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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有轉圜的余地就代表著有希望!
  夏連翹精神一振。

  她不知道這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是代表著神仙的……偏愛。

  眼前的凌守夷太過陌生, 她並不敢多想。

  她大腦幾乎從來沒像這一刻處於飛速運轉的狀態,可時間太過緊迫,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有什麽恰當的理由。

  打人情牌已經經過驗證, 是行不通的。

  凌守夷他剛剛自己都說過公務是公務,看來只能從玉露甘霖本身入手。

  略微定了定心神, 她竭力讓自己的語調聽上去客觀、冷靜、公正, “玉瓶本為仙家法寶,猝然破碎本就事有蹊蹺。

  “東海陳郡與瀟湘大澤那幾滴玉露甘霖的來歷,想必真君再清楚不過。但奉天宗內這兩滴玉露甘霖的來歷,真君難道就不好奇?倘若奉天宗真與那玄之觀勾結呢?

  “奉天宗是仙家宗門,蒙仙家恩澤傳玄門正法,若真與妖魔勾結, 豈不抹黑仙家聲譽?

  “真君既為玉露甘霖而來,何不乾脆在此盤桓兩日, 調查清楚再行回稟?”

  總而言之甩鍋就對了。

  夏連翹面不改色地努力往司馬尚頭上扣鍋。

  凌守夷他也需要一個理由,不管這個理由是不是足夠立得住腳。“夏連翹!你、你!血口噴人!”

  就在這時,角落裡忽傳來一道憤恨的叫罵聲。

  卻見司馬元蘅跪倒在地, 容色狼狽, 雲鬢搖亂,眼裡怒火蓬勃而出。

  夏連翹一行人中,司馬元蘅修為最弱, 此時早已被凌守夷與曲滄風二人威壓壓得動彈不得。

  方才這一幕幕,司馬元蘅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暗算不成,計劃落空。

  這幾人, 甚至那李琅嬛竟然都是仙門弟子。

  霎時間司馬元蘅萬念俱灰, 心中惶恐難言。

  她冷汗涔涔,倒也硬氣, 貝齒緊咬著下唇,直將嘴唇咬出血來,卻不論如何也不肯被威壓壓得趴倒在地,叫人看輕了去。

  此時聽夏連翹甩鍋到自己爹爹身上,司馬元蘅這才突然清醒過來,要不是受威壓所限,氣得恨不能衝上去咬她一口肉下來。

  夏連翹默默收回視線,當著人家女兒的面甩鍋人家老子什麽的……

  她沒有再看司馬元蘅,隻緊緊地注視著凌守夷,心中敲起小鼓靜等他的回復。

  凌守夷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開口,似是在權衡思索。

  隔半晌,凌守夷才冷然言道:“可,吾允你。”

  成、成了?
  凌守夷答應得這般輕易,她怔了怔,竟有種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之感。

  但凌守夷並未給她任何窺探他想法的機會,答應她的條件之後,便收回視線。

  曲滄風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司馬元蘅咬著牙兀自在喝罵不止。

  她雙眼泛紅,眼裡忍不住流下眼淚來,說不清這喝罵聲到底是真的出自於憤怒,還是在宣泄她內心的恐懼。

  爹爹……

  爹爹……

  每多罵一句,司馬元蘅就忍不住在心中哀哀祈求一句。

  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害怕過。

  她後悔了,她悔恨自己從前為何不願聽爹爹的話,以至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內心的恐懼更是在凌守夷的視線轉向她的瞬間達到頂峰。

  霎時間,一陣過電一般的恐懼,自尾椎一直爬升到天靈蓋,司馬元蘅愣了一下,嘶聲尖叫起來,“你……你想做什麽?!”

  她扭動著身軀,拚了命的想往外跑。

  凌守夷靜靜看她,眸色疏淡,連這殺意也平靜淡漠得像一場落雪。

  他很少主動取凡人的性命,也懶得在雜事上花費半分心神,但見她為人狠毒,三番兩次暗行詭計,平日裡又草菅人命,枉造殺孽。

  他前些時日礙於玉露甘霖之故未曾動手。如今,卻萬不能容她苟活於世。

  司馬元蘅情知不妙,她急促地,深深地吸了口氣,發瘋一般地調動全身氣機,竟在這一刻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爆發力,掙脫了神仙的威壓桎梏,扭頭往玉室外逃竄!

  凌守夷隻眼裡冷芒一閃。

  遽然之間,司馬元蘅隻覺渾身一輕,她愣了一愣,分明記得自己是在往外逃竄,為何她的身子這般輕飄飄的,視線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開闊。

  她明明、明明是逃出來了啊……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臉頰滑落。

  她好冷。

  她、她要回家……爹爹……娘……娘……她錯了,她再也不敢了。

  重物落地之聲,在安靜到詭異的玉室內響起。

  夏連翹大腦嗡地一聲,僵硬地望著一線如雪劍光,輕飄飄地自司馬元蘅脖頸切入,她頭顱脫離身軀,飛向玉室外。

  少女迷惘地睜大眼,一顆頭顱滾落在地,斷氣前的前一秒,還在喃喃自語。
    “爹……娘……”

  她好冷。她要回家。

  司馬元蘅的頭顱在地上滾落了幾圈,滾燙的鮮血潑灑了一地。

  凌守夷神情仍是平平靜靜,清清淡淡,自始至終,他袍袖未動,只在如冰湖般淡澈的眼底,隱約泛起一圈淡淡的金芒,如潮水漲落,一息之後,神光微斂,漸漸消弭於無形。

  據傳修士修為臻至大成之時,雙目慧劍亦可殺人。

  夏連翹猜,剛剛這一線劍光或許便是傳聞中的“慧劍”。

  她怔怔地看著司馬元蘅的屍身,渾身上下一陣陣發冷。

  這就是神仙嗎?

  取人性命甚至不必在翻手間,眼睫一動,便發殺機,輕描淡寫如擷花分柳。

  明知走到這一步是司馬元蘅咎由自取,可她心底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或許是司馬元蘅年紀不大,或許是她容貌嬌豔,正是最青蔥最飛揚的年紀,或許是她曾經對她釋放過結交之意。

  或許,她本不必走上這樣的道路。

  她的生命本應該有很多種可能。

  可隨著她走上這一條不歸路,便是有再多可能都化作天邊飛煙盡數消散無蹤了。

  夏連翹不知道自己同情司馬元蘅到底算不算聖母。她知道她罪有應得,卻難免生出一些近似於兔死狐悲的傷感來。

  出得溟幽海時,夏連翹與白濟安站在湖波上,
  只見白沙岸前不知何時已跪倒了滿滿一地的人,湖畔人頭攢動,遠遠望去,幡幢招展,鼓樂齊鳴,撒下漫天花雨,清潔香露,天邊紫氣騰騰,瑞靄紛紜,竟在湖畔又綿延出一道道不絕的長波。

  為首那人,身著法衣,頭戴蓮冠,神情肅穆,跪伏在地,正是司馬尚無疑。

  天現異象,眾人知是有仙人下界,特來親迎。

  恰逢宗門大比,司馬尚打頭,各大門派長老隨行,齊刷刷拜倒了一地。

  往日凡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修士,此時在真正的仙家面前,竟也卑微如路邊浮土,一個個額頭觸地,大氣不敢出。

  瞧見凌守夷與曲滄風踏浪而來,司馬尚心裡一緊,忙膝行上前叩拜,口稱,“不知二位仙家下界,仆有失遠迎,還望二位仙家恕罪。”

  凌守夷腳步未停,看也未曾看他,徑自從他身邊走過。

  曲滄風卻頓住腳步。

  在湖底時,夏連翹猶豫再三,還是將司馬元蘅屍身收殮,曲滄風不知道懷揣著什麽想法,問她把司馬元蘅的屍首要了過去。

  此時見了司馬尚,竟歎了口氣道,“宗主節哀。”

  言罷,將袍袖一晃,放出司馬元蘅屍身,交還於他。

  司馬尚剛開始還不解其意,待看到司馬元蘅屍身,司馬尚渾身一震。

  他眼底的情緒轉瞬即逝,收攏得太快,隻一眨眼的功夫,便將心神收斂,未表露出任何悲痛之意。

  隻神情複雜地看了幾眼,吩咐身邊弟子將司馬元蘅屍身收起。

  沉聲叩拜道: “罪女冒犯了二位仙家,是她死有余辜,多謝二位仙家寬宏慈悲,還將她屍身送還。”

  曲滄風饒有興致地問:“你怎知曉是她冒犯了我們?”

  “仆教女無方,養得她素日裡一個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個性,以至於今日褻瀆神仙,獲罪仙家,實乃她咎由自取。若非如此,二位仙家聖明,又怎會無緣無故取她性命?”司馬尚凜然。

  曲滄風一愣,搖頭失笑,也不再與他多言,隻拿起腰間酒囊,邊走邊飲,眨眼,身形便飄之百丈之外。

  他二人身形已遠,司馬尚恭敬卻不減,又鄭重其事地朝凌守夷與曲滄風離去的方向拜了幾拜,等二人不見蹤跡之中,這才緩緩挪動雙膝試圖站起身。

  孰料還沒站穩,竟腳下一軟,再難掩悲慟,仰面向後跌去,驚得左右連忙攙扶呼喊:“宗主!”

  仙人下界,一劍便殺了司馬尚愛女司馬元蘅。縱使司馬尚再有不甘,也不敢造次,還得盡心盡力吩咐左右,仔細安排,以免怠慢二位仙家。

  凌守夷卻沒有領情,他選擇住回昔日瑤光峰偏殿。

  當初夏連翹與他情熱愛濃,又在白濟安面前過了明路,自然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日日黏在一起,起居自然也都在一處。

  這一次,站在殿前,夏連翹努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卻還是邁不動腿。

  主要是眼前這個凌守夷……實在對她而言實在有點陌生。

  凌守夷的真身,的確有著攝魂奪魄的美貌。白衣勝雪,發長數尺,舉手投足間法像流轉,更有些如籠輕煙,杳靄流玉,似真似幻之美。

  可是她實在沒有辦法將眼前的凌守夷與她印象的中那個聯系到一起。

  凌守夷似乎覺察到她的遲疑,沉聲發問:“為何不入內?”

  她莫名打了個寒噤。

  殿內的氣氛驟然冷落下來。

  凌守夷也隨之一靜。

  從未如此清楚地意識到。

  她在畏懼著這樣的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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