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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麼可能懷了皇后的崽GB》第五章 暗香浮動(1)
  第五章 暗香浮動(1)

  段長川震驚過後,漸漸回過味來。

  反問雲邪:“白素為何要在朕睡著的時候咬朕?朕若是被人咬了,會自己不知道?雲卿也太悖論了些。”

  而對面的雲邪,已經笑到前仰後合:“哈哈哈哈,是是,陛下教育的是,臣日後定當再謹慎一點兒。”

  段長川聽出他話裡的打趣,無奈嗔他:“行了,別拿大婚的事揶揄朕了,不夠堵心的。”

  而後環了環四周,壓低了聲音問:“最近朝中可有什麽動向?”

  說到正事,雲邪正色了不少,說:

  “還是那點事。淮南一帶今夏旱熱,顆粒無收。到了冬日又極寒,這一個冬天過去,餓死、凍死了不少百姓。物資從皇都一車車地運過去,運去多少就昧了多少。一群群的狗官,平日裡吃喝百姓用命呈上來的糧餉,不為人辦事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昧下救命用的糧,也不怕下天打雷劈。”

  段長川越聽,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王叔兩個月前就派了大臣過去巡查,查了兩個月,情況非但沒有半點好轉,竟然還能出更多的人命。”

  雲邪嗤笑一聲:“好轉?過去幫的什麽忙還不一定呢。最近淮南那邊有傳言出來,說是今上成年,攝政王該還政了,這突如其來的天災啊,都是因為老天爺不滿。呵,老天爺?放他爺爺的屁。我一個司天監的都不曉得老天爺不滿,也不知老百姓是如何知道的。”

  “替換後位一事已是削減朕的羽翼,朕以為……他只是想還政之後讓朕變得更好拿捏,沒想到……”

  定是有人可以為之。

  沒想到,這政他壓根就不想還。

  “其實,此事要破也好破,只要司天監一句話就能碎了流言。”

  段長川衣袖下的手不由捏緊了。

  少年長睫低垂,攥著茶盞的手一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帝王自古就是如此,不然哪來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之說?刮骨療毒,才有盛世。來吧,男子漢大丈夫,難受就喝一杯。”

  即便是官逼民反,也只會地圖炮整個朝廷,而不是精準到攝政王還政這一件事。

  雲邪想了想,乾脆提了酒壺給他滿了一杯。

  一想起那麽多的百姓因皇家這一場權利的更迭而死,段長川就總覺得胸口悶悶的。

  普通百姓連飯都吃不飽,誰又回去關心政事?

  流言不會憑空而來。

  而後忽得湊近了,自袖口裡掉出一塊銅牌,朝他眨眨眼:“就看咱們家陛下願不願意了。”

  若非他從兩月前的深冬一直拖到冬末,也不會有那麽多人受苦。

  這一招行的,實在惡心。

  靜默了片刻後,說:“那樣得不了民心。”

  雲邪說。

  段長川點點頭:“嗯。攝政王眼線眾多,朕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許久才得了空子,只是苦了淮南的百姓太久……”

  少年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卻又分在無力。

  流言一出,攝政王不主動還政,他若是硬來,豈不是要變成罔顧百姓死活、只顧自己手上權利的昏君?

  雲邪習慣地嘖了一聲,揣回那熠熠生輝的牌子:“行吧,看樣子你已經有了想法?”

  少年看著斟滿的酒盞,面露遲疑。

  想了想,還是端起來一口幹了。

  喝完,立刻掩著唇咳起來:“咳咳咳……你這酒……咳咳……”

  想說你這酒也太烈了點,但又嗆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雲邪強忍著笑,從衣袖裡掏出一個信封來,推到他面前。

  少年好不容易止住咳,問:“什麽東西……咳……”

  “讓人探查的白家女的消息。你啊,枕邊人都換了,怎麽一點也不在意?不過……這消息裡有些東西同你說的有一點出入,我瞧著皇后的性格變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進宮前受了太大刺激的緣故。”

  段長川準備打開信封的動作一頓,立刻又給放了回去。

  雲邪被他動作逗得“噗嗤”一聲笑:“怎麽,還生皇后的氣呢?你若是不想看,那便還我,正巧這邊也有火爐,直接燒了就是。”

  說完,作勢就要搶。

  少年連忙“啪”一聲按住,聲音大的,連樹上的飛鳥都撲棱棱跑了好幾隻。

  按了好半天也沒見對面有什麽動作,反倒桌子都開始打起顫來。

  後知後覺,自己被戲弄了。

  連忙紅著臉找補:
  “查出來也不容易,若是燒了豈不辜負了手底下一群人耗費的氣力。”

  “傷了底下人的心,往後還如何盡心盡力地為朕做事。”

  “呃……朕會看的。”
-
  兩人在小院裡聊了這許久,直到巳時過了段長川才離開。

  內襯的兜裡還揣著雲邪給他的信封。

  路上,長樂躬著身子說:“陛下,太后娘娘方才派人過來,請您去西邊的暖閣用膳呢。您大婚三日,娘娘宴請了許多女眷,還在院子裡搭了戲台子,說是下午要聽戲。”

  段長川腳下步子一頓。

  早知自己大婚,一頓宴席是免不了的,沒想到母后竟然連同白家的女眷也一起請了。
    “她倒是大方,莫不是連白家二小姐也一起請過來了?”

  白家的二小姐,就是白氏嫡女白錦芝。現在白素一躍成了“嫡小姐”,白錦芝自然就成了次女。

  “奴才打聽過了,白二小姐沒來,白夫人自己來的。皇后娘娘的生母去世許久,此次白夫人是以娘娘母親的身份來的。”

  說起當今的皇后娘娘,少年下意識地捏了捏懷裡的信封。

  【白家女自小便失了生母,被正房欺辱。性格挺怯懦的,但有個私定終身的郎君,就在這盛京城內,名叫藺青。入宮前她曾抵死不從,在相府很是大鬧了一場,最後還是被送進了宮。總之,是個可憐的人吧。】

  這是臨走前,雲邪同他說的。

  雲邪收集消息的能力段長川知道,但凡他說出口的,就一定都是真的。

  說實話,要把自家宮裡住著的白素,和雲邪口中的白家女聯系到一起,段長川實在有些困難。

  可聽聞了她的種種遭遇,而今實在對白夫人“以皇后母親的身份過來”這件事膈應。

  她知道嗎?

  會不會生氣難過?
  “皇后還在殿裡?”段長川問。

  “是,太后派人過去請來著,方才著人過來帶了句話,說是太后做了主,直接將人接過去。”

  “走,過去看看。”

  “是。”
-
  太后居住的暖閣在皇城的西南,同司天監正巧吊腳。

  段長川乘著步輦走了許久,才在午正之時到了鳳璽宮外。

  進門,都還沒來得及通傳,先聽見裡面好一串清脆的笑聲。

  “裡面在做什麽?”他一面探頭往裡看著,一面問門口的侍衛。

  “回陛下,是段姑娘從西關梁城回來了,帶來了許多新奇的玩意,很得太后喜歡。”

  段姑娘……?
  段長川咀嚼著這個名號,在侍衛的通傳聲裡往院子裡走。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人在西關梁城、姓段的,整個盛京也只有攝政王的女兒,段沁雪了。

  聽聞那她九歲便隨她舅舅去了西關,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來。

  “陛下萬安。”

  段長川進了院子,聽見此起彼伏的相迎聲,這才發覺:院子裡站滿了人。

  一月春風寒,眾人都穿著厚厚的毛皮大氅,太后手上還抱著暖手爐。

  唯有人群的正中,有位衣著輕便的姑娘。

  女孩一身利落的藍綢衣,長發似馬尾般高束著。

  手上抱著一把琵琶,臉上紅撲撲的,額前的汗珠都黏濕了劉海。

  “皇兒快過來,沁雪正在給大家跳琵琶舞,還會反彈琵琶呢,哀家很喜歡。”

  太后見段長川過來,立刻同他招手。

  少年邁步過去,恭敬道了聲:“母后。”

  小姑娘立刻將琵琶丟給旁側的婢女,小跑著過來。

  後如男兒般行了個抱拳禮:“段沁雪見過陛下,陛下哥哥萬安!”

  衣袖起落間,腰間的小鈴鐺清清脆脆。

  段長川還沒見過女兒行如此豪放的禮,愣怔許久才憋出一句:“免禮。”

  小姑娘立刻笑嘻嘻地站直身姿:“謝陛下哥哥!今日臨來前父親還同我說,進了皇宮要行屈膝禮,不然陛下哥哥和太后娘娘都會生氣。我說,軍中男兒禮也是禮,陛下哥哥若是明君,當然不會同我計較。也只有父親頑固,一把年紀了,墨守陳規的。”

  說罷,上前一步,一下便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哥哥真好看!在西關呆久了,我還以為男人都似舅舅軍中似的,又臭又糙呐!”

  而後鼻尖動動,聞聞空氣,又抬起衣袖聞聞她自己,小聲地自言自語:“唔,好香啊,和您一比我都臭了……”

  小姑娘講話過於直白,段長川整個愣住。

  連忙小心地摳著腰上香囊,悄悄往身後撥了撥。

  內心驚濤駭浪:【漢語】,是可以這樣直接說出來的嗎?

  不知所措間,恰好門外響起一聲通傳:“皇后娘娘到!”

  才發現,相隔半日不見的人,正站在門口的位置。

  女人身披繡金大氅,頂上帶著鳳冠。一雙狹長美目流連在兩人相隔不過半臂的空隙。

  四目相對之時,看見她微微挑起的唇角。

  段長川剛才幾乎被小丫頭懟臉打量的時候,沒想過要後退。

  被說“你好香”的時候,也沒想過後退。

  可就這一下,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已經往後撤出去半步。

  段長川他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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