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聖光之長槍擊破黑夜， 淨化藏於光明幻化屏障後偽裝天使的魔物，如破冰之川河將天穹穿透，卷起噬光的魔物屍體最後在天空轟炸破碎， 星雨天墜。

  伊西多爾將雙手合十，夜空中那顆光明的太陽散發更溫暖的光輝。

  隨阿蘿琳釋放的星火之雨， 以及安德魯仿佛能貫穿天穹的一槍，還有愈發神聖的光輝……天使之歌讓一切新生和平， 遠方的亡靈法師與巫妖不敢再貪婪魂靈，卻又舍不得離去， 最後徘徊於陰暗的角落裡希望尋找機會。

  “你……”

  當教皇安排的‘天使’被一槍毀滅，謊言之神還想在他腦中引誘， 然而心中已經得到答案的教皇淡漠將雙手閉合，不去聽謊言之神擾亂心靈的聲音。

  隱秘靠近的光明退離，一場風暴還未吹起便已被粉碎。與萊恩保持溝通的安德魯放下長槍， 胸膛起伏的連續喘熄，偽造出一副力量消耗太多的假象，將道具收回儲物空間， 坐於天馬後背從空中回到萊恩身邊。

  “教皇似乎已確認一件事， 他不會再來阻止這場淨化儀式。”

  萊恩抬頭看向光明神石像， 閉合雙手做出禱告的姿態，用魔法在伊西多爾的腦中提醒， 同時將自己的猜測告知眾人。

  “這真是太好了。”

  歐恩等人同時放松一口氣， 注視天空如江河匯聚的魂靈，為他們獻上最真誠的祝福。

  瓦奧萊特再一次彈奏豎琴， 為天使之歌伴奏。

  時間之花散發幽暗光輝，無聲將一切記錄。

  中心皇城的佔星塔頂，白發白袍的人影靜靜注視遠方。在依稀的光亮之中， 站立於群星之下的他看見月與太陽融合，無數靈魂之火與群星共同輝耀……

  隨光耀璀璨，光明神的石像越發聖潔，於神明後裔金色的眼眸之中，那些留下的魂靈吸收同伴的意志，在光明的祝福中越發堅韌和完整。

  血之城堡內的教皇眼中情緒沉重，即使並非親身抵達火之城，他同樣能感受到光明的神聖。

  教皇想讓心態平靜，有些難以做到。

  他凝視魔鏡裡萊恩掌心捧起的那本純白法典，最後抿唇收回藏匿更深處未被長槍擊碎的光明，語速極為緩慢且冷漠的在腦中道：“你還沒察覺嗎，我的盟友……那位神聖仁慈的光明神，他當時也許不止創造一個伊西多，他可能很早就在防備你的存在。”

  “絕不可能，我敢肯定他當時隻創造了一個伊西多……”

  謊言之神讓回應的聲音輕松，隱藏連他自己都有些沒察覺的遲疑，“在伊西多誕生之前，當時的他並不知道你和我的存在，就連伊西多也是光明神隨手的造物，只是為了代替他傳播光明的神聖。”

  “你確定嗎？”

  教皇分開手掌，指尖將被光封鎖的頭骨握住，“如若光明神隻創造了一個伊西多，魔鏡中的那位光明法師是誰，他為什麽能得到擁有光明神印記之物……還有那位光明騎士。”

  謊言之神沉默。

  “你身為謊言之神……”這一次換教皇嘲諷的發出笑聲，“沒想到你也會遭受欺騙。”

  “最有趣是你竟然絲毫不知此事。”

  教皇，“你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強大，所以才會一直嘗試引誘我墮落。”

  “那又如何呢？”謊言之神將一切的思想隱藏，聲音聽不出情緒，“諸神皆受縛於規則不能降臨大陸，而我卻能讓你自由於成神的邊緣，最後神戰的勝者唯有我一個。”

  “你是我唯一選擇的盟友，我可不會做出欺騙盟友這件事。”

  謊言之神恢復平日的自信，“只要你堅定成神的信念，按照我的指引，你就能完成吞噬一切的偉大壯舉。我與你會成為新世界的主宰，由我們一起共同改造新的世界。”

  “是嗎？”教皇手指摩挲著頭骨的邊緣，語氣平靜且冷淡的誇讚：“那你真是厲害，能成為你唯一的盟友真是我的幸運。”

  謊言之神能感受到他的異樣，故意以詢問的方式提醒，“你忘記自己想要成為光明神的決心了嗎？”

  教皇動作微頓，指尖輕輕在頭骨上按壓出裂縫，用光明強行吸收血魔女的大腦，聲音神聖而陰暗，“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呢，這可是我的夢想，我存在的希望。”

  他只是在思考……如何才能一起吞噬礙事的盟友罷了。

  謊言之神發出滿意而隱藏諷刺的微笑，隨即魔鏡中的畫面被改變，不再投影火之城中的幻象，接連出現一隻又一隻蘊含力量、想要衝出牢籠的野獸。

  “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祭品，它們已按捺不住想要被你吞噬，成為你的力量。”

  謊言之神隱藏聲音中的誘惑：“無論我們對彼此有什麽不滿的地方，只有我們能是彼此唯一的盟友……沒有誰會信任我們，我們也不會再信任彼此之外的存在。”

  生出出異心的傀儡，應該被抹去更多的智慧。

  “我知道了。”

  教皇眼眸低垂，將自身情緒收斂，手掌中的頭骨完全破碎。

  隨頭骨的崩壞，阿芙蕾的大腦被教皇吞噬，罪惡與邪惡無聲鑽進教皇的身體，成為藏匿的危險禁忌。

  血之城堡因血魔女的死去而崩塌，光明的禁忌消失，覆蓋於周圍的血池翻湧膿包一樣的血泡。最後從城堡的邊緣分裂出一張嘴，擠開血水從地下湧現，將崩毀的城堡完全吞下。

  隨教皇去到地下的同時，沒有他的阻止，火之城外圍的淨化儀式已接近尾聲。

  直至所有的靈魂都做出選擇，光明凝聚的太陽融於月亮，天使將聖光傳播遠方，為所有祈禱和平者贈予光之賜福。希望與生命之力獻上恩澤，群星璀璨的夜晚落下潔淨的雨水，像是月亮的眼淚。

  雨落處帶來新生，山火熔岩更灼熱，大地和森林更溫柔與富饒。

  *
  當完整的淨化儀式結束，藏於暗中的亡靈法師和巫妖皆失望離開。月因太陽的光輝而皎潔，月之淚能淨化邪惡，對亡靈生物而言同樣是致命的力量。

  靈魂潮汐與濃鬱的元素波動回歸平靜，光明的魔法陣破碎。伊西多爾和安德莉亞停止祈禱，光明法師們收回魔力，小天使的幻象與靈魂一起消失。

  帕德裡克和光明法師，包括收集到許多海族靈魂的穆塞爾和海柔爾，順利招募到心怡士兵的艾朵勒爾……眾人並未直接離開，留在月淚中感受純粹的月之力，目送最後沉淪者的靈魂回歸遠方，期待真正和平的未來。

  直到最後一縷靈魂之光消散，萊恩與歐恩告別。此外不只是安德魯，伊西多爾、艾朵勒爾，安德莉亞也都跟隨萊恩一起回歸奧蘭。

  *
  在淨化儀式結束後，和萊恩一起回到奧蘭的艾朵勒爾，與早已準備好祭壇的巴洛克、邁阿斯和莫伊塞斯，他們直接開啟了靈魂轉生儀式。

  轉生儀式一直持續了兩日半，擁有復仇意識的靈魂順利轉生成惡魔或幽靈，維德與赫拉斯同樣收獲很多。艾朵勒爾終於擁有了軍團，且超越莫伊塞斯、成為了奧蘭的第二位大惡魔領主。

  在這段時間之中，海洋深處的浪潮同樣也不平靜。

  穆塞爾與海柔爾一起，在海之宮殿主人的幫助之下，同樣為曾經同族的靈魂完成了轉生。歐恩等人也在日之內做了很多準備，滿懷期待的等待邀約之日。

  *
  在約定之日的清早，月光之樹與日光之樹還未完成交替之時，奧蘭的地下城內已經熱鬧了起來。在艾朵勒爾他們完成轉生儀式時，負責準備七月成年禮的伊萊、巴爾他們同樣也在忙碌。

  有泰坦巨人和山嶺巨人，奧蘭地上的建造輕松而快速，同樣不失精致，保持奧蘭獨有的特色和浪漫。在萊恩的允許之下，巴特他們已經在地上完成規劃，建造出領主城堡和子民居住地，以及最重要的商業街。

  只有奧蘭的子民才知道、且只有他們能自由進出奧蘭的地下。艾茉莉他們在日內已經從火之城回歸奧蘭，還帶回了許多對奧蘭好奇的人類和異族商人。

  身為領主的萊恩並未露面，隻開放部分地上的結界，阻止邪惡光明的窺探和靠近。焰之星等幾位少女還留在火之城繼續美妝貿易，米歇爾與歐恩的商業還未結束。

  隨艾茉莉、阿薩他們一起回來奧蘭的不止有商人，還有一些貴族領地的管家、下屬。以及各大主城中，被歐恩、穆塞爾……帕德裡克他們安排到來的商人。

  雖然萊恩沒有出面見這些人，但是無人敢在心中有任何不滿，畢竟他們在到來奧蘭地上的那一刻，守衛奧蘭領地的竟然是一群龍！

  奧蘭的天上不止有浮空島，一群龍放松姿態曬太陽的模樣……連知道萊恩有很多朋友的艾茉莉她們都感到驚訝，更別說是第一次到來的異族和商人。

  奧蘭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所有第一次到來的人都在心中如此想到。

  有統治者的提醒和巨龍的存在，奧蘭地上的交易非常順利，且超輕松吸引更多商人和異族的到來，成交額直線上漲。

  最後因大量商人的到來，交易的商品供不應求，於是泰克林、伊萊……卡特琳也都讓部分族人加入交易，奧蘭的子民都大賺大賺！
    *
  七月誕生於夜晚，萊恩決定他的成年禮同樣在晚上進行。畢竟相比剛清醒的清晨時間，夜幕降臨後舉行的盛宴會更有感覺。

  眾人一直期待七月成年禮的到來，也都為這一天準備很多。

  住在魔偶身體中的七月一夜未眠，臨近成年禮時他又開始有些擔憂。即使伊萊、巴爾……阿萊尼德和路易他們都有隱藏這件事，想要給七月一個驚喜，七月依舊能感覺到這份情誼。

  且在今日的清晨，花妖精們已經將風車塔頂的身體帶到地下，七月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身體被移動了位置。

  七月渴望回歸身體，又有一些擔憂成年的自己，最後展露出來的才能不足回應萊恩的期望。即使夢境果實賺到很多的財富，柔軟的靈魂依舊給自己造成一定的壓力。七月知道自己的這種思想有問題，明明都是很好的同伴，且一直在跟隨路易學習，他還是有些擔憂自己的能力不足。

  巴爾跟隨伊萊學習管家的工作，他的靈魂已融於地下城之心，能隨時觀察朋友們的狀態，很注意不讓自己看見他人的隱私。

  當地下城的日月交替，思索一夜的七月心態已自我調整更多，如往常一樣離開房間時，巴爾還是能察覺到他異樣的情緒。

  巴爾隱秘的觀察和思考，隨後將自己感知的異樣告訴萊恩。

  從巴爾的感知推斷，已經有所感覺的萊恩猜到七月的想法。於是萊恩調整原本的計劃，裝作碰巧偶遇七月並與他一起享用早餐，進餐過程中友好的交談，緩解和安撫他內心的擔憂，並委托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一直陪伴七月。

  小龍崽超熱情。雖然被七月猜到他們的驚喜計劃，但是影響不大。

  阿萊尼德將自己的好朋友們全部召集，態度超‘可愛強勢’的放棄今日賺錢計劃，拉著七月一起去到了廚屋，找到清早就引領廚娘們一起，在廚房中忙碌甜品料理的軟冰冰和綿軟軟。

  還有什麽是比給自己做成年禮蛋糕更快樂的事嗎？小龍崽們覺得沒有，他們都超期待成年的嗷。只是巨龍成年的時間太長，不然他們今天就可以一起聚眾舉辦成年禮了嗷，簡直是太可惜了！

  *
  朋友的數量太多，待會還有歐恩他們等人的到來，城堡中的餐廳雖然空間范圍足夠，也許聚餐可能會受到約束。

  地上其實是最合適的選擇，但是奧蘭的異族數量太多，容易將商人嚇到。於是萊恩將晚宴的地點選在地下商業街附近，那裡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周圍環繞色彩豔麗的花圃，準備讓所有人都一起享受歡樂愉快的夜宴。

  眾人皆齊心為七月的成年禮做準備，當地下城內的日月再一次將要輪換時，為七月準備的成年禮夜宴即將開始。

  即使成年禮開始的時間還沒到，已經有很多朋友提早到來。

  青草被用魔法移開，整齊的空地中升起多道大型篝火，按照不同種族的身高和習慣，藤蔓與乾樹枝交纏成各種形狀的長椅和方桌，方便每一位朋友都能和諧用餐。

  餐桌旁是臨時搭建的露天廚房，多位美食機器人正在準備各種豐盛的料理，艾茉莉、曼妮，一起去往火之城做生意的所有人，與廚娘都加入其中幫忙。

  小精靈合作為方桌鋪上精美的桌墊，向日葵花妖精、花精靈一起放下鮮花裝飾。

  風妖精將種子吹向遠方，花妖精用魔法催生大片鮮嫩的青菜。

  小骷髏維德和赫拉斯，他們雙手捧起蘊含生命力的食物，安靜坐在小餐桌上並排用食。

  元素精靈環繞周圍飛行，讓聚餐地充滿魔力。圖森托斯基與同伴在周圍放下發光的飛羽，精靈和巨龍用寶石將晚宴的地點裝飾更漂亮。吸血鬼侍從帶來新釀的美酒，精靈放下糖果。

  瓦奧萊特已回到奧蘭，懷抱豎琴與天使們一起友好的探討樂章。伊萊心情很好的哼唱小調，與巴爾一起協調工作。

  至於路易……

  為了慶祝自己僅有的一位學生的成年禮，夜宴使用的所有餐具全由路易提供。滿桌擺放各種色彩絢爛的寶石與黃金餐具，甚至連刀叉的柄上都鑲嵌彩鑽，在火光照耀下極為亮眼且醒目。

  萊恩心中計算著時間，結束手上的事情與安德魯一起離開領主城堡，多數朋友們都已經去到了用餐地。沒有看見小精靈和花妖精，領主城堡周圍難得的有些冷清。

  走出領主城堡後萊恩並未直接前往用餐地，用魔法托起水晶棺中七月的身體，轉身抬頭看向城堡塔尖之處的陰影，面帶微笑的邀約：“今日是七月的成年禮，要和我們一起嗎？”

  安德魯安靜站在萊恩身旁，目光與他看向同一處。雖然安德魯並未看見陰暗中的身影，但是當萊恩出聲詢問之後，被注視之處立即傳出一種特殊的波動。

  “啾？”

  收縮體型，站在萊恩左肩的天綿鳥盤爪收翼，好奇發出一聲輕鳴。

  雖然死神將化身留在奧蘭守護七月，避免神職引來死亡降臨破壞奧蘭的和平，死神將化身的存在隱藏的很完美。天綿鳥的感知也很敏銳，但它想要發現隱匿的神明化身，除非死神自身願意，天綿鳥才能感知死神化身的存在。

  聽見天綿鳥疑惑的輕啾聲，萊恩指尖揉了揉他的翎羽，笑著發出噓的一聲。

  天綿鳥立即很乖巧的閉上鳥喙，抬頭輕輕蹭了蹭萊恩的指尖。

  死神的化身並未出聲回應，但是在萊恩手指從天綿鳥額頭放下之後，從黑暗中緩慢掉落一枚淺金色的戒指。

  戒指並沒有特殊的魔力波動，只是在表面雕刻有精巧的魔紋，質感古老而神秘，看不出太多的異樣和特征。萊恩伸手將戒指接在手心，他和安德魯都能隱約感知，在這枚戒指上應該覆蓋有一層特殊的結界，掩蓋其原本應有的光輝。

  萊恩並未過多去詢問關於戒指的秘密，見死神化身不出面便已明白他的意思。

  萊恩握住戒指朝空中輕揮，“我會代你將禮物轉交給七月。”

  即使萊恩沒認出太多關於戒指的信息，他也沒立即詢問系統關於戒指的秘密。死神的化身守護了七月這樣久，在成年日送出的禮物一定不會很簡單。

  黑暗中有一股魔力波動湧現，像是誰控制氣流在萊恩耳畔說了聲謝謝。

  “應該是我要表達感謝才對。”

  萊恩將戒指放進衣袖中收好，等待送禮的環節再交給七月，微側頭看向安德魯問：“曼拉夫和艾奧洛斯應該已經復活，我還要先去一趟精靈母樹所在之地，你要和我一起嗎？”

  安德魯點頭回應，“當然。”

  萊恩觸碰空間戒指放出魔偶，受他控制的魔偶用魔法輕托起水晶棺，腳步平穩勻速朝往聚餐地所在之處走去。

  “希望你今日也能開心。”

  萊恩與黑暗中的死神化身告別，指尖輕點空間，用魔法帶自己與安德魯，還有天綿鳥一起離開領主城堡。

  死神化身肩披黑暗，宛若陰影中的守護者站立於塔尖之上，將地下城內的一切盡收眼中。

  不能出現贈予祝福，依舊能在暗中無聲守護。

  *
  使用魔法直接瞬移至精靈母樹所在之處，落地後萊恩微側頭，看向身旁的安德魯詢問：“你難道不好奇我剛才在和誰對話嗎？”

  “如若你能告訴我他是誰，我確實有一點好奇。”

  安德魯低頭看向萊恩的眼睛，聲音低沉的說出自己的感覺，“雖然我的雙眼無法看見，但在那枚戒指出現時有一種很純粹的死亡氣息，並不讓我討厭，且有一股微妙的熟悉感。”

  等待安德魯話落，天綿鳥揚起漂亮的翎羽，用絨毛在萊恩臉頰上稍稍用力的蹭蹭，“啾！”

  ［是誰是誰是誰啾？］
  他超熟悉奧蘭的。

  每日都會巡視一圈奧蘭地上和地下的阿棉，竟然才察覺到領主城堡中還有自己不認識的朋友，而且對方看樣子也不是第一天來到奧蘭，天綿鳥覺得不可思議啾！
  都要送禮物了，本人竟然不出現，真可惜。

  天綿鳥微揚翅膀期待的看向萊恩，“啾啾，啾～”

  真讓鳥好奇，那個被萊恩藏起來的朋友是誰！
  “別急。”

  萊恩指尖輕戳天綿鳥側臉，“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嗎，有一位神秘的守衛者隱匿暗中保護七月的成長。那是一位平時只會在死亡之地降臨的朋友，他會帶走亡者的靈魂，不出現的原因你應該能猜到。”

  天綿鳥用翅膀捂住喙，安德魯已經猜到是誰。

  萊恩說完後看向前方，曼拉夫手捧重生的元素精靈朝他們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