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偽裝成萊恩和安德魯的魔偶受本人意識控制， 他們隨騎士長的言語，一起朝向被召喚的角馬看去。

  因‘萊恩’與‘安德魯’的注視，毛發髒亂的角馬晃動獨角與長尾， 不安的抬蹄又放下，像是在畏懼萊恩和安德魯的威壓，被騎士用道具的控制無法逃跑和避讓。

  隨萊恩一起走下飛艇的‘德蒙’、‘艾茉莉’……‘阿薩’以及地精工程師‘吉姆’。

  魔偶站在萊恩與安德魯後方的兩側，受萊恩意識控制， 皆因諾摩斯此刻略帶羞辱性質的試探、故意做出一副受到屈辱後壓抑惱怒的表情。包括‘安德魯’也同樣將手放下、以守衛的姿態看向萊恩， 右手只需微揚便能握住劍柄的距離。

  諾摩斯是光明騎士，這裡是皇城的領地， 騎士擁有更多的特權。諾摩斯直接和領主交流， 並未表露太多‘惡意’，如若安德魯他們此刻先出聲質問，這才會真正的令身為領主的萊恩丟臉。

  戰爭像是將要爆發， 騎士們將手慢慢放下。

  風將諾摩斯剛才的話語傳送遠方，在似有若無的回音裡，歐恩等人剛好騎乘魔獸從附近經過， 像是因為諾摩斯不太合適騎士的言語，恰到好處稍微露出少許不讚同的神態。

  帕德裡克端正腰身坐於天馬背上，他身旁的一位光明法聖手持法杖， 似無心般低聲道：“我一直仰慕神殿的光輝與聖潔，沒想到每日聆聽光明教誨的皇城騎士， 竟然會在如此重要的節日前，當眾做出如此失態之事……無論對方是誰，這簡直有失騎士的風度與高潔的品行。”

  “用一隻低級的角馬去侮辱一位貴族，還是一位有著劍聖級管家的魔導師領主，這確實不是一位騎士長該做之事。偉大的國王已經說過， 受邀而來者皆是客人，不應該遭受如此待遇，簡直讓我心生不安。”

  帕德裡克低聲輕歎，目光神聖，一如既往的言行慷慨，“如若騎士團連備用的坐騎都沒有，我隨行的仆人還能勻出幾匹飛馬，或許我真應該去詢問神官大人……光之城每年贈予神殿協助騎士訓練的金幣，難道都是用於喂給哼哼獸了嗎。”

  隨帕德裡克的話語，與他同行的光明法師們相互對視後低聲輕笑，也包括一旁騎乘於熔岩飛鳥背上的歐恩。

  只是歐恩和亞力西臉上表情依舊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在面對突然將頭低下的騎士們，嘴角微揚短暫露出隱藏嘲諷的弧度。

  光之城與奧蘭從未有過任何聯系，相比與神秘商人交易多次的火之城繼承者歐恩，與往日慷慨姿態相同的帕德裡克，他剛才的表現沒有讓人感受到任何異樣。

  有著慷慨之白羽美稱的帕德裡克，此刻見到一位被光明騎士故意刁難的‘落魄’領主，若他什麽都不理會才有問題。

  雖然知曉帕德裡克平時慷慨的個性，諾摩斯並未想過帕德裡克會這樣輕巧的指責……畢竟他們可是效忠教皇的光明騎士，只有榮獲稱讚者才能引導黃昏之禮，此刻卻被當眾羞辱。

  騎士們微微低垂頭顱，掩蓋眸中的惱怒，被頭盔遮掩下的容貌沒有任何羞愧。

  諾摩斯不覺得帕德裡克是在維護萊恩，也沒考慮光之城和奧蘭相識，隻當帕德裡克和平日一樣，是在虛偽的借用他人維持自己的善良。

  畢竟是帕德裡克身旁的光明法師先開口，有陌生人在場時，維護自身的慷慨是帕德裡克必做之事。

  諾摩斯第一次厭惡帕德裡克的善良，討厭他那張煩人的嘴。

  光之城用財富換取和平，若不是資源騎士，帕德裡克也不可能——

  諾摩斯很想出聲反駁，但是隱約的……

  不只心臟莫名加速跳動，黃昏的謊言中似乎投下誰的注視。

  諾摩斯將含在嘴邊的話語吞下，正如他內心思想的一樣，在用言語維持自己平日的高姿態之後，帕德裡克單手輕輕抖動金色的韁繩。

  天馬從高空降落少許距離，保持高傲的姿態懸空停在諾摩斯的上空，帕德裡克低頭聖潔的看向萊恩，“陌生的領主，前往弗歌洛西亞不能高空飛行，這是明確的律令，請問您是否需要幫助？”

  帕德裡克神聖而高傲的眼眸微揚，態度真誠且隨意：“若是您沒有合適的坐騎，我可以借予你們數匹天馬。只是我們攜帶的坐騎數量也有限，契約的魔獸只會聽從主人的指令。”

  諾摩斯看見帕德裡克神聖眼眸中的冷淡，越發確認他一定是虛偽的在維持慷慨，尤其當諾摩斯察覺，帕德裡克注視的目光更多在‘安德魯’身上時。

  帕德裡克和光明法師已收斂嘲諷的眼神，騎士們依舊感受到羞辱。他們心態不平靜，但是因黃昏的光耀被抹去羞恥感。

  諾摩斯目光極為隱晦的看向安德魯，觀察他有什麽值得帕德裡克注視的特殊性。

  只是魔偶的偽裝太真實，除了感知安德魯是一位戰爭經驗豐富的劍聖，此外諾摩斯沒有發現安德魯身上更多的秘密
  至於這樣一位劍聖為什麽要追隨萊恩，諾摩斯看向吉姆。能招募一位如此優秀的地精工程師，單獨一位劍聖的存在並不稀奇。諾摩斯隱藏好奇後更秘密的觀察，等待萊恩的回答。

  “非常感謝您的好意。”

  萊恩抬頭面朝帕德裡克微頜首行感謝禮，隨後冷淡的眼神看向諾摩斯。他與安德魯皆沒有任何言語，抬手時有契約的魔法陣出現在他們身後，接連鑽出兩隻毛發引燃幽藍色火焰、身姿矯健而輕盈，足似龍爪的狼龍。

  “嗚嗷。”

  龍狼面朝萊恩和安德魯微傾前身，表現出完全忠誠的姿態，隨後轉身搖曳冰晶火焰的狼尾，燃火的眼眸冷漠注視角馬。

  用於羞辱的角馬愈發不安的躁動，最後在兩隻狼龍的注視之下，角馬懼怕的發出一聲嗚咽，屈膝將要朝前傾倒。

  召喚角馬的騎士心態同樣很差，在角馬將要跪地之前，他及時取出道具直接將角馬收回。

  “希望明日還能見到這隻可憐的角馬。”

  帕德裡克輕聲歎息，他身旁的光明法師發出一聲驚歎，“竟然是兩隻狼龍，這可是很少見的魔獸。”

  在諾摩斯出聲之前，收斂慈悲和慷慨的帕德裡克同樣眼眸微揚，眼含驚歎的看向萊恩道：“這兩隻狼龍的體格實在漂亮，似乎都即將成為九級魔獸，還是一雄一雌，這可是很少會出現的情況。若是它們順利孕育，未來一定會生下非常健康且有潛力的幼崽。”

  能成長至八級的狼龍都很少見，更何況兩隻狼龍即將突破九級。

  光明騎士手握魔獸儲物空間，一時間因帕德裡克導致動作有些遲疑。

  帕德裡克話語點到即止，完美表現出自己平時的慷慨，也有了與萊恩交流的理由，並很好的偽裝一副想要購買幼崽的姿態，方便他待會能有機會接近萊恩。

  “感謝您的讚美。”

  萊恩言語謹慎的與帕德裡克保持距離，佯裝努力做出一副淡然的姿態，表現不識好歹的態度。之後萊恩將地精飛艇收回儲物空間，他與安德魯各自乘坐於一匹龍狼的後背。

  龍狼不反抗萊恩與安德魯，身上縹緲的火焰不會傷害信任之人。

  諾摩斯眼眸閃爍微光，直接無視了萊恩身後的那些仆人。

  萊恩的冷淡在諾摩斯眼中更像是一種掩飾，似乎地精飛艇、劍聖級管家，以及此刻出現的狼龍，已是萊恩能拿出來的一切。

  諾摩斯將自己的思想記錄在心中，並不知道隱身的萊恩正在和歐恩他們交流。

  在今日出發之前，眾人已經獲得萊恩給予的道具，能直接在腦中隱秘且安全的交談。

  見諾摩斯像是陷入沉思，歐恩不再繼續觀看這場試探，控制熔岩飛鳥繼續朝前方的城市靠近，通過道具在萊恩腦中詢問：“尊敬的萊恩領主、安德魯先生，這位光明騎士長給我的感覺非常古怪。”

  將道具墜掛於項鏈之上，雖然正在與‘萊恩’交談，帕德裡克同樣能聽見歐恩的聲音。

  因‘萊恩’冷淡態度，帕德裡克朝他頜首，態度友善的主動道：“我是來自光之城的帕德裡克，若您有什麽需要或許我今後能幫助您。”

  當帕德裡克言語的同時，他也分散精神力在腦中補充：“我曾到來中心皇城多次，今日是我第一次見到諾摩斯……他的試探太過於明顯，不符合一位騎士長應有的風度與智慧。”

  “我是奧蘭的領主萊恩，幸運今日能與您相遇，若是我以後有需要麻煩光之城的地方……”

  萊恩控制魔偶禮貌的回應，隱身的本體在腦中平靜的回道：“他本就不是人類，還被掠奪了部分智慧，會用這種方法試探我並不意外。”

  ‘萊恩’右手輕撫狼龍的脖頸，‘安德魯’與他做出相同的舉動。

  兩隻狼龍同時低頭髮出嚎叫聲，用魔法創造更多仿佛真實的狼龍幻影。

  “尊敬的萊恩領主，非常感恩您的善良。”
    ‘德蒙’等人略微放松警惕的神態，熟練翻身坐在龍狼幻影的背後。

  安德魯將手掌從龍狼的脖頸上移開，冷淡的目光注視諾摩斯，聲音平靜的在腦中說：“他是一隻被割去角的牛頭人，能感受到光明的氣息。這一支騎士團全是他的同族，因特殊的秘法偽裝成人類的體態，心臟中有光明的種子。”

  “角可是牛頭人最珍視之物。”歐恩看向前方的眼神越發冷淡，“被光明割去最珍視的牛角，我並未感受到他們不甘成為奴隸的思想，這群騎士已經自願被光明同化。”

  “黃昏已無法維持太久，我看見月亮因光明提前升空，黑夜將至……我們還會看見更多危險和死亡，藏於光明之中的罪惡。”

  與萊恩結束交流，飛馬再次飛向天空。帕德裡克看向不遠處、正逐漸被黑夜吞噬黃昏所籠罩的弗歌洛西亞，注視緊閉城門兩側的士兵與騎士，以及手舉法杖、仿佛是前來‘迎接’他們的神職者。

  帕德裡克：“萊恩領主，我們即將抵達弗歌洛西亞。穆塞爾殿下正在下方的海洋、尤裡摩魯國王在土壤深處，亞斯特殿下、查理斯殿下和洛莉絲公主，他們用魔法讓自身與風融合，避免被光明窺探更多……”

  神職者沐浴黃昏之下，手中法杖散發微光，騎乘於聖潔的獨角獸後背，自身卻沒有任何神聖感。

  “黑夜臨近黎明前的時光最危險，不能被光明標記，我們需要為此做更多的準備。”

  歐恩右手放在熔岩飛鳥的背上，指尖輕握長羽，繼續在腦中詢問：“萊恩領主，我們該怎樣協助您？”

  坐於狼龍背上的‘萊恩’看向空中的天馬，再看向諾摩斯，態度冷淡而平靜的詢問：“榮光之騎士長，請問我們現在可以繼續前進了嗎。”

  萊恩沒有絲毫因剛才的試探而生氣，態度隨意，思索後腦中低聲回道：“什麽都不用做，記得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和弗歌洛西亞太近。”

  帕德裡克與歐恩同時應好，很隱秘的調整天馬和熔岩飛鳥的速度。

  見到萊恩極為自然的態度，諾摩斯一時間不明白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剛才的試探確實輕視，他短時間不準備再繼續第二次。

  黑暗還未結束，第二日慶典開啟前還是由他來當領路人，引導客人前往中心皇城，更何況還有待會即將開始的黃昏之禮。

  只要在誕生禮開始之前試探萊恩更多秘密，這樣他的任務就能完成。

  諾摩斯完全不明白，教皇讓他來試探奧蘭領主的原因。諾摩斯將內心的想法隱藏，微微揚起手中長槍，他的動作能引導同伴，所有騎士同時恢復理智，將方才感受的羞辱轉為仇恨藏於心中。

  “非常抱歉，遠道而來的客人，還請您原諒我剛才的失禮。畢竟明日參與偉大國王誕生禮的人太多，我們是為了確保所有客人的安全。”

  盔甲依舊遮掩諾摩斯的容貌，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從聲音聽出他隱約改變剛才的態度。

  萊恩沒有回應諾摩斯的話語，安德魯伸手在狼龍脖頸上輕撫，眼眸中略微釋放凶性。狼龍朝前行動半步，側身與安德魯擋在萊恩身前，無聲表明不想和諾摩斯過多交流的態度。

  “願聖光永佑你。”

  諾摩斯並未介意萊恩與安德魯的態度，虛偽的聲音虔誠祈禱，將長槍掛在背後，手掌握住韁繩。所有騎士皆做出和諾摩斯相同的動作，天馬隨騎士們輕扯韁繩的力度轉身，輕輕扇動左右潔白的翅膀，足尖輕點地面離空少許距離，筆直朝弗歌洛西亞城門所在之處飛行。

  坐在狼龍後背的萊恩直立上身，側頭看向安德魯。

  安德魯壓低嗓音模擬狼龍的叫聲，兩隻狼龍同樣以壓低的叫聲回應，脖頸處燃燒的幽藍色火焰化為有型韁繩，自動伸入萊恩與安德魯的掌心之中。

  當萊恩與安德魯同時握住韁繩時，兩隻狼龍抬頭髮出一聲相似龍吟的狼嚎，隨後狼爪輕踏地面，本體與魔法幻影托起萊恩、安德魯以及眾人的魔偶，身姿輕盈追隨在騎士的後方。

  隨萊恩他們的爭執停止，貫穿土地的海洋掀起波瀾，仿佛虛無、頭尾身長百米的巨型水之鯨從深海中鑽出。頭戴藍金色皇冠、身著華麗長袍的穆塞爾，以海流和貝殼為衣服的海柔爾，與各海族戰士皆乘坐於巨鯨後背之上。

  不只是海洋，連大地也在輕微晃動。

  天馬因地下的異動而不安，當騎士與神職者們側低頭感知之時，地面因震蕩而裂開縫隙。數十隻相似巨龍外形、後背長有堅石利刺的巨蜥仰頭龍吟，托起手握國王權杖的尤裡摩魯、以及手持大地權杖的宮廷法師首領，手握堅石巨盾的大地騎士首領。

  虛幻的水流之鯨拍打身側水波狀魚鰭，宛若矯健的雙翼般騰空而起，卷起水流輕盈懸空飛行。

  微風喧囂，亞斯特與洛莉絲乘風之飛鳥逐漸顯露身形，查理斯與流風融於一體，幻化成小巧的鳥兒隱身停歇在亞斯特肩頭。

  只要查理斯不主動出現，騎士自身無法知曉鳥兒由他幻化。

  此外是萊庫格斯、帕歐裡恩與愛莉婭斯……以及來自花之城的公主、各大公，或貴族領地的繼承者。

  眼見異動的根源來自受邀的客人，諾摩斯將心中莫名的波動壓下，他手持長槍引領天馬與同伴，繼續朝已經不遠的城門靠近。

  天空中的雲層翻湧，似乎因眾人的到來加速時間。

  漫天如火的濃雲仿佛被誰撕裂，放出無邊黑暗，像一張巨大帷幕組成網正在將天空快速吞噬。

  諾摩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完成任務，他引領天馬與騎士最快抵達弗歌洛西亞的城門前，抬頭注視正在下壓的天空。

  諾摩斯將手中長槍高舉，與身旁的神職者一起交織璀璨光明，凝聚成聖光之柱直指天空，準備將黑暗‘撕裂’，開啟這場名曰淨化、黃昏已經消散，實則用於標記靈魂的黃昏之禮。

  帕德裡克、歐恩……穆塞爾等人皆隱秘放慢靠近的速度，抬頭看向天空。

  璀璨聖光似星河匯聚，然而就在由諾摩斯引導、眾騎士與神職者奉獻信仰及魔力，交織的巨型光之柱全力貫穿下壓的烏雲，將黑暗撕裂的一刹那——

  從黑暗中出現之物並非諾摩斯熟悉的光明，而是一顆怪異的‘石頭’。

  石頭仿佛能吸收元素，無形蠶食黑暗與光明，聖光之柱被‘石頭’引導，吞噬神職者們合力釋放的聖光。

  諾摩斯抬頭看向天空，藏於頭盔中的眼眸微眯，想要看清吸收元素之物，壓抑著憤怒朝自己身旁的神職者詢問：“那是什麽東西？”

  剛才的試探失敗已經令他感到極其憤怒，沒想到此刻竟然還有未知的東西，敢來阻止這場神聖的黃昏之禮。

  突然發生的異樣令所有人停下行動，抬頭朝天空看去。

  神職者低聲吟唱，朝自身釋放鷹眼術，抬頭凝視天空，片刻後不確定的低聲回答：“諾摩斯大人，那似乎只是一顆隕石？”

  “隕石？”諾摩斯手指緊握槍柄，準備用聖光將石頭擊碎，嘴中不屑而煩躁的自語，“在這種時刻，什麽隕石能——”

  近期大陸發生之事神職者都知曉，只是還未撕裂最後遮掩的假象。諾摩斯清楚眾人已不信任皇城與神殿，但是為明日典禮，所以他才表現尊敬。

  此刻出現隕石，諾摩斯猜測有人要阻止這場黃昏之禮，但是實力已是半神的他並不在意。

  聖光於長槍匯聚，就在諾摩斯一整句話還未說完之時，吸收聖光與黑暗之力、至光柱中極速墜落的‘隕石’距離地面已不到百米，忽然瘋狂膨脹。

  伴隨無數透明的魔法文字湧現，隕石猶如炸裂的煙火爆開，破裂後天墜千萬顆直徑超百米的巨型流星，全方位覆蓋弗歌洛西亞城中的每一處後墜落。

  “敵襲！”

  諾摩斯能清楚的感知到，此刻天墜的每一顆隕石都有大禁咒的威力，墜落在地上引爆的後果不堪設想。即使弗歌洛西亞中有很多道魔法結界，但是‘隕石’的數量還在持續增多、分裂，宛如星辰崩毀。

  諾摩斯握緊長槍與韁繩，引領天馬帶自己朝向天空隕石墜落之處飛去，側頭大聲對所有的騎士與神職者說：“即使獻上我們的生命，也要阻止這些隕石破壞弗歌洛西亞。”

  “集光明之力，守衛弗歌洛西亞！”

  騎士宣揚誓言，騎乘於天馬後背隨諾摩斯一起騰空而起，衝向星隕。

  黑暗的天空因燃火的隕石而灼熱璀璨，沸騰混亂的元素風暴匯聚成魔法潮汐，攪亂此處的全部元素，讓所有的神職者及‘客人’，皆感受仿佛缺氧般的窒息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