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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來信[娛樂圈]》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勞斯萊斯的遠光燈破開海邊夜幕,正筆直地穿過前庭草坪,徑自往正門口來。

  商明寶話隱剛落,便看到她大哥臉色驟變豁然起身,三兩步就到了窗前。

  視線中,勞斯萊斯車速越來越慢,即將打轉方向盤側位泊車。

  下頜線隨著咬牙的動作而繃了繃,很顯然,這個男人此刻忍下了一句髒話。

  沒時間多說,商邵拽住應隱手臂,一邊將人帶向書房門外,一邊冷靜地吩咐:“家裡房子夠大,你先往偏僻的地方躲一躲——別去外面,我會擔心,他不會待很久,等我安排。”

  應隱鞋也沒來得及穿,赤腳跟著他跌跌撞撞,男士襯衣下的兩條長腿就這麽光裸著,任哪個家長看到了,都會覺得兩人不成體統。

  樓下,黑色轎車已經泊好了位,司機下車,繞至側面,躬身打開車門。

  商檠業從後座邁出,身上穿的還是在集團開會的那一身,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器宇軒昂。

  他在二十二歲時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孩子,現年五十八,跟林存康的年紀不相上下,但兩人風度顯然不同。

  康叔滿腦子都是怎麽拖延時間,但商檠業氣場太強,又明察秋毫洞若觀火,尋常的蹩腳理由只會讓他懷疑。一時間,康叔只能喚過一名男傭:“快上去告訴少爺,董事長來看他了。”

  明寶心想,那不的,他現在可有時間在書房玩女明星了呢!
  商邵引著他父親往書房走,恭敬又略顯冷淡地問:“爸爸今天過來,是有公事嗎?”

  “你不是不讓她進你書房嗎?”商檠業淡淡地問。

  梯門開,康叔跟在商檠業身後走出。

  等他走了,應隱才想明白,他說的“別亂想”是指什麽。

  商邵一臉由她去的無奈,一頷首,不耐煩地比了個五。

  商邵把嗓子咳得啞了些,手抵唇回道:“昨天劃船時淋了雨,感冒發燒一起來了。”

  多說多錯,她光笑,不說話。

  商檠業皺眉,商明寶趕緊跑過去彎腰撿起,雙手將鞋抱在懷裡,對商檠業討好一笑:“嘿嘿。”

  康叔瞬間了然,咳嗽一聲:“大少爺您是知道的,一刻都不肯放松自己。”

  樓上,應隱已經被商邵拉到了走廊中段。商邵握著她肩,正視她雙眼:“我不能再耽擱了,你自己先待一會兒,等我,好嗎?”

  康叔不知道商明寶是什麽時候偷偷潛入的,只能跟商邵不動聲色地交換著眼神。商邵安撫他,讓他稍安勿躁,接著在沉舒一口氣的中途,劇烈咳嗽起來。

  商明寶只顧撒嬌:“我……我想大哥了呀!”

  商檠業臉色和緩,但還是冷哼了一聲。

  商檠業蹙眉:“不是發燒了,怎麽還工作?”

  兩人腳步剛至電梯口,電梯就到了。

  忙中出錯,百密一疏。

  按理來說,商檠業要操心的事務更多,還有五個“不成器”的子女成天氣他,但他保養得當、精神矍鑠,又或許是商家人天然的基因使然,使得他看上去連五十都沒有。

  商邵:“……”

  他走了兩步,聞訊的康叔匆匆趕來,臉上是難得一見的緊張:“董事長。”

  到了書房,奶咖色浮雕暗紋地毯上,一雙女士羊皮居家穆勒鞋矚目。

  商明寶搶著答:“大哥哥重病,我是來給他端茶倒水的!”

  “他一個成天上班下班應酬的人,你想他有什麽用?”商檠業一句話聽不出好壞。

  眼鋒與商邵的交錯,明明白白地說,我堂堂千金之軀幫你女朋友抱鞋子,加錢!

  商檠業“嗯”一聲,徑直問:“他還好?”

  他是怕她誤會,覺得家長來了,只能匆匆忙忙躲起來,不是正牌女友的待遇?受了冷落、委屈,覺得難堪?

  商邵腳尖已經調轉,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多說了一句:“答應我,別亂想。”

  重病……

  見了明寶,兩人都是一怔。

  “怎麽還咳嗽了?”商檠業問,那份關切被壓在緊蹙的眉後,瞧著像審訊。

  商明寶坐地起價:“五百萬知道,一千萬努力,一千五百萬賣命!”

  商明寶跟在他身後,聽到她大哥吩咐道:“等下機靈點,知道嗎?”

  商檠業本來是來關心他的身體,聞言怔了一下,生硬地說:“你來內地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來聽聽你的想法和計劃。”

  商邵深沉瞥她一眼,手指點了下她,像是要批評教育,話出口卻倏然變了:“成交。”

  應隱從沒想過要見他父母,尤其是代表權威的父親。

  男傭到書房門口時,商邵剛步履匆忙地趕回,隨口一句“知道了”,接著便清了清嗓子,隨他一起到電梯口迎接。

  其實反倒是商邵多想了。

  商檠業點點頭,又轉向小女兒:“你呢?怎麽也在這裡?”

  應隱懵懂但正色地點點頭。

  男傭得了他的眼色,頷首說一聲“是”,腳步平穩但匆匆。

  康叔不知前情,但依然謹慎而模棱兩可地回:“大少爺很好,此刻正在書房。”

  商邵不得不裝出焦頭爛額的感覺,又叫了聲“babe”,半是提醒半像威脅:“別亂說,讓小溫擔心。”

  溫有宜又不在當場,他反倒擔心嚇到她,至於面前這個父親,形同空氣。

  商檠業忍耐又忍耐,才讓表情和緩下來。

  他確實很後悔了,早知道帶有宜一起過來,場面也不至於這麽不尷不尬。但這不孝子一人在內地工作,驟然發了燒,他恐怕溫有宜關心則亂吃睡不好,所以才孤身一人來探望。

  這種情況下讓他述職聊工作,別說沒個當父親的樣,連人性都沒剩多少了。商檠業改變主意:“既然發燒,就早點休息,養好了精神再工作。”

  商邵不動聲色松一口氣:“我送您下樓。”

  “我沒說要走。”

  “……”

  商檠業輕描淡寫:“港珠澳大橋也不短,既然來了,明天順便去勤德看看,也跟譚北橋見一面,你有什麽不方便的難處,跟我講,我去跟他聊。”

  難處當然有,但商邵沉默一息,說:“一切順利,不勞您操心。”

  “你還是怨我把你派到內地。”商檠業停頓一下,“商宇這些年多虧有你,你心裡不服我知道,但萬事萬物,越難才越顯珍貴。”

  “沒有不服,你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有先見之明的。”

  商明寶和康叔都大氣不敢喘。

  又來了又來了,父子間的夾槍帶棒明捧暗諷,這幾年他們都見了太多次。

  其實大哥之前不是這樣的。明寶心裡想。

  商邵以前是個很溫和謙遜的人,一派謙謙君子風度。

  商宇總部幾千號員工,從上至下都很喜歡他、信服他。他每一次新年夜都會慰問值班員工,給海外市場的同胞送上祝福,紅包利是派得很豐厚。

  相比於董事長商檠業的嚴肅敏銳,他雖然也同樣的明察秋毫,但場上常給人留情面、留余地,場下絕不拖泥帶水,做事手腕十分漂亮。

  至於在家庭裡,商邵更不必說。他孝順敬愛父母,關愛兄弟姊妹,因為是長子,行事又穩重,大家都喜歡討他的意見,有什麽喜歡而不舍得買的,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他們房間裡。

  商陸八千萬港幣的常玉真跡,商明寶六百多萬的古董愛馬仕絕版皮,還有數不清的禮物、難題,都是商邵出手。

  明寶始終記得,常惹爸爸生氣的是小哥哥商陸,而不是大哥商邵。

  他一點都挑不出錯,行事完美到媽媽溫有宜說,“Leo,放松一點也沒關系。”

  是從什麽時候變的呢?一貫溫和的人變得沉默寡言、捉摸不透。他寧願花很多時間去看魚,去森林坐在帳篷中聽雨,去海上玩帆,也不願意跟身邊人說一說體己話。

  氣氛焦灼,商明寶不由得挽起商檠業的手:“爸爸,你第一次來大哥這裡,我們去參觀一下好不好?”

  商檠業臉色稍霽,點點頭。

  一長串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走了幾步,他冷淡吩咐道:“康叔跟著,其他人都去休息。”

  外人走乾淨,隻留下小女兒和長子在身邊,商檠業才覺清靜。他細細地觀摩商邵起居的每一處空間,以此來確認他過得好不好、在這裡心定不定,是隨便對付,還是認真對待自己的日常。

  “你如果還是在介意莎莎那件事……”他想了很久才開口。

  “不介意。”商邵真心實意地說。

  “我承認,當初對待你們的方式欠缺尊重,也很獨斷專行,你心裡有意見,我接受。”商檠業仍堅持說,頓了頓,語氣沉鬱:“但是Leo,這麽久了。”

  明寶碰了碰商邵的手背,要他把握機會,不要放跑爸爸難得的溫情流露。

  “莎莎做錯了事,是我心甘情願了斷,跟你沒關系。我也很欽佩你的遠見和敏銳,談不上有意見。”商邵面不改色,滴水不露地回,“別太高看於莎莎在我心裡的地位。”

  這句其實也是罵人的,導火索又怎麽能稱之為主因?他是請商檠業好好反省自己。

  商檠業當然聽得出,一聲諷笑硬生生忍在心口。

  他沒有資格諷笑,因為五個子女對他各有各的叛逆,各有各的脾氣,這麽多年,要不是溫有宜溫柔包容,他的家庭關系恐怕會挺糟糕。

  商明寶歎一口氣,揉一揉額頭。

  救不了了救不了了,她只能打岔說:“爸爸,你晚上要住這裡嗎?”

  見商檠業要點頭,商邵立刻拒絕道:“我只有一間客臥,已經——”

  話來不及講完,客臥那扇門開了。

  雙方隔著數米的距離,都愣在了當場。

  應隱身上穿著昨晚上那身劇院工裝,小西服白襯衣鉛筆裙,在這裡格格不入。

  商檠業面無表情:“這位是?”

  他一開口,應隱幾乎腿軟。

  好可怕!應隱擰著門把手,不自覺吞咽。她一瞬間隻覺得這男人氣場強到嚇人,跟他一比,商邵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和顏悅色!
  頭上重如千鈞,大腦一片空白,應隱下意識地看了商邵一眼。

  她是左思右想,覺得穿著那襯衫實在不方便,所以才特意回來換了衣服,然後準備開車溜走的。

  希望商先生不要怪她。

  更希望商先生不要誤會她是故意為之。

  商邵的情緒累積已經到了頂點,他不介意再激怒商檠業一次。

  但在他亮牌前,應隱已經率先反應過來,一鞠躬,很緊張地說:“您好,我是今天來應聘的家政,迷路了,對不起!”

  商邵眸中的怔色轉瞬即逝,最終演變為一種複雜微妙的晦色。

  綺麗酒店娛樂集團,不過是遊離在商宇集團外的副產業,代言人和廣告片,都沒有達到能進入商檠業視線的分量。

  他一個日理萬機、年過半百的董事長,也完全沒空關注什麽娛樂圈,因此,商檠業跟應隱是“縱使相逢應不識”。
    但他面色仍然不算好看。

  家政服務是要住家的,這個女人做這份工作,是“漂亮”到了成何體統、有辱家風的地步。

  “康叔。”商檠業喚一聲。

  一直跟在身後的康叔上前來:“董事長。”

  “你來說。”

  康叔只能硬著頭皮編:“是今天來試用的,覺得不太合適,已經辭退了。”

  商檠業什麽話也沒說,目光輕輕地將應隱從頭到腳瞥過,點點頭:“既然迷路了,那就找人帶出去。”

  就這樣?
  好像比預想的簡單。

  應隱長舒一口氣,再度鞠了一躬,在眾目睽睽之下穿過走廊,繼而被人送了出去。

  客臥門半掩著,商檠業指尖推開,一眼環視而過。

  瓶內插著鮮花,床鋪顯然有留宿過的痕跡,一件男士襯衫搭在床尾凳上。

  商明寶眼疾手快,一個跨步橫欄在商檠業面前:“爸爸,我長大了,你不可以隨便進我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商檠業眯了眯眼。

  “我昨天過來就睡這裡的。”商明寶理直氣壯地說。

  “那些珠寶,也是你的?”商檠業眼尖得很。

  明寶一扭頭,發現茶幾上五花八門的全是裸鑽,用力一“嗯”,斬釘截鐵道:“都是我的,是大哥送我的——大哥對吧!”

  商邵心思全在應隱身上,一時間沒關注這小貔貅又在招財進寶,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是我送的。”

  商檠業沒再說什麽話,轉身走出:“家裡要用人,不可能都從香港那邊派,自己找是對的,不過……”

  他淡淡提醒商邵:“你這樣的身份,不應該留太漂亮的傭人在身邊,為你未來太太著想,還是找普通點的好。”

  商邵的房子到處都是窗,將外頭視野一覽無余。

  夜色下,一輛小車從前庭駛出,燈光微弱,氣勢短小。

  這顯然是一輛經濟型的代步車。

  商檠業沉默看了半晌,倒也真有些疑惑了。

  難道,不是商邵金屋藏嬌,是真來應聘的?

  應隱扶著方向盤,一直到開下山路了,心跳還沒平複下來。

  她確實要回家,這輛小車也確實是拿來用的,但總覺得劇本有哪裡不對……

  三十公裡的路,幸好這廠商沒打虛假廣告,讓她電力滿滿地開回了家。

  莊緹文撕開了大小姐身份,住回了市中心的豪華公寓,只有俊儀在這兒獨守空房。

  見了應隱,她仿佛迎接九死一生歸來的奧德修斯,熱淚盈眶地撲了上去:“嗚嗚,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應隱有氣無力地踢掉鞋子:“什麽也別問,我要先泡個澡。”

  泡了半小時,她才覺得回魂。

  商邵早先給她發了微信:「怎麽真走了?」

  應隱在床上翻一個身,延遲回復道:「本來就要回家的,明天要跟導演吃飯,還要去公司解約。」

  商邵過了一會才應:「我給你重新買台車,別開那個,我不放心。」

  應隱趕忙回:「我有車,那個就是買著玩的。商先生,你爸爸走了麽?」

  商檠業本來是要留宿的,但商邵這大小加起來兩千平的房子,寧願用三百平來展示一幅福隆真跡,也不願意多做一間客房,顯然是不歡迎任何人打擾。唯一的客房又被商明寶佔了,他只能去住酒店。

  商邵剛把商檠業送出門,便給應隱撥了電話:“他剛走。今天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她太懂事,商邵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想了想,問:“身上還疼嗎?”

  其實還有一點,但應隱搖搖頭:“不了。”

  簡單聊了幾句便各自掛斷。

  應隱精疲力盡,睡得很快,不知道商邵正在來的路上。

  他是自己開了車過來的,副駕駛上放著一枚紙袋,紙袋裡是醫生配的藥。壓著限速開,幸好深夜路況暢通,紅燈也沒遇上幾個,抵達時,應隱隻來得及做了半場夢。

  那夢不太愉快,被半開窗下的談話聲吵擾。

  “商先生?”

  “她睡了?”

  “睡了。你怎麽來了?”

  “來送藥。”

  “什麽藥?”

  “噓,別吵醒她。”

  此後一路無話,只有落在花磚上的腳步輕緩。

  上了樓,程俊儀不想讓他進房間,猶豫著:“我去叫醒她?還是你把藥給我?商先生不避嫌嗎?”

  商邵提著卷了封口的紙袋,有些無奈地看著俊儀,沒說話。

  俊儀傻了幾秒,福至心靈忽然懂了,臉漲成了個番茄。她火速往旁邊一閃:“那那那……”

  商邵比起一根手指,俊儀立時安靜了,用氣聲:“需要我幫你把車停好嗎?你還走麽?”

  “看情況。”

  法式對門被無聲擰開一扇,灰黑的夜色中,一道身影顯得很淡。

  商邵先是慢條斯理地脫了外套,繼而才隔著被子壓了上去。

  應隱已是半睡半醒,一時間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的,“嗯…”了一聲,閉著眼找他的唇,要他的吻。

  商邵的拇指撫著她眼角眉梢,一邊吻上去。

  唇是熱的,舌也是熱的,氣息更熱,帶著忘俗又讓人上癮的香味。

  應隱緩緩清醒過來,睜開眼,在升得高高的月色下,看清了商邵的五官輪廓。

  他洗過澡了,穿一件貼身的T恤。

  “商先生?”她語氣意外懵懂,像沒料到。

  “不知道是我?那你在跟誰索吻,嗯?”

  應隱解釋不通,聲音輕輕:“夢到你了。”

  這四個字真要命,商邵深深地看他一陣,撫著她的臉,更深地吻下去。

  屋內一直沒開燈,兩人的聲音隻近耳語。

  “怎麽突然過來了?”應隱的胳膊伸在外面,環著商邵的頸。

  月光下一截玉色。

  “不放心你。”

  “讓俊儀招待司機喝茶。俊——”

  商邵捂住她的唇:“我自己開車過來的,她去睡覺了。已經快一點了。”

  應隱的心如鋪在浪潮上,起起伏伏,氣息也跟著升落。

  她的眼神在黯淡的影中也很亮,像是有意見,又像是有期待。

  “要我走,還是要我留?”商邵音色沉下來問。

  應隱答不出話,想到那半場不愉快的夢,兩臂在商邵肩上交疊,主動親吻上去。

  她要他留。

  高支棉的被單,在兩人擁吻之間發出窸窣摩挲的聲音。

  吻著吻著,被子顯得礙事,被推到一邊。

  兩人貼得親密無間。

  應隱氣喘著,枕商邵懷裡,從睡意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你父親有沒有懷疑?剛剛好尷尬,我是去換衣服,不知道……”

  “不要緊,是明寶帶錯了路,不怪你。”

  應隱帶著鼻音“嗯”一聲。

  “既然撞見了,怎麽不等我介紹?”

  “沒想到。”應隱無聲地彎了彎唇角,“下次再說。”

  她如此輕巧地揭過去,商邵沒再問,只是很深入地撫吻她。

  “我給你帶了藥。”他很認真,但呼吸裡的溫度騙不了人,“現在上?”

  “已經好了。”應隱輕輕掙扎起來,被他壓束得服服帖帖。

  耳廓被他講話的潮熱籠著。

  他說:“乖,讓我看看。”

  可是,又沒有開燈,怎麽看?
  這點黯淡的光線,只夠應隱看清一管白色的小藥膏。那藥膏蓋子被旋開,擠出一抹在指腹上。

  傷口就在淺處,他看著她的雙眼,輕柔地幫她將藥抹平。

  應隱經不住他的深沉目光,只能閉上眼,細眉擰緊,睫毛微蹙。

  藥上了半天,收效甚微。

  商邵親她的耳垂,講話還是那樣低沉而波瀾不驚的,但很過分:“藥都被水化開了,寶貝是不是好不了了?”

  確實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應隱被他握住腳踝時,滿心底都在想,明天一定要把微信名改成「隱隱帶傷上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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