯的目光裡存著一點惱怒。

  “你在看什麽?”楊凌煊對周圍發生的事像是全然不知情,故意問著蘇明冉。

  蘇明冉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木訥的眼睛裡漸漸有了些神采。

  “你在看什麽?”楊凌煊繼續問。

  蘇明冉的視線跟著小狗挪動。

  那隻狗是楊凌煊早安排好的,他清楚蘇明冉從前有一隻毛發黃色的小狗,特地找了條非常相似的,性子活潑的。

  原本只是試探,這一試試出了奇效。

  蘇明冉又挪了挪身子,再次被楊凌煊擋住。

  “不說?是不喜歡這裡的環境?那我們走吧。”

  楊凌煊起身,推著輪椅,小狗離他越來越遠。

  突然間,蘇明冉伸出手抓住楊凌煊的衣服,很用力。

  楊凌煊握著他的手,彎著腰,視線和他平行,“怎麽了?”

  蘇明冉眼睛裡除了氣惱還有著急。

  楊凌煊拍著他的手,“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蘇明冉還是不說話,眼裡的氣惱越盛。

  楊凌煊直起身,當沒看見,“今天風很大,我們回去吧。”

  蘇明冉抓著楊凌煊的衣角不肯松手。

  楊凌煊微微扯住他的手,再次握住,凝視著他的眼眸,“阿冉,你得告訴我,你想要什麽,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蘇明冉固執地盯著他,不肯開口。

  “你不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代表你現在什麽都不需要,我們回去了?”

  楊凌煊嘴上說著要回去,卻沒有動。

  兩個人僵持了會兒,蘇明冉動了動嘴唇張了口。

  楊凌煊的心臟跟著急速跳動。

  許久後,楊凌煊聽見了微弱的聲音,像是嬰兒的牙牙學語,“宣…宣…”

  楊凌煊努力維持著冷靜,誘導著他,“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宣、宣…”

  語速比之前快。

  楊凌煊一隻手緊張地握拳,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再說一句。”

  “宣宣。”

  清楚的發音。

  “宣宣。”

  蘇明冉又叫了一聲。

  楊凌煊猛地抱住了蘇明冉,他心裡感謝著上蒼,感謝他曾經拜過的菩薩,甚至動過再給寺廟捐款的心思。

  他怕他此刻的情緒影響蘇明冉,硬生生地忍下心緒,松開蘇明冉,平靜地道:“嗯,我聽見了,你想要什麽,對我說,無論什麽我都給你。”

  “宣宣。”

  蘇明冉只會發這個音節。

  “想要什麽?”

  蘇明冉閉上嘴看著楊凌煊。

  楊凌煊放棄了,捏著蘇明冉的臉頰,“好,我知道了,我把狗帶回家,你把它重新養大,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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