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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死後他們都後悔了》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哄人開心買什麽禮物好?◎
  背著蘇明冉走回去,楊凌煊後背全濕了。

  到了家,楊凌煊把他放在床上,拍著蘇明冉的臉頰,讓他去洗個澡。

  蘇明冉困得眼睛也睜不開,完全不想動,張開手臂軟糯地道:“宣宣幫我洗,你以前都幫我洗。”

  楊凌煊點著他的鼻子,“小懶蟲。”

  抱著蘇明冉去了浴室,和之前一樣,把人剝乾淨放在浴池裡。

  徹底洗好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楊凌煊幫著蘇明冉穿好睡衣再吹乾頭髮。

  吹頭髮時,蘇明冉的頭跟著楊凌煊的手晃蕩著,乾脆抱著楊凌煊的腰不撒手。吹風機一停下,蘇明冉自動地爬進被子裡,悶著頭睡覺。

  那樣子和之前生病時的狀態一模一樣。

  雖說他不清楚楊凌煊之前的手段有多麽惡劣卑鄙,但也聽聞過,能在最快速度坐穩楊家最高權威的人,不是善茬。

  食指敲擊桌面的頻率加快,楊凌煊收手又點了一根煙抽著,“阿冉昨天看見了他,是什麽反應。”

  “好的,楊總。”

  高升點頭,“他剛開始不肯離開,親眼看見您抱著蘇先生進了房間才走。”

  這間書房已經成了蘇明冉的,他的書房還在裝修,蘇明冉不在,他挪來用。

  高升不知如何回答,他跟了楊凌煊這麽久,從沒有覺得如此棘手過,回答楊凌煊的每一個疑問都得小心再小心。

  楊凌煊忽而笑了,笑得高升寒毛根根豎起。

  “祁星河那頭呢?”

  他凝視著蘇明冉的臉頰很久,轉頭去了浴室衝了涼水澡。

  楊凌煊掀開點被子,把蘇明冉的頭露出來,以防悶進被子裡難受。

  “人放了?”

  “這事先放著。”

  書房內煙霧繚繞,高升敲著書房的門,聽見裡頭的應聲,推門走進。

  書房裡,楊凌煊一身冷冽,他點了根煙抽著。

  外頭又下起了雨,雨聲衝緩了書房內的死靜。

  手裡的煙很快被楊凌煊抽完,他又從煙盒裡拿著新的一根繼續點著,完全不在意被人說卑鄙,“他沒見識過,真正的卑鄙。”

  他們與董商合作必定時常接觸祁星河。

  “您知道,他那種人說的話,滿嘴胡言亂語,不作數。”

  “需要讓他們停止見面嗎?”

  高升低垂著頭不敢看楊凌煊。

  楊凌煊的食指敲著桌面,似乎是在思考。

  楊凌煊掐滅煙頭,他起身推開窗戶通風。

  “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您下一步要怎麽做?”高升詢問著。

  他像是在猶豫。

  “卑鄙?”

  “顧沛對蘇先生說過,他喜歡祁星河,或許蘇先生早已對顧沛死心了。”

  高升道:“時管家說蘇先生沒有特別的反應,以為顧沛是找您或者是給祁星河討說法的。”

  午夜一點,楊凌煊沒有睡,坐在書房裡。

  調查裡明確標注著蘇明冉喜歡顧沛,這也是楊凌煊為什麽沒有動顧沛的原因。

  楊凌煊吐著煙,抖了抖煙頭,“有說什麽?”

  高升道:“顧家現在已是一盤散沙,輕輕一碰就碎,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安排,不需要勞煩您的秘書團。”

  “你說他還喜歡顧家那小子嗎?”

  高升打量了眼楊凌煊,才道:“說您卑鄙無恥,趁人之危。”

  高升倒是清楚楊凌煊在糾結什麽,他們調查蘇明冉的過往時,有一項內容對於楊凌煊而言很扎眼,甚至楊凌煊當場動怒。

  楊凌煊望了眼外邊的雨景,臉一半明一半暗。

  自蘇明冉生病後,煙一類他沒有再碰過,今天心情煩悶,忍不住點了一根。

  書房內陷入了死寂,高升只能聽見他自個兒的呼吸聲。

  “照目前的情況,蘇先生對顧沛沒有什麽特別的。”

  書房裡煙味愈來愈濃重,楊凌煊的臉藏在煙霧中,始終沒有說話。

  他跟在楊凌煊身邊有些日子,這點事,他還是能辦成。

  蘇明冉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他翻了個身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洗漱。

  神清氣爽地吃了頓早午飯,又練了兩個小時的琴,去書房寫教授布置的作業。

  最近教授生辰快要到了,蘇明冉想了許久送教授什麽好。

  教授為人勤儉,家裡頭又不缺錢,難道要他每門功課得A 才能討教授歡心?
  可教授的A 太難拿到了,幾乎沒可能。

  蘇明冉愁苦著,推開書房的門,一走進就覺得味兒不對,有股淡淡的煙味。

  時管家端著水果,見蘇明冉站在房門不動,奇怪地道:“蘇先生,怎麽了?”

  蘇明冉往書房細細聞了一圈,確定了這屋子裡有人抽煙,“時管家,昨天晚上有客人來嗎?”

  “高升和先生談事借用了這間房間,怎麽了,是傭人沒有打掃到位?”

  蘇明冉搖頭,高升是不可能在楊凌煊面前抽煙,那麽煙只能是楊凌煊自個兒抽的。

  他還不知道宣宣竟然會抽煙。

  “時管家,你說一般什麽情況下,一個不常抽煙的人會點一根煙抽。”

  這倒是為難時管家了,時管家自己本身不抽煙,身旁的人倒是有些。

  他思考一瞬,道:“或許是有什麽難以解決的事。”

  “難以解決的事?”蘇明冉嘀咕著。

  這天晚上,楊凌煊去參加應酬,高升把他送到某個私人酒館裡。

  酒館裡燈紅酒綠很熱鬧,楊凌煊喝得有些多,找了一處安靜的房間閉目養神。

  他緊閉著眼,整個頭嗡嗡作響,仿佛耳朵裡藏著一台音響,拚命播放著煩人厭的歌。

  不知靠在這兒多久,楊凌煊再次睜開眼時,面前一陣恍惚,他看見一個頭頂著帽子,身形和蘇明冉很像的人,走進他。

  楊凌煊微微坐直身,他喝得有些多還以為蘇明冉來找他了,等待著對方的靠近。

  那人距離他一米處時,楊凌煊發現了不對勁。

  面前這個人,不是蘇明冉。

  楊凌煊果斷起身避開。

  那人沒料到楊凌煊的下一步動作,摔在了地板上。

  頭上的帽子被迫掉下,楊凌煊擰著眉往前邁了一步,想看對方是誰。

  那人面頰塗著一層厚厚的粉,脂粉味道濃重熏人,特別是鼻子這塊。

  即便再厚的粉也掩蓋不住鼻梁不正常的腫脹。

  “祁星河?”楊凌煊叫著對方的名字,“你來做什麽。”

  祁星河的鼻梁被顧沛捏壞了,他火急火燎去醫院做手術,醫生卻告訴他想要恢復到從前,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改善。

  那醫生的手藝算是不錯,但祁星河鼻梁兩側的疤痕太明顯,中庭的面部調節得也不自然。

  他躲在家裡想等著鼻子恢復後再去找董商,可董商已經把他拉黑了。

  為了生存,為了尋找新的靠山,祁星河只能塗著厚重的粉,掩蓋他面部缺陷另尋新的靠山。

  他看中了楊凌煊,打聽到楊凌煊會出現在這兒附近,故意扮成蘇明冉的模樣,混入其中。

  “楊總,我知道你好這口,所以我來了,那蘇明冉有什麽好的,哪裡有我這麽溫柔體貼。”

  祁星河不管不顧地靠近楊凌煊,他今天故意穿得稍微性感一些,就為了得到楊凌煊的青眼。

  楊凌煊覺得祁星河蠢不可及,就算祁星河用原先那張臉引誘他,他就能上鉤?他算什麽東西。

  既然祁星河自己要送上門,那他就成全他。

  “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祁星河臉上掛著諂媚地笑,“楊總我當然知道,這是私人酒館,你或許喜歡刺激的,我就在這——”

  “這是酒館,卻也不是酒館。”

  祁星河的話被打斷,他隻當這是楊凌煊的情趣。

  “我剛回國時也參加過某個私人酒館,他們不許外人進出,酒館的面積卻很大,一直納悶他們到底如何營業。”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開一次私人酒館的利潤比我兩個月公司營收還要高。你知道為什麽?”

  楊凌煊的臉全隱在暗中,他身後是玻璃窗,窗外偶爾飛馳過一兩輛車。

  不知怎麽明明是很普通的對話,祁星河卻覺得毛骨悚然。

  “為什麽?”祁星河不自覺屏住呼吸。

  “國外有個機構專門訂購一些特別的娃娃,喜歡把漂亮臉蛋的人裝進瓶子裡,只有眼珠子能動。一場酒宴過後是拍賣會,商人看中哪個娃娃,便拍下哪個娃娃,最後運回家中。”

  外頭的忽而燈滅了一盞,楊凌煊的上半身完全藏在暗處,隻留下一雙筆挺的腿。

  他說話時聲線低沉又輕緩,仿佛在訴說一則鬼故事,“當然也有個別人喜歡混入酒宴其中,想得到商人的青睞。但他們不知道,商人最喜歡來路不明的娃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

  祁星河後脊背冒著冷汗,鼻息不正常地輕喘,“楊總,沒必要這麽嚇我,我可不驚嚇。”

  楊凌煊豎起手指“噓”了聲,朝著祁星河勾著唇角,“你聽,腳步聲是不是越來越近了?”

  “你說我把你賣給他們,能得多少錢?”

  走廊外確有腳步聲,“噠、噠、噠”地邁進。

  祁星河的面部開始冒油,他在判斷楊凌煊所說的是真是假。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門口不動,像是猶豫了會兒,隨後擰開。

  祁星河的恐懼在這一刻到達巔峰。

  門拉開的那一瞬間,祁星河飛奔向窗戶,打開玻璃窗,發覺被鎖死了。

  他徒手砸開玻璃窗跳了下去。

  楊凌煊早已挪開身子,聽著祁星河痛苦地慘叫。

  高升以為楊凌煊出了什麽事,立馬跑到楊凌煊身邊檢查著,“楊總怎麽了?發生什麽了?要不要我多叫些人過來?!”

  楊凌煊拍著肩膀上落下來的一點灰,面無表情地走到窗戶邊。

  這層是二樓,祁星河砸窗而逃出不了什麽大事,但他撞玻璃窗跳下去時,臉被劃破了一塊大口子。

  楊凌煊對著高升道:“瞧,他的臉是不是沒法要了。”

  高升“嘖”了聲,“腿好像也不行了。”

  楊凌煊意味不明地笑著:“可真慘。”

  楊凌煊坐上自個兒的車,他的頭往後仰,閉目養神。

  剛才與不想乾的人說得太多,他頭有些疼。

  高升坐在駕駛室啟動車子,他往後視鏡瞥了眼,很好奇楊凌煊究竟對祁星河說了什麽,能把祁星河嚇成這模樣。

  他不敢問,說了另一件事,“楊總,公司那頭剛打電話過來,說分部那邊得讓您現在過去一趟。”
    楊凌煊睜開眼,“現在?”

  “對,事情緊急,已經給您發了郵箱。”

  高升見楊凌煊並沒有抬手去看,閉上了嘴。

  楊凌煊往前瞥了眼,掃見時間已經很晚了,蘇明冉大概熟睡,等明天一早再打電話向對方解釋也來得及。

  揉著太陽穴繼續閉上眼睛。

  高升往後視鏡瞟,伸手為楊凌煊打開鋼琴曲,最近楊凌煊喜歡聽這類的歌。

  中途高升接了個電話,楊凌煊並沒有在意,昏沉地睡著了,連車子什麽時候停下,什麽時候他的另一扇車門被打開,都不清楚。

  蘇明冉縮著脖子鑽進車裡,“太冷了,宣——”

  他止住話,看著了楊凌煊,才把目光轉移到前座的高升身上。

  高升也看著他,指著楊凌煊,說著啞語,“睡著了。”

  蘇明冉比了個手勢點頭,頭卻伸過去湊到楊凌煊低垂的頭,凝視著熟睡中的楊凌煊。

  睡著後的楊凌煊更加沒有表情,顯得嚴肅,可能是環境影響,他的眉心始終皺著。

  蘇明冉忍不住伸手替他撫平眉心。

  剛碰觸,楊凌煊醒了,猛地扯開蘇明冉的手,眼眸裡寒意陣陣,再看到蘇明冉時,全化了。

  “阿冉?”楊凌煊松開蘇明冉。

  蘇明冉揉著手腕向他抱怨著,“宣宣力氣真大。”

  “弄疼你了?”

  “嗯。”

  楊凌煊拉過他的手腕,細細看了眼。

  蘇明冉前陣子由於生病,很少外出活動,皮膚比起之前更白了些。

  他的骨架偏細,楊凌煊輕輕一握就能夠握住。

  現在蘇明冉的手腕處有些紅痕,看著的確是用太大力氣了。

  楊凌煊輕輕捧著他的手腕細細吹著,接著在蘇明冉恍惚時,親了親手腕處。

  蘇明冉身子一僵,好一會兒才放松,他覺得癢,耳框邊紅了一圈。

  他收起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偷偷握住手腕。

  兩個人的姿勢很近,蘇明冉忽而聞到一種味道。

  這味道蘇明冉熟悉,以前蘇敏敏初學化妝時,在外頭隨便買的化妝品的味道,楊凌煊身上沾了不少。

  他心裡產生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晚上他等到很晚楊凌煊也沒有回來,他睡不著坐在電視機前看了很久的電視才聽時管家說,楊凌煊要去出差。

  不清楚楊凌煊要去多久,他想著最近沒有課可以跟著楊凌煊一同去,聞到楊凌煊身上的脂粉味,腦子裡一直在胡思亂想。

  楊凌煊身邊有別的人了。

  “怎麽來了?想我了?”楊凌煊大掌柔著蘇明冉的頭,卻被蘇明冉避開。

  手掌落空,楊凌煊才察覺到不對,“怎麽了?不舒服?”

  “沒有。”蘇明冉說得生硬。

  後來高升把楊凌煊送到飛機場,蘇明冉獨自回去了。

  這天晚上蘇明冉沒有睡好,第二天起床時睡眠不足兩隻眼掛著兩個黑眼圈。

  楊凌煊也不好受,他還是不明白昨晚怎麽了,好端端的蘇明冉為什麽態度對他冷淡了。

  想了一整天,楊凌煊巡察分公司都不太專心。

  他的不專心被同樣趕來分公司開會的秘書察覺,“楊總,是分部這邊的匯報您不滿意?我現在讓他們重新寫一份。”

  “你說二十歲出頭的男生都會因為什麽事生氣?”

  秘書:“……?”

  楊凌煊敲著筆道:“讓他們把匯報重寫,一小時後給我。”

  “好、好。”

  分公司的人過得人仰馬翻,祁星河過得也不好受。

  那天晚上祁星河從私人酒局上逃了出來,那地方偏僻叫不到車,祁星河也不敢隨便搭乘過路車,一路徒步走了回去。

  回去已經是第二天上午,而他的臉因為沒有及時消毒,有些化膿的趨勢。

  他的這張臉已經趨近潰爛,如果要重新整容,必定得花費更多的錢。

  所以祁星河回了趟蘇家。

  祁星河已經很久沒有回蘇家了,他現在住在董商名下的一房子裡。

  董商雖是個小老板,旗下的房產卻很多,祁星河現在住的是董商所有房產裡最不起眼的兩室一廳的房子,裝潢不錯。

  他一開始住的時候很不習慣,現在逐漸習慣了,但一回到蘇家破舊的小房子裡,祁星河更覺蘇家現在破落不堪。

  家裡只有嚴倩在家,見到他來急忙起身,“星河,你吃了嗎?我現在去買菜給你做!”

  嚴倩從前在蘇家每次出現也是個精致富太太的形象,現在不修邊幅,頭髮像是好幾天沒有洗過的模樣,蒼老了好幾歲。

  祁星河把口罩拉高,壓低帽簷,不想被人看笑話,他問:“爸呢。”

  嚴倩還是看出來了,“你的臉怎麽了?”

  嚴倩要靠近,可一旦她靠近,祁星河像是躲病菌般往後退。

  她還是很傷心難過地道:“星河那件事過去了那麽久,媽媽也說了很多次對不起,你為什麽還是不能原諒媽媽?”

  祁星河不屑地道:“我憑什麽要原諒你,你又不是我真正的母親。”

  嚴倩捂著心口,難受地說不出話。

  祁星河不想和嚴倩多廢話,從蘇家的小房子裡往外走,去找蘇任華。

  他記得蘇任華在蘇家公司附近當保。

  壓著帽簷往前走了二十多分鍾,到了蘇家公司樓下。

  現在蘇家公司歸蘇慈管理,按照蘇慈的性格,折磨了蘇任華後,應該是會給些錢的。

  祁星河轉了一圈,見到了遠處蘇任華的身影。

  他繼續往前走,現在這個點是吃晚飯的時候,想來蘇任華應該有空和他說事。

  走到距離蘇□□百米處,祁星河停了下來。

  眼前的蘇任華比起上回祁星河見他的模樣更加蒼老,背脊彎得不成樣,正點頭哈腰討好地幫另外一高個子的男人點煙。

  高個子的男人抬高腿,一腳踹著蘇任華,“你他娘的,讓你給老子買包煙,你買的什麽水貨煙?你不是自詡蘇總的弟弟見過世面?連包煙都買不好!”

  “去去去,給老子換一包好煙!”

  蘇任華本身腿就殘了,被踹上一腳根本沒法站穩,倒在地上。

  他像是沒了脾氣,從地上爬起聲,任由高大的男人怎麽打罵都陪著笑臉。

  這樣的蘇任華很陌生,像是市井小民,沒有地位,隨便什麽人都能壓他一頭。

  祁星河看不下去了,他覺得特別丟人,等到蘇任華周邊的人散去,他才走上前。

  “爸。”

  剛喊出聲,蘇任華機敏地回頭,見到祁星河眼睛直亮。

  趁著周圍人沒有察覺,扯著祁星河拉到陰暗的角落裡。

  “星河,你來了。”蘇任華抹著眼睛裡的淚,道:“你終於回來了,有賺到錢嗎?”

  祁星河想問蘇任華有沒有錢,蘇任華倒是先問起了他。

  “爸,你和大伯關系不算好,也不算差,怎麽淪落到當公司看門的?”

  “你以為我想?蘇慈那個混帳,現在佔著我們家的公司,聽說他把我們家的別墅給買了回來!”

  “兒啊,你可要爭氣啊!你得把我們家失去的都奪回來!”

  “奪回來?”祁星河想笑,蘇任華到現在還做著春秋大夢呢,“爸,你不知道吧,蘇明冉還活著。”

  蘇任華眼裡的淚停住,兩隻滄桑的眼睛像一雙鉤子,直直地盯著祁星河,“他,還活著?”

  “對,蘇明冉現在和楊凌煊在一塊。不知道他給楊凌煊下了什麽[***],把楊凌煊哄得一愣一愣的,他現在可風光了。”

  祁星河掃視著蘇任華,“爸,你得多給我些錢,我好把蘇明冉壓下去。”

  誰知蘇任華聽到蘇明冉過得很好,兩隻枯瘦的爪子抓著祁星河不放手,“他跟了楊凌煊?他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他要錢,我生了他養了他,他必須給我錢!”

  像是中了魔怔。

  “爸,你瘋了嗎?你還有沒有廉恥?他怎麽可能會給你錢,他恨你都來不及。”

  “你到底有沒有錢?!”

  蘇任華根本聽不見,他撐著拐杖往前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轉眼消失不見。

  祁星河莫名其妙,既然蘇任華沒了指望,他只能去找蘇陌了。

  兩天后的晚上,蘇任華進了一家地下賭場。

  賭場裡烏煙瘴氣,煙霧飄得難以呼吸。

  他似乎是這兒的常客,周圍的人都和蘇任華打招呼。

  “任華,你今天怎麽那麽高興?中彩票了?”

  “哈哈,確實中了彩票!”

  蘇任華昨天去了楊家公司鬧,當然也被楊氏的人趕了出來。

  他和顧沛不同,顧沛是心有不甘,而蘇任華是確認蘇明冉和楊凌煊的關系,他認準了蘇明冉釣到了個有錢人,轉頭去了賭場。

  他平常不上班就混跡在這家賭場裡,在這家賭場輸了許多錢,全都記在祁星河名下。

  今天不同,今天他準備賭大的,記在蘇明冉名下。

  幾次賭局下來,蘇任華輸了7位數,罵罵咧咧地簽下了蘇明冉的名字,準備走出去。

  賭場大門口,幾個肌肉結實的男人把他攔下。

  “幹什麽堵我的路?我寫了欠條。”

  那幾人可不管,提起蘇任華的領口把人丟進地下室裡。

  蘇任華被摔進昏暗的房間,他撐起身子,扒著門勉強站穩,“開門!開門!憑什麽把老子關起來!老子都寫了欠條了,都是按規矩辦事!”

  門口一長相凶惡,一身腱子肉的男人猛地砸了下門,“老子就關你了,怎麽著!你當初關你親兒子的時候,不是關的特別爽快?現在讓你嘗嘗滋味。”

  “什麽兒不兒子?你說什麽?”

  “裝聽不懂?你得罪了人,人家要搞你,你看出不出?別在這裡吵吵,再吵,我把你舌頭給剪了!”

  這賭場什麽人都有,背後的關系錯綜複雜,那男人嗓子又大又蠻恨,顯然是有人撐腰根本不怕事。

  蘇任華想明白了,不敢吭聲,縮在角落裡發抖。

  楊氏分公司大樓,高升收到消息後匯報給楊凌煊,“蘇任華關進去了。”

  楊凌煊“嗯”了句,沒怎麽理會。

  高升看楊凌煊似乎在苦惱什麽,偷偷往前走瞥了眼。

  楊凌煊似乎在上網查資料,標題好像是:【哄人開心買什麽禮物好?】

  高升一臉疑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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