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因系統的提醒，萊恩兜帽下眼眸微亮，“奧蘭即將吹拂第一縷初始之風，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領地中很快會有風妖精誕生嗎？”

  “不只是新生的風妖精……在初始之風的夾縫，偶爾會有一些神奇的相遇。”

  系統，“不出意外，您一直期待的天綿鳥們就要來了。”

  “我故意不提，原以為你是忘記了這件事。還準備之後有機會訛詐你一些補償，真是可惜。”

  萊恩，“所以你之前提到的天綿鳥的同伴們，會隨初始之風與風妖精一起來到奧蘭嗎？”

  “是的。”

  系統，“泰坦巨人的離開……在某種方面意味著世界限制的解除。

  天綿鳥的同伴們之前生活的地方，那裡並不是只有天綿鳥的存在。只是想要天綿鳥們恢復真正的姿態，並不能如您那隻天綿鳥一樣容易。

  天綿鳥們回歸大陸，幸運會發生改變，包括神明賜福的能力……已經回歸真正姿態的天綿鳥，他的能力得由您自行去發現，此外數量足夠多的天綿鳥們歇息的地方，那裡將會成為大陸最幸運之地。”

  “這和你之前與我說的信息似乎有點不同，看來想要更快知道更準確的信息，果然還是需要大量氪金嗎。”

  萊恩心中猜測與天綿鳥一起穿越初始之風，降臨奧蘭的生命會有哪些種族，眼眸追隨落地的安德魯，同時已經很確定的追問，“統，所以天綿鳥最初並非幸運之神的眷屬，是屬於我神國之中的子民嗎？”

  “我無法具體回答您這個問題……我只能說，比起幸運之神，天綿鳥更親近另一位神明。”

  系統語氣平靜且快速，避開規則的隱秘回答，“幾乎所有的神明都參與了諸神之戰，但也有許多神明……利用神職或神力逃避了命運，未真正參與那場神戰之中。

  無論是幸運亦或是厄運，神明的力量在最初時依靠神職和信仰……幸運之神逃離了那場浩劫，用神力庇佑了很多東西。

  幸運之神還庇佑了天綿鳥們很長一段時間門……可是您也知道，神明也不能預知全部。

  避免當時的‘天綿鳥’們會受到傷害，於是神明恩賜幸運，賦予天綿鳥新的外貌，讓他們在無慮且永生的幸福神國中生活，至此才有了真正的‘幸運鳥’的誕生，改變形態後的天綿鳥也被視為幸運之神的眷屬。”

  “當時的天綿鳥……現在的天綿鳥。”

  萊恩眼眸微垂，“幸運之神，一定是我曾經很好的朋友。”

  “海王月相較於其他月亮，能得到無條件的信任，自然有他自身獨特的魅力，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系統：“您還沒發現嗎，不管是天使或者惡魔、大陸乃至虛空，只要是您想，幾乎所有智慧生命都能與你成為朋友。

  無論是世界、神明，亦或是一切的生命體，您是最特殊的存在之一。”

  “雖然我還不確定自身的特殊性在哪，但你此刻這樣說，會非常‘影響’我對自身的判斷，讓我接下來的計劃會更大膽許多。”

  萊恩話語停頓後再追問：“那安德魯呢，他對於世界又意味著什麽？”

  系統突然消音，不回答這個問題。

  “創世……黑龍，我。”

  萊恩原本心中還有幾分線索，此刻突然略微又有些混亂。

  系統：“比起此刻關注這些事，教皇剛才受到的攻擊已經恢復。”

  萊恩目光從安德魯身上移至沙暴，在系統話落的一瞬間門，地面溫度一瞬滾燙。百米深坑忽然如爆發的火山，迎面直朝靠近的安德魯、萊庫格斯噴湧燃火的滾燙熔岩。

  周圍溫度極速升高，連飛舞的黃沙都如碎裂的火球。

  身披月光的巨狼停在空中，朝前方噴湧一口冰霧，用月之力的寒冰保護自己和萊庫格斯，不敢再貿然靠近化身所在之處。

  安德魯收到萊恩傳達至腦中的提醒，兜帽下的眼眸無視熔岩，左臂將鬥篷微撩護住鼻息，毫無畏懼的直衝進火海深淵。

  萊庫格斯想要追上安德魯一起，但是身下銀色巨狼將他阻止。

  精神海幻化的銀月巨狼覺得火焰危險，萊庫格斯的身體想要去幫助安德魯，同時挑戰自身極限，然而身體和精神的意識不能同步，最終僵持在空中。

  深坑因火焰而光明，安德魯無視熔岩的高溫，目光精準在烈火中找到教皇的兩具化身。

  聖光修複傷痕，化身依舊是完整的姿態，且在修複的過程中，教皇的本體恩賜少許力量，意圖用於試探安德魯。

  眼見安德魯在烈火中自由飛行，毫無受傷的跡象，狐族的化高舉火焰凝聚而成的法杖，維持熔岩燒灼黃沙。

  被光耀保護的狼人少女右手握住劍柄，左手指尖托住潔白手帕，將劍尖沾染的血液擦去，再抬手的瞬間門，狼人少女如疾行的風暴之影迎向墜落的安德魯，將劍尖直指他胸膛心臟所在之處。

  火焰隱秘纏上安德魯的鬥篷，狼人化身的眼眸中毫無一絲情感。

  安德魯揚起右爪，銳利的指尖輕松將細長劍刃折斷。

  狼人化身的眼眸閃爍聖光，月芒牽引利刃的飛行軌跡。

  折斷劍刃，安德魯的力度未減。狼人少女是教皇創造的化身，無需過多的仁慈。

  揚起的狼爪意圖穿透胸口，取出聖光創造的心臟，然而周圍的火焰忽然化作長鞭，重重擊打在安德魯的手背之上。

  火焰第一次灼燒到安德魯毛發，很快又熄滅。

  狐族化身的眼眸眯成縫，目光穿越熔岩，凝視安德魯被火焰灼燒的毛發。

  情況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安德魯的右爪因火鞭而稍微更改方向，狼爪被迫擊打在狼人化身的肩頭。

  安德魯的利爪和龍爪時同樣銳利，輕松割斷肉和骨，將狼人化身的整條右臂齊肩斬斷。

  被折斷手臂並未流血，安德魯用左爪將化身斷裂的手臂抓住。

  教皇的化身是通過各種珍貴道具、稀有材料所創造，幾乎完美模擬、甚至遠超銀月狼人的身體。

  不只是惡魔能食用靈魂，教皇吞噬生命，魔獸和異族同樣也能撕咬教皇的化身，是極為罕見用於提升實力的特殊材料。

  安德魯並沒有吞噬屍體的癖好，他更愛萊恩的烤肉。但是手臂留在這裡還能複原，安德魯並未不準備給教皇化身機會。

  在聖光牽引被折斷的臂膀恢復之前，安德魯將手臂抓住，全力朝向洞口上方投擲。

  手臂被甩出沙暴深坑的瞬間門，萊庫格斯和自己的精神幻物停止爭執，所有狼人同時受到吸引，看向坑洞飛出的手臂。

  帕歐裡恩側頭看向萊恩，得到頜首的回應後將聲音凝聚成線，想要通過契約與萊庫格斯交流。

  銀月的巨狼最先得到提醒，立即腳踏月光將斷裂的手臂咬住。

  萊庫格斯眼眸微移，忍下胸口的**，認真同身下的巨狼說：“這是教皇化身的手臂，是雷諾先生斬下來的東西，我們還不知道下邊是什麽樣的情況，不能吃。”

  即使這條手臂對他有極大的吸引力，還是仿造銀月狼人的身體，在雷諾沒有確定之前，即使確認贈予，萊庫格斯也沒有隨意、免費要別人東西的習慣。

  何況‘雷諾’不止是神秘商人修斯的隨從，萊庫格斯能感知他也是一位‘銀月狼人’，在萊庫格斯的思想中，這節斷臂對‘雷歐’會更有用，因此他更不能貿然吞噬。

  “嗷嗚。”

  仿佛月光凝聚的巨狼低聲嗚咽，念念不舍的抬起頭，乖巧的順從了主身體的意識，將狼牙咬住的手臂朝萊庫格斯靠近。

  萊庫格斯將手臂接住，裝進一枚特殊的空間門戒指中封存，隨後掌心輕撫巨狼後背的毛發。

  回歸遠古的姿態在此刻還未對他造成傷害，萊庫格斯隱約有了些許能掌控精神的感覺，他手掌輕撫冰涼的狼毛，目光再次看向火焰的沙暴深坑。

  萊庫格斯想讓銀狼帶他過去，與剛才一樣被拒絕，巨狼甚至不允許本體靠近。

  萊庫格斯並未責怪巨狼，銀狼是他的精神海幻象的生物，與他自身同為遠古的銀月狼人。

  被拒絕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自己也在害怕，其中還包括銀月狼人天賦的警惕，對危險的預知。

  萊庫格斯眼眸閉合，希望‘雷諾’不要出現意外，否則他會陷入無比的懊悔和自責。

  感知的天賦很有用，此外如何遏製對危險恐懼，這都是萊庫格斯需要思考的事情。幸運他能遇見修斯，提前回歸遠古其一的銀月狼人的形態。

  教皇的本體在忙於其他事，米歇爾和修斯的出現打亂了他全部的計劃。

  銀月狼人的化身被折斷手臂，教皇並未因此感到疼痛。被牽引的破碎劍刃翻轉，在意識的控制下割破安德魯身上鬥篷。

  在鬥篷的裂縫之間門，透過火光，教皇的化身看清安德魯鬥篷之下還有更多層鬥篷。

  此外從碎劍被反彈的力度，教皇的化身已經敏銳察覺到，‘雷諾’身上的鬥篷下不止藏著鬥篷，甚至還有防禦性極強的盔甲。

  難怪身體能夠免疫魔法，露出鬥篷外的手臂不能，原來是因為這種原因。

  如此狡詐。

  遠古銀月狼人的皮毛和利爪，令他們防禦和攻擊本來就很強，沒想到‘雷諾’竟然還在身上套了如此多的防禦道具。

  教皇心中隱秘且快速的思索，當他正準備繼續做些什麽時，他的本體忽然感受到頭顱被重重的敲擊、以及一種類似針扎的刺痛感。

  這是教皇從未有過的感覺，第一次有誰對他的本體造成了傷害。

  通過還未被割斷的契約，教皇已經知道疼痛的原因。可是他無法去到虛空，無法阻止手握錘頭敲擊心臟的虛無之鼠。

  教皇的本體閉上雙眼，他能清晰感受到心臟中惡魔恐懼的意識，但他對於虛空毫無辦法。

  “修斯……”
    噴湧的熔岩停止，烈火消退。教皇的兩具化身不再猜測雷諾的真實，被聖光包裹住身體飛出深坑，快速朝萊恩所在的地方靠近。

  安德魯從洞中輕松躍出，緊追教皇化身的身後。

  萊庫格斯停止思考，手撫銀狼後背，警惕教皇化身的舉動。

  被光明之種寄生者忽然狂暴，隨教皇的靠近開始壓製吸血鬼和狼人。

  眼見聖光的入侵，塞列歐斯舉起手中權杖，祈願之櫻舒展枝條，花瓣浮空飛舞。

  聖光灼燒櫻瓣，無法阻止教皇化身的靠近。

  無需系統的提醒，萊恩也能猜到教皇此刻靠近的原因。

  “無需阻攔，塞列歐斯大公，他的目標是我。如此美麗的櫻瓣，焚燼於憤怒的烈焰之中實在太過可惜。”

  萊恩朝塞列歐斯低聲輕語，之後隨意側身坐在垂落的櫻枝上，微抬頭看向空中的身影。

  失去臂膀的狼族少女和狐族少年，他們踏光如箭，疾行降落。保持與萊恩相同的高度，忍受腦中敲擊、穿刺的痛苦冷漠注視著萊恩。

  安德魯緊隨其後到來，停在萊恩身後。

  被光明之種控制的黑夜種族們還在進攻，萊庫格斯、帕歐裡恩引導狼人和吸血鬼們，以萊恩所在之處為中心，以半包圍的形式防守。

  黃沙和記憶構建的幻象同樣在繼續，帕德裡克與光明法師，他們加速剝離光明之種。

  沒有教皇的控制和干擾，剝離光明之種的過程還算順利。

  祈願之櫻飛舞的花瓣雖然不再阻攔教皇，塞列歐斯依舊很警惕。

  教皇的化身不說話，萊恩便冷淡無視他的存在，杖尖微揚，魔法輕柔揭下安德魯身上被火焰灼燒的鬥篷，露出教皇剛才經過一番試探，才察覺到的第二層鬥篷。

  萊恩松開法杖，遞給安德魯一瓶裝有生命之水的樹葉罐，等安德魯喝下之後將狼爪握住，在背面倒下純淨的月光泉水。

  火焰灼燒的狼毛，表面接受月之泉水的淨化，實則在道具的作用下快速複原。

  教皇沒看穿萊恩的秘密，狐族化身的眼皮微跳，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剛才的所有舉動如此愚蠢。

  無論是試探或者進攻，在此刻一切都毫無意義。

  早知道他想盡辦法，即使會傷害到惡魔的本源，也不應該繼續將那顆心臟留在這裡。

  等到萊恩幫安德魯恢復傷勢後，教皇狐族的化身冷淡開口，“來自虛空的神秘商人修斯，我想要與您進行一次交易。”

  失去一隻臂膀的狼人少女微側身，目光冷漠的略過包括塞列歐斯在內的所有黑夜種族，自信且高傲的補充，“我擁有世間門最多的財富和珍寶，無論是秘典、禁咒或是金幣。

  我能用於交易的，還有他們永遠也無法得到的東西。”

  聞言帕歐裡恩他們同時陷入沉默，目光焦急的看向萊恩。

  新光之城摧毀城池……沒有誰的財富能和光明神殿相比，教皇掌握的知識超越一切主城和公會。

  與教皇相比，他們確實沒有任何優勢。

  聽見教皇自信的言語，萊恩並未如米歇爾的身份時那樣乾脆拒絕。

  萊恩右手微抬，虛空的氣息在掌心上空凝聚成幻影，在教皇等人眼中，他們看見一枚仿佛星空幻化的尖錘，正在一點一點敲碎堅固心臟的棱角，耳聽哀嚎。

  經歷過剛才的地下，帕歐裡恩、萊庫格斯都知道，那柄特殊的尖錘此刻正在敲擊的是什麽。

  萊恩面向教皇的兩具化身，聲音淡漠的詢問，“你想要與我做什麽交易？”

  愛莉婭斯眼眸微合，覺得自己剛才在‘修斯’面前，似乎太狂妄了一點。

  教皇清楚的知道，‘修斯’一定知道那顆心臟對他的重要，但此刻——

  教皇的驕傲不允許他自己撕毀契約。

  “我想要與你進行的交易……”

  狐族、狼人化身看向萊恩手中幻象，“我要你在此刻，摧毀那顆心臟以及一切契約。”

  “這並非是很難的事情，你自己明明也能做到。”

  萊恩聲音隨意，“若你真想達成這次交易，那就殺死你現在這兩具化身，解除對克羅塞爾中暗夜種族的掌控。”

  帕歐裡恩、萊庫格斯的眼眸中頓時染上驚喜。

  萊恩只是隨口一說，結果在他話落的瞬間門，教皇一分為二的化身同時點頭回道：“我原以為你會選擇財富和秘典，不愧是友善、誠實……從不撒謊，不會違背契約的神秘商人。”

  萊恩：“？”

  糟糕！

  教皇似乎有察覺到萊恩的‘懊悔’，加速冷淡的語氣，“我同意你的要求，我相信神秘商人修斯的信譽。”

  在話落的瞬間門，狐族、狼人的化身同時閉上雙眼，手舉聖光姿態優雅的割裂自身咽喉，身體前傾倒地，生命的氣息刹那間門消無。

  黃沙中的光耀消失，幻象不複存在。

  那些被光明之種寄生的暗夜種族，他們同時失去控制，茫然的手捂心臟。

  萊恩：“……”

  塞列歐斯、帕歐裡恩，萊庫格斯……帕德裡克和愛莉婭斯。

  周圍的吸血鬼和狼人們，他們眼中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地上的‘屍體’，再充滿敬畏的看向安靜坐在櫻枝上的萊恩。

  僅僅只是一句話而已，大陸最強的教皇竟然——

  掌心虛幻的畫面消失，萊恩兜帽下的目光注視地上的‘屍體’，“統，他竟然這樣乾脆的就自殺了嗎？”

  “這是合適他也合適您的選擇。”

  系統，“教皇不會主動解除契約，他也不想體驗死亡帶來的壓迫感。

  不過是兩具化身，以及一些被光明之種控制的異族，對比起來自然放棄的毫不猶豫。”

  “可惜只有一座克羅塞爾，我感覺有點虧。”

  萊恩，“我剛才應該再多說一座城才對。”

  “再多就不合適了。”系統委婉暗示，“教皇此刻不再控制，那些異族體內的光明之種並未被剝離，如若時間門太長，光明之種會在心中腐爛。”

  “難怪說死就死，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會這樣老實。”

  萊恩冷淡輕哼，從櫻枝上跳下，側身對還有些呆愣的帕歐裡恩他們說：“教皇的化身已死，但異族體內的光明之種還未剝離，若不希望邪惡的聖光腐爛心中，你們最近可能會非常忙碌。”

  帕歐裡恩深呼吸一口氣，剛準備開口就被萊恩淡漠阻止。

  萊恩抬頭看向無風飛舞的黃沙，兜帽下的目光眺望遠方，“多的話不用現在說，你們的時間門很緊張。

  教皇的化身死去，這座遠古遺跡也失去控制。遺跡原本是神明贈予黑夜種族的恩賜，建議不要輕易舍棄。那麽不只是剝離光明之種，你們還需要找到遺跡控制的權柄，以及另一枚銀月獠牙。”

  銀色的巨狼從空中飛落，月光逐漸消失，萊庫格斯的身形在逐漸回歸之前的模樣。

  這場交易讓所有人都沒預料到，萊庫格斯並未耗損本源，藥劑對他自身造成的影響並不算太大。

  巨狼縮小體型，當萊庫格斯落地之後，化為一枚月光印記留在他的眉心。

  藥劑多少還是有造成影響，萊庫格斯忍下不適，將手臂從空間門戒指中取出，態度誠懇的面朝萊恩遞去，“尊敬的修斯先生，非常……”

  “不用，這節斷臂對你的幫助更大，剩余的化身我可以拿去與別人進行交易。”

  萊恩將教皇的化身收進儲物空間門，面向塞列歐斯問：“你有察覺到什麽嗎？”

  當教皇化身被收走時，沙暴中升起一座傳送陣，這是離開的出口。

  “遺跡中的幻象在崩壞，也可能在恢復真正的形態。”

  塞列歐斯目光看向左側的遠方，“我感覺到那裡似乎有什麽東西。”

  萊庫格斯和帕歐裡恩同時點頭附和，“應該是銀月獠牙所在的地方。”

  不只是銀月獠牙，如若真是神明的恩賜，這座遺跡的控制核心他們也必須找到。

  “那就這樣。”萊恩面向萊庫格斯說：“等你們找到銀月獠牙之後我們在這裡匯合。”

  話落萊恩將浮空的法杖握住，與安德魯一起朝西方飛去。

  不只是種子，他也察覺到還有別的東西。

  (本章完)