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阿蘿琳左手掌心朝上， 從虛幻的火焰中尋找自己曾見證的記憶，低聲輕語：“默許又厭惡遺棄， 光明的奴仆……從我記憶的歷史記載裡， 你的導師似乎是那位瘋掉的大煉金術師、且他自身還是一位風系法聖。

  人類的壽命與異族無法相比，無法突破界限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上百年壽命。聽說他最後被一隻半神級的巫妖煉製成骸骨法師，獲得另一種意義上他一直在追求的永生。”

  弗蘭基穆目光上移， “我一向遠離大陸中心， 竟然連這種事都有記載嗎？”

  “畢竟我與你的存在都已有數百年。別人知道可能不行，我想知道過往的一些秘密並非是難事。”阿蘿琳將火焰捏碎，“從你此刻的表現看來， 事實……被隱藏的真相似乎並非如此。”

  “這場夢境很安全，也讓我能有勇氣說出塵封許久的秘密。”

  弗蘭基穆抬頭看向天空， “從一切的開始， 雙子是惡魔和邪惡的謊言源自於光明神殿……幸運神明仁慈，讓邪惡的光明無法在孕育期檢測腹中生命數量。從我尋找至今的信息裡，現任的教皇曾收集無數新生的雙子，隻為尋找最合適於創造化身的祭品。”

  “普通的人類無法滿足教皇的要求，於是教皇的選擇擴張至全大陸。不止主城的平民、貴族，皇族血脈……還有稀少的異族。”

  弗蘭基穆，“有許多的黑暗生物皆是邪惡光明的奴仆，從我的母親懷孕時便已被盯上， 就連遺棄也是一場精心的騙局。我們只是當時的備選之一，因此沒被直接送去光明神殿。”

  亞力西和斯圖蘭夫同時沉默，他們隻知雙子是惡魔和邪惡的謊言，不知殘暴的惡行。

  弗蘭基諾將羊皮卷接住，弗蘭基穆默契的接住了羽毛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朝向天空再一次齊聲感恩：“非常感謝。”

  阿蘿琳、亞力西和斯圖蘭夫接連頜首祈禱。

  弗蘭基穆繼續弟弟之後的話語，“我們遇見的那位神之使者，他當時已被光明剝奪力量，被封印在法師塔的書閣，只剩殘缺的靈魂。

  弗蘭基諾，“在即將被重新抓住之時，神之使者獻祭他最後的靈魂，協助我們完成了一場禁忌的魔法秘術。

  “對。”系統低聲回道：“用純潔雙子屍體和靈魂所創造的化身，最為契合他自身的光明，也能最完美儲存邪惡和黑暗的力量。”

  亞力西和斯圖蘭夫同時低頭回禮，“感恩幸運。”

  “雙子生來便擁有最親密的默契……我們彼此共生、相互幫助，共同使用一具身體。我們在大陸隱藏身份逃亡，借助神之使者留下的東西成為半神。”

  “真讓人懷念的擁抱。”重逢的擁抱分開，弗蘭基諾面向眾人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原本也應該在那堆雙子的屍體裡，在怨恨和黑暗中成為被融合創造的魔物，幸運我們遇見了神之使者。”

  遠離的查理斯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加速朝寶藏地靠近。弗蘭基諾、弗蘭基穆，阿蘿琳以及亞力西和斯圖蘭夫，他們此刻都隱約猜到了萊恩的暗示。

  萊恩沒有直接回應，在所有人腦中平靜的提醒道：“友情提示，本場荒誕之夢已有人即將抵達終點。若能獲得勝利，也許有誰還能得到額外的驚喜和幸運。”

  系統：“我覺得沒有太大區別。”

  萊恩輕輕歎息，繼續聆聽弗蘭基諾和弗蘭基穆，此時刻意讓他聽見的秘密與罪惡。

  弗蘭基諾和弗蘭基穆將過往說的很輕松，但是誰都能知道，年幼的孩童在大陸躲藏生存、甚至還達成了現在的地位，為此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和努力。

  “確實好久未見。”弗蘭基穆彎腰輕輕將弗蘭基諾抱住，“感恩米歇爾先生和奧蘭領主，讓我們竟然在夢境中能有重逢的機會……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未能這樣擁抱你。”

  “罪惡的真相曾經被光明掩蓋……”阿蘿琳閉上眼睛，“這便是我討厭光明神殿的原因之一。”

  “光明無時無刻不在監視大陸……即使我們藏身之處遠離光明神殿、遠離大陸中心，依舊不敢隨意提起那些存封的秘密。”

  “願邪惡終將被淨化，真正的光明永恆。”

  “收留……不對，代替光明監視我們的老煉金術士，他當時的壽命已經將至盡頭，一直在尋找突破界限和提升壽命的方法。”

  萊恩：“他指的是教皇還是謊言之神？”

  弗蘭基穆低聲輕歎，“最後我們並不是最合適的祭品，於是被遺留在法師塔。他雖然性格古怪，至少給了我們一段時間門的‘安寧’生活，並用魔法加速我們的成長，順利度過危險的嬰孩時期。

  “我們還是幸運的。”

  弗蘭基穆閉合雙手，流風化作蝴蝶在他身旁飛舞，幻想成與他身形完全相似的一具身體，再通過幻想的魔法交換心靈。

  “是啊，如此殘酷……很長一段時間門都無人能阻止， 也無人敢製止。”

  “可惜我們並未逃跑太遠，我們當時的能力，也遠不能與煉金術士相比，”

  弗蘭基諾和弗蘭基穆，他們的記憶已是這場夢境遊戲額外的收獲，且遊戲的體驗目的也已經差不多了。畢竟即使恢復記憶，萊恩和系統同樣有受到一定限制，系統不能主動提起和回答某些事，萊恩要思考的東西太多。

  我們從神之使者那裡得到智慧、學習到真正的魔法，在煉金術士的面前偽裝純潔……最後尋找機會，趁他進行一場大型實驗的過程中，我們在材料裡加入危險的秘法、炸毀法師塔，帶上裝有神之使者靈魂的水晶球逃離。”

  “等我們擁有一定實力才知道，我們順利逃離後，那座法師塔的主人被巫妖改造成亡靈生物。”

  弗蘭基諾回歸自己的身體，面朝風幻想的弗蘭基穆低頭行禮，“好久未見了，我的哥哥。”

  正在觀察整片夢境的萊恩在心中詢問：“統，那些雙子的身體……是和教皇最神秘的那具化身有關嗎？”

  弗蘭基穆閉合雙手，虔誠低語：“感恩米歇爾先生、感恩奧蘭領主，感恩夢境的創造者。”

  直到光明尋找最中意的祭品，又或是光明遭受製裁，很可能是所需的數量已經足夠。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完整，但部分已經足夠殘酷，那位教皇將對自身無用的雙子殺死，用他們的屍體、靈魂和心臟培育魔物。”

  當弗蘭基諾出現在這場夢境中時，萊恩已經察覺到他的靈魂中隱藏有秘密。

  “日安。阿蘿琳女士、亞力西，斯圖蘭夫，我是你們記憶中的那位弗蘭基諾。”

  弗蘭基諾與弗蘭基穆交替言語，“我們可以在夢中將記憶記錄，雖說目前不能做什麽，至少在戰爭時能防備部分敵人的偷襲。此外我們皆無比感恩夢境的創造者，能讓我們此刻以這種方式同時出現。”

  弗蘭基穆略微壓低音量，“其實我們曾經有見過那隻巫妖，他曾去過法師塔交代煉金術士一些任務，且在神之使者的記憶中有關於他的秘密，那隻當時已是半神級的巫妖，他只是教皇的奴仆之一。

  我們不知道那些被殺死的雙子，他們的屍體被教皇最終如何處理，但我們知道部分臣服於教皇、以及與教皇有合作的邪惡生物。”

  “非常感謝。”

  萊恩安靜思索片刻，隨後天空突然飄落一張羊皮卷和一支羽毛筆。

  “我懂了。”

  我的哥哥舍棄自己的身體，創造出兩具當時和我們形態一樣的雙子。那位神之使者耗盡靈魂最後殘留的力量，令哥哥的靈魂能生活在我的身體裡，並讓那兩具身體‘活了’過來，將自己最後的記憶、智慧，隱藏的寶物全贈予我們。”

  曾聽說且經歷那段黑暗時期的阿蘿琳，在看見這一幕時用火焰輕輕擦了下眼睛。

  弗蘭基諾重複感恩，隨後將羊皮卷交給了弗蘭基穆。

  弗蘭基穆與他意識相通，接住羊皮卷後用羽毛筆記錄自己的記憶。

  弗蘭基諾抬頭看向龍背上的魔女，以及火龍兩側的亞力西和斯圖蘭夫，態度友善且誠懇的發出邀約，“阿蘿琳女士、亞力西，斯圖蘭夫，請問你們能幫助我和我的哥哥，獲得這場夢境遊戲的勝利嗎？”

  “我們真誠的請求諸位幫助。”弗蘭基穆低聲輕歎，“我並不擅長戰鬥，距離這場遊戲結束剩余的時間門已經不多了。”

  “這並非是很過分的請求，我也很想知道如若最後的勝利者是你們，能獲得什麽寶藏和驚喜。”

  阿蘿琳並未猶豫的接受邀約，“所以你們彼此都是這場遊戲中的隊友？”

  “很抱歉，我在剛才隱藏了這件事。”弗蘭基諾：“當我進入夢境時便發現在夢中遠比大陸更自由，且我收到兩張地圖。除了我和哥哥之外，我們其實還有另一位隊友……”

  弗蘭基諾重新展開自己和弗蘭基穆的地圖，突然低低的輕嗯一聲，將兩張地圖正面朝向眾人，略顯疑惑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第三位隊友似乎在此刻出現了，且就在我們附近。”

  阿蘿琳看向弗蘭基諾手中地圖的綠色光點，“是因為你剛才那些秘密的原因嗎？”

  亞力西將手中地圖展開，與弗蘭基諾手中地圖對比後立即驚訝道：“弗蘭基諾大人的隊友除了他的兄長之外，另一位在我的地圖上顯示的竟然是黃色標記。”

  斯圖蘭夫同樣將自己手中地圖展開，和亞力西的情況一樣，弗蘭基諾手中地圖上的隊友標志，也在斯圖蘭夫地圖上同樣顯示是黃色標記。

  阿蘿琳輕輕揮揚手中法杖，火焰將她的地圖舒展，目光和善的看向標記所在方向，“那位商人先生、或許是女士，不知您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我們的朋友？”

  阿蘿琳：“既然您主動在此刻出現，我想您應該會成為我們的朋友對嗎？”
    在她們交談之前，屬於黃色的商人標記一直隱藏，且瞞過了她的感知。直到弗蘭基諾說完自己的秘密，商人的黃色標記此時才在地圖上出現。

  當阿蘿琳話落之後，於林間門陰影和花叢之中走出身披法袍的少女，慢步在眾人身前停下。

  亞力西感覺商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尤其是兜帽下隱約露出的面紗，不確定的猜測道：“如果我的感覺沒錯，難道您是洛莉絲公主嗎？”

  在亞力西詢問的刹那，心中猶豫和糾結的洛莉絲輕吐出一口氣，她手中的花籃和希婭奧拉之花化作光耀消失。

  同時亞力西……阿蘿琳和斯圖蘭夫手中地圖上的商人標記，除了弗蘭基諾和弗蘭基穆之外，其余人的標記全部由黃轉變為紅色。

  “數日未見，亞力西先生，我並非是刻意偷聽你們的交流……因為涉及到風之城，我沒忍住停留在這裡，我願為自己的錯誤和失禮行為道歉。”

  洛莉絲將兜帽揭開，雙手交合放於胸`前，彎腰俯身行禮，“初次見面，尊敬的弗蘭基諾先生、弗蘭基穆先生、阿蘿琳女士，斯圖蘭夫先生。我是來自風之城的公主洛莉絲，皇族後裔，查理斯和亞斯特都是我的兄長。”

  “幸運又不幸的少女，我曾聽說過你的消息。”

  阿蘿琳指尖在空中輕點，魔力溫柔的將洛莉絲扶起。

  “仁慈的微風和共享魔法。”弗蘭基穆頜首回應，“日安，洛莉絲公主，我也曾聽過關於你的事情。”

  弗蘭基諾指尖在空中輕點，“願風庇佑你今後不再承受疼痛，不用因他人的傷痛而傷害自己。”

  洛莉絲將祝福凝聚成蝶放在發尾：“非常感恩您的祝福。”

  斯圖蘭夫眼神溫和的回應：“日安，洛莉絲公主，真高興今日能與您相遇，還是以如此特殊的狀態。”

  “感謝歐恩殿下的邀約，感恩米歇爾先生的允許，我今日使用邀請函獨自抵達奧蘭。”

  洛莉絲順著阿蘿琳的魔力挺直腰身，右手上揚伸入面紗，放輕聲音繼續解釋：“我的容貌曾經遭受毀壞，此時正在地下城中接收治療。仁慈的奧蘭領主的子民，喀秋莎女士交予我一枚果實，在食用那顆果實後我沉睡入夢，在夢境中成為了一名商人。”

  “按照我進入夢中時與米歇爾先生的約定，我本不應該在此刻出現。”

  洛莉絲抬起頭，目光清澈而堅定，“弗蘭基諾先生、弗蘭基穆先生，我現在已不是這場遊戲中的商人。我希望能以同伴的身份，一起輔助兩位獲得這場夢境遊戲的最終勝利。”

  相比她自己的請求，洛莉絲認為弗蘭基諾和弗蘭基穆，他們獲得遊戲的勝利更為重要。

  風之城的實力不如其他主城，能有一位如此特殊的半神加入，無論亞斯特或是查理斯成為統治者，都能獲得一位極其強大的助力。

  *
  與穆塞爾一起將伊西多爾帶走的歐恩，他們一直抵達至距離足夠遠、確認身後沒有追擊之人才停下。

  穆塞爾引導水流，將伊西多爾放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

  在伊西多爾將要開口之前，歐恩先沉聲道：“伊西多爾先生，在您答應我們邀約的那一刻，無論現實或夢境中我們都是同伴。”

  穆塞爾眼眸溫潤，聲音平靜而有力的低聲補充，“我們永遠不會傷害和背叛自己的同伴，無論現實或夢境，這是我們無需言語的約定。我們三人已在同一個隊伍中，無論是我或歐恩都不會放棄你。”

  歐恩：“我們的敵人只有教皇，合作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你應該對我們更有信心。”

  穆塞爾：“即使在剛才引起戰爭，輸掉的也不一定會是我們。”

  歐恩用力點頭，難得與穆塞爾統一信念，態度極為堅定的讚同：“對。”

  在戰爭面前絕不認輸，半神也不能讓他們投降。

  伊西多爾迎向歐恩和穆塞爾的眼眸，“我很抱歉，我應該更信任同伴。”

  “不用道歉，伊西多爾先生，我並非是在責怪您。”歐恩小幅擺手，“我們每個人的習慣都不相同，您剛才也是為了更快解決當時的情況，只是……”

  歐恩看向伊西多爾的眼睛，沉聲且堅定的再重複一遍，“伊西多爾先生，我們是同伴。我們會適應您的習慣，也希望您在未來的戰爭中能更重視自己。”

  “是的。”穆塞爾頜首，“歐恩殿下說得對。”

  穆塞爾：“伊西多爾先生，我們並非是在指責，而是請您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的安全，不要再隨意做出犧牲自我的決定，這並非是件好且正確的選擇。”

  “我知道了。”伊西多爾將手放於胸口，認真承諾：“我答應你們，今後一定不會再隨意做出類似剛才的舉動。”

  歐恩：“感謝您的理解。”

  暗中觀察的萊恩欣慰極了。

  自從知道自己的記憶，尤其教皇吞噬的力量和天賦來源，伊西多爾的情緒和心態一直不穩定。

  只是萊恩不能再過多的干擾和勸解，那樣會變成命令，很可能起到反效果。

  讓更多的同伴去引導，萊恩很希望伊西多爾能走出自我內心的自責，別再抱有隱藏的、連伊西多爾自己都未察覺的自毀情緒。

  穆塞爾以相同的方式回禮，“感謝您並未因我們的話語而生氣。”

  “當然不會。”伊西多爾，“是我最近的心態出現問題，還需要一些時間門來調整和平衡。”

  “希望你能順利。”穆塞爾，“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可以直接和我們說。”

  伊西多爾：“非常感謝。”

  “我們應該繼續前往最終的藏寶地。按照米歇爾剛才的提醒，已經有人抵達我們的前方。”歐恩展開手中地圖，原本準備觀察前方敵人此刻的位置，當看清地圖上的光點時忽然輕咦一聲，“在我們離開的過程中，似乎突然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

  穆塞爾和伊西多爾低頭看向自己的地圖，幾乎在同時發現了異樣。

  穆塞爾雙眼尋找方向，精神力觀察周圍環境：“在我們前方的參賽者一共有三位，地圖上的敵人數量似乎變多了。”

  “按照我與你的實力，能趕在我們前方的只有風。弗蘭基諾先生沒有隊友，最大的可能性是查理斯和亞斯特。”歐恩仔細觀察地圖上的全部標記，“地圖上象征敵人的數量變多，還有人留在剛才的地方，會是弗蘭基諾先生的同伴都出現了嗎？”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穆塞爾眼神警惕，“留在原地的那些標記開始移動。”

  “這個速度遠比最前邊的那幾位更快。”

  歐恩回頭看向身後，伸出右手，“風的流速也變快了，看來身後的是弗蘭基諾先生。”

  穆塞爾左手托起地圖，右手食指落在地圖上的某一處，“有一顆紅色光點消失了。”

  伊西多爾抬頭看向天空，金發迎風在身後擺動，“火焰借助風速，阿蘿琳女士很可能與弗蘭基諾先生聯手了。”

  穆塞爾：“他們的位置距離我們並非很遠。”

  “不能再浪費時間門了。”

  歐恩用精神力托起地圖，魔法凝聚飛鳥，“我們要第一個抵達藏寶地。”

  穆塞爾低聲回應，創造水流的元素生物托起自己，伊西多爾揚杖在後背創造聖光之翼，三人同時以自身最快速度朝向藏寶地飛去。

  伊西多爾扇動羽翼，跟隨飛行的同時觀察手中羊皮卷，“在我們前方的那三位參賽者似乎有受到阻礙，他們行動的速度變慢了。”

  歐恩與穆塞爾觀察地圖，他們看見距離自身前方的三顆紅點，靠近藏寶地的方向出現第四顆紅色光點，正在朝三顆聚集至一起的光點直線靠近。

  不僅如此——

  伊西多爾舉起手中法杖，呼喚光明凝聚成聖光之護盾，擋在自身、歐恩以及穆塞爾的身前。

  穆塞爾揚杖呼喚水龍卷，“我們周圍共有三個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