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愛莉婭斯進入了遠古遺跡， 她留下的戒指中全是與聖光相關的秘典。

  精神力從儲物空間中收回，已有答案的萊恩在腦中確定：“統，這是光之城中珍藏的魔法秘典嗎？”

  “是的。”

  系統快速在萊恩腦中回答：“在瓦奧萊特的引導、以及和他交好的冒險家們的轉達下， 風已經將女巫之森因教皇消失的消息傳遍大陸。只有少數人類和消息敏銳的種族才知道，女巫首領、黑魔法師首領與米歇爾進行了交易，用珍貴的秘籍交換到復仇的幸運。”

  “至於交易的內容還無人知曉，那群黑魔法師的族人們已經簽訂契約，在伊萊和莫伊塞斯的帶領下回到奧蘭……惡魔們在探討靈魂的進食方式。”

  提起惡魔， 系統的聲音聽上去略微有些許複雜，停頓短暫一秒後繼續說：“奧蘭子民的財富還未挖掘完全， 子民居住地和領主領地更靠近，他們在思考如何構建更穩固的城牆。

  女巫之森附近有吸血鬼的居住地，愛莉婭斯已經從風中聽見聲音。為和您交易，破解她自身天賦的秘密， 愛莉婭斯給您的戒指中， 都是光之城珍貴秘籍的複製品。

  不過還請您注意，戒指中的多數秘典都只有半卷， 貿然強行掌控很容易出事， 簡單學習沒有問題。至於更珍貴、更強力危險的魔法技能書……禁咒等， 剩下的中、半卷都在帕德裡克的手中。”

  系統：“帕德裡克身為光之城的掌控者，完整秘典只有他才能拿到。

  愛莉婭斯原本準備與您交易的並非是這枚戒指，可惜您不止認識塞列歐斯，身旁還有‘雷諾’這一位強大的銀月狼人，她在匆忙中沒有更好的選擇。”

  “所以我才說愛莉婭斯確實很危險， 並不只是她的行動，從各個方面。”

  萊恩將戒指收好，朝傳送陣的入口靠近， “雖說有很多光明秘典只有半卷，伊西多爾應該能夠用到，正好還能用於培養奧蘭的光明法師。

  統，伊西多爾他們現在的情況還順利嗎。”

  “伊西多爾已經教會帕德裡克，以及他帶來的光明法師如何檢測、剝離光明之種……帕德裡克天賦很強，只要他認真能輕松做到很多事。”

  系統：“受帕歐裡恩、萊庫格斯信任的狼人和吸血鬼，他們帶領斯塔裡德、德米納斯去到了城外，已經找到暗夜精靈的蹤跡，很快就能相遇。

  暗夜精靈、日光精靈中並沒有光明之種的攜帶者。”

  “一切順利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萊恩停在距離入口只差一步的地方，近距離感受聖光幻化的詛咒，“統，暗夜精靈和日光精靈，他們來到克羅塞爾的原因是為什麽。”

  “為了一顆枯萎，以及一顆正在凋零的種子。”

  系統：“元素精靈母樹，以及元素精靈領主們的回歸，為大陸在無形中帶回許多東西，穩定更循環充沛的元素。

  豐饒女神的化身蘇醒同樣是恩賜，得到眷顧的不止是人類。忠誠於母樹的暗夜精靈、日光精靈們已經感應到母樹的重生，可是他們無法定位暗夜之樹、日光之樹所在的地方。

  與精靈母樹一樣，那些種子也有很多種屬性，如若能順利因精靈的力量而蘇醒，成長後的植物在精靈族中被稱為小自然聖樹。小自然聖樹的作用與精靈母樹有些許相似之處，能‘緩解’但無法根治精靈的疲勞，可他們在沒有母樹的情況下無從選擇。”

  “原來如此。”萊恩環顧四周，“所以那些種子在什麽地方？”

  “就在您身前的遠古遺跡中，沒蘇醒時非常不起眼。”

  系統，“有精靈母樹的奧蘭，精靈們的生活無需小自然聖樹，
  但在精靈母樹的魔力循環中，小自然聖樹會結出蘊含元素和魔力的果實，是非常珍貴稀有，受所有種族、尤其是精靈、自然生靈……精靈龍和森林龍最喜愛的果實之一。”

  “那我還真幸運，這些種子與我有緣。”

  萊恩嘴角上揚，心情愉悅的用魔法凝聚多隻飛鳥。

  空間隨萊恩的動作開裂，魔法飛鳥舒展羽翼穿越傳送陣無聲離開，將一些話語傳達給伊西多爾、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萊恩用虛空的氣息環繞自身，手持墜掛魔法燈的法杖走進入口，隨即時空劇烈晃動。

  似時空翻轉，萊恩能看見空間變幻的軌跡，交錯的時間。最後空間的顛簸感消失……因強烈的光耀而閉眼後再睜開，萊恩降臨至一處黃沙飛揚的死亡戰場中。

  萊恩踩在堅硬沙骨上，遠望無際全是一片丘壑巨石和黃沙，殘肢與碎肉遍地，血液染紅天空。

  飛揚的沙塵暴中卷起喧囂和戰爭的怒號，在幻象凝聚而成的戰場中，血魔、狼人，獸人與吸血鬼等眾多異族的魂靈正在相互廝殺，哀聲與血骨交織成骸骨的墳場，血液浸濕沙暴。

  不只是幻影正在戰鬥，萊庫格斯、愛莉婭斯他們同樣也在戰鬥。

  教皇化身之一的狐族偽裝成烈火的掌控者，正在與安德魯偽裝的‘雷諾’進行戰鬥。

  教皇另一位狼族少女的化身，比起相似萊庫格斯狼人的外形，她更像一位優雅的人類貴族少女。最為醒目的是銀發銀眸，以及頭頂發中露出來的一雙銀灰色狼耳，與教皇本體的外貌並無太多相似之處，手持發光的圓月細劍，有一種堅韌且不失柔弱的英氣和嬌美。

  利爪和眼睛都是狼人強大的武器，教皇依舊選擇不失優雅的戰鬥，這是他的習慣。

  即使偽裝化身，教皇依舊不喜歡於他而言很野蠻的風格。

  安德魯將狐人法師化身引開，萊庫格斯還未喝下藥劑，靠毅力和勇氣將爪尖揮向狼人少女的化身。

  在沒有調動本體的聖光增幅前，教皇的兩具化身要一起戰鬥才能發揮更強的力量。

  狐人必須有足夠的力量抵擋安德魯的進攻，不然就會被擊敗，相對應的萊庫格斯壓力有所減輕。

  除了教皇和安德魯他們，由塞列歐斯、愛莉婭斯帶領的吸血鬼和銀月狼人，他們正在狂暴的風沙中與異族進行戰鬥。過程以壓製為主，意識全無恢復可能性的擊殺，毀滅光明之種。

  當萊恩最後穿越空間降臨，唯有虛幻的戰爭還在繼續。

  戰場中彌漫有一股奇怪的氣場，好似能激怒生命體門凶性，讓到來者都忍不住想要爆發內心的怒火。

  光明之種控制的異族聚攏，銀發的狼人少女右手輕抬，細長的圓劍如彈簧上挑，劍鋒割斷毛發，劍刃破開皮膚。

  血液在瞬間染紅萊庫格斯的皮毛，帕歐裡恩舒展血色雙翼靠近，牙尖在被割破的皮膚上輕舔，血液頓時止住，傷口快速愈合。

  狐族法師化身瞬移拉開距離，閉目低語，數秒後雙眼猛地睜開。

  隨魔法釋放，天空與黃沙同時出現多道傳送陣，天火如流星隕落，地火如奔雷狂湧，隨教皇化身的雙眼注視，全方位如囚籠全部朝安德魯圍剿進攻。

  狂沙的風暴盤旋於隕石周圍，火焰的龍卷拔地而起。

  安德魯身上的兜帽迎風飛揚，他的目光冷漠穿越沙暴，足尖在如熔岩滾燙的沙地上極速彈跳，輕松避開風暴和烈火，迎面如雷衝向狐族化身前方，右臂揚起後彈出爪尖，全力朝教皇狐族化身的胸口拍擊。

  “聖火為我高歌，烈焰灼盡邪惡——”

  狐族的化身並未因安德魯的靠近而驚慌，他冷靜的歌吟咒語，火焰環繞於他身前化作火之盾牌，空中縹緲的碎焰凝聚成蛇，張開烈火尖牙意圖將安德魯咬碎。

  安德魯無視火焰的高溫，碎焰根本無法靠近他的身體。

  狐族化身的眼眸微眯，當他似乎有所察覺的下一秒，安德魯的左臂已從鬥篷中伸出，銀色的狼爪撕碎喧囂火蛇，重擊拍碎他身前的火焰之盾。余威不減力度，重重擊打狐族化身的胸口，將他整個人用力拍飛，撞在狼人少女的化身肩上。

  安德魯爆發的力量非常強，狼人少女與狐族化身一起被拍飛至地上，在狂沙中砸出近乎百米的深坑。

  系統輕嘀一聲，在萊恩腦中提醒道：“尊敬的宿主，安德魯的魔法免疫已令教皇有所察覺。”

  “沒關系，我早有準備。”萊恩用魔法懸浮，低頭注視下方深坑，聲音淡定的在腦中回道：“他可能會聯想，但不會完全確定是米歇爾。”

  系統：“也是。”

  正常人套那麽多鬥篷和防具也該免疫了。

  安德魯的進攻增加了吸血鬼們的士氣，即使他們人數對比被控制者少太多，但他們合作更強。

  愛莉婭斯還沒變回成年體的姿態，她的天賦與聲音有關，學習的魔法同樣也是聲音。

  聲音溝通沙石和風暴，愛莉婭斯異瞳亮起銀藍色的光澤，狐人化身凝聚的隕石和火之風暴龍卷，因教皇被安德魯擊中暫時失去控制，同時被愛莉婭斯用聲音控制，卷向戰場中數量最多的血魔。

  塞列歐斯所在的地方相較安靜和平，在他身前的沙地中已生長出一顆巨型的祈願之櫻。

  花滿枝頭，風吹落雨。

  飛舞的花瓣無聲驅逐黃沙及幻影，當花瓣飄落至被光明之種寄生者的身體任意一處，且隱秘又溫柔的割破皮膚時。塞列歐斯只是隨意的一眼看去，花瓣立即融合進血肉，在流血的傷口上瘋長，生長的櫻枝在身體上環繞成林，滿天花雨，束縛無窮無盡。

  萊恩安靜注視塞列歐斯優雅的進攻，在腦中驚歎，“統，怪不得你說他更像是一位精靈，塞列歐斯的天賦之力竟然如此美麗。”

  死亡寂寥的黃沙之地，緋櫻色花瓣像是回歸死亡之地最後的讚歌，神聖隔絕生與死的交界。
    “被櫻瓣控制者暫時無法行動，當教皇有所動作時就會失去作用。”系統，“這並非是塞列歐斯完整的天賦，配合光明之力的剝奪會更有效果。”

  萊恩注視教皇化身被擊落的方向，“可是現在召喚帕德裡克他們到來，會不會太危險了一點？”

  “可以揍到讓他沒空去想別的，虛無之龍已即將與摩羅他們相遇。”

  系統語氣輕飄飄的回道：“他現在已經對安德魯產生了懷疑，更多的心思會在您和安德魯的身上。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當那隻心臟中的惡魔被帶走，教皇有幾具化身便已失去原有的價值，只能用於儲存過多的魔力。”

  “每個階段身體能容納的魔力有限。”

  萊恩突然更放心了些許，“教皇不會在此刻大規模的吞噬，只有神的身體才能無限容納魔力。存儲過多的魔力，這應該也是他創造化身的原因之一。全部吸收……那時炸掉的可就不止是一個肺了。”

  除非教皇準備在此時成神，不然就不用擔心這些光明之種的寄生者被吞噬。

  系統：“您到現在才確定這件事嗎？”

  “我這叫謹慎，避免出現意外。”

  萊恩從空中飄落，朝塞列歐斯所在的地方靠近。

  帕歐裡恩幫助萊庫格斯恢復傷口，看見萊恩飛向塞列歐斯，於是留一隻暗紅色的吸血蝙蝠在他肩頭，與萊庫格斯低聲交流數句，扇動後背血色蝠翼朝向萊恩追去。

  安德魯的攻擊實在太猛，教皇化身都有短暫一瞬沒能控制被寄生者。

  心臟中光明之種暫停控制的異族，他們的動作頓時全僵硬在原地，愛莉婭斯與吸血鬼們抓住機會，一起用魔法配合塞列歐斯的緋櫻花雨，將多數被寄生者盡量往魔力構成的牢籠驅逐。

  安德魯和塞列歐斯都已察覺萊恩的到來，戰場中的氣息並未影響到他們，最難以控制情緒的是狼人。

  被圓劍割開的傷口愈合，萊庫格斯嘴中露出狼牙，他在原地努嘴發出低沉的咆哮，將萊恩給他的魔瓶打開，對嘴將藥劑一飲而盡。

  當魔藥入口的瞬間，魔藥不止朝喉管滑落，散發特殊氣味的藥劑沾上口腔，立即朝全身血液肌肉蔓延。

  隨藥劑的服用，萊庫格斯的身體開始顫唞。

  黃沙的天空中突然多出一抹黑色雲層，無論是幻影中正在廝殺戰鬥的狼人、還是被光明之種控制，或剛才被萊庫格斯召喚至此地的狼人，他們同時感受到靈魂和心臟的顫動，因黑雲的出現停止戰鬥，抬頭看向黑雲和萊庫格斯。

  感知到異常的愛莉婭斯抬起頭，通過魔法詢問帕歐裡恩：“他喝下的是什麽？”

  她並未直接在腦中詢問帕歐裡恩，其余的吸血鬼和狼人也都很好奇。

  吸血鬼們的聽覺都很敏銳，聞言立即目光隱晦的看向帕歐裡恩，維持魔法的同時靜等回答。

  帕歐裡恩聞言先看了一眼萊恩，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後抬頭看向空中，“我們剛才與修斯先生進行交易，購買到一瓶能讓銀月狼人暫時回歸遠古姿態的藥劑。”

  愛莉婭斯嘴唇輕張，狼人們的目光雖然還在注視著天空，但都因帕歐裡恩的話語而內心狂熱。

  不單單是因為藥劑，狼人和吸血鬼都知道帕歐裡恩、萊庫格斯，他們一直在尋找神秘商人修斯的原因。只要族群有一位銀月狼人能回歸遠古姿態，他就是銀月狼人注定的王者，其余的銀月狼人也都會有回歸遠古的可能。

  “藥劑的作用是暫時的，之後萊庫格斯還要接受考驗。”

  帕歐裡恩內心祈禱萊庫格斯的成功，停在塞列歐斯身前，面向他低頭行禮，再看向萊恩真誠且快速的詢問：“尊敬的修斯先生，我們只能暫時壓製被光明之種寄生者，無法解決根源。

  他們的力量還在擴張，有隨時引爆的可能，我們必須提前阻止，請問您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他想召喚帕德裡克暫時過來幫忙，但內心又有些擔憂未知的意外。

  遺跡中被寄生的暗夜種族加起來數量近萬，至少有一半都是克羅塞爾的子民。

  要不是被光明之種控制、受到戰場的影響，有塞列歐斯的幫忙，他們不一定能將這近萬的黑夜種族壓製。

  可是教皇能不斷供給魔力，他們的力量總有耗盡之時。

  萊恩知道他在擔憂什麽，“我可以開啟傳送陣，幫你召喚帕德裡克他們來到這裡，但我的朋友不能來到地下，你也知道原因。他們只是被教皇控制，意識不能操控身體，當光明之種剝離，被寄生者會陷入一段時間虛弱，不會因此而丟掉生命。”

  “當然。”

  帕歐裡恩眼眸欣喜，“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他已經做好了子民會大規模犧牲的準備，卻沒想到能從萊恩口中聽見這句話。

  只要子民不在此地丟掉生命，虛弱他會想辦法幫助恢復。

  此外雖然他們有傳送卷軸，但無法做到和萊恩一樣，能精準定位空間將人傳送至遠古遺跡種。

  帕歐裡恩撕碎卷軸，遠程聯系帕德裡克。

  萊恩將懸掛法杖上的魔法燈取下，握住法杖指向前方，隨他魔力的釋放，多道傳送陣同時在空中凝聚。

  聖光穿越神秘的空間，被光明之種控制的寄生者側移視線，他們開始反抗控制。

  塞列歐斯控制櫻瓣環繞傳送陣，安德魯並未浪費時間，當察覺到沙地有異動之時立即從空中飛落，衝向教皇化身被砸進的深坑。

  飲下藥劑之後的萊庫格斯毛發更飄逸，近乎四米的體型回縮至兩米的高度，身上的盔甲掉落，露出更為緊實漂亮的肌肉，與教皇的化身一樣，比起狼人他回歸遠古的外表同樣相似人類。

  萊庫格斯臉上的絨毛少了許多，頭頂銀色狼耳，他的身體附著銀色狼毛，肩頭還棲息著一隻縮小版的銀色幼狼。

  銀狼收起尾，不是活著的生命，是萊庫格斯的精神化身。

  幼狼受萊庫格斯控制，抬頭朝向天空發出悠揚的長嚎，所有的狼人同時跟隨一起抬頭怒吼。

  黑夜晃蕩，皎潔月光破開烏雲，月華散落。

  有萊庫格斯在場，狼人並未因月光而狂化。

  盔甲於現在的身體而言是一種束縛，萊庫格斯在腰側圍上一塊獸皮，停止浮空的姿態從空中墜落。

  銀狼停止長嚎，從萊庫格斯肩頭跳下，身形在空中延展，變為一隻身長五米的月光巨狼。

  巨狼腳踏月光，長毛微彎，星光如風飛揚。銀狼用後背將萊庫格斯接住，四肢輕松在空中奔跑，身披月光追在安德魯身後。

  所有狼人目光從萊庫格斯身上移開，暴發比剛才更火熱的戰意，他們停止長嚎後化身巨狼的姿態，用利爪將敵人按壓在地，用狼牙咬住弱點拽回至傳送陣附近。

  帕德裡克與一眾光明法師從傳送陣出現，立即接手驅逐光明之種的工作。

  萊恩抬頭看向騎在巨狼後背，銀發隨風飄逸的萊庫格斯，好奇在腦中問：“統，這就是銀月狼人……成功回歸遠古後的姿態嗎？

  雖然沒有之前的霸氣，但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紳士古典的狼人貴族。他剛才盔甲掉落的場面，可惜伊西多爾不在這裡，不然一定是非常值得記錄的素材。”

  系統：“……”

  系統：“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看到。”

  萊恩言語真誠，“只是我沒想到狼毛之下的人魚線和鯊魚肌，竟然如此的——

  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棒，腰線那一塊只差十分之九就趕上安德魯了。”

  “是的，您剛才什麽都沒有看到。”

  系統語氣複雜的重複，聲音一秒恢復平靜後快速解釋，“萊庫格斯因受到教皇化身的影響，他現在只是銀月狼人遠古時其中一種姿態，這種姿態更接近皇族統治者。

  幸好他還有傳承記憶，沒有完全被帶偏，那隻幼狼是萊庫格斯精神力的化形，只有當本體……意識與精神完全融合，這樣才能回歸真正的姿態。”

  “友情提示。”系統的聲音突然壓低，“您的領地中即將吹拂第一縷初始之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