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時被綁架
青臉和強吉正準備上車,就聽見了陸匪的豪言壯語。
兩人動作同時頓了頓,對視一眼。
青臉率先反應過來,立馬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關上車門。
見狀,強吉嘴角抽搐了下,副駕駛只能坐一個人,後座這會兒……不方便他進去。
他只能貼心地替陸匪關上車門,往後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爬進去。
溫童被迫躺在坐墊上,座椅靠背很高,他看不清其他人的動作,只能感受到車身一動,緩緩開了。
陸匪沒有松開他的手,帶繭的指腹仍然撫摸著他的手,眼神逐漸變暗。
溫童眼睫顫動不停,越來越緊張,生怕陸匪發瘋說什麽做什麽。
他大腦飛快地轉動,想到陸匪對謝由的厭惡,試著說:“你別忘了,我是謝由的男朋友。”
陸匪冷冷地說:“罵我也一樣。”
溫童心裡一緊,不敢再提謝由的名字,大罵道:“你神經病啊!”
他嗅著溫童唇齒間的淺香,扯起嘴角:“我剛才說了,你再提一遍謝由的名字,我就親你一次。”
與其說是在打他,不如說是在他身上撩撥點火。
溫童還在亂動,細胳膊細腿沒有對他沒有半點傷害,不痛不癢。
陸匪冷笑:“你再提他的名字,我繼續親。”
他又氣又慌,口不擇言地對陸匪說:“我這張嘴,謝由也親過很多次!”
陸匪看出他說的是假話,但聽見溫童嘴裡蹦出謝由的名字,心底就冒出一股無名鬼火。
他乘勝追擊:“種豬種馬都不可能天天那啥,更何況我和謝由是兩個大活人,肌肉需要放——唔。”
他下意識地要打人,陸匪順勢抓住他的手,陸匪好像沒有親過人,對著他的唇肉又親又啃,像狗一樣。
陸匪:“……”
溫童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見陸匪真的不再摸手了,還以為自己靠謝由成功地惡心到了陸匪。
溫童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不覺得惡心麽!”
陸匪語氣瞬間冷了下去:“所以呢?”
他當即拆穿:“天天膩在一起,他都發現不了你被綁架了?”
他皺了皺眉,呼吸一沉。
兩人正面對著,陸匪差點被他踹到緊要部位,立馬按住他的腳。
“剛才已經把你親乾淨了,你現在嘴裡都是我的味道。”
陸匪:“你什麽?”
此情此景,溫童還以為陸匪是要來真的,嚇得奮力掙扎,對著陸匪又打又踹。
溫童屈起膝蓋,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膝蓋使勁地撞了下陸匪的肚子。
溫童眼睛也不眨的說瞎話:“那是因為他工作忙!而且我、我……”
說完這話,人就沒動靜了。
溫童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嘴巴。
他擰著眉尖,眼裡是蒙蒙的霧氣,嘴唇充血紅腫,往外暈著抹亮瑩瑩的淺紅色,說不出的澀氣。
好好的一張嘴,怎麽只會說些他不喜歡聽的話?
真他媽的欠咬。
溫童瞪圓眼睛,艸!他被男人親了?!
他緩緩俯身,湊到溫童面前,近乎鼻尖相貼。
陸匪腹部一疼,才緩緩松嘴,直起身體,低頭看溫童。
陸匪:“……”
狠狠地壓在他唇上,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陸匪:“……”
溫童一咬牙:“我那啥也是要休息的!”
陸匪:“你不嫌他惡心,我嫌棄什麽?”
車後座又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三爺,你放心,後備箱有降噪耳機,我這就戴上,你想做什麽我都聽不見。”
松字還沒說出口,陸匪的嘴就撞了過來。
溫童震驚到說不出話,他知道陸匪變態,萬萬沒想到陸匪這麽變態!
他張了張嘴,震驚到神情都有些恍惚:“你、你該不會是喜歡謝由吧?!”
他開著溫童一開一合的唇瓣,隱約可見那微顫鮮紅舌尖,心底的火氣燒得更旺了。
話音落地,溫童只見越野車前排和後座之間黑色的擋板緩緩上升,隔絕了視線。
溫童見他摸自己的手停了下來,準備繼續惡心人:“我和謝由早就上過床了,還天天膩在一起!”
“我戴上了奧!”
陸匪皺了皺眉,直接掐著溫童的腰,把人抱到腿上。
溫童視線一變,就被迫坐到了陸匪腿上,和他面對面地坐著。
陸匪往後靠著椅背,掀起眼皮,目光不自覺凝視著他殷紅的嘴唇:“我沒有當著別人的面做的癖好。”
“不過你要是再動下去,我就不敢保證了。”
溫童剛想說話,身體陡然僵住,一動都不敢動了。
媽的,死變態。
……
越野車行駛到碼頭邊界,直接撞開圍欄,揚長而去。
數量警車和救護車停在碼頭入口處,警察們持槍巡視碼頭,檢查屍體尋找受害者。
“謝總在房子一樓!”一個警察喊了一聲。
不遠處的醫生連忙拿著急救箱進屋,看到昏黑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摸索著開燈,快步走到沙發前問:“哪裡受傷了?”
男人閉著眼睛,下頜線緊繃,緩緩吐出兩個字:“沒事。”
醫生見他身上到處都是血點,垂在沙發邊沿的右手也在微微顫動著,忍不住追問道:“真的沒事嗎?建議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話音落地,只見對方緩緩睜開眼睛,黑沉的眼底盡是陰鬱狠辣,陰寒的視線穿透鏡片刮了過來,令人心驚膽戰。
醫生嚇得愣在原地,骨子裡都有點發寒。
謝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沒、事。”
很快,警察局長帶著幾個下屬進屋:“小謝總,我們已經抓到了一部分綁匪。”
“至於那個叫呂帽的綁匪,被我們的警員當場擊斃了。”
謝由看向門外,沒有看到溫童的身影,知道這個一部分不包括陸匪。
他收斂眼底的鬱色,半闔著眸子說:“辛苦陳局長了。”
“有幾個綁匪帶走了我的未婚妻。”
陳局長收到上面通知,了解一部分案件的情況。
但事關機密,他不能對謝由多說,隻好說:“我們一定會解救出人質的。”
謝由點頭。
“找到白越了!”門外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謝由神色動了動,對陳局長說:“我去看一下白越。”
“好好好,”陳局長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扭頭問醫生,“小謝總身體沒有大礙吧。”
醫生這才從謝由那一眼回過神,結巴地說:“他、他說沒事。”
“那也還是得帶去醫院做個全套體檢,”陳局長說完,扭頭對一旁的支隊隊長說,“小謝總平常為人開朗豁達,還幫了局裡不少忙,是桐市有名的青年企業家,這次的案件一定要調查清楚,找到綁匪……”
醫生聽到這話,不禁地想到剛才那噬人的眼神,和開朗兩個字檢查八竿子都打不著。
謝由走出房子,看見的不是白越的屍體,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眼神變沉,看著白越緩慢地從集裝箱之間的縫隙走出來,右手無力地垂著,左手的槍槍口正對著他,眼神冷漠。
下一秒,他的手槍被警察奪下。
警察扶著人喊道:“醫生!快來!”
謝由目光在白越身上掃視一圈,除了右手的槍傷,沒有任何其他致命傷。
他抿緊了唇,後背靠著牆,身體匿在黑暗之中,近乎和黑暗融為一體。
機關算盡,偏偏百密一疏。
他算到綁匪不可能講信用,會對白越出手。
算到警察會及時趕到,也算到陸匪即便今天死不了,跑得出國境,也不可能再有機會回國。
卻沒有算到溫童會舍命去救白越,白越沒死。
沒料到溫童不聽他的話,以致於被陸匪挾持帶走。
他不該拿溫童博弈。
他弄丟了最重要的寶貝。
謝由閉了閉眼,額頭青筋暴起,大步走到偏僻的角落,拿出從狙擊手身上搜出的手機,撥通電話。
“派人去盯著興運港所有碼頭。”
“陸匪應該會走水路出國。”
……
另一邊,越野車已經沿著林間小路疾馳了二十幾分鍾。
溫童仍然被迫坐在陸匪腿上。
前排擋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到前面的任何聲音,後備箱那個綁匪也安靜到毫無存在感。
車內仿佛就他和陸匪兩人似的。
溫童緊緊拉著車內的扶手,緊張到手腳發酸發痛。
越野車車每駛過一個凹陷處、每一個減速帶,他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歪斜,撞一下陸匪。
一動一蹭,陸匪身上的溫度不減反升,溫童就更不敢動了。
不敢挪動,更不敢吱聲,連眨眼都小心翼翼的,就怕陸匪說他先眨了左眼,所以下面得開花。
不止溫童難受,陸匪更難受。
但人是他自己抱過來的,還是為了威脅恐嚇,這會兒拉不下臉讓人挪開。
他冷著臉,打開車窗,想要吹吹冷風冷靜會兒,沒想到看到一輛停在野外的轎車。
那轎車前後晃動,隱隱發出嚶吟的聲音,在寂靜的野外格外清晰矚目。
媽的,老子憋得慌,你們這些狗東西倒瀟灑。陸匪心底暗罵一句,拿出隨身攜帶的那把假槍,朝著轎車扔了過去。
車內男女驚聲尖叫,穿透夜空。
“啊啊啊啊啊——”
他又掏出煙和打火機,把打火機塞進溫童手裡。
溫童沒敢多說什麽,乖乖拿著。
陸匪指間夾著煙,嗓音沙啞:“給我點上。”
溫童立馬按下打火機,心想,別說點煙,我能把你全家都點上。
陸匪抽了口煙,尼古丁令他稍稍平靜了些。
他衣領大敞,露出一部分小麥色的胸肌,線條流暢,充滿力量感。
煙霧繚繞之下,整個人都透著股痞匪的野性氣息。
他看著溫童緊張的小表情,心裡有點癢,故意問:“感覺怎麽樣?”
溫童:“感覺你有病。”
陸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